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五个都很帅

七十九:如果我们能够爱下去


我心猛的一痛。
    急忙转过身,谢雅玉一手撑着墙,一手捂住胸口,面色惨白,神色痛苦。
    我急忙搀住他,惊问道:“大美人,怎么了?”
    谢雅玉轻声道:“我中了银针。”
    我注意到他手上已经没了银针,陡然感觉天旋地转,什么也顾不得,拉开他的领子,摸上他的胸膛,果然有几个极细小的针孔,我指着他怒道:“……那可是银针啊,你傻不傻啊,想都不想往你自己身上扎,你知不知道会很疼,会要了你的命。”
    谢雅玉轻轻按住我的脑袋,轻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
    他的声音悠悠传来,似无奈又似宠溺:“可是我没有办法。”
    我惊诧的抬起头。
    谢雅玉小声说:“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捂住自己的脸。
    谢雅玉捏了捏我的手,柔声道:“阿淇,莫怕.咱们是一同的,你疼,我疼.”
    你疼……我疼.
    我胡乱擦了把脸,对着他邪邪一笑:“大美人,你这是不是对我生死相许?”
    谢雅玉点点头,隔着黑色的夜,仍能看见他白皙的脸上一片绯红。
    我又邪邪一笑:“大美人,小段公子可风流的很,又爱欺负你,你不会后悔?”
    谢雅玉疑惑的望我一眼,说道:“我想了很久,如果我……”
    我环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堵住他的嘴,把舌头滑进他嘴里。
    去他妈银针,去他妈心痛,去他妈相见不如不见。
    我只要你。
    谢雅玉双手揽住我的腰,动作仍是极轻极轻的,飞絮一般。
    交缠在一起许久.
    冷风一阵一阵吹来,我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谢雅玉横抱起我,回到了房间里。
    他将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柔声说道:“明个见。”
    不知为何,我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眩晕,又瞧谢雅玉,暗色灯火之下,肌肤莹白如玉,粉雕玉琢,
    ,眼波流转,似笑未笑,越看越是媚态横生,勾魂摄魄.
    又想起他为了自己连命都肯不要,不由痴了,只瞧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垂了眼:“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没什么…….那个…….明见.”
    谢雅玉扭身,还未踏出房门.
    我抓了他的手:“大美人……”
    谢雅玉道:“还有事?”
    我甜甜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抵住他的额头,凝视他的眼说道:“大美人,我们做吧.”
    还不等他回答,
    我用腿勾住他的腰,挂在他身上,色迷迷去解他的衣服。
    谢雅玉有些惊讶我的反应.
    但我自己更惊讶,像是受了什么驱动,不由自主去诱惑他.
    谢雅玉向前稍稍一探,吻住了我,把我轻放在床上,解开我的衣服。
    我凑过去吻他,抬头看谢雅玉,正巧对上他充满的目光,柔美恍若春水,不记得有多少次我沉溺在这双世间上最美丽的眼睛里无法自拔。他轻轻道:“阿淇。”我略微有些羞赧,避开他的眼。
    谢雅玉分开的我腿,放在他的腰间,一阵疼痛,我心猛的一动,抱紧了他。
    凤钗半脱云鬓,窗影烛光摇。渐暗竹敲凉,疏萤照晚,浮香秀色相料理。
    谢雅玉柔软的长发不住从我脸上拂过。
    我喃喃不清说道:“大美人,好痒?”
    “好痒?”谢雅玉停下来,不解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他的长发:“你的头发总是亲我的鼻子。”
    谢雅玉起身拿起一条发带:“那我扎起来。”
    我说道:“扎起来也碍事。”
    谢雅玉无可奈何说道:“那怎么办?”沉思半晌:“我剪了。”
    我扑哧一笑,用手指缠绕着他又黑又亮的长发:“我舍不得,我帮你拢起来。”
    谢雅玉乖乖背对着我坐起,我帮他结了简单的髻,顺手拿起刘裕送我的钗子准备挽住头发。
    谢雅玉忽的转过身来,拿起我手中的钗子,细细看了起来。
    我见他瞧得仔细,解释道:“这是二哥送我的钗子,用佳楠香雕成的,我瞧着漂亮,顺便给你戴上。”
    他脸色变的有些苍白,拿起那枚钗子泡在茶杯里用盖子盖上杯子,坐在我身侧,叹了一口气,面带自责的说:“阿淇,我太鲁莽了,我……趁人之危……你怨我吗?”
    我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趁人之危啦,我又怨你什么啊?”随即意识到他说什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我自己主动的,你……我喜欢还来不及,我不怨你。”
    谢雅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谢雅玉忽的一把将我抱在怀里,那种清新如夏日里的香气热烈的飘来,他说:“好阿淇……”
    我一眼瞥到自己的帽子,顺手帮他戴上,说道:“你不喜欢那钗子,我只好把自己的帽子给你戴上。”
    却不由失了神。
    谢雅玉被我看的不好意思,摘了帽子道:“阿淇,不好看吗?”
    我急忙又帮他戴上,想了想又摘下来,把帽子抱在怀里:“从今往后,你只能在我面前戴帽子。”
    谢雅玉微微一笑,拿过帽子自己戴了上去:“从今往后,我只在阿淇面前戴帽子,便是皇帝让我戴也不戴。”
    我嗔了他一句:“学谁不好,偏要学那油嘴滑舌的公子,我可不是那芙儿,听了你一句话就高高兴兴起来。”
    一想到那对男女的快乐,心里涌起一阵阵悲凉,我们有从今往后吗?
    谢雅玉一见我的表情,半闭着眼,吻了吻我的脸颊,轻声道:“上天入地,天涯海角,我都同你在一起,生死相随,永不分离。”
    我心情激荡,凑在他耳边说:“对,天上地下,生死相随,永远在一起。”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个人相爱,如果心意相通,即使不能一起共度红尘,体会尘世的美好又有什么关系呢,月盈而缺,水满则溢,得到越多,失去越多,生未必乐,死未必苦,生死其实没甚么分别。何必计较那么多呢!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那就够了。
    阳光从紫色的窗棂中透了进来,洒下一地灰色的碎花,窗外迤逦春光无赖,春日真是好。
    谢雅玉坐在床边,早已穿戴整齐,他定定看着我,目光里充满爱怜。
    我抱住他,仰头问道:“看不够么?”
    谢雅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双臂紧紧环住我:“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我嗔了他一眼:“一辈子还长呢,只怕到时候你一早就看够了,说不定就把我抛弃了。”
    谢雅玉捧起我的脸:“除非你抛弃我,决计不能我抛弃你。”
    我挑眉:“真的?”
    谢雅玉道:“真的。”
    我叹了口气:“我与你只有几十天可活,你肯定不会抛弃我,因为多不划算啊。”
    谢雅玉忙道:“不是!”
    我笑道:“我逗你的,哎,反正咱们也就几十天了,咱们去游玩吧。”
    谢雅玉沉思了一会:“好,去哪?”
    “随便哪都行,要不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谢雅玉道:“好。”
    我穿上衣服下了床,口有些渴,拿起桌上的茶杯,打开杯盖,却发现茶水竟是红色,红如鲜血。对谢雅玉道:“你瞧,好好一枝钗,化了,真是可惜。”
    谢雅玉背对着我站着:“你先把这封信送给王爷,我在这等你。”
    我嗯了一声也不问为什么要送信,直接拿了信就冲出门外:“你一定要等我。”
    谢雅玉微微笑:“好。”
    很久以后,我都不会忘记谢雅玉当时看我的目光有多留恋,像是我家小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米被抢走的目光。
    在离大厅还有几步的时候,我停住脚步。
    刘裕半曲起修长的腿,闭着眼睛躺在榻上,玄色的官服熨帖的穿在身上,一个着官服的头发有些发白的男子背对着我们站在他身侧,拿着一本册子低声念着。
    但饶是低声,因为我就站在门外,勉强能听见。
    “相传诸葛亮夜梦玉神,神授统军之法,诸葛亮大悟,创八阵,建神玉宫,旨在收复汉家天下,诸葛亮死后,预料蜀国将灭,将神玉宫传于子孙,号令历代宫主守护刘备子孙,不知怎的,最后一位诸葛家宫主把宫主之位传给谢雅玉,现任宫主就是谢雅玉。”
    “神玉宫宫下共有八大暗使,天玉暗使,地玉暗使,云玉暗使,风玉暗使,龙玉暗使,虎玉暗使,鸟玉暗使,蛇玉暗使。”
    “天地风云镇京都,龙虎鸟蛇分镇天下四方,八大暗使门下又可分为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门下又各统领精兵,
    所谓易有大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神玉宫其可当十万精兵亦为此故。”
    我心道,怎么刘裕突然关心起神玉宫的事了,但心里着急送信,也就不进去,直接去找司马德文。
    司马德文正在处理政事,见我来了,吩咐那几人下去,对我说道:“然儿,有什么事?”
    我把信往他手里一塞:“大美人给你的。”
    司马德文皱眉接过信一边打开一边说:“他给本王的?为何不直接说?”
    我说道:“我们要走啦,出去游玩,肯定有一大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就写信告诉你呗。”
    司马德文吃惊道:“你们要走?”
    我鼓足勇气说道:“我要跟他走,如果我不这样的话,我会后悔。”
    司马德文脸色变得苍白,他看完信,拉了我坐他旁边:“真的决定要走。”
    “当然啦。”
    司马德文叹了口气:“可是他说从今往后让本王好好照顾你。”
    “什么?”
    “谢雅玉说让本王照顾你,他要离开这里。”
    “不可能。”
    我从他手里拿过信,顿觉天旋地转,谢雅玉竟然真的让把我给了司马德文。
    无耻,混蛋,欺骗人感情的骗子,我异常愤怒:“怎么会!”一定有什么古怪!他这个混蛋!”
    我气愤愤道:”我要去找他!”
    司马德文道:“等一等。”
    我挑眉:“干嘛!”
    司马德文从怀里拿出一块玉,塞进我手里:“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玉,给你。”
    我看向手中的玉:“为什么给我?”
    司马德文背过身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么。”
    我说道:“只有半块,我要它也没什么用.”
    司马德文道:“另一块在谢雅玉身上。”
    “谢雅玉身上?”
    “玉神神玉,能够得到梦寐以求的一切,情爱,权势,财富,所有……”
    “谢雅玉是与生俱来,而我来自你.”
    “以前不给你,是担忧若是没了玉,你便会离开我。”
    “我一直想把你留在身边,你总会看见我,爱上我。”
    “为此哪怕让你做侍卫,让你娶皇妹,不折手段。”
    司马德文转过身,神色倦怠:“当你在城楼上把箭对准谢雅玉的时候,我就明白,我再没机会了,如果我没猜错,如果当时谢雅玉死了,你就会义无反顾随他,他死你死对不对?”
    我嗯了一声:“当时是这么想。”
    司马德文又道:“本王争了这些年,早已倦了,甚至有时候想成全你和谢雅玉。”
    “你跟了他总比留在本王身边开心,本王……放你走。”
    我惊得几乎说不出来话。
    想要得到它的时候,不可。
    不想要的时候,它乖乖送上。
    这是什么世道。
    而且司马德文竟然说出这种话。
    我走上前抱了抱他:“我对不起你。”
    司马德文反握住我的手。
    我奇怪看着他。
    他说道:“谢雅玉大概有难,本王在你们走之前,帮你们解决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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