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的诱惑

第51章


  燕磊问:“医生,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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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第六十一章 成熟的轨迹 ...
  “我们谈谈。”医生回答。
  医生起身,在徐真额前印下一吻。
  医生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九,燕磊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压。
  来到病房外的草地上,两个男人站定。
  医生转向燕磊说:“燕副总裁,上一次没来得及介绍,我是卡尔?古斯塔夫?埃兰德。”
  埃兰德的身形让他高高在上,但他的语气颇为低调诚恳。
  燕磊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沫:“等等!我们见过面吗?”
  埃兰德提示道:“我曾经负责过罗氏医药集团。”
  燕磊猛然抬头。眼前这个埃兰德的面容刚毅苍劲,棱角分明。那长相能让女人魂牵梦绕,能让男人嫉火中烧。在他面前,燕磊气势明显弱了下去,这让燕磊不免产生一种自卑。
  燕磊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想起了那次在“竹取物语”那家店因为温紫涵和一男的大打出手的事。要是他早看清那男的是个如此牛高马大的老外,他也不可能犯轴到要冲过去冒犯人家,他自己当时也许真是喝高了。
  燕磊客气道:“上次在‘竹取物语’的事,真对不住啊……”
  “噢,不必道歉,那件事过去很久了。”埃兰德双目平视前方,说得平静,“不过,我现在想知道,你和徐真的故事。”
  燕磊被埃兰德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埃兰德的这个问题,好像是在宣告对徐真的主权。
  “我,我和徐真……”
  燕磊嗫嚅了两句,他突然心跳加剧,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该怎么向埃兰德解释他和徐真的关系呢?说是追求未遂吗?还是说他死缠烂打企图占据徐真的心,取代在徐真心里的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燕磊忽然垮了肩膀,气息弱下去:
  “徐真心里那个人……一定是您吧。”
  埃兰德并不看他,语气平静得异常:“我没有那么说。”
  燕磊决定不再和埃兰德推太极。他身上斜挎着徐真的桔红色小包,他伸手到里面翻找,找出一个精致的卡套,递给了埃兰德。
  “我喜欢徐真。可是她不肯接受我。这丫头过得真不容易。她天天守着这个活着,是她的命根子。我想,您一定知道这是谁留给她的。”
  埃兰德从燕磊手中接过来那个印着灰太狼的卡套,看见透明的壳套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汉字“等我”。
  埃兰德心里突然蹿起一股怒火。毫不犹豫的把纸条抽出来,他将纸条撕得粉碎。
  埃兰德的愤怒不是没有来由的。他一看这羊羔体的汉字,就知道是安德松干的。
  其实,安德松因为保护徐真失职而内心充满了歉疚。安德松在徐真口袋里留下这张字条,是抱着一丝侥幸能挽回徐真和埃兰德的爱情。
  可是,安德松完全没有洞察埃兰德的心。埃兰德不会这么自私,他不想用这么个东西圈住徐真,不想用等待去煎熬徐真。埃兰德想让徐真自由的去爱,轻松的去生活,直到他回来那一天。
  燕磊被埃兰德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燕磊看着埃兰德手中的纸屑。燕磊更担心的,是徐真知道此情此景,会不会跟他拼命。
  “请原谅。”埃兰德说得波澜不惊,“请让徐真忘掉纸条的事。”
  埃兰德接说:“我是借口做为三凌企业支援队的领队来到这里的。我原以为我可以置身事外,可以抛开支援队的其他人,独自去到徐真身边。……我的借口太不高明。当我看到震区里的一切的时候,原来的借口,变得不再是借口。我没有办法无视更多人的痛苦,没有办法在那样的痛苦面前转身……”
  埃兰德深呼一口气。每每在这样纠扯挣扎的时候,他便拷问自己,他现在的做法,和他的叔父岩崎干夫,又有什么两样?
  燕磊点点头。灾难已经将一切都包容化育,又怎么可能容不下埃兰德欲留还走的隐忍。
  黄昏已经涂灰了远方的湖光。没有阳光的天空,阴郁的像走调的颤音。
  “埃兰德医生,您在这里啊!人已经送过来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跑过来,恭敬的对埃兰德说。
  “好我马上来。”埃兰德边走边脱下白大褂。燕磊发现,原来埃兰德一直穿着短袖长裤的蓝色手术室服。
  燕磊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跟埃兰德一直走到手术室门口。
  埃兰德在手术室东侧的刷手池上刷手,一言不发。他好像忘记了自己的事,也忘记了他和燕磊的谈话并没有结束。
  可是,他的手明明已经洗刷过度,他还坚持刷满一百八十下。一种崇敬从燕磊心中油然而生。
  “埃兰德医生,能不能耽搁您五分钟的时间,市长带着地区代表想慰问你们支援队,还来了好多记者……”忽然一个行政人员模样的人冲过来。
  “让他滚蛋。”埃兰德答得平静,转头对身边的巡回护士耳语,“请帮我查一下最近的停机坪在哪儿……”
  埃兰德向前伸手穿上了迎过来的绿色手术服,趁护士为他系带子的空隙,回过头看着燕磊。像是酝酿了很久,埃兰德说,“请你不要告诉徐真关于我的事,我来过的事……拜托了。”
  埃兰德深沉的褐色眼眸扫过燕磊的脸,不像恳求,倒像嘱咐。燕磊莫名的点了点头。
  临近六月的天气,湿热得让人难以呼吸。燕磊看着旁边垃圾桶上浮着的那几片纸屑。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徐真醒来后找不到她的小卡套,有些歇斯底里。
  燕磊低头不语。卡套在他手里,只是,里面已经没有小纸条。
  “你快还来!你凭什么你!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徐真的泪在飘,可是声音却出奇的平静。成熟的真正轨迹,是承受生命的蹂躏和煎熬,从哭天喊地演变成脸上有泪还会微笑。与灾难周旋的这些日子里,爱和牺牲已经洗刷掉生命的那些虚浮层面,向徐真展露出更深的生命底蕴。
  只是,徐真再也没有办法向别人证明他们的爱情。埃兰德和她,没有合影,没有承诺,甚至连维系这份感情的等待,也变得无凭无证。
  徐真没有怪燕磊。她虽然一直认为是燕磊出于嫉妒而撕掉了她的小纸条,但她不得不说,燕磊也许真正帮她迈出了这一步,治愈了她患上的一种没有严重症状,却又最糟糕的病。
  从灾区回来,一切都改变了。燕磊没有再死缠着徐真。就像埃兰德预言的那样,他回到了温紫涵的身边。
  而徐真,则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开创起了属于自己的事业,走上了一条崭新的路。
  四年后,慵懒的黄昏。
  徐真斟了小半杯红酒,坐在宽阔明亮的窗台上。
  这段时间徐真累坏了。从北京手屈一指的翻译公司手里把活抢过来,真不是开玩笑的。她那间小得可怜的仅有七个人的工作室,倒底是赢了。
  门铃响起,阿春在门禁屏幕上晃着手里的酒瓶。
  阿春进了门来便开始嗔怪:“二娘,我还没来,你自己倒先喝上了!”
  阿春看了看已经打开的酒瓶,波尔多拉菲堡,不知道是哪位业务伙伴的馈赠。
  徐真回答:“我自己先喝点,祝贺一下自己。”
  阿春又问:“二娘,你这千杯不倒是怎么练出来的?大学那会儿,可是随便喝点都发酒疯的。”
  “酒是我男朋友嘛,怎么会醉?”
  阿春心里抽痛了一下。她知道这四年,徐真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春刻意的找到另一个话题:“丽丽他们小满周岁生日,你去不去?”
  她们原来的室友丽丽,已经结婚成家,相夫教子了。
  “去。”徐真答得干脆。
  阿春又问:“那希尼尔的年会还参加不啦?人家老总可是邀请好多回,电话打得我耳朵都疼了。”
  “这个帮我回了吧。姓钱的老贼刚刚离婚,他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哎,”阿春叹气,“我倒不是说要你去出卖色相,只是这种社交应酬,咱们公司多少还是要参加的。礼尚往来嘛!何况咱们公司还是刚刚起步,这么多大公司肯邀请咱们,还算给咱面子吧!”
  “要去你去。”徐真又啜了口酒。
  听到徐真这死倔的话,阿春突然激动起来:
  “你还在等是不是?你没有看到埃兰德订婚的消息就觉得还有希望是不是?”
  “你这人真是,没喝酒的比我喝了酒的还激动。让王黎晓该好好管管你才是。”徐真还是喝酒。
  “别扯其他的!二娘,你能让我们省点心吗?你今年二十六了,一个人苦苦撑着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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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第六十二章 美女的蜕变 ...
  温紫涵跟着燕磊来咖啡馆见徐真的时候,美其名曰是“好久没见,想徐真了”,其实就是想盯住燕磊,防止他旧情复燃,旧病复发。
  燕磊亲昵的用鼻尖撵了撵温紫涵的脸:“你说我这辈子都卖给你了,只要你不把我转手,我还能自己待贾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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