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变身记

第13章


  难道一场三个月的疗养她被彻底洗去了以前的所有记忆?
  除了他和她的旧日友情往日共事,甚至连她的工作经验也一并洗去了?那为什么楚采樵还让她工作呢?她应该什么也不做了才对。于是他缓缓看向常江潞道:“护照过期是小事,护照过期不等于签证过期。如果他们的护照已经过期或不能延期但贴在护照里的签证仍然有效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申请一本新护照,我们可以代他们申请,再邮寄给他就行了。”
  常江冬一拍脑门子道:“是呀,我记得我姐上次也是这样解决的,但是这次,好像不仅仅是护照过期……要是是的话,我姐不应该不懂的。”常江冬欲言又止。他不敢冒着全盘托出的危险把什么都告诉白玉笙,想来想去,还是先给他姐夫说一声比较好。
  白玉笙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不说清楚的话,可能不好解决……”常江冬的表情,让白玉笙觉得,也许这表情下隐藏着什么隐情,假如这隐藏的东西能对这次事件有帮助的话,他还是有必要了解的。至少,常江冬说出来,他能大概了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或者能以此线索看看常江潞是不是真是有什么问题或者不便?
  常江冬想了想,权衡了一下:是让姐夫知道这次出事了的后果严重呢还是把什么都告诉白玉笙的后果严重?楚采樵知道他们闯祸,大不了骂他们一通,可是他很不高兴看到楚采樵骂他姐,再说,楚采樵骂完常江潞,他也躲不过,但是,这事终究是商业秘密,还是先不要跟老白说,再再说,常江潞的表情那么冷淡,似乎并不想把这事告诉她曾经的顶头上司,那么自己也不必多说了什么了。
  于是他看了一眼白玉笙道:“老白,这事我也没闹清楚,我得再仔细问问,要不您先回,我明天再给你电话。”
  常江潞一听,气得白了常江冬一眼。这不等于没解决问题么?准备工作也不做做好就请人来,这不是丢自己的脸么?
  白玉笙一听,看来常江冬是不打算说还一并连逐客令也下了,再看常江潞也没什么反应,于是他呵呵一笑,站了起来道,“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再跟我电话。”
  “真是不好意思,百忙之中请你来……”
  “没什么,大家都是分得起轻重的人……”
  常江冬脸一白,是呀,老白就是话里有话,怎么瞒得过在商场打拼了那么多年的白玉笙呢。
  8、楚知忧一看白玉笙要走了,赶紧站起身。
  朱月坡连忙拉住他道:“你干什么去?”
  楚知忧边说边往下走:“我下去看看他是不是前晚来的那人……背面我怎么看得清楚?”
  朱月坡吃了一惊,上前拦住他:“你就这么下去?”
  楚知忧挡开朱月坡:“我不这么下去,难道我还应该像那个女人一样浓妆艳抹一下再下去?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朱月坡还是担心他到底有没有分寸,“你把这事告诉你妈了没?”
  “还没。”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告诉她?
  “那你就先别说,也别揭穿老白,你就下去看一下是不是就行了,你妈他们好像在欧洲遇到麻烦了,是找老白解决问题的,你可千万别添乱……”
  楚知忧看了一眼朱月坡抓着他,没理会她,道:“撒手了,我知道,我就下去看一眼……”
  楚知忧闲闲懒懒地往下走,故意把楼梯弄得嗒嗒响。客厅里几个心思各异的人听到声音,都齐齐看向楼梯间。楚知忧正看着他们呢,就这一眼,他就认出,那白衣人,就是那晚来过的,他那卷发和直鼻子,分明就是个标志。
  楚知忧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哟,来客人了?”
  常江潞没理他,吭了一声。拿起桌上的一根细长的白色女烟,丁司机赶紧拿起一只打火机打亮凑上前去……
  常江潞和丁司机的这个动作,简直就是让楚知忧反感透顶。
  白玉笙很好奇地看着这个穿蓝睡袍的男孩子,那个曾经半大的孩子,居然已经长成这样了?于是他笑看着楚知忧问:“是知忧么?回来了?”为什么他没有收到楚知忧回家的消息?难道和小保姆扮家家的不是楚采樵,而是楚知忧?他还想多问几句,但是怕自己这样冒昧,引起人的怀疑,于是停止了询问。只是还是看着楚知忧。看来楚采樵一直怀疑得没错,这孩子果然是越发像极林归远,如果林归远知道自己二十多年前的一失足,有了这样一个孩子,他应该作何想?可是林老弟,你现在在哪儿呢?难道要躲一辈子吗?楚知忧现在回来了,他又什么时候才会知道真相,知道他那个躲起来的父亲呢?
  楚知忧一听白衣人叫自己的名字,心想,看来小保姆说的没错,是熟人,连自己的名字和在外面留学的事都知道。他当然不可能记得七年前那相送的人群里面有这样的一个人了。他只是在想,既然是熟人,那天晚上为何跟一些没教养的人一起来敲门?
  于是接话道:“哦,你好,我叫楚知忧,今年毕业了,所以回来。”
  白玉笙一笑,道:“呵呵,你好,我儿子也是今年毕业呢……知忧还是懂事,都学成归国了,我那儿子就太不争气,大一让他出国,死都不出……跟牛津、哈佛比,真不知安大有什么好?”
  安大?楼上的朱月坡一听一愣,敢情那老白的儿子还是我们学校出品的?
  9楚知忧笑笑,客气地说,“你们聊,我去倒水……”
  常江潞道:“倒水?小朱呢?”
  朱月坡在上面听到,赶紧起身。
  楚知忧道:“在上面哄君君睡觉……”
  一听楚知忧这样说,朱月坡赶紧往楚衣君房里钻,一看楚衣君不在,便往老太太歇息的客房去,可门已经关上了……于是只好下来……
  常江潞看了一眼下来的月坡,说,“楚衣君睡了?”
  “嗯,睡了。”
  常江潞又道:“给他倒杯水,他要喝水……”用头指了指站在边上的楚知忧。
  “哦。”
  楚知忧摇头晃脑地跟着月坡进了厨房。朱月坡探头了看外面,问他,“你确定吗?”
  楚知忧态度模棱两可:“不清楚。”
  朱月坡恼了:“什么叫不清楚?”折腾这么大动静才一个“不清楚”?
  楚知忧并不想告诉朱月坡实情,他决定,好好来观察一下他们,他不想让朱月坡掺和进去,“不清楚就是不确定……”
  朱月坡白他一眼,“什么眼神?……”
  楚知忧通过透明的水杯看着朱月坡说:“不过,甭管我什么眼神,这事就这样,你也别管了,到底怎么回事等我去问问……”他倒是希望事情有如这杯中水一样一眼能看出深浅呢,但是实际上,他知道,没那么简单。
  朱月坡听他这样一说,一副好心当成绿肝肺的表情,扭身便回了保姆房:“关我什么事……”
  楚知忧继续摇头晃脑地走出厨房,看也没看地上楼去了。其实他知道,常江潞一直瞪着他,目送他上楼的。
  10、早上五点,楚知忧起来小解,听到客厅还有人,心想不会说了一宿吧?往下一看,原来是老太太在吩咐小保姆。
  老太太把一拖排递给月坡,道:“上去拖地!但是,要记住:上去做任何事时,要注意三点:一是在楚总、常总、知忧还没下楼之前不要上楼,不能吵了他们,言下之意,楚衣君一般睡得死,折腾多大动静也无所谓;二是有的房间,比如上锁的,就不用你去打扫了;三是,一般墙壁不需要打扫,所以不用碰脏了墙上的挂画。那些都是稀世珍品。这三点都是楚总强调的。”
  “上锁的?我好像没发现哪个门是上锁的嘛?”楚知忧楼上楼下想了一圈,“再说了,都上锁了,她还怎么打扫?老太太糊涂……”
  “哦。”朱月坡接过拖排。刚想往上走,看了一下客厅的钟,五点钟,想起了第一点。楼上的大爷们都还没起床,不能上楼!她回到一楼大厅,又想起了第三点:不用打扫墙壁!
  那窗户应该得擦吧?于是取了毛巾,开始拭灰,她看窗帘的幕帘歪了,伸手去扶。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一出手,手肘就撞在了边上一个人高的圆木凳上。斜眼一看,那圆木凳已经开始倾斜……花瓶!她一惊,想起老太太的话,“稀世珍品!”
  于是一转身,扑了过去。双手去迎接那要掉下来的花瓶。不过,花瓶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掉下来,她起身,看着那花瓶,心想,没想到被一个花瓶给捉弄了。掰了掰,花瓶还是没动,咦?凳子上长了个花瓶出来?
  这是个色彩很古朴的花瓶,大肚,小口,整体呈椭圆,淡色的泼墨一种黄山厚土的感觉,跟客厅乳白系的沙发装饰什么的,看上去算配套算不得失重。朱月坡仔细看了一下,花瓶里插的不是真花,白色,枝枝蔓蔓,一大束。
  凳子已经差不多有她人那么高了,加这花瓶,少说也有两米。她想这么高的凳子再配这么大的花瓶,难不成就因为这房子太大的缘故?
  朱月坡是那种圆白菜型的、就得一层一层扒开来见到芯才塌实的人。她于是左右看了一眼大厅,没人,老太太应该是在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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