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选夫君九个半

第33章


真后悔没把自己买回来的那堆吃的带下来。
    司徒冽冷冷的看着她:“驰名天下的梅映雪,难道不会妙手生春吗?还是说这里缺什么东西?”
    “什么?你要我做饭?”梅映雪一个头变作两个大。
    司徒冽慢慢翻了个身,之后就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梅映雪直瞪瞪的看着他,恨不得用卫生球把他砸死!“哼哼,要不是看在你是个难得一见的酷型男,我才懒得理你呢!”她一面嘟囔着一面走过去,最角落里还有一堆干柴,一堆煤球,还有一个小小的灶台。
    她抽了抽鼻子,挽起袖子把木柴捡了几根扔进炉子里,又在木柴上堆了煤球,就要生火。
    “你这样什么时候能把火生起来?”司徒冽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管我呢!”梅映雪一肚子都是气,本来好端端的一个救命恩人,怎么变成了被人呼来喝去的苦命丫鬟了呢?这种事情她见也没见过,怎么会做?
    司徒冽强撑着走了过来,牵动伤口,忍不住皱紧了双眉。
    梅映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你卖好儿!”
    司徒冽也不说话,从旁边柜子里拿了一个瓶子出来,把里面黑乎乎的液体倒在木头上,一遇明火“腾”地冒出一片火焰,随后又慢慢挪回床边,躺下了。
    梅映雪冲着他的背影狠劲吐了吐舌头,扮了个极丑极丑的鬼脸,回头一看,那煤球竟然也慢慢烧着了,心中也不自觉地对这块又冷又硬的大石头多了三分佩服。洗完锅,她又发呆了,这饭可怎么做?想要问司徒冽吧,又张不开口,何况那人已是呼噜震天了。
    她翻箱倒柜,找到柜子里的干菜、豆子,洗干净了放在一锅里就开始煮……
    “喂,吃饭啦!”梅映雪脸孔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自嘲,她已在房中点了两根蜡烛,屋子里明亮而温馨,而因为有了一炉火,屋中也没了深秋的寒意。
    司徒冽缓缓坐了起来,暗自摇头:这个女子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厨娘?这饭菜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简直,简直堪比猪食……
    梅映雪见他一脸的不屑,哼了一声:“爱吃不吃,你还以为我是你的小丫鬟,专门来伺候你的啊?想得倒美!”把端来的饭碗在床边的椅子上重重一放,自己走到八仙桌旁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其实,第一口下肚,她就想吐了,手忙脚乱地,竟然忘了放盐,这一锅杂七杂八的东西煮到一起,虽然也有些清香,但吃到嘴里,味道确实难以言传的怪异……但,好歹这也是自己做的东西,自己要是再不吃,不是更被这家伙嘲笑了吗?偷眼一看司徒冽,却已经把碗放到椅子上,盘膝坐在床上用起功来,伸脖子一看,碗里已经空了。
    她咧了咧嘴,原来这人的舌头是木头做的,没有味觉!这就好办啦!她缩着脖子一阵奸笑,捏着鼻子把自己做的这一碗怪味汤倒进肚里,——不吃?饿呀!
    收拾完碗筷,一阵困意袭来,她抓了抓腮,问司徒冽:“我的房间在哪儿?我困了。”
    司徒冽眼也不睁,淡淡说道:“这里只有一间屋子。拐角那个门是茅厕。”
    梅映雪撇了撇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可是她做饭的同时找了很久,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别的房间,不过,真的很困啊……她的眼睛瞄上了司徒冽坐的那张床,那张床好像会魔法,吸引她,她的眼睛睁也睁不开了,但还是笔直地走到床边,一歪身在司徒冽背后躺倒,睡得昏天黑地。
    司徒冽早已经入物我两忘的境界,直等到烛台上的蜡烛烧掉了将近一半,他才行功完满,缓缓睁开眼睛,脸上也些微有了些血色。听到身后有呼吸之声,回头一看,梅映雪四仰八叉,睡得正香,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像是鲜嫩多汁的水蜜桃,唇边还带着一抹笑容,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他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女子,很不寻常……他本该杀了她,可是她身上竟然有姐姐的味道……他拉开被子给她盖上,自己下地把椅子拼在一起,先给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又服过了伤药,才在椅子上睡了。
    “小雪儿,你尝尝这个!”曹哲瀚的桃花眼,迷离而秀美,闪烁着无边的艳丽,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筷子上夹的一只大龙虾!
    她张口刚要吃,旁边有伸过来一双筷子,筷子上是她最爱吃的粉蒸蟹,接着看见梁上君那沾了蜜一样的小脸:“雪儿,你吃这个!”
    刚张开嘴,白潇洒带着谦和的笑意举过来一块松仁儿糕:“映雪,你尝尝,这可和平常的松仁儿糕大不一样呢!”
    她笑嘻嘻闭起眼睛狠狠咬了下去
    “啊!”哪里来的惨叫?
    
    第四十九章 我有起chuang气
    
    ————章节名字是:我有起床气。但“床”是禁词……汗一个⊙﹏⊙b
    梅映雪睁开眼,却迎上了眉心纠结的司徒冽,他正捧着鲜血淋漓的手指,对自己怒目而视。
    咦?老曹呢?老梁呢?潇洒哥儿呢?难道刚才是个梦?梅映雪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该做饭了。”司徒冽硬邦邦说道,转身走开,包扎伤口。
    “我凭什么给你做饭?”梅映雪往被窝里一钻,眉心皱成一团乱麻,“我睡得好好好的,你干嘛把我吵醒?”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
    可惜,好梦难再续。她忽地坐了起来,一脸懊丧,拧眉瞪眼,一腔怒气不知怎么发泄才好。
    司徒冽根本就不管她是生气还是高兴,包好伤口就在椅子上打坐。
    梅映雪突然看见了身上的被子,忙掀开被子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照旧好端端、脏兮兮、皱巴巴地穿在身上,于是松了一口气,但心底不知为何又隐隐有些不舒服。
    起身下地,转来转去找不到梳妆台,瞪着眼睛吼道:“这是什么破地方?让不让人活了?连头也梳不上!”
    司徒冽掀开眼皮看了看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梅映雪更加生气,转到他面前叉着腰指着他鼻子问道:“喂,你听见没?镜子、梳子在哪儿?”
    司徒冽还是不说话,梅映雪走到水缸旁舀水洗脸,把东西摔得叮当乱响。洗完之后她的气才稍微小了些,转头看见桌子上放了一把小小的红木梳子,一把抓过来把头发打散,梳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倒比原来梳云髻显得干净利落了。
    梳完头,起床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又照上次的样子,煮了一锅杂七杂八汤,不过这一次没有忘记放盐。
    地下光阴不知几何,司徒冽的伤势已经大有起色,脸上已经有了红晕,只是两个人吃着梅映雪做的怪味汤,是越来越难,每天司徒冽还好,总是不动声色,梅映雪的脸却几乎变成了苦瓜,何况,这地底下的生活还是那么枯燥无味。
    “喂,上次的事,你还没讲完呢!”她终于忍不住了。
    过了好久,司徒冽才冷冷问道:“什么事?”
    梅映雪叹了口气,故作伤感:“就是你姐姐的事……”偷偷去看司徒冽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司徒冽盘膝坐着,眼睛也不睁,缓缓说道:“我去救姐姐,可是那时我人小力薄,被那强徒一拳打晕。等我醒来的时候,”他的声音平静无波,脸容却微微有一丝扭曲,“姐姐已经死了。我发誓,一定要替姐姐报仇。”
    “你知道那个坏蛋叫什么名字吗?”
    “他叫郑天恒,是顺天府郑知府的二公子。”
    梅映雪心中一动:郑天恒不是只好男风不爱女色么?怎么会强暴了司徒冽的姐姐?还是说何少陵根本是在跟自己撒谎?但是郑天恒在楼船上的表现又怎么解释呢?她晃了晃脑袋,这些事,真的有点乱。还是继续听司徒冽讲故事的好,于是问道:“那你这一身的好本事又是怎么学的?”
    司徒冽冷笑道:“好本事?哼,不过是杀人的刀罢了!——你可听说过‘千刃宫’?”
    “千刃宫?”梅映雪重复道,“没听过。那是干什么的?”
    “刃是刀刃的刃……”
    梅映雪眼睛一亮,拍手说道:“我知道了,这一定是一个杀手组织!”
    司徒冽暗中赞许:这个女子果真冰雪聪明,稍微一提点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跟这样的人说话倒一点也不乏味。继续说道:“不错。我阴错阳差被他们的宫主司徒霸收养,因为同姓,所以那人就收我做了义子,”他脸上冰冷如霜,嘴角却带上了讽刺挖苦的笑意,“宫里的人都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少宫主’。到了我十八岁那年,宫主就说我可以下山执行命令了,但是虽然我是少宫主,只要触犯禁令,也是死罪。”
    梅映雪好奇地问:“什么禁令?”
    “禁令就是不得违逆宫主任何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梅映雪心想这种事倒也正常,电影里不就常有嘛,又问:“后来呢?”
    “后来因为我执行命令做得好,宫主一直很重视。”他嘴角的讽刺意味更深,简直像是刀斧刻上的。
    梅映雪身上一阵发冷,起身往炉子里添了点煤球,故作轻松的说:“你这外号……”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个根本问也不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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