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的诱惑

第43章


下面有车说要带你去接你弟!”
  徐真心里一热,眼泪差点晃荡出来,她套上鞋,也不管来人是哪路神仙,飞也似的下了楼。
  只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三菱。司机谦恭友好的说:“徐小姐,老爷和太太吩咐我带你去见你弟弟,请上车!”
  徐真没有多想,只问:“我弟弟现在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于是徐真进了车,于是她知道了要去哪儿。
  徐真紧紧抱住弟弟,眼泪终于决堤。
  徐真摸摸弟弟的头发、脸,上下打量着他:“徐江,你去哪儿了……看你这灰头土脸的,你吃饭了吗?昨天在哪儿睡的?”
  徐江一脸歉意:“姐,对不起……我上了火车,钱包就被偷了……是好心的叔叔阿姨派人找到我的,说是一定能带我见到你……”
  徐真再次拥住弟弟,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走,咱们谢谢人家去!”
  推门进去,徐真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面色和蔼英俊沉稳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身边依偎着一位仪容端庄温婉含笑身着和服的美丽女人。
  刹那间,徐真有如遭到雷击一般怔住不动了。
  这位和服女士,当然是埃兰德倾国倾城的母亲吉永美奈子,而那位男士,他的面容,和埃兰德如同一个模子倒出!
  徐真全身的血液不可抑制的上涌,面部神经一跳又一跳的疼。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坐下的,也不知道他们跟自己寒暄了些什么。
  直到听到吉永美奈子对她说:“我知道在徐小姐心里,我一定是个大反派。是我太心急,以为可以快刀斩乱麻,忘记了爱情原来是慢性病……”
  那位疑似埃兰德父亲的男士说:“如果有不愉快的事,我想代美奈子向徐小姐道歉。”
  男士说完,身边的美奈子又向他怀里靠了靠。
  男士握了美奈子的手,深情款款的望向她:“我和美奈子的之间,也是从抵触到接受再到信任的。而且我们相信,这个世上,没有结束不了的爱情,也没有无法开始的爱情。”
  徐真当然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她瞬间领会了什么叫夫唱妇随,如此进入情境又超脱角色。
  他们在表演什么叫门当户对,向徐真证明包办婚姻也会走向幸福!她徐真何德何能,值得岩崎帝国的皇上皇后飞来她面前,煽情更矫情的现身说法,一唱一和!
  徐真上涌的血液化作了眼中透明的泪水,她松了拳,舔平唇上的牙印:“谢谢您二位的精彩演出!你们知道吗?与其这样的费尽周章,还不如砸给我一沓钞票来得实惠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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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第五十一章 炎魔的震怒 ...
  徐真悲愤的说:“爱情?人只有吃饱了才会需要爱情。我是个俗人,只想到后半辈子的生计而已!我和埃兰德没有爱情,我对埃兰德,就是死乞白赖死缠烂打蚂蝗附身,我就是寄生在他身体里的昆虫,没有他我就离死不远了!”
  徐真的骇人言论让两位贵人目瞪口呆。饶是岩崎干夫如此英武睿智叱咤风云的人物,也愣是没找到接茬的话,气氛就此僵住。
  短暂的安静被门外的急促纷乱打破。破门而入的,正是八尺男儿埃兰德。
  “父亲,”埃兰德站定了,语气森冷冒着寒气,“你们太胡闹了!您的承诺呢?”
  “Neo,你不是在斯德哥尔摩吗?”温婉端淑的吉永美奈子,极不淡定的从沙发上腾起来。
  埃兰德甩给母亲一个凌厉的眼神,他要是还在斯德哥尔摩,他的女人就被两位表演艺术家敲骨吸髓了!想到这二老对徐真蚀骨锥心的心理攻势,埃兰德血管里瑞典人彪悍的血液,透射出咄咄逼人的寒光:
  “父亲,扪心自问,您真的接纳过美奈子吗?接纳过吗……您的表演实在艰难和违心,您明知道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我想知道,陪美奈子演完以后,您将如何告慰屈死的爱人的白骨和冤魂……”
  “Neo!”岩崎干夫终于简单干脆的打断了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Neo,Neo,我们只是让徐真来接她弟弟……”吉永美奈子声音微颤。
  埃兰德明媚的双眸迸射出杀人的火焰:“我当然知道你们让她来干什么……我也许错了,你们也可以选择不给我自由,但是,请你们离徐真和她的家人远点。我说过,谁要是敢让徐真心碎,我就敢让这个家粉碎……”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字字艰深。
  吉永美奈子在埃兰德的震怒中戚戚然慭慭然。她不知道他的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凶狠粗犷疾言厉色。她看到了埃兰德眼中的熊熊火焰,看到了急速燃烧金花四溅的导火线。
  这么多年的不择手段营营役役殚精竭虑,换来的是亲生儿子的怒目相向,他甚至说,他要毁了这个家……吉永美奈子身体越来越沉,瘫软在沙发上。
  初冬的晚霞,来去无意。斜阳的微光投影着埃兰德俊挺而暴戾的身形,在三凌中国总部办公楼里,焕发出飒飒冷光。
  徐真走过去握住埃兰德的手。
  徐真纤细温暖的手指与埃兰德十指交握,一股沁人心脾的宁静澄澈从指尖传来。埃兰德看了看他的女人,揽住她的肩。
  一切在徐真的恬淡柔和中归于平静。埃兰德目光忽暗像是作了一个决定。转过头,他对父亲说:
  “明天我会回东京,召开金矅会和全体董事会议,请您也务必参加……”
  埃兰德眸色暗沉好似一片深褐色的海,冷冰冰的看着岩崎干夫,薄唇轻启:“对不起,父亲……我只是,不想重蹈您的覆辙,不想重复您破败不堪的人生……”
  回到远大路的宅邸时,已近黄昏时分。
  埃兰德一路上一直紧紧拥着徐真,不发一言。他的怀抱那么温热那么紧-窒,徐真有些失氧。直至进了房间,徐真才浑身酸软的从埃兰德的怀中挣脱出来。
  “你啥时候回来的?你冲进来的时候样子真吓人……”徐真头也不抬的帮埃兰德整理行李。
  “昨天和你最后通过话,三井告诉我徐江在他们手上的时候。”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他们其实也没怎么着,徐江钱包丢了,他们其实是帮我找到了他……”
  “是的,我很紧张你,我也很紧张徐江。我太紧张了。噢,这是什么天气,太热了……”
  “嗯?”
  徐真抬眼看时,埃兰德已经浑身上下脱个精光,一边红筋条条绽出冒着腾腾蒸气活像冥界炎魔,一边狼嗥声声咒骂阵阵:“真糟糕下飞机时没来得及脱衣服,里里外外都湿透了,你知道,那边已经下雪了。噢,这该死的天气……”
  徐真怔了半晌,“嗷”的一声捂住羞红的脸,逃命似的奔出房间……
  身后是某人爽朗的笑声。
  徐真边走下楼梯边碎碎念:这老外也太不讲究了,时不时将他那令人鼻血横流勾魂摄魄的妖孽身板乍现眼前。人家跳脱衣舞要钱,他跳脱衣舞要命!
  等埃兰德洗完澡满头湿漉漉的下楼来时,徐真装作若无其事的在看电视。
  “弟弟已经到家了吗?”埃兰德来拥住徐真,凑在她耳边问。
  “到了,阿姨刚来过电话。你……明天真的要回东京?”
  “嗯。有些事,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不过,让我疑惑的是,一旦出手,局面就超出我的掌控,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徐真回眸望向他,看到他脸上的凝重与绝决。
  “那,你……你到底要干嘛?你要杀人放火吗?”
  杀人放火?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说一手毁掉与驻友家的联姻是丢给他们的重磅炸弹,能炸出个把肺炎的话,那么接下来这枚炮弹,无疑会炸起蘑菇云朵朵,炸得树倒猢狲散。
  不过,杀人放火这个个形容又是多么贴切。埃兰德的眼里忽然迸射出超脱的喜悦:“好,就这么干!干完这一票,我们就私奔吧!三十八计,走为上计!”
  徐真听完狂汗不已,好好的三十六计,怎么就凭空多了两个虚招!这老外显然是无法通晓我们博大精深的祖国文化和兵家理论精华,真是人有多无知,嘴就有多豪放!
  徐真边擦汗边说:“好好……我跟你奔去……那个,你只要记住,不管你是穷光蛋还是叫花子,我都是你的婆娘和堂客……”
  回应给徐真的是一阵沉默。徐真弱弱的问:“你听不懂?”
  埃兰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我懂……真,你是我的女人,我将永远让你幸福。”
  他低下头,双唇紧紧覆在她的唇上,绵绵细吻慢慢厮磨,爱似栖息白鹭倾巢而出。徐真热烈的回应着他,骨子里散发出的野性和热辣深深的诱惑着他。
  他湿润成缕略带卷曲的头发性感的覆在前额,映衬着白暂尊贵而更显魅惑的脸。这天赐的尊贵带着一种锥心的痛,更彰显着不可一世的恢弘。
  她胸前的软玉温香,在他的抚弄摩挲下变得滚烫挺实。他轻轻含住那颗盛放的蓓蕾,手指探寻着她腿间致命的一塌糊涂的润泽。
  那一夜,徐真在沙发、地毯、钢琴上和半空中承欢,享受着他的无限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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