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用在确认一遍么?这样大张旗鼓的也不怕白费了力气?”苏灿灿漠然的声音在这个渐暖的季节里仿若一道冰风毫无预警地扎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咚地一声挑断了某一根固有的弦。
黑斗篷首领霍地转身,面对着苏灿灿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手一扬,那些正在瞬间移动的斗篷们便如中定身咒一样,顷刻间停了下来。
苏灿灿看着那首领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她傲然地抬起了下巴,同时她明显感觉到怀里的金幼熙不安地颤抖起来。苏灿灿悄悄握住她的手,使劲儿攥了一下,她可以原谅金幼熙刚刚的慌乱,却不能原谅她面对此刻这个扭转局面的机会表现出软弱。
苏灿灿这样的想法似乎真的传递给了金幼熙,使她在她的怀里渐渐平静了下来。进而她还抬起了头,不再一味地缩在苏灿灿怀里逃避危险。
黑斗篷首领站在苏灿灿身前两步处,阴森森地轻笑了一声,“你想说什么?”
“你弄错了,不是我想说,而是你需要再次确认一下,你就不问问她刚刚那个字是什么意思吗?”苏灿灿瞥了一眼金幼熙,在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中,她给了她提示,但苏灿灿并不确定她想要表达的意思金幼熙能够领会多少。
黑斗篷首领微微侧脸,将正面转向了金幼熙。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袭来,金幼熙的腿莫名地软了一下,她吞了吞口水,看了苏灿灿一眼,怯怯地开口道:“哥、哥哥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刚刚画像上的人,长得很像他,你们认识那个人是不是?那个人还活着吗?”
黑色斗篷没有回答,只有那被斗篷帽子掩住的视线锐利如刀地扫视着面前的两个女孩。片刻后,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忽然一把握住金幼熙的胳膊,猛地一用力将她拉开了苏灿灿的怀抱,顺手丢给身后的一个黑斗篷男子,不夹杂任何情绪地说:“劲平,将她交给兰妈妈好好□□,三日后出首台。”
“遵命,少主。”另一个黑斗篷沉声应诺,同时飞快地点了金幼熙的穴位止住了她的哭闹。
金幼熙被拽走,苏灿灿当下心里就是一紧,兰妈妈……就算苏灿灿再孤陋寡闻在瑶城这一年也绝对知道那兰妈妈是何许人也,若幼熙真被带去了兰妈妈处,饶是这只是黑斗篷布下的局,可一番折腾下来,幼熙能否安然无恙那也是未知的。苏灿灿一急当即便喊了出来:“这位大爷,你卖一个也是卖,卖两个就赚一双,不如将我也卖了吧?”
苏灿灿说这话时心里自是百味交加。那画像上的人是安云没错,而如今幼熙被误认为是安云的妹妹要被卖去勾栏,这是不是该算是幼熙替她在受罪?饶是她苏灿灿再冷漠可这种时候她又怎能做到安之泰然不理不睬呢?她瞪着黑斗篷首领的脸色越发的冰沉起来。
这时黑斗篷少主又向前走了一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一脸冰霜毫不畏惧的女孩,看着她那双细长眼睛里的傲然,忽然就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眨了眨眼,确认面前只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却又扭头对身后的黑斗篷们道:“历阳,你带队迅速将这边搜索完毕回去复命。”
“遵命。”一声应承,眨眼间黑斗篷们便有序地四散开去。
周围忽然间安静下来,若不是眼前还有这两个黑斗篷存在,苏灿灿简直会以为刚刚不过是一场梦,黑斗篷们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近乎顷刻消失,瞬间移动。
“你以后再也没机会发出这样的眼神了。”
“什么?!”
“哼。”
苏灿灿只来得及听到一声冷哼,下一秒,身上几处一阵酥麻,眼前一黑,人就那么晕了过去。
安云躲在芦苇荡的水池中,贴着泥壁靠一根苇子梗勉力呼吸,即使隔着一层水,外面的声音听得不大清楚,可该知道的情况安云一样不少地听了个明明白白,这会他听到苏灿灿有险,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将苏灿灿救出虎口。然而,身为杀手的习惯却提醒着他不可妄动,既然一早便知所来之人乃南宫流月,此人的武功又在自己之上,此刻再贸然行事不但救不了灿灿反而暴露了自己,最后到弄得一线生机全无,岂不更是得不偿失。
安云百思不解为何南宫流月此时竟然完好无缺地在此现身。若那日他感应不差,与南宫流月交手之人定是西主、侍墨和紫雨。西主侍墨的武功自然不差,在加上邪蛊教教主紫雨周晓凤三个当今高手竟然都没能拿下一个南宫流月?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太过匪夷所思。
而今日的事情就更加的诡异,南宫流月竟然堂而皇之地拿着自己的画像横穿瑶城跑到这荒郊野外地来搜人。暂且不说那画像他是从何而来,但就此种行为被默许,除非西主大人已经离开,本地的太守拿他没辙,否则这种情况委实不属正常。可眼下西主大人明明没有离开,否则午时那枚召集令又是何来?
安云这边潜在水里细细理着脑中千思万绪,那边已有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远,安云不用想也知道这必是那南宫流月带着苏灿灿先行离开了。他强压住心里翻江倒海般的自责和担忧硬生生压下了冲出去追赶的欲念。在水中又潜了近半个时辰待另一阵马蹄声远去他才堪堪浮出水面。
此时夕阳已沉,一轮圆月渐自东方升起,银亮的月光取代了耀眼的日光给大地罩上一层朦胧的迷纱。安云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北面巍峨的群山暗影,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缝。
浸湿的月白长袍紧紧地贴在身上,那半透明的料子将他精瘦的身躯轮廓勾勒出美好的弧线,那挺拔中夹杂妩媚的胸腰弧度伴着一头如黑瀑般莹莹水润的长发,令他在月光中越发散出玉质的光华,若不是他此刻周身尽发出一阵冷寒之气,任谁见了他此刻的摸样都会不假思索地联想到那深居月宫的仙子。只可惜,此刻的安云攥紧的拳头爆出了怒气的青筋,眼眸中寒光萧煞,倒更似是一尊索命的修罗。
安云飞快地将南宫流月刚刚所言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忽而他唇角一勾,再不停留飞纵着向城区而去。他此刻有些庆幸苏灿灿带回了金幼熙,若非如此,就算他明知南宫流月会在三日后在那勾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苏灿灿在那里,他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飞蛾扑火而去。
事情确实如安云所料,被送去勾栏的只有金幼熙,但安云却万万没有想到苏灿灿此刻的情形要比金幼熙凶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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