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苻文玉--奴做张夫人(男穿女)

第177章


皇后听到苻宏说道父亲,不由得抹了把泪,恨恨的说道,“你父王真的是被那贱人迷了心窍,连外出求救都带着那个贱人!”
  “母后别生气了,我还有事情说。”苻宏听到自己母亲骂那女子心中不悦,可又不好说什么,于是找借口打断。
  其实长安城秦军能够屡次挫败西燕军,坚守长安整整一年其实靠的便是苻坚带领军民奋力抵抗,可是当长安百姓、士卒听说苻坚弃城西去,便都失去往日的斗志。
  “吾儿何事?”皇后问道。
  “我思前想后,觉得我们前去下辨投奔姐夫杨璧,不知母后意思。”苻宏说完话后,看着皇后。
  “母后已经有多年没见欢儿了。”皇后闻言眼眶已经泪盈盈的了。
  “母后别伤心了,过几日我们便能见到皇姐了。”苻宏安慰道。其实对于自己的姐姐顺阳公主,苻宏也是很想念的,多年不见也不知道皇姐可好。苻宏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姐姐对自己的好,在兄弟姐妹中也皇姐是对自己最好的,也是和自己感情最深的。
  南秦州刺史府。(时苻坚婿杨璧任南秦州刺史,屯驻下辨城。)
  “驸马,有自称太子使者求见,望驸马许其入城。”侍从恭谨的对坐在榻上的华服男子禀报。
  “太子?”杨璧闻言,陷入沉思。前些天听人说天王弃城西去招兵,让太子守城,他此刻怎么会跑到下辨城?看来多半是长安失陷了,太子前来投奔自己的。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入城,不然到时候自己还要受制于他。杨璧想到这里,对侍从挥挥手,“让他们走,说本驸马一概不见!”
  “慢着!”这个时候,一个颇有气势的女子声音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自外进来,缓缓的坐在榻上,抬眸看着杨璧半天不语。女子举手投足间尽是高贵气质,如果你仔细看去,发现女子的容貌竟然和苻坚有几分相似,其实这个女子便是苻坚长女,顺阳公主苻欢。
  “公主怎么来了?”杨璧微笑着将苻欢揽着怀里。
  苻欢瞪了杨璧一眼,将杨璧推开走到了侍从身边。
  “小的见过公主!”侍从连忙跪下,从侍从的举动看,便知这位公主不是好惹的主。
  “免了!”苻欢不耐烦的挥手,冷声问道,“你刚才说太子来了?”
  “是……是有人自称太子使者。”侍从颤颤的答道。
  “让太子使者进来。”苻欢闻言对侍从命令道。
  “公主不可……”
  “为何?”苻欢睨视着杨璧。
  “公主听我一言。”杨璧挥退侍从,将苻欢拉到榻上好生劝说,“现今陛下陇上征兵,太子正在守长安,怎么会不远千里跑到下辨,定是不轨之人诓我。”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妻子见到使者,对于妻子和太子的感情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若让她见到太子必然留下太子,那时候这下辨城可就不是自己说了算了。
  “即便你说是真,本公主见过使者才放心。”苻欢说着便要往外走。
  “不许去!”杨璧一把将苻欢拉住。
  “呵呵……”苻欢看着杨璧抓自己的手冷笑了声,说道,“驸马想造反不成?”
  “是有如何?”杨璧说的有些大义凛然,看来这主是多年受苻欢欺压的。
  “若驸马执意如此,别怪本公主不念夫妻情份了!”苻欢看着杨璧咬牙说道。
  “这些年我杨璧受你的气还少吗?”杨璧听到苻欢的话,也不由恼怒冲着他大吼。
  “好!”苻欢接口一把拔出杨璧的配剑,剑光闪处一缕秀发发滑落地上。
  “你!”杨璧看着苻欢半天说不上话来。
  “我们夫妻从此恩断义绝!”苻欢将剑一把丢在地上,也不理会愣在那里定的杨璧,径直出门而去。
  苻欢见到母亲、弟弟悲喜交加,相叙别离后苻欢将杨璧拒绝之事告诉了苻宏。苻宏得知姐夫不愿接纳自己,只好作罢。于是带着众人投奔当你氐族豪强强熙,强熙盛情接待了苻宏。苻宏自知强熙那里呆着不是长久之计,慎重思考后,觉得因该投奔江东。之后苻宏转道汉中、襄阳来到了建康。
  虽说秦晋两国曾经兵戎相见,可苻坚也算善待中原百姓,既然其子有难来投,怎可为难。司马曜不计前嫌,允许苻宏投奔,下诏将其安置在江州,食辅国将军禄。
  第二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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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初起,苻坚带着我终于在七月中旬的时候到达五将山。
  其实从长安到五将山也就二百多里路程,脚程好的话只需四五天便能达到。可是自从和苻坚出城后,一路上姚苌数次派兵前来堵截。为躲避追兵,他带着我总是绕远路。我们一会躲到这里,一会跑到哪里,从五月走到七月,用了三个月才走到五将山。许多随从对苻坚已经不抱希望,一路上不断有人逃散,当我们出现在五将山时,身边只有平时几个忠实的下人和几十个骑兵了。(此年有闰月,为闰五月。)
  五将山为岐山支脉,位于雍县城东北百里外,其山南麓为长安通向巴蜀大道,北麓是通往安定和西域大道,在关中地区有相当重要的战略意义。若是姚苌占据了五将山,便是切断了长安西方的联系。当我们来到五将山时,发现山上竟然没有后秦的士兵,这让苻坚小小的高兴了一把。
  五将山上。
  “芸儿你身子如今可好?”苻坚揽着我的腰肢,把玩着我的秀发满含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前段时间因为怀孕初期,本来反应就很强烈,再加上和他东躲西到处折腾,我差点没呕死。
  “如此便好。”苻坚闻言,似乎心情放松了不少。紧紧搂着我,“真的没想到,芸儿此时却给我带来如此惊喜。”苻坚自从出宫后,便不再用‘朕’了。
  “只怕等不到出生了……”我任由他搂着,略带伤感的自语。我自己的命运何尝不知,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步了,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只怕一个月后,自己便真的要香消玉殒了。
  “我知道你在怨我。”苻坚用肯定的语气说着,将我缓缓放下,走到一棵树下扶着树干,叹息道,“我十九岁诛除苻生即位,三十二平定燕国,三十五克定巴蜀,三十八平定北方,纵观半生未尝一败,心中未免骄纵。不想淮南丧师,国家分崩离析……”
  “陛下不要说了,好吗?”我不忍再听下去了,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哭着央求道。
  “好。”苻坚转过身子将我再次揽到怀里勉强的笑着,过了片刻说道,“以后不要再叫什么陛下了,将我当做普通人便是,而你从今日开始便是我唯一的妻子。”
  “嗯。”这么多年了自己直到今日,才有机会和眼前的男人长相厮守,只可惜时日太短了,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芸儿。”苻坚声音忽然响起。
  “呃?”我带着疑问看向苻坚。
  “若我有不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苻坚语气虽然是商量的口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文玉为何有此一说。”我故作疑惑。
  “芸儿可记得建元七年?”苻坚看着我问道。
  我迷茫的摇摇头。建元七年?那太遥远了。对于哪年的唯一印象便是钰儿的出生。而如今小丫头已经十五了,如此久远的年头发生的事情我那里记得。
  苻坚看我摇头也没表态,继续说道:“那年我从洛阳回来,你便将自己的来历告诉了我,而且说你来自异世,还说自己是男人。我听到你的话当时真的很生气,为了拒绝我竟然用如此荒唐的事情敷衍我。”说到这里苻坚竟笑了起来。
  “文玉记性果真是好。”我打心里佩服他的记忆力,十几年前的事情竟然能记得这么清楚。我想了想歪着头问道,“现在还生气吗?”
  “不气了。”苻坚笑着摇头,“当我听到你对我说喜欢我,说‘君似东海水,妾心南山石。东海水未枯,南山石不移。欢郎难苟存。妾亦有死志。’便不气了。”
  听到苻坚说出自己当年随口编的几句诗是,我不由得脸红了低头半天不语。
  “当时你的话我听着确实荒唐,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无不应验,渐渐的便相信你的话了。虽然知道你说的是真,只可惜我太过自负,总想改变什么,不听你的忠告才使自己落得如此境地。”
  “不说这些可以吗?”我听着他的话便心中发酸,流泪央求道。
  “不说了……”苻坚抚摸着我的秀发,眼神复杂的看了我好久又说道,“也许过不了多久,姚苌军队便会来到此处。你当年曾说此山为你我被俘之地,我如今还清楚记得。”
  “文玉……”
  “听我将心里话说完。”苻坚冲我摆摆手,继续说,“当年我将你抢走,姚苌只怕到如今都嫉恨我。他对你的情意其实不比我少,只是我比较幸运得到了你的心。若我真的去了,你便回到姚苌身边,相信他不会为难你的。他对你的感情如何你也清楚,何况钰儿也是他的骨肉。”
  “不!”我哭喊着,跪在地上发誓道,“若文玉有什么闪失,妾必不独活,愿相从于地下!”
  “你是不是疯了!”苻坚闻言大怒,抓着我的肩膀吼道,“你忘了肚子里的孩子?”
  “他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我任由他抓着,愣愣的说着。
  “啪!”苻坚不容分说一巴掌送到我的脸上。他看着我叹息道,“这是我第二次打你巴掌。”
  “我……”我抚着发红的脸蛋,泪盈盈的看着苻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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