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贱人爱

第40章


我如是回答。
    李琰要求我正常一点,我坚决表示我会正常一点,于是,我就真的回到了正常的生活。
    他那小破公司如今鸟枪换炮,搬出破楼,搬进了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人也招了不少,将两间办公室坐的满满当当,像模像样的做起了大生意。
    我这个空降兵却依然被他安排做一个小职员,这不由令人愤慨。但面对他那双吊着眼斜视看人的眼睛,再愤慨也没有用。
    用他的话说,我本来就是一个混吃等死领红利的肉虫股东而已,除了领钱其他的不用管。要不是怕我没工作不知道会野出什么事来,连这个小职员的位置他都不想给我。
    我觉得他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想当初他光杆司令的时候,还不是我这个混吃等死的小兵陪着他到处闯。那时候我一个顶十个的被他操练,现在倒嫌我无能了?
    这叫什么事?
    果然是共苦容易,同甘难。男人呐,有了钱就变坏,有了权就变渣。
    更可耻的是,后来我才知道,他现在用的座驾就是那辆沃尔沃也是从我手里剥削走的。这原本是给我配的座驾,供我使用。结果被他以一个小职员开什么车为由,强行征用。虽说是每月会以公司名义给我一笔津贴,可这津贴竟然不上账,公司发的偷偷摸摸,我呢领的也偷偷摸摸。
    我找李琰抗议,结果他只轻飘飘给我一句。不发在工资上是为了给我省点个人所得税,这是公司对我的恩惠,叫我别的了便宜还卖乖。
    靠啊,他是不是真以为我没了他不行?
    然而我再说,他就必然要搬出更多的理由来。比如我说他占用我的车,他就会跟我算我占他房子拒付租金的事。我说哪有同居还要问女朋友算租金的道理?他就会跟我扯如今男女平等都喊了快一个世纪,怎么一说到钱就不平等了?
    我说那好男女平等,费用平摊,可投资也该平摊。姐姐我一次性投资了五百万,他呢?技术入股算个屁?多值钱的玩意,论斤卖他也值2万块一斤?
    再往下辩,他就要搬出我吃他的喝他的睡他的,一分钱不出还要埋怨,有没有天理。
    我自然要说五百万我扔银行里每天拿利息也够我吃喝玩乐外带养小白脸,难道他以为自己技术多好身家多高不成?
    他自然要说,五百万利息吃喝玩乐就花光了。他陪吃陪睡TM还要给我开工资付红利,到底谁赚了谁亏了?
    总之这码事论到最后还真说不好谁赚谁亏,属于无解题。
    就这么争着论着辩着,日子一天天的过。
    我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和其他同事一起八卦李琰,有敬佩的,有花痴的,当然也少不了埋怨的。他的各种好坏优劣在众人口里百炼成金,最终都化成我的动力,让我回家之后加倍的吃他喝他睡他。
    但最讨厌的还是加班,他加班就意味着没人给我陪吃陪喝外带陪睡。当然,再晚他也会回来睡,断不可能在外面睡。要知道我虽然是个不介意吃小亏的人,但坚决反对自己圈养的男人给别人睡去了。
    唯男人与牙刷不可共享也。
    只是,加班晚归的男人都是拼的只剩下一口气。都只剩下一口气了,就算我是蜘蛛精也不会指望靠这一口气来修炼成精。弄死了,连这一口气都没得,那才最亏。
    要我这样烈火烹油折腾惯了的人乖乖在家里等着一口气的他回来,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加班的日子我就出去鬼混,泡吧泡迪,购物逛街,和狐朋狗友一起,潇洒快活。
    但不管怎么潇洒,还是得牢记他那句“余婉卿,你可要正常一点。”跟紧箍咒似的,套在我脑袋上。
    有时候纸醉金迷花天酒地之时,半醉半醒热血沸腾之际,我也会问我自己。
    余婉卿,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呢?何苦这样自己给自己上紧箍咒?他有什么好?就算再好,那也不是非他不可。
    不,再好再坏,也非他不可。
    他就是圣僧,我就是猴子。
    这世界上,唯有这个和尚,能救我出五指山,能给我套紧箍咒,最后也能带我修成正果。
    为什么猴子要修成正果?因为猴子的前半生太轰轰烈烈,所以后半生更渴望平静和圆满。
    而这一切,唯有和尚能带给猴子,所以猴子心甘情愿的选择了和尚。
    只是,我的圣僧,你虽然是金蝉子转世,有无边的佛缘。可惜,你肉眼凡胎,法力不在。这一路上的妖魔鬼怪,只怕还的靠我这猴子来给你斩妖除魔,扫荡一切。
    我愿作清风一缕,扶摇送君上云霄。
   
26
我和我的圣僧鸳梦重温,琴瑟和鸣,小日子过的哈皮。但福兮祸所伏,快乐和麻烦总是携手同行。
    取真经要过九九八十一难,果不其然。
    我一直以为第一个会打上门来的应该是丁浩,但竟然是梁羽生。
    吓死我了,真的,看我纯洁的眼神。
    和这位梁公子相逢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随同事一起去小馆子吃午饭。还没到就接到李琰的电话,说中午他请客,请我吃西餐。
    本着便宜白占白不占的原则,我当然立刻欢天喜地和同事告别,屁颠屁颠的欣然前往。
    事后才知道李琰这厮请客是因为拿了人家西餐厅的招待券,放着也是浪费,于是拿来请我吃牛排。这家伙,好,会过日子。
    嗯,话题扯远了。回头,话说我一个人回头往西餐厅赶,没曾想路上就碰着这位梁公子。
    其实老远就看到他靠着的那辆悍马,何等威风气派。但就因为这车太招眼了,反而让人忽视了他这个人。
    当他“诶诶”乱叫的时候,我是一点也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我。
    我叫余婉卿,又不叫诶诶。
    悍马真不错,彪悍的野马,一身匪气,绝对的欧美筋肉做派。就是太肉了,看久了眼疼。
    我正感叹,这一位梁公子就诶诶着朝我走来。
    好吧,当他距离我十米不到的时候,我看见他了,也认出他了,但我还是装作看不到认不出,想蒙混过关。
    结果当然是他不依不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你听见没有?叫你呢。”
    凶巴巴的,居高临下,耀武扬威。
    我侧头,一脸纯良,两眼无辜。
    “啊,这位公子,你叫的是我?”
    梁禽兽背着光,脸一阵黑,冷笑。抓着我胳膊的手猛一用力,我立刻跟蛇似的咝咝直叫。
    何苦,何苦。
    “现在认识我了吗?”他双眉一挑,慢条斯理的威吓。
    我从善如流,皮笑肉不笑。
    “哎哟,瞧我这记性,原来是梁公子啊。幸会幸会。好巧啊,怎么就遇上了呢。”
    巧个屁,衰透了。大路朝天遇上这瘟货,晦气透了。
    “余婉卿,说你贱你还真够贱,非得别人揍你才服气,是不是?”他跟拎鸡仔似的拎着我的胳膊,冷笑不屑。
    哟,这是哪儿话呀。我家圣僧骂我贱,那是我甘愿。你个瘟货凭什么?哦,凭你钱比我多,权比我大,还有一个大靠山的哥哥。
    靠,果然有比我横的资格。
    我笑,语气软弱,不和他强争。
    “梁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可不敢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好,跟我来。”他说罢,就拽着我往它那野马走去。
    我一路打跌,跟拖死狗似的。
    “梁公子,梁公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咱们有话好好说。”
    他推搡我上车,我抓着车门抵死不从。
    “我又不绑架你,上去。”他一贯的强取豪夺,大庭广众之下欺压良家女子。
    “这,我有事,梁公子,我还得回去上班呢。我还没吃中饭呢。我。。。。。。”我强按耐心中的不悦,低声下气的哀求。
    并非我真有多怕他,只是他不值得我付出什么去反抗而已。懒蛤蟆爬脚面很恶心,但犯不着踩死,脏鞋底。等它过去了,洗洗鞋面就好。鞋子是无辜的,错的是癞蛤蟆。
    但有些人就死给脸不要脸,我伏低做小不过是看在他家大势大的份上,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到还真以为我是扶不起的贱骨头。
    见我死活不肯上车,伸手就扬起一个巴掌。
    只可惜,没等他劈下来,我已经先动手。
    啪的一声,他都愣了。
    先发制人,一招命中,不可耽搁,必须火力全开,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对方。
    我趁着他发愣,一脚飞起将他踢开。
    “给我滚开。”
    怒目金刚狮子吼,威不可挡。
    他腹部中我一脚,顿时后退两步,弯腰捧腹,一脸痛楚,闷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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