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贱人爱

第35章


我正欲上去跟它**玩摔摔游戏,岂料给弄错了。这头小怪兽是个母的,见我是变性凹凸曼,就跟我急了。
    把我那个摔的呀,死去活来,末了还给我来了一个千斤坠。那肥硕巨大的身躯凌空而起,往我这小身板上这么一砸。
    哎哟妈呀,我惊醒过来,心有余悸,冷汗淋漓。
    仰头一看,原来是我的手压在心口上,难怪做了这样可怕的噩梦。
    挺起身,窗外已经天色大白。算了,不睡了,起床。
    洗漱一番到楼下餐厅觅食,却不料纪程昱端坐在吧台上,手捧一杯奶茶,正慢条斯理的喝着。
    看到我,嘴角微微一撩,打招呼。
    “起来了,小卿。”
    我冷哼一声,越过他从冰箱里取出牛奶,歪靠着斜眼看他。
    一本正经的深色正装,衣冠楚楚的浅色衬衫,还打着十分风骚的暗灰色领带,握着马克杯的手依然修长,微微露出一截的衬衫袖上扣着闷骚之极的琥珀白金袖扣,还配了一支西铁城的商务表。鼻梁上的细金边眼镜似乎换了新的,眼镜脚包着玳瑁,复古了哈。
    好一派精英作风,何其正经斯文。
    一想到昨天这家伙在我打电话的时候搞七捻三那德性,我就打心眼里鄙视。
    装的再厉害,你斯文败类的狐狸尾巴终究也藏不住。
    在我鄙夷质问的目光下,他巍然不动,把手里的马克杯放下,对我微微笑。
    “小卿,吃完早饭跟我出去一趟,有事。”
    “什么事?”我捧着牛奶盒子晃荡过去,跳上吧台边的高脚凳。
    “去见个人。”他说,伸手用食指的关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突然想到这家伙昨晚上搞乱七八糟事的时候戴不戴眼镜?不戴的话凭他近500°的近视,看得清面前的是美女啊还是恐龙啊?
    还是说,男人就是禽兽,那啥啥上来的时候,管它是美女还是恐龙,照上不误。反正,有洞就行。
    脑子里千万种龌龊一闪而过,我别开眼,详装喝牛奶,然后问。
    “见谁?别告诉我你要带我去相亲哦。”
    自以为是的冷幽默一下,算是调节一下气氛。
    他哼哼轻笑,听在我耳朵里越发腻味。
    “哪敢,是正事。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的那个梁景生吗?”
    “嗯?”我挑眉。
    原来是叫梁景生啊,名字不错哈,至少比梁羽生强,当然我卧龙生最强。
    “你惹了人家,咱们总得去赔个不是。”纪程昱笑笑,说的从容。
    我却皱眉,瞪眼。
    什么话,明明是梁家人不讲理,合着还得我去赔不是?凭啥?
    “小卿,这个世界上不是谁有理谁就能笑到最后,何况,你压根就没理。”纪程昱如同我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就戳破我的虚张声势。
    我顿时泄气。
    “那可可又招谁惹谁了了?”
    纪程昱脸色一正,眼镜片后面的眼神一闪而过。
    “小卿,一码是一码,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先。”
    “我的事和可可的就是一码,对了,人到底给我弄过来了没有?别告诉我你就顾着胡闹,没干正事。”
    “人已经转到恒星了,不过。。。。。。”
    “不过什么?”
    “小卿,她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太多。”
    “插手太多?我能怎么插手?我还不就只能花两个钱给人家一点补偿,如此而已。”
    “小卿,她的事和你无关。”
    “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她是我的朋友,说和我无关,这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的事和你的事,没有直接联系。你不要一头热的把事情搞复杂了。我今天带你去梁家赔不是,赔的也只是你冒犯梁羽生这件事,如此而已,和那个什么可可的事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我希望你也牢记在心。”他突然脸色正经,语重心长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也正经的问。
    “能帮的你可以帮,不能帮的,你想帮也帮不了。”他缓缓说道。
    我沉默,心里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难受。
    “吃饭吧,吃完了还要赶路。我下午还要回来开会,咱们抓紧时间吧。”他说着,抬手看了看表。
    我依然沉默,抿了抿嘴,把手里的牛奶盒拍在吧台上,转身就走。
    “小卿?”他在背后质问。
    “上楼换件衣服。办正事么,总要穿的正式一点。何况,是去赔不是呢。”我酸溜溜阴阳怪气说着,蹬蹬蹬上楼。
    等我换好衣服下来,被告知纪程昱已经去车库等我了。
    嗬,好急,他还真怕被我耽误了下午的会议呢。
    踩着高跟鞋我嘚嘚嘚的到车库,他已经把车开出来停在过道上,连车门也开着。
    我一屁股坐进去,他就伸手帮我系上安全带。
    对于他这种小殷情,我不欣赏也不讨厌。
    一时无话,开车上路。这一路开啊,我是没想到竟然要去那么远。
    出城,上高速,开了一个多小时又下了高速,继续开。这绕来绕去,我晕头转向,早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估计他就是载着我拿去卖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卖到了何处。
    依稀进了城,应该是到了隔壁城市了,但很快就转出,越走越郊区。
    再后来就转进一条空荡荡的道路,不是很宽敞,但收拾的特别干净。两边种着的树木也跟一般车道不一样,竟然是那种国外进口特别怪模怪样的娑罗棕榈。这种热带植物养在温带地方,竟然还没死,真够稀罕的。
    等一下,这种装13的范,这种烧钱的格调,怎么跟我家门前那条私人车道一个德性?
    嗬,这该不是也是私家车道。哟,比我家可宽多了,长多了。
    这么一比较的话,这梁家肯定比我家有钱。
    一路开了十多分钟,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岗亭,当然陪着保安,还有闭路电视和对讲机。这范,太牛X了。
    纪程昱表明了身份,对方立马就开门放他过去。
    于是这一次车算是真正的开进了梁家。
    这一进去,不到五分钟,我就坚定的成为了一个仇富主义。
    靠!民脂民膏,堆积而成,骄奢淫逸,何等糜烂!
    像我们这样人民民主当家作主的国家,怎么还会有这样暴富不仁,奢华堕落的大财主?
    不行,这果然是到了再一次斗地主的时候。
    我一贯自认是出生时投胎技术不错,衔了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足以笑傲江湖,底气十足。但如今短短五分钟之后,我才知道这世界上原来还有衔钻石汤匙出生的。
    瞧瞧这一望无垠广阔无边的私人高尔夫球场,还有那远处的是啥?水上游乐场?私人的?
    不不不,这家一定是开游乐场的,住在游乐场里而已。
    太可恶了,竟敢比姐还有钱,太讨厌了。
    和这一片草坪游乐场相比,姐坐的这辆梅塞德斯算个屁,跟大叫驴似的,太不上台面了。
    纪程昱啊纪程昱,你这不开眼的。早知道是来这种豪门之家,你给姐弄个私人飞机么。
    丢脸啊丢脸,我算知道为毛得我给人赔不是,而不是人给我赔不是。
    姐输了,姐太穷了,可可,我对不起你。
    看我在副驾驶上一副痛心疾首咬碎银牙的样子,纪程昱多此一举的提醒我。
    “小卿,在别人家的地盘里,你可别胡来。”
    胡来?我哪里还有本钱胡来?
    我现在是连里子都挫了,一败涂地。
    车开到里面,立刻有人来接应,一派英伦作风,特精神的燕尾服管家。
    我闷闷不乐下车,垂头丧气跟着纪程昱往里走。
    穿过走廊,里面地势更是开阔。那吓(读HE,第四声)煞宁的游泳池扑面而来,边上自然少不了点缀的莺莺燕燕,好不惹眼。
    偏生奇怪,这一些莺红柳绿却不在水池里戏耍,一个个立在池边作甚?
    哦哦,原来水池里有人在比赛游泳。
    嗬,这比奥运会比赛池子还大上好几倍的泳池,用来比赛倒是不错。
    却看池子里浪花翻涌,战况激烈。我却依然唉声叹气,形同枯木。
    我难过啊,我伤心啊。且看这一边热热闹闹红红火火,我却里子面子尽失,再也抖不起威风。
    大概我这丧家之犬的模样连纪程昱都看不下去,暗地里被他拉了一把。
    “小卿,不要胡闹,正经一点。”
    他以为我还有力气胡闹?我身心俱损矣,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矣,我哀大莫过于心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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