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东西?哪种东西?谁管你一般吃什么?我磨着筷子,眼皮不抬:“郑先生,这些是我给自己点的,太饿了,一份不够。你一般都吃什么就点什么好了,请随意,我请客。”
“唷,这位小姐,您点的啤酒和鸡爪子。”一声招呼,食物上桌。
“谢了。”我立即开动,踞案大嚼。煮得很香的鸡爪子伴着冰爽的啤酒下肚,呼呼,舒服啊。
对面沉默了一段时间,紧绷绷的声音再次响起。
“叶小姐,那个……实在抱歉,我忽然想起还有点急事,我……”
“哦,请便请便。”我嘴里塞着食物,呜呜噜噜地说话,“出门左转是公交站牌,右转是地铁站口,慢走,我不送了。”
少了碍眼的人,独自享受美食,是工作之余最好的放松。至于他会怎么向鸡婆搪塞,我管不了那么多。
第二天回事务所上班,被何蕾严词逼供。当听完我的转述之后,何美女很不给面子地笑喷了水。
“可怜的孩子哦。”她一脸夸张地摸着我的脑袋,“那只才俊固然足够猥琐,可你的风度也好不到哪儿去。何必非要表现出来呢?含蓄一点嘛。”
“切--”我拍掉她的爪子,撇了撇嘴,“含蓄?对着一个足够猥琐的人,单方面无限含蓄,我嫌累。”
“唉,阿纶,不是我说你啊,你还真是个矛盾体。为人懒散到极点,个性却又太强,这样很不讨人喜欢的耶。”她收了嬉笑,认真地看着我。
“无所谓啦。”我挥了挥手,打个哈哈,“我不可爱也不是一两天了,本来也没想着能叫谁喜欢。”
“喂,不是这样说的吧?你只是还没遇到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而已,别这么自暴自弃好不好?”
“命中注定?或许月老打了瞌睡,忘记给我注定了也说不准呢。”
“去你的,一定有!说不好啊,你的真命天子正在遥远的彼方等待着你呢,痴痴凝望,望眼欲穿……”何美女双手交握,满脸陶醉。
“行了,多大年纪,还这么琼瑶。”我拍了她一把,十分好笑,还遥远的彼方呢,“真命天子有没有在等我,我不知道。不过,项目经理可是正盯着我,如果底稿不赶紧整理出来,那真的可以回家喝西北风,做琼瑶梦了。”
“你这个没有浪漫细胞的女人!不和你说了,浪费我的感情。”她揪了下我的耳朵,优雅地走开了。
在耳畔念叨的人走了,我的心思却无法立刻集中。真的会有人在彼岸等着我么?这种话太扯,我早已不是爱幻想的朦胧少女。然而,我真的不会幻想吗?
视线茫然对着电脑屏幕,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心底曾有过一颗期盼的种子。只是,随着时间和现实的推移,那颗种子被越埋越深,深到让我几乎忘却了它的存在,好像它真的从没存在过一样。
何蕾说得对,我太懒了,懒得花费心思和精力,在周围的过客中努力寻觅。于是,日复一日地像只懒猫,趴在窗台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有些惬意,有些自在,也有些……落寞无奈。
不过,习惯是个强大的东西,一旦积习为常,也就感觉不到了。现在落寞对我来说,仅限于偶尔不经意的回眸间,看到自己孤单的影子,会在心里凭吊一下而已。
“阿纶,你的东西。”
前台的姑娘送来了快件,我拆开整理,不禁莞尔叹息。未来什么的,有时候还真渺茫,抓紧做好手边的工作才是正理儿。
整整一个上午忙东忙西,直到下午三四点。中饭没有下去吃,竟也不觉得饿。
整理好厚厚的一摞资料,我站起身,端着杯子去
69、番外二 ...
接水。
刚刚走出两三步,忽然感觉心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胸口闷闷地好痛。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中的杯子已经滑落在地,玻璃碎片四溅。
在玻璃杯的清脆破裂声中,我的心脏似乎也破裂了一般,绞痛得几乎要从胸腔里拉扯出来。扶着墙慢慢滑落,我跪在地板上,意识随着窒息和剧痛点滴抽离,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啊!阿纶,你怎么了?”模模糊糊中,有个影子奔过来,惊慌声音好像是何蕾。
眼前随即一片黑暗,我仿佛被吸入了黑洞。
昏沉混沌里,清醒被剧痛稍稍唤回一点。我用力将眼皮撑开道缝儿,好亮啊,几盏大灯明晃晃地亮着,灯下白衣白帽白口罩的身影动来动去,好像很忙的样子。
勉力撑开的那道缝隙又闭合上,眼前重新一片漆黑。让他们忙去吧,我现在好想睡,只想睡……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上次随便写了个‘圆通柜坊’,事后被童鞋们提醒,发现与现实撞衫严重。这次又随便写了一个,于是,咳咳,‘恒正会计师事务所’为本人杜撰,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如果真有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
另外附上请假条一则:
11月4日外出,两周后回来,恢复更新,温柔抚摸每一位童鞋~~~O(∩_∩)O~~~
70
70、第68章 ...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这样突然,转变这样迅速。
仅仅一日一夜的时间,原本负责商业运作和财物监管,风光无限的掌柜们,就遭遇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惨败,败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在他们的脸上,没有愤恨,没有不平,甚至没有一丝委屈,就像被打了七寸的蛇,一个个畏缩噤声,不敢张扬。
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剧变,外面的反应更是平静得吓人。毕竟都是一帮生意老手,不似江湖武夫那般爱逞意气,明白什么时候应该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只不过,在这平静的表象下,暗潮却是汹涌湍急。各种传言风闻就像暗夜里的惊涛拍岸,一浪接着一浪,传进我刻意倾听的耳中。
那个在穷乡僻壤长大,连银子都没见过的小丫头,不知怎地就收拾了几位大掌柜……
赫连家的那位小主人,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连四个堂主那般厉害也都被她制服,掌柜们定是被她使了手段,威吓住了,说不定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人家手里……
她一直住在容园不走,可见有琴家早就是她的靠山,说不定这次实乃有琴公子故意为之,先松一松圈儿,待松得时间够了,再去收紧,就像捕猎一样,掌柜们都中了人家的套儿……
传闻众说纷纭,神乎其神。于是,在外界看来,我变得愈发云山雾罩,难辨深浅了。所以,当这几个新任掌柜来到我面前的时候,一个个战战兢兢,连大气儿也不敢喘。
“几位辛苦了,临危授命,情非得已,还望诸位体谅。”我打量了下面前的众人,微笑着垂下眼皮,轻轻啜着热茶,语气淡淡。
“不敢,不敢。鞠躬尽瘁是吾等本分,谢小主人器重信任。”为首的清瘦中年人低着头,拱着手,语气谦卑恭顺。
“嗯,信任么……的确重要。”我抬起眼,似笑非笑地曼声轻语,“头前几位掌柜,也曾被信任过呢,但是,他们却有负重托。信任所付非人,实在令人嗟叹,可惜啊可惜……”
那几人齐齐一震,脊背顿时有些僵直,低垂的脑袋轻微侧了侧,和身旁的人偷偷交换着视线,却没有谁敢贸然答话。
我轻轻一笑,放下手中茶盏,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袖子:“不过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已委任于诸位,就绝不会妄加猜忌,诚望诸位莫要负我所托才好。”
“是,是。小主人尽可宽心,属下等定当殚精竭虑,以报厚望。”他们把身子躬得更低了,宽大的袍袖几乎要扫到地面。
“嗯,日后就有劳费心了。”我点点头,指尖在扶手上轻弹,“只是,我瞧那账簿,头前几位掌柜办事不够上心,诸多地方草率为之,甚是不智。”
对面的人神情一阵紧张,面面相觑之后,嗫嗫道:“是……请小主人示下。”
“说是一定会说的,不过琐碎之处太多,有些需要重新改过,日后我会逐个指给你们,先把眼下交接的事务处理妥当再说。”我挥挥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四柱清册虽然算个先进的雏形,但毕竟是古代,管理理念和经营意识还没达到一定高度,硬件不到位,没办法,需要慢慢教。
惩治了舞弊,整顿财务。理顺了经营,改进策略。就这样忙来忙去,不知不觉已到了腊月底,新年在即。一切事务基本回归正常轨道,我彻底从心里松下一口气。
腊月时节,天气越发寒冷。卧房四周都垂挂了暖帘,炉中瑞碳烧得通红,偶尔嗞滋作响。
紫檀的贵妃椅上铺着厚厚的软垫,绵绵的很舒服,最适合放松休息。我懒洋洋地半躺半靠,半眯着眼,瞧着自己那幅被扯了近半个时辰的袖子,连话也懒得说了。
那双扯住我衣袖的手非常执着,揪了许久也不嫌累。纤长的手指沿着袖口的刺绣滚边描了一遍又一遍,间或偷偷戳一下我的手臂,动作很轻很柔,不禁让我想起自己前世养的那只小咪。
每当我太忙太累而忽视它的时候,小咪就会蹭到我身边,时不时抬起它那只白雪般毛茸茸的小爪,轻轻扒拉我一下,还用那双琉璃球般的大眼睛望着我,水汪汪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委屈和失落,总能让我凭空生出一丝内疚感来,那双眼神……
我不由侧了侧头,顺着揪住衣袖的那双手向上看去。呃……手的主人正闪着和小咪一样的眼神,噘着嘴看我。
黑线,我重重闭了下眼,抬手抚额,忽然感觉有点言语不能。
“唔,云儿,你最近诸多繁忙,连正眼都不瞧我了。每每我想看看你,白日生怕扰你正事,夜晚又恐扰你休息。好容易待得眼下有些闲空儿,你却只顾装睡,不来理我……”柔柔的声音在耳畔轻响,嘟嘟囔囔,哼哼唧唧,话里的幽怨委屈让我实实在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没装睡。”抽回衣袖,坐起身子,我摆出一副严肃相,认真地望进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瞳,“新年将至,众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怎么独你这般清闲?”
“繁杂事务自有管家理会,我只需陪着云儿便好。”他眨眨眼,笑得美不胜收。
“谁说只需陪我便好?伯父伯母呢?你这个独子难道从不尽孝?”我也眨眨眼,似笑非笑。
“二老都在静养,一向不许打扰。”他微微垂了眼睑,长长的睫毛投出一片阴影。
“就连过年也不例外?”
“从不例外。”
“就连儿子也不愿见?”
“家父不允。”
屋内片刻宁静,我不再追问,他也不多说,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坐着没动,不闪躲不回避,一径默默望向他。那双眼神明澈如同镜湖水,清楚倒映着我的面容。炉内哔剥响了几下,最后一块瑞碳将要燃尽,我却感觉手上一片温暖。
他看了我半晌,忽地开心一笑,笑靥明艳如花。身畔的空间跟着变得拥挤起来,他笑眯眯地紧挨着我在软椅上坐了,话题又转到了我更喜欢什么样的首饰上。
我任由他挨着自己,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些并不熟悉的首饰名称,心底却意外地并不排斥,甚至隐约泛起一丝闲适惬意的感觉。
看着旁边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笑得有点欠抽的脸,我想,如果换做以前,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把他推开,就是自己离开。可是现在呢?我什么都没做,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已经不想再像从前那样和他拉开距离了,不想了……
水至清则无鱼,或许,我已经于不知不觉中,接受了他独守某个秘密的事实,正如我也同样拥有自己必须独守的秘密一样。
数日后,已是除夕。容园里张灯结彩,热热闹闹。
吃过年夜饭,我和有琴听雨按习俗在除夕夜守岁。烛火明亮而柔和,跳动在四周,地上两个影子跟着摇摆不定。
手边的茶盏一直温热,我窝在炉旁的椅子里,和他天南地北地闲聊。漫漫长夜似乎并不难熬,我们说一阵,笑一阵,又安静一阵。屋里暖融融的空气透着淡淡幽香,即便是两个人都沉默的时候,我也丝毫不觉得局促难受,仍旧安安稳稳闲坐着,恬静而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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