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选夫君九个半

第44章


    梅映雪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空旷地,脑子里却转着各种念头。
    八名白衣侍女每天左右不离,弄的人不胜其烦,只是没办法,这八名侍女都很健壮,或许这样形容女孩子是不对的,可惜,梅映雪现在变得比较毒舌了,尽管这八名侍女事实上真的也算得上是婀娜多姿,可是她就是说她们体壮如牛,肥胖如猪,因为她知道,尽管这八名侍女都身怀武功,但是没人敢动自己一根头发。
    经过十几天的不懈努力,梅映雪的五十多张图纸终于画好了,不但最普通的秋千、滑梯、跷跷板、木马之类,连云霄飞车也有了,只是没有电力,不知道如何操作,不过,这已经不是她所关心的内容了,这样一个偌大的游乐场建了起来,哪怕没有人玩,光是看看,也足够赏心悦目啊。
    把图纸交给了那些工匠,梅映雪叫侍女搬了一把躺椅在一架蔷薇花下坐了,虽然还不是盛夏,但天气也已有了几分热度,她需要清凉,好使自己能够静下心来计划逃跑,按理说自己这十几天来按兵不动,薛白衣应该放松警惕了,不过还是大意不得,万一第一次逃跑没成功,那就意味着自己被这个超级大变态吃死了。
    疏疏落落的阳光透过繁密的花叶,点点滴滴撒播在梅映雪的身上,她微闭着双眼,整个人被涂抹上了沉静温婉的气息,与往日活蹦乱跳,不拘小节的她截然不同。
    薛白衣在一旁看得有点痴了,他已经来了很久,确定梅映雪已经睡熟了,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俯身,看着她那安恬的睡颜,心里也甜甜的。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那天自己真的退了一步,那么,就和眼前这个特别的女子真的失之交臂了。
    这样的缘分对他来说,太难得了,不到最后……不,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放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拔开塞子,在梅映雪鼻端一晃,女子睡得更加沉了。
    薛白衣抱起她,也在躺椅上躺下,他已经强忍了半个多月的思念,这一天终于忍耐不住了,只有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才能确信她还在,他真的害怕,一旦自己松手,这个可人儿就会凭空消失,她给他的感觉太过与众不同了。
    那些图真的是这个小脑袋想出来的吗?只能给出四个字的评语:匪夷所思!
    深深呼吸着梅映雪身上的淡淡馨香,薛白衣真的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了。是的,他在逃避,那些纷争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就是这种和心爱的人相拥相依,共同静静地安享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可惜……
    “主子……”一名白衣侍女来到近旁,看着薛白衣含笑的俊颜,口中的话,欲言又止。
    薛白衣眉头微微一皱,仍旧没有睁眼:“什么事?”如果是芝麻绿豆的小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侍女低声道:“性命攸关的大事,请主子定夺。”
    薛白衣睁开双眼,两道清冷的光夺人二目,贪恋的看了看酣睡的梅映雪,把外袍脱下来给她盖在身上,挥手命那侍女:“跟我来。”
    梅映雪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叫道:“上茶!”翻了个身,继续闭着眼睛,这样舒舒服服的被人伺候也不坏啊。
    “光当”一声响之后,传来的是蜻蜓的惊呼:“我的天啊!小姐,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梅映雪吃了一惊,急忙睁开眼睛翻身坐起,仔细一看,这里根本就不是薛白衣的庄园,而是自己在大本营的卧室!
    “怎么回事?”她有点懵了。
    蜻蜓却欢欢喜喜跑了出去,连地上的碎瓷片也没有来得及收拾。
    梅映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香姨、白潇洒、梁上君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何少冲已经同时冲了进来。
    “映雪……”香姨叫了一声,眼泪却已流了下来,她把梅映雪看做是自己的女儿,两个人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叫她如何不担心?
    白潇洒和梁上君已经来到床边坐下,一人拉起她一只手,四只眼睛满含关切。
    何少冲碍于身份,并没有变现的那么冲动,但神色不定,脸颊也有些瘦削,显然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担心。
    梅映雪仍旧浑浑噩噩,难道说,那一个多月的事都是梦境?既然是梦境为什么会那么真实?她简直可以复述出每一天的细节。难道……薛白衣幡然悔悟,良心发现把我送回来了?可是看他的架势,不是那种随便轻易放手的人啊,还是说他遇到什么变故了?
    白潇洒忽然说道:“映雪,我们这里来了一个怪怪的客人,一直都没人能对付得了,我们暂时把他软禁了,就等着你回来处理呢,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何少冲清了清嗓子:“映雪刚刚回来,精神还没恢复,还是先好好歇息歇息再说吧,那件事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梅映雪抬起头看着何少冲,奇怪了,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第六十七章 就像一团麻
    
    “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少冲和香姨脸上都有些愤愤然,而白潇洒和梁上君则表情复杂。
    正在这时,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飘飘荡荡传了进来,梅映雪双眼一亮,从床上一跃而起,撒腿就往外跑,刚出门就看见端着一托盘美食的司徒冽,梅映雪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伸开双臂向司徒冽扑去。
    司徒冽见状咧了咧嘴,说实话,这么久没见,心里还真的时时刻刻装满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只是,此时此刻,虽然心里温馨,可是事实不容许啊。他急忙把手里的托盘高举过顶,这一下身子就被抱了个结结实实,重温温香在抱的感觉,司徒冽真的觉得这些日子来的腥风血雨根本都不算什么了。突然之间,他很奇怪,自己似乎和以前那个冷面狼君不一样了,竟然会贪恋一个女子在身边的感觉……
    “哇哇哇——一回来就看到你感觉真好啊!”梅映雪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子,随后的话,却几乎让司徒冽把手里的托盘扔掉,“以后就能天天吃到你做的好吃的了!哇塞!我要流口水了!”
    房中的众人看着一头黑线的司徒冽嘴角不约而同都开始抽搐起来。
    司徒冽黑着一张脸把托盘放在桌上,转身就走,而梅映雪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色香味俱佳的三菜一汤,坐在桌前,罔顾周围众人的唏嘘之声,一顿风卷残云。
    本已走到门外的司徒冽忍不住顿住脚,回身问道:“你该不会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吧?”他眉心微微皱起,这个丫头似乎比自己走的时候瘦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梅映雪打了个唉声:“你们不知道,我这一个月啊,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啊!”
    众人心疼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梅映雪眼珠一转,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说的那个奇怪客人,于是说道:“想听?可以!不过有条件的哦!”
    看着她那一脸奸诈的样子,众人身上的毛毛的,香姨咳了一声说道:“那个,什么,前面还有事,我先走了。”
    梁上君摸了摸鼻子,看着何少冲、白潇洒和司徒冽:“哥儿几个没有什么要处理的?”
    梅映雪笑嘻嘻说道:“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们吃了?说罢,那个奇怪的客人是谁?怎么奇怪了?说出来,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他!”
    四人大眼瞪小眼,这个人怎么还有这么痞气十足的一面呢?
    那三人都齐刷刷把眼光落在了白潇洒脸上,白潇洒伸手指着自己:“我?”
    那三人很有默契的点着头。
    白潇洒脸上红了又白,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说道:“映雪,这事,说出来你可不能生气,否则,我就不敢说了。”
    “切~”梅映雪有点不耐烦了,“你是不是男人啊?啰里吧嗦的!”
    白潇洒把心一横,说道:“是这样,老曹回来了……”
    梅映雪立刻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坐下了,沉声说道:“把他给我叫来!”
    白潇洒偷眼看她表情,可是看不出来是不是生气,只好说道:“他来不了了。”
    “为什么?”哼,没脸见我吧?
    “他的腿断了,脸也毁了。”白潇洒的声音很低,说完就低下头去,似乎没有勇气再面对梅映雪。
    梅映雪抬起头来,那三个人也不约而同别过了头,似乎是不忍心告诉她这个事实。
    对曹哲瀚的怨气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伸手抓住白潇洒胸前衣襟,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他在哪儿?”
    白潇洒低着头,一言不发,那三个人也是一致保持沉默。
    梅映雪松开白潇洒,撒腿就往跨院跑,刚进跨院,就听见一阵阵痛苦的低吟。
    那么熟悉,是……是曹哲瀚的声音。很难想象,一向自命风流,英俊不凡的他,一向为众女子倾心的他,断了双腿,毁了容貌,那叫他以后该怎么办?
    走到门口的梅映雪,脚下有点迟疑,慢慢转回了身,抱着膝,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墙头上露出四个男人的脑袋,他们互相看看,都在彼此的眼中找不到想要的答案,她会怎么做?
    梅映雪眼中雾气升腾,胸膛也是起伏不定,应该说曹哲瀚之所以变成这样,和她有脱不开的干系,毕竟,那天若不是自己说了过分的话,他也不可能离家出走……
    终于,她站了起来,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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