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若比邻

7 第七章


目送李云龙与潋滟走后,所有的人都像是被定格了,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想着刚才月白的话,老木头的死到底算是什么?这里整个镇子的人似乎都不待见他,可就是这样一个人,难道就应该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纤竹看着目送李元龙他们远去的月白,沉思着,他从没有想过月白会说出那样的话。至于老木头他曾经也是那样的不以为然,只是月白是对的,若是能醒着谁会愿意一直这样醉?人们看到的也通常只是表面的东西,并没有人去深想,便以为看到的就是真相。更有甚者连看到的都会忽视盲目的跟随着,粉饰表面的太平,把看到的都忽视!而月白却清明的看清一切,她——是江月白?不一样的江月白!
    一切都这样的沉寂着,没有人说话,呼吸声似乎是那样的沉重,月白看到他们走远,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和后脑勺都好痛啊!妈呀,为什么受伤的都是脑袋呢!月白揉着后脑勺,喃喃自语,“脑袋啊,手臂啊!好疼!”
    月白的碎语打破了沉寂,月白看着大家都盯着她不禁讶异!问:“怎么了?”
    纤竹笑笑的看着,伸手帮她摸摸撞疼了的后脑勺对她道:“疼吗?”
    “那是~~”月白说着。其实她不只是头疼,刚才撞门,撞门她都快散架了。
    “那个~~月白啊!”衙役甲突然说话了,月白看了看他,他好像姓陈吧,微笑道:“陈伯有事儿吗?”
    “那个,~~”那个陈伯明显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说:“老木头死的那天,我路过田员外府后门,那天雨大本来匆忙路过,可我看到田员外满身满手都是泥水,我还问他,怎么搞的,他只说他花圃里的花都被雨侵了,他在给花圃做遮雨的,我本来也没多想,这事儿也一直没放心上,现在想来就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月白,纤竹,你们说呢?”陈伯说完疑惑的看向月白和纤竹。
    听陈伯这么一说,大家都围拢了过来,这个说一句自己的发现,那个说一些陈年的往事,月白边听边坐着记录,很是认真!
    纤竹站在一旁看着这群原本对于老木头的死无动于衷的人,现在如此的表现,心里百味杂陈!他看着围圈的核心,月白!突然发现她曾几何时已经成了这样的一个中心点了,人们就这样绕在她的周围,为她的光芒所照亮着!他也是那个受她照耀的人们,也许如果不是她,他应该也和这些人一样吧!想着不知不觉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样一个属于光的女子,会是属于他的吗?还是他也只是她光照下的一个路人甲?
    看着月白努力的记下衙役们说的每一句话,自那次他们从山上回来,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像是一种天定的一样,她的变化,她的光芒,可唯一不变的是那难看的毛笔字!纤竹微笑皱眉!可突然发现她竟然在用左手!纤竹差异,在看向她的右手,她的右手一直在斗,微微的似乎不太明显,他转头看向被她撞坏的门,一阵了然!
    月白奋笔疾书,天啊!妈呀,大叔,大哥们呀!毛笔啊!她的右手刚刚撞门的时候撞到没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内伤,现在只好用左手写字!你们都慢点儿啥!就在她呼天抢地的时候,一双白皙瘦弱的手那过她手中的毛笔,纤竹微笑的对她说:“行了!我来写吧,你写完了,估计也没人看的懂!”
    月白爽快的放开了笔,听着大家气嘴八舌的说着。
    月白坐在自己的房中,拿了老爹的跌打酒一边擦着她装疼的右臂,一边看着纤竹做的笔记!
    笔记记载,*年*月*日老木头因欠赌庄银两被赌庄老板当街揍骂,还扬言要宰他泄愤!
    *年*月*日老木头因醉酒调戏某女被其家人扭打进衙门!
    *年*月*日老木头与米店李云龙发生冲突被李云龙打出米店!
    *年*月*日老木头酒醉当街辱骂其雇主田员外孬种****!
    *年*月*日老木头被其雇主田妇人赶出家门当街辱骂其为肥婆,恶毒婆娘***田员外又将其带回。。。。。
    这老木头还真会得罪人,镇上的人基本上都招惹过了,难怪这里的人对于他的死都不以为然呢,本也就是个人人恨不得他早死的人!难改刚开始遇见老木头时,连纤竹都说不用理他。正想着突然觉得鼻子上两行热热的东西正往外流,感冒了?不像啊,流鼻血?她流鼻血了?右手活动的不太方便还拿着瓶药酒,左手又满是药酒味儿,没办法擦啊,怎么办呢?仰着头爬下床,找东西止血,一个踉跄连人带药酒鼻血撒了一地。
    纤竹拿着药酒来到月白家,江伯说月白在房里,想着她今天撞门可能是撞到右手了,拿了瓶上好的药酒给她擦擦,刚想伸手敲门就听见里门一阵响声,像是摔着了!忙不顾一切的推门而入!
    “月白!”纤竹激动道,带他看清楚状况更傻眼,这丫头再干嘛,就见这一地的血啊,碎瓷片的,她雪白的胳膊落在外面被碎瓷划了几道血痕,脸上胡乱乱的都是血迹。纤竹立马上前将她抱起,月白也不见外,忙用那非常不干净的小手扯着他的衣服擦自己的鼻子!仰着头,用大大的眼珠子望着他,像是在问,你怎么来了?
    纤竹看着怀里的她问:“你~~怎么搞的?”
    月白见他就这么抱着她也似乎没打算放下,心想别在摔着我了?于是腾出一只手指指自己又指指一边的床!
    纤竹看着她的举动又看看他们现在这样的状况,不禁扬眉问道:“你要~~上床去?”
    月白差点喷鼻血,不过转念一想他问的也没错吧,她是要上床去,她见纤竹不动像是在等她的答案,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
    纤竹见她的那副狼狈相也不逗她了,把她放到床上,帮她拉好衣服又问:“到底怎么了?”本想与她拉开些距离,可衣服被她扯着擦鼻子呢,也就暂时离不远了。
    “牛鼻血!”月白带着强烈的鼻音说,心想她还扯着他的衣服堵在鼻子前面呢,他看不出来嘛?
    “怎么会流鼻血的呢?”纤竹问。
    这个月白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回想起来她刚刚最后想到的是什么,怎么就流鼻血了呢?哦对了,前面在想她和纤竹遇到老木头从酒楼被轰出来的时候,纤竹说不要理他!于是说:“刚想到你就,牛鼻血了!”
    纤竹被她的话都笑了,“想到我就流鼻血,那我看到你刚才的样子,该怎么办?”边说边将脸慢慢的靠近她,反正她扯着他的衣服他也躲不远,干脆靠近点儿!
    月白看他的样子知道他误会了,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低头放开他的衣服,发现自己已经不流血了,高兴的抬头想告诉他没事了,可一抬头刚好看到他的脸那么的不真切!似是离得太近了!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清新的味道!
    “额~~”月白想说,你可以离的远点儿了,我不扯你的衣服了!可话音却消失在了四片唇齿之间!
    纤竹的吻浅浅的却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好家伙,那是她的鼻血啊!忙用手推开他!
    纤竹被她一推似是清醒许多,忙跳离她两步之远,正想开口说什么,他刚刚那举动岂不是等徒浪子所谓,他怎好这样对她,虽然她是他未来的妻,可现在也是他不该!正想道歉,就看月白在那儿不停的擦着满脸的血迹,说:“拜托,也等我洗个脸先啊!”
    纤竹一阵晕!这丫头!
    月白也觉得这话说的也不是个事儿,想了想说:“你~~到外面等我啊,我把自己弄弄干净!”
    纤竹看看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问:“不用我帮你?”
    “你帮我?”月白反问,他再帮她估计她老爹明天就会把她塞进司徒家的大门。干笑了两声道:“不用了,我自己行的!你找我有事儿?没事儿你也别等我了,先回去吧。”说这将纤竹推出屋子,纤竹在被她推出屋子之前终于想到了他今天来的目的,忙将手中的药酒塞到她手中说:“我是给你来送药酒的,你不是撞到右臂了吗?这个药酒擦擦便好!”
    月白接过药酒道了声谢,便将他推了出去。纤竹出去之后月白长长的出了口气,心里百味杂陈,纤竹~~刚刚~亲了她,这算不算她重生以后的初吻?想到这里突然涨红了一张小脸,心里更是咚咚大鼓似的一阵乱跳,妈妈呀!初吻诶~~,古代啊!可以乱吻的吗?越想越乱,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个念头,是帅哥!是帅哥!还好,还好!淡定,淡定!对了自己现在要去~~洗脸,洗脸,洗个冷水脸!
    第二天一早,纤竹就将月白从暖暖的被窝了挖了出来,说要带她再去东郊医馆让宋大夫给瞧瞧,这么好好的会流鼻血的呢!
    月白一阵抱怨:“大哥,秋燥啊~~这也要看大夫的吗?”
    “一会儿就到了。”纤竹边说边拉着她往医馆走。
    “等等,你看那儿这么多人,干嘛呢?”月白指着一家店铺,那家店铺外围了好多人,还传出阵阵争吵的声音。“去看看!”月白拉着纤竹走了过去。
    那是家织布锦店,老板正手指一名女子,发出不连贯的责骂声!而那女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再说相貌嘛,那女子也算的上是美艳的了,只是那厚厚的脂粉掩盖了原来的面貌,只能看出画出来的样子挺妖艳的。
    “这像是艳冠楼的姑娘!”纤竹说。
    “这你都能看出来?还是你光顾过她?”月白问
    纤竹扬眉,不禁失笑:“我是觉得她身上有浓浓的风尘味儿!”纤竹说。
    月白皱着鼻子狂嗅,“脂粉味颇浓!”月白说。
    路人甲为二人解惑说:“那是艳冠楼的红牌,岑燕燕!”
    “又是燕燕!”
    “又是燕燕!”
    二人异口同声!
    “王老板怎么了?”二人暂且放下燕燕,转眼到店铺老板身上。
    老板见纤竹是衙门的人,像是找到了靠山,忙上前说理去了:“司徒公子你来的正好,你来看看,她~~她今天来我店里,非说要这块帕子,我说这是客人订的,专程找绣娘给绣的,让她挑别的就是,可她偏要与我抢,抢不成便将它揉烂了!这我可怎么好啊,明儿个田员外来问我要帕子,我拿什么给他呀!”
    月白接过帕子,那是一块用上好的锦缎绣的帕子,帕子本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看那上面的绣工就知道是上好的绣娘绣的,两只燕子和一首小诗!那燕子更是惟妙惟肖,咋一看真觉得燕子要活了呢!这是这样好的帕子,给这个叫燕燕的揉的不成样子,月白都觉得可惜!月白不禁想,这是田员外要帕子,莫不是要给那肥嘟嘟油腻腻的田夫人用?不禁打了个冷战!妈呀,她合用吗?想想那田夫人拿着这织锦的帕子,甩呀甩呀!再用那大身板儿靠在田员外的身上,田员外在那儿念着小诗: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呕!想吐!
    他们不配,田夫人和这帕子也不配的很!啪!什么东西从脑袋闪过!再拿出帕子看帕子上绣的小诗!
    “雨燕?”
    “雨燕?”月白纤竹再一次的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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