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

54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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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第61章 ...
    望着那两抹灰影转出圆门,消失不见,我满意地回身,忽然发现落雁站在廊下,正盯着地板瞧,小脸上带了一丝怜悯的神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地上黄绒绒的一小团,正是刚刚那只小鸟儿。
    “落雁,你过来。”我笑了笑,冲她招招手。
    “是。”她连忙走近,欠身道,“小姐有何吩咐?”
    我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递给她,语气严肃:“那只鸟儿怪可怜的,不能让它曝尸于此,一时又难觅那样小的棺材将其成殓。你且用这丝帕将它盖了,再颂一段往生咒,超度超度它吧。”
    “啊?”那丫头一脸黑线,看看我,再看看手里的丝帕,点点头,“是。”
    她拿了丝帕走过去,蹲□,将丝帕展开,轻轻盖住小鸟儿。而后偷眼回头望我一下,见我不错眼珠儿地盯着她,只好整了整衣裙,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地念念有词:“南无阿弥多婆夜……”
    才念了一句,声音蓦地停住,她蹲在那里,张着嘴巴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
    地上那方丝帕一抖,下面的东西似乎动了动。接着,丝帕忽然平地升空,一道嫩黄色的小小影子扑扑楞楞从里面飞出,唧唧喳喳地叫着,径往园中的树上去了。
    “呀--”落雁失声惊呼,慌乱中急忙起身,却踩到了裙摆,一跤跌坐在地上,犹自瞪大眼睛望着园中那棵大树。
    那方丝帕从半空飘飘悠悠地落下,罩在她头上。她抬手取下来,低头瞧着发呆。
    “哈哈哈--”我倚了栏杆,放声大笑,笑过后慢慢踱到她跟前,指尖蹭着下巴,郑重地点点头,“唔,落雁,想是你的往生咒念得不对,以致冤魂作怪。你瞧,诈尸了吧?”
    “小姐……”那丫头初时的惊吓劲儿已然过去,此刻回神明白了,不由地小脸通红,爬起来低头嗫嗫,“小姐您……您捉弄奴婢。”
    我扑哧一笑,拍拍她的肩膀:“不过是个小把戏,假死还生而已,也算成全你悲天悯人的心肠。”
    “小姐……”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双手将丝帕奉回。
    我接了,回身走向楼梯,懒洋洋地打个呵欠:“落雁,我上去歇会儿,午饭送到楼上吧。”
    “是。”
    回到卧房,重重躺进床里,我抬手覆住额头,望着头顶的纱帐,无声叹息。
    麻烦又摆平了一个,事情正在按自己的计算,一步步顺利进行,前行的道路变得更加平坦了。可是,我却丝毫不觉得开心。
    每当沿着眼下这条路前行一步,我就越发怀念过去,怀念在小山村里那段悠闲自在、安乐逍遥的日子。
    勾心斗角的环境一向为我所恶,以前讨厌,现在仍旧讨厌。懒得算计,懒得争斗,我只想生活平静舒心。每天吃饱喝足后,就窝在软椅里,晒个太阳打个盹儿,好像前世家里养的那只猫。可是现在呢?每天吃饱喝足后,却更要瞪大了眼睛,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好像一只猫头鹰。杯具……
    唉,我揪起枕头捂住脸,闷闷地哼哼了两声,在心里默默凭吊我理想中那猪一般的生活。
    没想到,凭吊的悲催劲儿还没过去,残酷的事实再次告诉我,猪一般的生活对自己来说,已经成了奢侈的梦。
    午饭刚过,正打算睡个午觉,床铺还没躺热,落雁就来敲门。
    我极不情愿地坐起来,揉着耳朵万般无奈:“这大中午的,又是什么客人来访?”
    “回小姐,是冷小姐来了,正在阁内奉茶。”落雁立在床畔,小心翼翼地回答。
    又是冷小姐!我简直要出离郁闷了。他大爷的,那小丫头是故意的吧?!几乎她每次来,都选在午饭刚过的时候,彻底破坏了我的午休不说,还一待就是半日。
    起先几次,她还时刻不忘旁敲侧击地刺探一下,我一概装傻充愣地混作不知。数番下来,她彻底对我鄙视无语,也就懒得再费心思,去玩儿什么语言艺术了。
    本以为,如此一来,便可断绝这个麻烦,谁知她竟丝毫热情不减,仍旧隔三岔五来得勤快,积极做着感情加深。只不过,话题极少再去涉及赫连家的事务,纯粹变成女孩儿家的闲话唠嗑。
    于是,我就越发悲催了,不得不整个下午都对着她,听她假作亲热、不着边际地东拉西扯。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回收站,无奈地被动接受着数不清的垃圾信息,杯具。
    长叹一声,下床穿鞋。真恨不能干脆给她挑明了:我不是软柿子,你捏不动;我也不是墙头草,你吹不倒。
    悲催地踏上一楼地板,还没站稳,娇滴滴的声音便迎面而来:“姐姐近来可好?数日不见,小妹想念得紧呢。”
    “多谢妹妹挂心,多日不见你来,想是贵府事忙?”我堆起一脸亲切的笑,暗暗磨着牙。
    “唉,可不就是瞎忙?”冷初晴热络地挽住我的手,一起到临水处坐了,微风贴水拂来,她惬意地吸了口气,伸手理着吹乱的发丝,甜甜笑道,“还是姐姐这儿最好,镇日里只做些品茗赏景、抚琴养花的雅事,便可消磨光阴,半点俗务也不相扰,倒像是个世外桃源呢。哪像小妹家中,每日琐事不断,放下这桩,便是那桩,直叫人不胜其烦。”
    唉,又来了,我礼貌地扯着嘴角,心下委实无语。
    想来这位冷小姐,许是有点喜欢显摆的嗜好。每次前来,开场话题都千篇一律,必定先要渲染一番她的忙碌、我的无能,做个鲜明对比之后,才开始其他闲话。就像祥林嫂那句‘知道春天会有狼’,似乎不说这个开场白作为引子,她就浑身难受。
    啧啧,无聊的虚荣心,真是个害人害己的东西。
    偏偏对于她这番,已将耳膜听得磨出几层茧子的话,我仍要一脸崇拜地保持微笑:“俗话说,能者多劳。妹妹是个能耐人,所以才有这许多要事可忙。哪像我,什么都不懂得,就算想忙,也无从忙去,自己不敢动问,旁人也不屑搭理。”
    “姐姐莫要妄自菲薄。”她拉着我的手,眼波闪烁,“谁说无人搭理姐姐?那个齐尧,不是常来问安?”
    “哦,他啊,那倒是个大好人呢,隔些时候就会送来合口的小吃和玩意儿。对了,昨日他还送来一盒糖果。”我点点头,回身道,“落雁,把齐副堂主送的糖果拿来,请冷小姐尝尝。”
    “是。”
    “姐姐客气,想不到那个粗人倒知巴结讨好。”冷初晴笑眯眯地摆摆手,眼底掠过一丝讥讽。
    “嗯。”我点点头,接过落雁奉上的糖果,捏了一颗放进嘴里慢嚼,但笑不语。
    她在讥讽什么,我心里十分清楚。记得前几次,她对于齐尧的来访,十分留意。然而经过探查,并未发现什么实质内容,于是,便对一个粗人和一个笨人的套近乎行为,讥讽万分了。
    我嚼着糖果,心里不禁感慨,难怪啊难怪。据说十六年前,四家不分轩轾,十六年后,赫连消亡,有琴独大,另外两家却渐渐颓弱了。起先我只以为,会有这般形势逆转,全是缘于有琴接管赫连之故。不过现在看来,关键还是因为各家的接班人差距太大。
    十六年岁月流逝,如今的冷家,只有冷初晴这样虚荣浅薄的小女孩,而有琴家,却出了有琴听雨那个妖孽,这不能不说是家族兴衰的无奈。
    “姐姐,小妹今早因事路过秀水长街,在轿内瞧见两个人从容园方向走出来,瞧那模样,好似姐姐家玄字分堂的副堂主呢。我猜想着,他们定然也是前来给姐姐送些小吃玩意儿的,所以午后得闲,便跑过来想尝个鲜呢。”她吃了一颗糖,扯住我的衣袖,轻轻摇晃,嘟着粉嫩嫩的小嘴,一边嬉笑一边撒痴撒娇。
    呵呵,好灵通的消息啊,我心中微哂。她既是有备而来,我也不能太过瞎掰了。
    “嗯,妹妹猜得不错,确实是玄字分堂的两位副堂主呢。”我点点头,笑眯眯,“不过可惜,妹妹白走一趟,尝鲜已是不能够了。”
    “咦?怎么?”她撅起嘴,娇嗔抱怨,“莫非姐姐不曾想着小妹,径自都吃光了么?”
    “哪里哪里。”我拍拍她的手,失笑道,“他们送来的东西,连我也不敢吃呢。”
    冷初晴一愣:“不敢吃?却是为何?”
    “妹妹,一个信封,也能吃得么?”
    “信封?”她有些诧异,捏住我衣袖的手不由紧了紧,“是什么信?”
    “没有信,只有一个空信封。”我摇摇头,微微皱眉,“两位副堂主说,是一个陌生人托他们送来的,也不知那人是谁。唉,我想着,或许是哪个无聊之人开的玩笑,送个空信封,有何意思?”
    “哦……”她曼声应承,双睑微垂瞧着指尖,似乎若有所思,半晌点点头,“嗯,姐姐说得对,定是哪个闲极无聊的,来开玩笑。”
    令我意外的是,接下来半日里,她绝口不再提及这件事情,仍旧漫无边际地拉着我闲聊。只不过,今日这一场闲聊,她不时走神,好像心思飞到了别处,在琢磨着另外的问题。
    我一边和她闲磕牙,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心中隐约有种感觉。这位冷家小姐,除了垂涎赫连这块肥肉之外,似乎还知道一些我所不知的其他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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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第62章 ...
    于是,今日这一番闲话,我漫不经心,她心不在焉,倒是结束得比往常都要早些。
    刚到申时,冷初晴便匆匆忙忙告辞走了。我凭栏而立,望着她消失在转角处,不由双眉微蹙。今日这封空信,似乎触动了她的一些思虑,她究竟想到了什么?会是我需要知道的隐秘么?
    双手按着雕栏,默默望向湖心出神,清风带了淡淡花香,贴着水面吹送过来,拂起我的长发纷飞。
    斜阳下,园中的景色一览无余。扶着栏杆的十指慢慢收紧,我不禁无声感叹。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务必要一一扫平,可是,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呢?而且,那地方到底会有多深多广呢?
    六日后,七月十五,又到中元节。
    白天盂兰盆会开坛,一群和尚吹奏诵经,乱哄哄地过了整天。晚上来到河畔放灯,一盏盏河灯做成莲花形状,小小的蜡烛燃在花心,朦朦胧胧地明灭闪烁。朵朵莲花河灯顺水而下,一时间,河面上点点摇曳,仿佛无数繁星尽落出水莲中,将暗沉的河水映得粲然生辉。
    我立在河畔,凝望河面的月影灯影出神。一阵夜风扑面而来,带起衣袂翻飞。水波顿时荡漾开来,月影好似被揉碎了,抖落片片残影。莲花河灯随着水波微微起伏,烛火摇曳闪烁。
    “小姐,更深夜凉,回去吧。”落雁走过旁边,轻声说道。
    “嗯。”我点点头,默然无言。尽管已经过了许久,沉痛的回忆却丝毫没有减退,仍旧忍不住为逝者伤神。
    此后一个月里,过得倒还平静。四个分堂已去其三,还剩下最后的黄字分堂,没有对其采取行动,而且,我也不准备对它有什么行动。
    四个分堂的排名,原是按照各自实力确定先后。黄字分堂排在最末,实力也是最弱的。根据从匿居得来的情报,那堂内自上而下,就没有一个能力显眼的人物,更别说什么势力威望了,皆是一众酒囊饭袋之徒,当然,也包括那位肠肥脑满的刘堂主。
    不过,据情报反馈,那刘胖子虽说实力平平,却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这一点,我也从端阳节上,他率先向郑堂主贺喜的姿态中,得到了印证。
    如此一来,反倒省了我的功夫。无须再去多费心思,只要实力远高于他的另外三个分堂尽归我的掌握,那刘胖子自然就会乖乖前来讨好示忠。
    眼下这边的形势,已可说是大局在握了。剩下的,便只有那些留居京中,负责财物运营的掌柜们。至于他们么……
    我啜了一口茶,抬眼遥望天际的浓云,嘴角微微上扬。他们更是小菜一碟,压根儿还构不成我的烦扰。且容他们沉溺于各自的春秋大梦里,再多逍遥窃喜一阵子。只不过,美梦做得越久,清醒后越痛苦。待到我全盘彻查之时,谨守本分的,自然会安枕无忧;藏奸捣鬼的,就等着五雷轰顶吧。
    “小姐,外头风凉了呢,还是去里面坐吧。”落雁走到近前,给我换了杯茶。
    “嗯,较之上半日,这风确实变凉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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