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选夫君九个半

第40章


    曹哲瀚没有丝毫防备,白玉无瑕的脸上立刻肿胀起来,他的人也懵了。
    梅映雪胡乱穿好衣服,走到桌前抄起一个茶壶当头想问曹哲瀚摔去,曹哲瀚急忙伸手接住,一叠声问道:“小雪儿,为什么?”
    “为什么?”梅映雪冷笑,“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还问为什么?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曹哲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万万没有料到梅映雪会是这样的反应,多年行走于青楼楚馆间,所见所闻,哪个女子凭她完璧之时是多么刚硬,一旦失身之后就会变得绵羊一般,为什么……小雪儿不一样呢?
    抬起头来,迎上梅映雪的怒火勃发的眼眸,看着她那微微战栗的身子,没来由的一阵心疼,是了,因为她在自己心里啊!因为她是那么与众不同,所以才走进了自己心里,自己怎么偏要以常理来揣度她的心思?简直是愚不可及!
    曹哲瀚抱起自己的一对衣物,低着头一步一步,挪出了梅映雪的卧室,虽说知道她盛怒之下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但还是寄希望于万一……可惜,没有奇迹发生。
    中午时分,白潇洒和梁上君把酒楼里的事情作了安排,这才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来到大本营的饭厅。奇怪的是平时不停喊饿的梅映雪没有出现,老早就不见踪影的曹哲瀚也仍旧不见踪影。两个人先是叫蜻蜓去请梅映雪,然后一同去了曹哲瀚的卧房,没想到却看到了曹哲瀚的一封留柬,上面写道:“曹哲瀚铸成大错,无颜留在此地。”
    两个人都有点慌神了,连忙拿着字柬来到饭厅,却见梅映雪已经在埋头大吃,只是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白潇洒嗫嚅道:“映雪,曹兄……”
    梅映雪“啪”地一摔筷子,厉声道:“不要跟我提他!”
    白潇洒吓了一跳,忙道:“是。可是……他离家出走了。”
    “什么?”梅映雪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这个家伙就这么逃了?“真不是男人!”她站了起来,没食欲了,“你们慢慢吃,我出去逛逛,没准儿什么时候能回来,酒楼就交给你们了,谁也别跟着我啊,否则,当心我翻脸!”说完回房简单收拾了行囊,出门而去。
    梁上君和白潇洒面面相觑,竟是有些傻了,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心里不免有点酸酸的,因为他们至少知道,梅映雪这个样子和曹哲瀚脱不开干系,如此说来,曹哲瀚在梅映雪心中的位置,要不他们两个高了……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两个人竟然也没了胃口。
    却说梅映雪,出了大本营,漫无目的乱走,厌倦了城里的繁华喧闹,径直向城外走去,也不知走了有多远,双腿酸了又麻,她只是不停地往前走,直到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身子一软倒在了草地上。天啦,这可是荒郊野外啊!
    不远处一直悄悄跟着她的一道白色身影悄没声地奔了过来,俯身将她抱起,快步向前掠去。
    “阿嚏——”一个大大的喷嚏过后,梅映雪揉着鼻子醒了过来,眼前的光线很柔和,转脸一看,一张小小的圆桌上点着一支蜡烛,还有纱罩罩着,再一细看,自己竟然躺在一张极其舒服的床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咦,旁边有人?”转过脸去一看,里床上竟然躺着一个赤条条的男子!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翻身下地,低头一看,身上衣服完好,可是这也不能说明自己没有被占便宜啊!惨了惨了!
    这个臭男人,竟然敢占老娘的便宜,她走到桌前摘掉灯罩,举着蜡烛走到床边,脸上带着恶毒的笑意,小样的,我至少叫你破相!
    可是当她在摇曳的烛光中看清了床上那男人的面容之后,手一抖,一滴烛油热辣辣烫在手背上,她吃痛,那烛台也就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灭了,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融入了黑暗。
    
    第六十章 再结新欢
    
    “什么事啊?”一个慵懒至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慢悠悠说道。
    梅映雪不吭声,她知道,这种情况下,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谁知那人又说道:“我听见你的呼吸声了,莫非要我揪你出来么?”
    梅映雪不耐烦了,摸索着走到桌边坐下,说道:“我就在这儿!没工夫跟你玩,你说吧,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莫非,好心就是这么的没有好报?我救了姑娘一命,姑娘不但不思回报,反而这样咄咄逼人?”那人的声音人就是波澜不惊的慵懒,仿佛永远也睡不醒似的。
    梅映雪不屑地说:“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要知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昏迷,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怎么能确定?谁知到你是不是撒谎呢?当然了,”她不给那人开口的机会,“这里一定都是你的人,即使叫来人作证,想必也都是做的伪证,不足为信。总而言之一句话,我百分之一千不信你的话!”
    “那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那人慵懒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好笑的成分。
    “怎样?你老实交代吧!”梅映雪趾高气昂,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同时,开始回忆床上这个男子的容颜,我的天啦,见了这人才知道什么是妖孽,虽然闭着眼睛,虽然只看到了那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红润的菱唇,但那脸型那肤色,那墨红色的长发,无不散发着妖孽的气息,要命的是,他身上还散发着一种令人沉醉的香味,要说她梅映雪见识的香料、香草、香花,也不少了,可是竟不能分辨那香味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香。
    那人似乎觉察到她在分辨自己身上的香气,竟然说道:“我身上的味道是罂粟的味道,这是我去年去天竺无意间发现的一种花,一见之下竟然爱上了,所以就提炼了这种香精。”
    梅映雪一愕,随即撇了撇嘴:“原来你才是瘾君子啊!”这么妖孽的美男竟然吸毒,这就一点也不可爱了,她深感惋惜。
    “瘾君子?不明白。不过,你能不能把灯点亮?这黑乎乎的,一点趣味也没有。”
    梅映雪心说:你自己一丝不挂,难道还不以为耻自以为荣了?莫非有露阴癖?乖乖不得了,这古代还真的什么人什么事都有啊!
    见她不说话,那男子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什么?光着身子到处跑?要不要脸了?梅映雪一阵气愤,但心底却还有着一丝期待,虽说在现代的时候见过大卫雕像,虽说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被曹哲瀚吃了,虽说曾经看过人体艺术,但,古代美男的光身形象,还真没有好好领略过,而且还是一位大大的妖孽哦~虽然的虽然,瘾君子不能招惹,但看看而已嘛,不会有事的啦!
    “啪”的一声轻响,柔和的昏黄的光晕,再次在这间并不狭小的房间里晕染开来,梅映雪怀着激动、忐忑而略带羞涩的心情,向床边看去,一见之下,又呆住了。
    妖孽男子身上松松垮垮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胸前一大片蜜色肌肤清晰可见,在烛光中闪耀着致命的诱惑;一头墨红色的长发随性的、柔顺的、飘逸的散在肩头;眉毛微微挑起,两颗乌溜溜的眼珠里似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让人一见之下就无法移开视线。
    梅映雪甩了甩头,强迫自己默念:他是瘾君子!
    妖孽男做了不到三十秒,身子一歪靠在床栏上,继续他那慵懒的声音:“对不住,我天生是个懒虫,能坐着绝不站着,能靠着绝不坐着,能躺着绝不靠着,可不是我没礼貌哦!”
    梅映雪撇了撇嘴:“我知道,这是瘾君子毒瘾发作时的显着特征!你快别废话了,说罢,你怎么带我到这儿来的?”她把视线转移到桌上那一碟点心上,生怕自己会迷失在那双有魔力的眼眸中。
    妖孽男微微皱眉:“我怎么知道啊,我一直在睡觉,刚刚还在做好梦,说到这儿,我还没让你赔我的好梦呢!你倒不停地爆豆,我是你的犯人吗?好歹你看清楚了,这可是我的房间哎,我还没质问你类!”
    “额,”梅映雪有点气结,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了。
    “衣哥哥,我早就跟你说了,那个姓梅的人不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子,否则怎么会那样在外面抛头露面呢?”房门外传来那个叫“梅儿”的白衣少女的声音,娇滴滴的,似乎是在撒娇。
    紧跟着是薛白衣冷冰冰的声音:“你不也去酒楼里抛头露面了么?”他似乎不太吃梅儿那一套。
    妖孽男竖起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悄悄说道:“你别做声,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梅映雪白了他一眼,闭紧了嘴巴,心中疑惑:莫非是薛白衣救我来这里的?那倒是一段艳遇哦!
    梅儿又道:“衣哥哥,你怎么拿梅儿和那样的女子相比较呢?你不知道么,听说她在府里养了三四个面首呢,而且还和什么奉贤王爷不清不楚的,还有啊,听说她曾经跟那个十三王爷同宿一室正正十天呢!还……”
    “好了,”薛白衣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波澜,“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些事了?”
    梅儿轻轻一笑:“衣哥哥,你知道褚哥哥房里的床上,躺着的是谁么?”
    薛白衣淡淡说道:“你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褚印月的事,用不着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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