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

32 见家长


    这么快,杨辛心里咯噔,一下倒不知如何反应。 超速首发电话两端只余俩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清晰可闻。
    半晌她才回答,“可以晚几天吗?”
    “不行。”梁之郴回答的干净利落,没留一点反驳的余地。
    “那明天见!”杨辛想到自己的承诺,不得不答应。
    拿着手机,杨辛开始发呆了,明天?现在她的生活是一团糟。燕杰受伤了,何畅不能来店里了,这个节骨眼她倒跑去北京。可不去又不行,上次答应了梁之郴,总得说话算话。
    脑子像团乱麻,什么事都赶一块了。杨辛试图理清头绪,她深吸口气,镇定,镇定,心理暗示几分钟后,紊乱的心真的平静不少。仔细想想,也没那么糟,燕杰只是轻伤,最多两三天就出院,何畅留在那照顾他,可以加深俩人的感情。至于店里的现金,由小美统一进账,存入银行。
    事情理清了头绪,人也轻松许多,杨辛钻进被窝,只是想到要和梁之郴去北京,心神又不宁了。据说他家在北京是名门之后,规矩肯定不少,自己虽说是假冒的,可也不能丢了他的面子,得体的应对还是得有的。
    整晚,她都在做梦,梦里她来到梁之郴的家门口,外面有两对石头做的大狮子,大门则是古色古香的朱红色,门口还站着两名武警,那面容极其威严。刚同梁之郴进去,院子的警犬就汪汪汪叫个不停,吓得她直拉住梁之郴的衣袖。可狗还是凶猛地朝她扑来。
    早晨的时候,杨辛是被吓醒的,浑身冒冷汗,好在身上还裹着浴巾,才想到昨晚急于睡觉,睡衣也没换,裹着浴巾就睡着了。
    她擦干身子,换上套裙,准备出门后去医院看看燕杰,毕竟他救了她,于情于理都得去看看。想着空手去很不礼貌,于是从冰箱取出昨天买的排骨,用开水焯一遍,放进电压力锅内,再加入生核桃,插好电源。半个小时后,一锅浓香的汤就煮好了。
    将汤倒进保温瓶内,杨辛就出门了。
    走到医院住院部过道的时候,杨辛才醒悟自己来错了。头脑真是不清醒,一大早就送汤给燕杰,想表示什么。现在正是何畅和他培养感情的好时机,自己应该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杨辛拎着保温杯徘徊在病房的门口,始终没有进去。直到何畅拎着热水瓶出来,“姐,你呆外面干吗?”
    “我赶时间和之郴去北京。”杨辛将汤递给她,“汤你给燕杰喝,我就不进去了。”
    “你和梁大哥有发展了!”何畅眼睛乌亮乌亮的。
    杨辛笑笑,“你这小丫头,好奇心还蛮强的。 超速首发”
    “姐,告诉我,我保证不泄密。”何畅拉住她的衣袖。
    杨辛停顿下,“不知算不算。”
    她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要说谎,不说出假扮女朋友的事。
    何畅笑得很开心,“姐,我回病房了。”
    杨辛转身也离开了,待她走后,何畅走回病房。
    燕杰正靠在病床看报纸,听见脚步身,“就打到热水了?”
    “不是,姐送汤来了,先给你喝。”何畅将保温杯打开,倒入小碗里。
    燕杰放下手里的报纸,专心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
    “本来姐要来看你的,可她急着坐飞机去北京,就没进来。”何畅笑呵呵地说。
    燕杰接过她手里的汤,喝了口,真鲜!
    “你知道姐去北京干嘛?”
    “干吗?”他随意接道。
    “她去见未来的公公婆婆,也就是梁市长的父母。”何畅依旧笑吟吟地说。
    燕杰手一抖,汤差点就洒出来了。他把碗递给何畅,“饱了,不想喝了。”
    何畅见还剩大半碗,“你就吃这么少,那剩下的一保温杯怎么办?”
    燕杰接着看报纸,“你吃。”
    “我不爱吃。”何畅脸上的笑脸消失了。
    等再次出门打水的时候,她带上保温杯,将里面的排骨核桃汤,全部倒进了卫生间。
    打好开水后,笑容再度回到她的脸上。
    杨辛赶回家收拾行李,飞机是下午的,从家里到机场得一个小时。原本,梁之郴说派司机来接她,可愣是被她拒绝了。她觉得欠梁之郴的情太多了,能少欠一点就一点。再说,梁之郴下午要开会,结束后就直奔机场,时间本来就很赶,她就更不愿给他添麻烦了。
    走的时候,她告诉母亲,她要出门进货几天,中秋节可能回不来。李秀芬说她带贝贝去乡下过,正好看看老娘。一切,都安排的挺好的。
    杨辛出门的时候,特意挑了上次逛街时买的玫瑰红套裙。当时买的时候,她还犹豫了很久,主要是颜色太艳,怕传出来感觉不好。 超速首发当时一旁的店员用无比艳羡的眼光看着她,章露也说好看,于是她一闭眼就买了。
    事实证明,衣服的确很适合她,衬得她唇红齿白,宛如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可又平添了股端庄大气。
    当她从的士里出来,拎着行李箱下车,正想着到大厅去找梁之郴。抬头的时候,已有人接过她手里的箱子,赫然正是梁之郴。
    他今天穿了件纯白色衬衣,袖口还有暗色的花纹,裤子是青色直筒西裤,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比往日多了份清新,少了写暗沉,就连一向深沉的眼眸也多了些阳光。
    杨辛有些眩晕,不知是阳光强了,还是他的风采过于摄人。
    等坐到头等仓时,杨辛有些局促,飞机她还是上次为了赶着进货时,坐过一次,还是经济仓,也让她心疼半天。
    头等舱就是不一样,宽敞多了,空姐的服务态度也更好了。只是,还是感觉不自在。
    反观梁之郴,正悠闲地喝着咖啡,腿上还放本杂志,不时浏览。
    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到他的脸上,原本立体的五官柔和几分,像是某位大师笔下的画中人,那么的不真实。认识的时间不短,杨辛还是头次仔细地看他,一直知道他长得好,可此刻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美色当前。
    “看够了?”梁之郴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杨辛很不好意思地笑,“现在才知道你长得真俊。”
    “就长得好,没有别的?”梁之郴还在翻看杂志。
    杨辛仔细想想,“其实你人还不错,官是不小,可没有官架子。人很聪明,反应快,好像没什么事你做不成的。就是很少笑,如果你常笑,相信很多人会被你迷倒的。”
    “包括你吗?”梁之郴放下杂志,眯着眼看她。
    饶是杨辛脸皮不算薄,可也不好回答,思索下,还是开了口,“很少有漏网的。”
    梁之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身子微倾,两根手指托着她下颌,大拇指则轻柔的摩挲她的红唇下的肌肤,嘴里低喃地说:“你是漏网的吗?”
    杨辛再度眩晕,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只是嘴唇还是紧紧闭着,不肯说一个字。
    梁之郴慢慢松开她,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翻看杂志。
    他就这么来去自如,情绪好像一点影响也没有。可她却有片刻的失神,她会是漏网的吗?也许前一刻,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的。可刚刚他那男人特有的温热气息,拇指摩挲肌肤特有的触感,还有情人般缠绵的话语,都像是织了层密密麻麻的网,叫人难以逃脱。
    她会是例外吗?杨辛迷惑了。
    下了飞机,俩人刚走出大厅,一位中年军人就走上前,接过梁之郴手里的箱子,放进一辆军车的后尾箱。
    “方叔。”梁之郴的语气亲热中透着股尊重。
    那名姓方的中年军人打量了杨辛一番,就坐回驾驶座,半晌才说:“郴郴,你自己小心,最近首长的心情可不好。”
    杨辛懵了,不是说他爸就是邻省的省长,怎么在首都老家倒有军车来接他们那首长指得应该是他爷爷才对。来之前,在杨辛的想法里,他爷爷也就一退休干部,毕竟七十岁了,按国家政策六十岁就得退休。至于他爸,当初听他说是省长,杨辛还吓了一跳,活到快三十,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梁之郴了。当时梁之郴还安慰她,别怕,他爸就是一纸老虎,看着威严,其实一捅就破。
    后来她之所以放松了心情,主要是觉得反正就假冒,就当演场戏,人家戏里皇帝都有,她这出戏出来个巡抚,也不至于那么害怕。杨辛的心理自我暗示,是屡屡成功的,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看到这辆军车,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半天,始终回不到原处。
    梁之郴的手却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方叔,我爷爷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前几天,党妮到首长这控诉你,大致内容你应该清楚。党奶奶跟你奶奶也说了半天,现在老夫人对你也有些看法。你自己好好珍重,方叔也帮不了你。”
    马路上的车子密密麻麻,摩肩接踵,几乎没有空闲,方叔开着车子缓缓行驶,杨辛坐在里面的感觉是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头有些晕沉沉的。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了。
    梁之郴轻轻拍拍她的脸,“小懒猪,到了。”
    杨辛使劲眨巴眼睛,才发现刚才自己一直靠着他的肩膀,她很不好意思地离开,先下了车。
    这是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的四合院,古色古香的大门,院子里种满了年代久远的香樟树,空气里有股香味,时浓时淡,杨辛深吸一口,清凉的香味就从鼻腔慢慢渗透口腔,最后扩及整个五脏六腑,一路上的舟车疲劳都烟消云散,只有那香味还留在心间。
    梁之郴一直握着她的手,杨辛也没有挣开,也许到了陌生的环境,她也变得胆小了,有人依赖总是好的。
    走进宽大的客厅,一对满头银丝的老人正并肩坐在沙发上。
    “爷爷,奶奶。”梁之郴毕恭毕敬地弯腰喊道。
    杨辛也跟着叫了声。
    梁爷爷抬头,那是一张饱经岁月磨砺的脸庞,自有一股威严,特别是那双眼睛,宛如明灯,照得人无所遁形,寻常人决不敢直视。
    “小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也是严肃的。
    “爷爷,我只是找了个未婚妻,也就是您未来的孙媳妇。”梁之郴态度虽然恭谨,可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
    “我的孙媳妇好好在北京呆着,哪里又蹦出一个了?”梁爷爷扫了眼杨辛。
    “爷爷,我对党妮从来就没有儿女之情,我一只把她看成是邻家的小妹妹。”
    “我不懂你们年轻人那套来七八糟的爱情。我只知道,结婚对象必须是知根知底,门当户对,以后的日子才会长长远远的。”
    “爷爷,从小到大,我很尊敬您,也听从您的安排,可婚姻大事,请让我自己做主。您也是老革命了,怎么还相信门当户对的旧观念。” 梁之郴毫不畏惧地直视爷爷。
    “这不叫老观念,像你奶奶和我,你爸爸和你妈,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到你这,就例外了?”梁爷爷的语气很是严厉。
    “爷爷,我要娶的人,必须是我喜欢的人。凡事都有例外,为什么到我这就不能例外了?”梁之郴的语气很平缓,可态度却极其坚决。
    梁爷爷见他始终不肯答应,怒火中烧,“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当了个副市长,就不晓得天高地厚了。”
    梁奶奶拍拍他的背,“老头子,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跟这混小子有什么好说的?”梁爷爷脸色是阴云密布,大喝一声,“给我跪下。”
    梁之郴松开杨辛的手,对她说:“你去院子。”
    杨辛似乎有不详的预感,她拼命的摇头,死死抓住他的手。
    “方刚,你带她去院子。”梁爷爷发话。
    方刚走到她身边,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梁之郴用另一只手试图扳开她的手,可杨辛就是抓得紧紧的,眼睛就那么瞅着他,满是哀求。
    他闭上眼,用力将指头一根一根的扳开。
    杨辛无奈只好随着方刚到院子,然后看着他折回客厅,将大门紧紧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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