穿越女的奋斗史

第67章


  白凝羞红了脸,知道她说不无道理,“那…他是谁?”
  朱玉笑:“你应该懂天机不可泄露这个理。”
  白凝看着她瘪了瘪嘴,“那他对我好不好?讨了几个老婆?有没有钱?”
  朱玉听她问起这些早在一旁笑开了,正巧这时柳氏李氏及众人都从大殿里出来,朱玉忙收住了笑,对着白凝道:“你是偷偷跑出来吧,快回去,让你们夫人瞧见了可有你受。”
  白凝哎了声,道:“瞧瞧这什么世道,我就一奴仆命!”
  朱玉淡笑,白凝走出两步又回头冲她道:“不过你还真像个大家闺秀。”
  朱玉听了瞅了瞅身旁丫头,道:“什么叫像,我本来就是嘛!”
  白凝挑眉,偷偷绕到钟冉身边,朱玉待白凝混进队伍中后才领着丫头前去给柳氏行礼,柳氏见只她与两个丫头在,面上便是不喜,只以为她是一个人私自出来走动,问她和谁一同来,朱玉便道是和她母亲一起来,说她母亲正在内殿与一法师讲禅,柳氏便信了,笑拉着她手说了好些话,又道既然亲家母正忙便不去打扰了,改日再寻机会拜访,朱玉笑说无事,柳氏便点头,领着众人往山下去。
  白凝跟在最后头,冲着朱玉眨了眨眼睛,朱玉抿嘴一笑,想说白凝有什么要她帮忙尽管去找她,后又想白凝是丫头,出入不便,便也就没说了。
  下山道上李氏月灵贞帘慢慢走到了人群最后头,白凝瞅眼李氏表情便知来者不善。
  李氏故意用力甩了甩手里帕子,正巧打在白凝左手背上,白凝手上一痛,偏了脸皱着眉望着李氏,李氏笑:“哟,打着你了?哎…这帕子漂亮是漂亮,就是太贱了,怎么不该沾惹人它也去理?”李氏说罢将手里头帕子往左边扔了出去。
  白凝知道她话里有话,却是懒得与她争辩个什么,只当做没听见,跨着步子往下去,李氏却也快步跟上,白凝前头有人,不好走到前面去,却也不停步,只要不停下来,李氏便不敢对她说什么太难听话,柳氏可是在前头走着。
  果然李氏只是酸酸警告了白凝几句,叫她远着点钟离,尤其是柳氏如今正在给钟离物色女子,叫她别坏了她儿子大好前程之类,白凝只冷着脸听着,不作理会,现如今大家都越长越大,钟离也像李氏说,到了谈婚时候了,这尊大佛,就是李氏不说她也会避着点,真想扔一句‘我可不想走二姨奶奶老路子’来气气李氏,可白凝最后还是忍住了,懒得搭理她。
  这日钟离用过早饭后又背着画架出了西厢,白聚端着盛有笔墨纸砚方盘在后头跟着,见钟离站在院门口四处张望便问:“今儿个二少爷打算去哪里采景呢?”跟着钟离久了,连白聚也学会了好些新鲜词。
  钟离细细一想,觉无处可去,府里头好景致他基本都画过了,便道:“咱还是回去吧。”
  “啊?”白聚张着嘴不解,“咱们才刚出来便要回去?二少爷今儿个不画了?”
  钟离回了身往西厢里头走,“当然要画,不过我要画风景外头没有。”
  白聚听了更是不解了,跟在后面问道:“外头没有咱里头有?”
  钟离笑:“对,里头有,都印在我这里呢。”钟离说罢拍了拍自己胸脯,白聚这才明了,快走两步至钟离身侧仰着头笑问道:“二少爷莫不是要画我姐吧?”
  钟离嘿嘿两声,“就是画你姐了,怎么?不准啊?”
  白聚说哪里敢,就怕她姐不准,钟离便停了步子,拿右手笑捏着白聚肉巴巴脸,道:“你姐不准?她不知道哪里来不准?除非你告诉她,你敢告诉她吗?”
  白聚笑拿掉钟离捏在自己脸上手,眯了眼回道:“哪里敢?哪里敢?二少爷尽管画,我什么都不说,呵呵,什么都不说。”
  钟离这才满意,进了月洞门直接往书房里去,将画架放下来摆好,又将宣纸夹在画架上。白聚手脚快,放下方盘便开始磨墨,钟离摆好画架便取来毛笔,沾上砚台里新磨,站在画架前构思片刻便开始点下第一笔,白聚在一旁边磨墨边探了头瞧,一阵子也没瞧出钟离画是个什么人,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棵桃树。
  “二少爷,不是说画我姐吗?怎么成了画树了?”
  “别说话,这叫背景。”
  “哦。”白聚便闭了嘴在一旁继续磨着墨,看着面带陶醉之色钟离,白聚暗暗笑,又暗暗可惜,想就他姐那性子,哪里会委屈着自己和他过一辈子。
  不过一炷香时间,一副花下美人画卷便成了,白聚放下手里头墨石,去到钟离身边,“哇!哇!哇!”
  白聚见了那人那景,不知道如何称赞,只一个劲叫哇,钟离将毛笔往桌案笔架上一搁,又拿手敲了敲白聚头,道:“哇什么哇,面对如此巨作,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
  白聚笑,“我这不是太震惊于这巨作了嘛,我觉得没有什么词能夸赞二少爷这副作品了,实在是太那个什么了。”
  钟离听了白聚这马屁倒是真乐了,“你也觉得是巨作是吧?你也觉得太无法形容了是吧?去,把我那方田黄石印拿来。”
  白聚便去到书案旁,将钟离印章拿来,钟离接过,往画卷左下角一按,‘一瓢钟离’四个红印字便与这画境融到了一处。
  白聚跟着钟离作画有段时间了,钟离之前画画都不盖印章,今日却是独在这张上戳了印,便问钟离为什么,钟离将印章递到白聚手里,抱了胸细细欣赏自己这画作,道:“惊天之作岂能不署上大名,日后也好流传千古。”
  白聚听了在一旁憋笑,想钟离并没受过正规书画教习,这画作就算好,也应不至于流传千古吧,不过又想自己这主子,一向是自负,便也没觉什么了,只问:“这后头两个字我识得是二少爷名字,这前头两个是什么,怎么念?”
  “一瓢。”钟离盯着那印得意笑。
  “什么意思?二少爷为什么要加这两个字?”
  钟离回了头揽了白聚肩膀,带着他走至窗边看着窗外,故作深情告诉他说:“这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沧海万顷维系一江潮’,你明不明白?”
  钟离从京城回来后这小半年长高了不少,白聚矮小个子被他压得极不舒服,皱着眉回道:“字面上是不太明白,不过看二少爷这神情,应该是说和我姐有关好话。”
  “你小子挺聪明嘛!”钟离放了白聚,又回到画架前仔细瞧着。
  白聚跟着,见钟离本是得意脸上这会子竟然微皱了便问为何,钟离道这画卷上还少了几句诗句,可自己又一时想不好,白聚便道这个他也不知道,帮不了他,钟离没出声,径自对着画卷冥思苦想。
  至晌午时,钟离这诗句还未做出,趴在桌案上倒是想了好些本是不错,可与画境一结合,钟离却总觉不伦不类,正烦闷间南院香巧丫头畏畏缩缩来瞧书房门。
  白聚问是谁,香巧说是自己,钟离便叫开了门,又问,“你跑这里来有什么事?”
  香巧道:“是白凝姐姐叫我来找二少爷帮忙,苏妈妈近几日身子很不好,老是咳嗽发烧,方才不多时,夫人派人请了大夫来瞧,可是夫人说府里现在用度大,任谁看病都不得过一两银子,若是过了便得自己支,白凝姐姐钱根本不够抓药,所以叫我……”
  香巧还未说完钟离便从桌案后起了身,叫白聚将银子带上,自己先往南院去了,白聚听了令忙去钟离起居室取银子,又急匆匆往南院赶去。
  白聚离府
  钟离到时白凝正双手捂着脸坐在苏妈妈屋前台阶上,眼里泪水在拼命往外钻,苏妈妈肺一直不好,又到了这个年纪,一病起来甚是危险,方才大夫话让白凝不知所措。
  “干嘛坐地上?苏妈妈怎么样?”
  白凝这才知道钟离来了,擦了擦脸起身对着钟离行了一礼,道:“苏妈妈正发着烧,在屋里躺着,我银子不够,二少爷可不可以先垫着,我日后还给你。”白凝眼睛是红,声音也是涩涩,一年多来,白凝早已把苏妈妈当成了亲人。
  白凝很少在人前哭,钟离见白凝这样便知苏妈妈病得不轻,忙说银子没问题,能治好便是了,又安慰她道:“人老了谁没个病痛,你别这样子,看得我心里难受。”
  白凝吸吸鼻子点头,这时白聚拎着个荷包从外头进来,大老远就叫着姐,白凝听了心里一暖,擦了擦鼻梁两侧泪珠抿了嘴对着他笑。
  白聚将荷包递给钟离,钟离便说她们两个聊聊,他去找那大夫嘱咐几句,白凝点头,又问白聚:“最近可好?”
  白聚点头,“苏妈妈是不是病得很重?你都哭了。”
  白凝回了头从窗子处往里头瞧了瞧,玉花正在服侍着苏妈妈,白凝便拉了白聚手到一旁石桌上挨着坐了。
  “沈师傅有没有来找过你?”白凝问。
  “姐是说那个刺绣师傅?”从前白聚待花卉房有好几个师傅也姓沈。
  白凝点头,“有没有?”
  “有,来了西厢好几次,每次都跟我说些奇奇怪怪话,我觉得那个老人家人是挺好,就是这里好像有点问题。”白聚指指自己脑袋。
  白凝抿了嘴笑,“哪里话,你不许这样说她,”白凝说罢又正了神色,抬手理了理白聚因一路疾跑而微乱头发,道:“若是哪日那沈师傅说要带你出去,你一定要应了她,跟着她走,知道不?”
  白聚听了笑:“姐说什么呢?人家怎么会要带我走?无亲无故,她银子难道多得没处花了?”
  白凝啧了声,“跟你说正事呢,认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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