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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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辛站在那,不知是走是留。 超速首发按理,燕杰是因她而受伤,她理应留下照顾才对,可燕母那嫌弃的态度,让她如坐针毡,再待片刻,人都要窒息了。
    “妈,你回去吧,畅畅在这照顾我就行了。”燕杰的声音还很虚弱。
    燕母见的确没她什么事,想想回去给他们做饭,晚点送来。可见杨辛在这,满心不舒服。她突然就很和蔼地说:“杨辛,正好一起走,你店里也需要人,就不要耽误生意了。”
    杨辛当然明白她的话外之意,不过正合她心意,电灯泡做太久是会遭人怨的。当下,她对燕杰说:“燕大夫,谢谢你,我先回去了,畅畅就留下来照顾你。”
    说完,又叮嘱何畅,“畅畅,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呆着,店里就不要去了。”
    燕母还杵在病房,等杨辛先离开,她才跟着出门。刚走到走廊,燕母起先的好颜色全部收敛,沉着脸说:“杨辛,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事,可千万别想些歪点子。”
    杨辛停住脚步,看着她,“你心思过于复杂了,别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龌龊。”
    “最好像你嘴巴所说的,只是世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太多了。”燕母依旧很不放心,刚才在病房,她骂杨辛的时候,特意观察了燕杰的表情,他眼里竟然是疼惜,那样的神情,哪里有半分分手后的样子。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希望你明白,你是燕杰的母亲,我才对你一让再让。但我的容忍也是有底线的。”饶是杨辛脾气再好,听到燕母的冷言冷语,也忍不住发飙了。
    当初和燕杰相恋,因着她一句话,杨辛就义无反顾地离开了燕杰,不就是为了成全他们的母子之情。分手后,她也从未找过燕杰,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有很长一段时间,愧疚之情始终缠绕着她。直到燕杰和何畅恋爱后,她郁闷的心思才得以纾解。
    “何畅这姑娘我喜欢,到时结婚的时候,你来喝杯酒吧!”燕母话题一转。
    杨辛的情绪就忽上忽下的,找不到出处了,“放心,我一定会去的,也一定会送上祝福。”
    燕母嘴里挂着笑,瞟了下她,就快步离开了。
    可能是以为她自己占了上风,得意了,杨辛也不愿计较,就算是看在燕杰的面上也不能计较。 超速首发
    想到燕杰飞身推开她,飞身挡住砖头的画面,她不是不动容的。人这辈子,不可能事事圆满。如果要注定辜负一个人,那只能是燕杰。饶是分手这么久,饶是她心肠自以为很硬,也不由得颤抖。
    走出医院,才感觉饥肠辘辘,拿出手机一看,都一点钟了。于是赶紧在路旁找了个小店,叫了碗雪菜肉丝面,等待的时候,她拿出手机无聊地翻看照片,竟无意中发现一张许久前和燕杰的一张合影。
    那次是俩人唯一的一次出外游,去的是近郊的某处,蓝天白云,花香草绿,杨辛放下多日压抑的心情,尽情地奔跑欢笑。燕杰当时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她拍了许多照片。只是后来,提出用她的手机拍张合影。
    当时旁边还有游玩的大学生,燕杰就拿出她的手机,请别人给他俩拍了张合影。照片里的燕杰眉眼含笑,对未来满是憧憬,至于她则是面颊泛红,在阳光下像朵盛开的杜鹃花,俩人是出奇的默契。
    分手后,她一直保留它,只当是对一段她刚萌发爱意就被无情扼杀的往事的留念。只是如今,再不能保留了,按下删除键的那刻,心里还是有些许难过。
    热腾腾的面总算上来了,杨辛呼呼就吸入一大口,热热的水蒸汽夹杂面味,一起窜入她的眼里,视线有些模糊,她深深地吸口气,眨眨眼,像是又清晰不少。
    面刚吃到一半,就接到章露的电话,说是在家闷得难受,让她来家里玩玩。也难怪,月子才刚十几天,整天就呆在家里,又不能看电视,看报纸,的确是很烦闷的。
    杨辛呼噜噜吃了最后几口,就搭上公交车直奔章露家。
    按响门铃之后,保姆打开了门,笑着对她说:“在房里。”
    杨辛直奔她房间,见章露正靠在床头,衣服半敞,雪白的胸/脯大半露在外面,上面是婴儿的小脑袋在那,眼睛闭着,小嘴不停地吮吸。
    章露正低头看着宝宝,眼里有无尽的满足。
    待婴儿吃饱喝足后,嘴自动地就离开了她的乳/头,又睡着了。
    章露小小心心地抱她到小床上,被子裹得像个粽子,一丝风也透不进去。这才对杨辛说:“走,去阳台坐坐。 超速首发”
    “就在房间说说话,阳台风大,你不能受凉的。”杨辛拉住她的手,又坐回床边。
    章露无奈地躺在床上,将被窝掀开,“陪我躺躺。”
    杨辛今天一天疲倦得要命,当下也就毫不客气地靠在床头,刚沾到被窝就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适。
    “还是你好,天天在外跑,哪像我整天困在家里,哪里也去不成。”
    “别心急,等满月了,就可以出门了。”
    “本想趁着我妈出门买东西,放下风,又被你管住了。”
    “咦?不是说你婆婆回来照顾的吗?怎么你妈倒来了?”
    “别提了。”章露的眼突然就红了,“我公婆自从上次去了医院,就再也没来过,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孙斌,说是年纪大了,小孩也管不了,要我自己管。”
    那天在医院,杨辛就看到他们的态度有多恶劣,当下也不好说,再说下去,章露的情绪会更糟。
    “我妈知道后,实在不放心,白天就来帮我带带小孩。可她也不是我一个小孩,呆久了怕我嫂子说,最多满月,她就要去我哥家,帮忙照顾我侄子。就算我妈在这,我也总感觉精力不济,每天就是想睡觉,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杨辛握住她的手,感觉很凉,“大概是生孩子流血过多,身子变虚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章露话语流露出悲哀的气息。
    “千万别这么想,什么公婆的想法根本就别考虑,关键是孙斌没乌七八糟的想法就好了。还有身体,自己要保重,慢慢调养总会好的。你现在还在坐月子,千万别有不好的想法,人都说,胡思乱想多了容易得忧郁症的。”杨辛噼噼啪啪就说了一大堆,这个样子的章露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心里害怕。
    章露似乎在听,又像是在走神,半晌才说:“孙斌,我现在也看不出他的心思,倒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可也没有很高兴。这么说呢?就是很平静,跟往常无异。”
    “平平淡淡才是真,要是情绪异常才烦恼呢。我看孙斌不错了,你别乱想了。”杨辛现在是什么话好听就说什么,只要章露能宽心就好了。
    “不对,我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可就是说不出。”章露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
    杨辛搂住她的肩膀,“章露,说些开心的事给你听。你知道吗?我妈让我相亲了。还有何畅和燕杰恋爱了。”
    “何畅那姑娘的眼睛挺毒的,燕杰怎么就上了她的船了。”章露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人家对上眼了,你还有意见了?你和何畅都是我的好姐妹,你们过得好,我也就开心了。”
    “我们多少年的交情,她认识你几年,怎么能相提并论?我告诉你,现在的姑娘精着呢,你别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章露再度撇嘴。
    “你和她关系有那么好,尽说她的事,也不问问我相亲的事。”杨辛故意转移话题。
    “有什么好问的,你肯定是不乐意,对你妈阳奉阴违呗!”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对我是了如指掌。”杨辛边说眼睛就边闭上了,然后就顺着被窝滑落进去,倦意劈面袭来,竟然就睡着了。
    等再度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杨辛起身告辞,章露挽留她在家吃饭,可她想到一天没见儿子,归心似箭,哪有心情留下。
    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公交车里,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多是神色匆匆,怕是和她一样急于回家的。
    想到家里,母亲已经置好了饭菜,就等着她回家了。“家”字就在她心里无限地放大,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房子,那里有家人,殷殷切切地盼望她回家。
    再看到外面的街灯不知何时纷纷亮了,就又想起家里客厅那盏明灯,每次回家,不管多晚,它总是亮着,告诉她有人在记挂她。
    杨辛一天的疲劳困顿就消失尽殆,如同刚加满汽油的汽车,满心的冲劲。下车后,经过一个专卖烧烤的小店,里面有羊肉串,鸡腿,骨肉相连等待。贝贝最喜欢吃羊肉串,可她以火气重为由,几乎就是不买给他吃。每次经过小店,他眼里流露的渴望之情,她都不忍去看。
    孩子最近的身体是好了不少,可也失去了很多的人生乐趣。杨辛心里就这么软软的,最后化成一池温泉,她挑了两串孜然味的牛肉串,叮嘱老板别放辣椒,拿在手里的那刻,她已经看见贝贝欢喜的神情。
    偶尔给他吃吃,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回到家,果不其然,许久不和她搂搂抱抱的贝贝,居然扑进她怀里,还给她一个响亮的吻。
    吃完了,舌头还不忘舔舔嘴唇的四周,做出意犹未尽的样子,可也不和她说买少了,下次还要吃之类的,只是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瞅着她,像是小鹿般温顺,可流露的分明是我还要。
    她知道儿子也明白不能多吃,所以嘴巴不说,只用眼睛传递他的想法。才几岁的小孩,心思就这么重了。杨辛朝他摇头,意指不能多买了。
    李秀芬看着娘俩打哑谜,也摇头,“你们俩累不累啊,赶紧给我吃饭。”
    吃饭的时候,杨辛比平常胃口大,足足吃了两大碗,还喝了一碗汤。
    李秀芬看得目瞪口呆的,“你中午没吃饭怎地,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杨辛放下碗,连打几个饱嗝,断断续续地说:“中午吃了面,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李秀芬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杨辛把整杯水都喝了,总算是没再打了。
    安顿好贝贝睡觉后,她拿着睡衣去洗澡,今天白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满身的灰尘,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当温热的水冲洗在身上,杨辛感觉说不出的舒爽。那水似情人的手,轻轻抚摸她细腻的肌肤,时而轻点时而重点,撩拨得她渐渐有些燥热。
    她的手顺着水流轻轻抚摸着身体的每个部位,可燥热感却越发强烈了。那热度从身体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的手放在脸颊上,也是滚烫滚烫的。
    今天邪门了,杨辛赶紧关上水,用大浴巾包裹全身,连睡衣也来不及穿,就匆匆跑回房间。
    钻进被窝的时候,浴巾大半滑落,身体几乎与被子赤/裸/裸的接触,可全身倒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她靠在床头,正打算找本杂志翻翻,等头发干了就睡。
    可枕头下的手机响了。
    “喂。”她的声音柔软中参杂些说不出的旎俪。
    那头的人停顿了数秒才说:“是我,明天收拾行李和我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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