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幼熙的出现让安云心里很是不爽。他把苏灿灿看成亲人,他们这种亲情自产生时就带着天然的占有欲。然而,某一天,突然间多了一个人要跟你分享这种感情,这个人的出现你还阻止不了,也逃避不了,那么你能做的是什么呢?是唯有接受。这样的突发情况放在谁身上谁也无法立刻适应。毕竟安云与苏灿灿不是真的血浓于水的亲人,自然也没有兄弟姐妹之间那种浑然天成的羁绊。他们之间目前所有的不过还是彼此之间的那份信任。
这种情况下,面对突然出现,要跟自己抢夺苏灿灿情感的金幼熙,安云与她是站在互相的对立面,自然也只能把她看成敌人。
苏灿灿察觉出了安云与金幼熙之间不对盘的气场,但她不会去管,也不想管。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可能会因为另一个人而建立,却不会因为另一人的介入而向着你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人的情感是很复杂的。苏灿灿会做的只是坚定她自己的立场。
与谢三联的相遇,让苏灿灿明白,那路公子已经成为一个烫手山芋必须及时处理掉。一旦被人发现路公子和她们一起,她可不能确定到时候那路公子会不会站出来帮自己说话。一个弄不好自己便是有理说不清。
苏灿灿心里着急,脚下走路便生了风,金幼熙要用跑的才能跟上她的速度。即使再急苏灿灿对于自己这副身体也是极爱惜的。在回弃屋前,她还是拉着金幼熙先拐去了溺姆河边洗脸漱口,之后才急忙地赶回了弃屋。
安云自始至终都陪伴着苏灿灿,谢三联的出现,他也同样意识到了冥不能再留在这里,也想着今晚就将他捻回去。
三人进屋时,冥早已躺在床上装睡。金幼熙一看到冥身上那一袭红缎袍子就想起了被抓走的姐姐,她的姐姐也总是一身红裙加身,娇艳得就如五月里那一朵盛开的月季花。金幼熙的泪水当下便溢涌上来,可她拼命咬住嘴唇不让泪水流下来,她答应了苏灿灿以后都不再哭了。
苏灿灿一见那张新搭的草床,心中一动看了安云一眼,而安云则一脸不爽地越过苏灿灿走到草床边,抬手就是毫不怜惜的一掌直接掴上了冥的脸。立刻,冥嗷地一声翻身坐起。怒瞪苏灿灿,大声质问:“你,你怎么能打我?我,我是你的病号?”
苏灿灿也没解释,笑着走上前,将篮子放到草床上,撩开麻布推向冥,对他说:“路公子,看来你睡了一天,精神已经好多了,呐,这是今天我讨来的所有干粮,路公子想吃什么我便冲泡给你吃,恩?”
冥已经饿了一天了,此时一闻到食物的香气,肠胃得蠕动明显地加快,饿的感觉也在成倍的放大。他飞快地扫了一眼篮子,指了指油酥大饼,期盼地看了苏灿灿一眼说:“就这个吧?”
苏灿灿忽然叹了口气,“路公子您昨天吐了那么多血,如今真的有胃口吃这等油腻的食物吗?”
“油腻?我不觉得油腻啊,你快给我冲一碗来,本公子饿了!”冥对苏灿灿吆喝着,却得意地向安云投去一记‘看吧我就使唤她’的眼神。
安云的脸很黑,他握紧拳头忍住揍人的意念。却是冷冷地道:“你既然已经大好,今晚就请你回府吧!”
“诶?这是什么话?不是说好了要给全套服务的吗?这她还没服侍我擦洗身子呢,万一我要是落下病根怎么办?啊?怎么办?”冥腻在草床上耍起了无赖。
“我说让你走,你就得走!”安云毫不让步,口气异常冰冷。
“我不给工钱!”冥拿出将无赖进行到底的架势,挑眉撇嘴地与安云对视。
一时间,空气里噼里啪啦暗光迸射,气压低得令旁观的金幼熙倒退数步跌坐到了苏灿灿身旁。
苏灿灿扫了金幼熙一眼,手上不停地往破碗里撕油酥大饼。如果说她刚刚看到草床时只是怀疑,那么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路公子根本没病了。刚刚在路上,苏灿灿问过安云是如何找到她时,安云脸微红地告诉她其实他一直都跟着她。那这草床何来?除非是路公子自己搭建,不然就是安云会□□术了。
苏灿灿不清楚昨天路公子是怎么做到吐血效果的,但真吐了血的人,不管这血是从哪里来的,他的消化道内壁必定是有损伤的,这种伤口表面看不到,却会大大影响病人对油腻食物的抗拒,别说油酥大饼了,就是只有一面带油的煎饺,那病人也绝对不会吃的。闻油而呕,这种症状不单单是发生在孕妇身上。
路公子是装病,路公子要求她按照救安云的程序重演一遍在他身上,那么最初路公子是如何知道她救过安云的呢?答案呼之欲出,苏灿灿撕饼的手僵了下,她微眯了眼睛看向那争执不休的两人。之后,苏灿灿无声的笑了,他们是认识的,之前恐怕就认识,那么路公子的要求就不得不再深思了……
重演一遍……苏灿灿的眉微微颦起,她顺手将破碗放到灶台边的大石头上熏着,索性坐了下来,看着金幼熙往火里加柴,兀自陷入思考。
莫非安云与路公子身上有着某种共同的病症,这种病症在自己救助安云时莫名其妙地被治好了,而得到消息的路公子便不惜设了这样一个局也要亲身尝试一番?到底是什么病症……苏灿灿又看了眼那两个拳脚相加的男子一眼,她突然明白了,他们共同患的不是病,而是毒。只有毒,并且是急慢性的毒才能让一个人在表象上完全似一个正常人而实际的身体损耗却是夜以继日的接近死亡。
而如今的情况看来,安云身上的毒已经被自己阴差阳错的解了,回想一遍自己救他的过程,苏灿灿立刻抓住了重点,解药恐怕还要在屋后的那口井里做文章。
意识到这一点,苏灿灿突然站起身,她大步走向新草床,大声说:“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哥哥,我们既然答应了路公子,就要遵守诺言,我会帮路公子擦洗身子,不过,路公子,你也要按约定付给我应得的报酬!”这是欲盖弥彰,苏灿灿已经决定要让那井水能解毒成暂时成为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安云不甘心地收了手,一把将冥推到草床上,咬牙恨道:“擦身一次,加金十枚!”
“你——”冥一骨碌爬起身,瞪着安云气得说不出话来,可过了片刻,他却突然笑道:“哟~真没看出来,这当哥哥的原来还可以这么个样子用妹妹赚钱啊,好啊,十枚就十枚,本公子念你们兄妹情深——啊——”
安云忍无可忍狠狠一拳直勾上冥的下颚,嘭地一声,草屑纷飞,冥陷入草床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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