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小说

龙涎香的诱惑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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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不生分,真不把她徐真当外人。徐真跑过去吹吹他的眼睛,却被他一把搂住。
  岩崎家的佣人们真是训练有素,一眨眼便全部不知去向。只剩下埃兰德勋爵和徐真小美人在园中腻腻歪歪。
  埃兰德轻轻啄了徐真粉嫩嫩的小脸颊,喷气在她的脖颈:
  “我以为被判了死刑了。”他一脸乖巧,把头埋在她脖子里。
  徐真笑道:“啊不然咧?不是缓期执行吗?”
  “缓期执行?那是多久?”
  “视悔过情形而定。”徐真拍了拍他温顺的脑袋,“那个孩子那么可爱,真的是你的孩子?”
  “我想是的。”
  “那,宫原薰要一个人抚养那个孩子吗?你不是要和他订婚吗?”徐真问。
  “啊……”埃兰德长叹了一声,“怎么办呢?把那孩子扔河里喂鱼吧!”
  “魔头。”她敲了敲他的头。
  徐真沉吟片刻,又问:“那宫原薰倒底是怎么想的?尽力巴哈的跑到非洲人工授精,然后生个孩子想圈住你?堂堂驻友家族的二千金,怎么会这么作贱自己?”
  埃兰德大笑,徐真这小丫头还真是单纯善良,也许宫原薰自己也没想到,她的演技会高超到以假乱真。
  “宝贝儿,你最后一次看到宫原薰是在什么时候?”埃兰德问。
  “六月底,咋了?”
  “那现在是几月?”
  “九月啊!”
  “六月底你看见宫原薰的肚子隆起了吗?怀孕至二十八周还没有隆起,只有一个答案,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她的。”
  “啊?”徐真倒抽一口凉气,宫原薰怎么这样?看她一脸惨白的样子,还以为是产后虚弱,结果只是化妆而已。
  埃兰德又接着说:“茨瓦尼的储备库有我全部的信息,不过那是对外严格保密的。他们一定是买通了管理人员,查到了最近接受样本的女人,抱来了她的孩子。这从伦理上和法律上都是不能容忍的,我甚至可以起诉她们……”
  “算了,那是你妈妈呀!”
  “我不想就这么算了,我会让她们为此付出代价。”
  徐真抬眼看着埃兰德,他的眼神里有少见的凝重。徐真从这对针锋相对的母子身上看到的亲情,是灭寂的,苍凉的,死亡一般无边无尽的。
  “别了,Neo,把这事儿忘了吧!”徐真劝慰道,“那什么,你就当是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小心留下的……”
  “沾花惹草?”埃兰德对此词感到十分新鲜,“好女儿,那是什么意思?”
  “呃,”徐真又是一头黑线,“比如说,你和温紫涵的事,就属于‘沾花惹草’的范畴……”
  埃兰德释然一笑,原来徐真一直在吃温紫涵的飞醋。温紫涵和埃兰德的事件,果然成了徐真的一大心结。埃兰德也不解释,只假装头痛欲裂道:
  “上帝……沾花惹草的事,我真应该去问问金矅会的织田社长,这真是门艰难的艺术!”
  徐真笑得咯咯的:“金矅会的什么社长?金矅会的人能比你还流氓?”
  “唔,”埃兰德极其认真地,“金矅会的人来了,你才会明白现在见到的,都只是散兵游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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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第四十五章 叵测的定情 ...
  “那金矅会到底是个什么?东厂西厂?锦衣卫?”徐真疑惑。
  埃兰德解释道:“三凌集团所属29个会社的社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例会的时间总在周五,所以叫金矅会。金矅会里都是古董级的人物,他们中间好多人曾经在太爷爷手下办事。岩崎家族仰仗他们久了,都变成他们的仆人了。”
  埃兰德把劳动手套一扔,跃上了草坪边上的白色栏杆。
  徐真心想,可了不得!金矅会敢情就是老家伙协会,这些老家伙还是岩崎帝国的参议员。这些参议员德高望重,是动不动就要弹劾总统的。
  “所以,你不但领导不了金矅会,还成了金矅会的奴才?”徐真问道。
  埃兰德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他抬眼望向远处,深遂的眼底有一道凄厉的光,刚毅的面容敛去惯常的锋芒。
  哦,好吧,她说错话了,他奴才是奴才了,可绝不是个省心的奴才。他埃兰德孔武有力、飞檐走壁、勇于折腾、深析透辟,最重要的,是他还有疯狂才情和一肚子坏水儿。就让他这个奴才将满腹黑水,向这些个不伦不类的主子身上沷去吧!
  徐真瞬间垮了肩膀,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嘤嘤:“我是说……你虽然是奴才了,但还是个有料的奴才。”
  埃兰德淡然一笑:“宝贝,别忘了,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奴才。”
  他说完伸出大手用力一拉,把徐真也拉到栏杆上。徐真晃荡着纤细的双腿在他身边坐下来。
  “真,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
  “呃,啊?生日?”徐真几乎忘记他埃兰德也是肉骨凡胎,一心以为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嗯,和你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二十八年前的今天,我的母亲怀着怎样的心情把我生下来的呢?一直很好奇。”
  徐真转过脸看着埃兰德。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徐真知道,埃兰德母亲的所作所为,每每让埃兰德发自肺腑的感到无力。徐真忽然明白了埃兰德刚刚沉默的凝重与哀伤。
  “那个……Neo……”徐真咽了咽口水,殊不知这个称呼唤起了埃兰德内心多少温情和狂热,“以后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吧。”
  “嗯?”埃兰德平时不是耳朵跟兔子一样尖,怎么这会子就选择性耳聋了。
  “那个,我已经决定跟你做一条藤上的蚂蚱。”徐真又解释,“但是,你要是胆敢玩我,我就抱着你自焚!”
  “蚂蚱?那是什么?”埃兰德一脸求知和困惑。
  “蚂蚱……蚂蚱的意思是我要定你了,我死也不撒手!”徐真豁出去了,向月亮怒吼,震得满脸通红。
  得是中了多大的奖才能在现实中遇到埃兰德这样的巨头啊,谁要撒手谁是棒槌!
  “真,我一直认为你是我的蚂蚱。”埃兰德说得诚恳。
  徐真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伤了脚。她头一回知道,自己是个眼圆脑尖满地蹦跶的昆虫。事实说明,勇气一旦越过某个限度,就会演化成惨剧。
  徐真心里正在为脚趾被石头砸到而哀鸣不已,埃兰德却转头捧起她的脸,轻轻啃咬她的唇瓣。她白皙的脸颊在朦胧月色中泛着柔美的光。
  “宝贝,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送你一个礼物。”埃兰德吻完拥她入怀,鼻尖亲昵的揉撵着她乌黑垂顺的头发。
  “不要!”怀里的人儿像只小刺猬。
  女人说不要,还不是半推半就?埃兰德摸索半天从裤兜里掏出条不修边幅的项链。那项链没有精美包装,没有丝绒盒子,就那么柔光闪闪的拖挂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坠子。
  这让徐真想起了小学毕业会演那会儿扮白雪公主时,汪老师挂在她脖子上的道具。
  “严格来说,这不是我送的,而是菲奥娜送的。她考虑了太久,久到心都滴血了。”
  埃兰德熟练的把项链戴到徐真柔滑的脖颈间,发现了她物不离身的红缨络。
  埃兰德又解释说:“这颗‘女王之心’对于岩崎家族的女人来说,和你的红缨络一样重要。菲奥娜本想把它交给麻知子的母亲。那个阿姨,我想她一定值得的。菲奥娜不曾把它交给我的母亲美奈子,却同意把它交给你。”
  徐真仔细端详这颗“女王之心”时候才发现,和那泛着贼光的赝品不同,纯净的深蓝色石头发散着柔和尊贵的彩晕,仿佛有一种天然魔力,将一切贪婪与孽念抽离。
  “我不要这个!”徐真作势要取,“就像当初我不应该把红缨络给早苗一样,我们都不该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埃兰德握住她的双手制止了她:“相信我,我不是在索要你的承诺!……只是想在我离开的这几天里,让它做你的护身符。”
  徐真看着他,那双眼睛蕴藉空灵:“你……是不是因为我,真的要被绑回去了?”
  “不是。”埃兰德答得简单。
  “三井卓造说,你已经强大到可以对抗他们,但是,我不想你去送死!”徐真揪紧了他的衣襟。
  “嗯,三井是他们家族的幼虫。”埃兰德顾左右而言他。
  “那你呢?”
  他自己是什么?埃兰德没有想过。他或许是已经长出薄翼,振翅欲飞的工蜂吧。
  “真,你愿意等我吗?”
  一个“等”字让徐真的心坠入深渊。愿意!她当然愿意。只是,那意味着,他将独自去面对所有不测,而她只能远远的寂寞的守候。
  夜仿佛梦的睡衣和被褥,他们在草坪的栏杆前拥吻,在幕天席地中欢爱,像鱼水一样难舍难分。在忘情的速度与炽热里,徐真流下了绝决的眼泪。埃兰德注定是她的一切,从初见时似曾相识的目光里,从长老冗长懵懂的预言里,从起伏跌宕的生死错位里,她洞悉了红缨络撕人心肺的原委。她是他的所有,他是她的一切,从精神到灵魂,从血液到肉身,从颠沛流离的过去到不可预见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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