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展昭做近邻之良缘

50 第四十九章


莫玺握紧展昭的巨阙剑,望着着火方向急得直转圈,却是无计可施。远远的看去,救火之人也有披了湿被往里冲的,不过皆是刚进去便退了出来,火势太大,根本无法看到里面还有没有人。
    正焦急间,突然见墙内一个人影跃然而出,莫玺忙揉了揉眼睛,可不正是展昭么。她也顾不得脸上烤的慌,忙几步过去抓住展昭上下打量一番,口中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被什么砸到?有没有烧到?”
    “我没事,先看看他吧。”
    展昭虽是一身灰土,倒也精神奕奕,看不出什么伤痛来。莫玺才将目光转向他手中,原来他拎的竟然是一个孩子,只是浑身的泥水,又沾了不少灰,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莫玺忙帮着他把人放到地上,一手按住脉,一手探了探鼻息,半响,才摇了摇头:
    “死去多时,已经无法救回了。”
    展昭也抓起那孩子另一只手摸了摸,果然脉息全无。
    “我本来见他被丢在泥地里,总觉得能幸免,看来还是无功。”
    “怎么,满宅子里就没一个活的?”
    莫玺看这孩子不过十余岁光景,却横死在一场火灾中,不由得心中酸楚,毕竟是条生命,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没了,总是让人怜惜悲恸的,何况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只是这么大宅院,虽然火势来的凶猛,却没有一人能逃出来,却也是奇怪了。
    “一个没有,我进去时见院中竟然无人呼喊,也没有一个救火的,便觉得蹊跷,等到了厅中才见二十几人都躺在那里,没有一个活着,而那时,火还没有烧到前厅之中……”
    展昭叹了口气,说道:
    “这场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这么说是有人将周家的人都杀了,然后放火毁尸灭迹,想让别人以为是意外?”
    莫玺又是一惊,灭门,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来的,而要实施出来又需要多少心思来谋划,想想都让人渗得慌。展昭也是面色凝重,翻开那孩子胸口的衣服,露出白色里衣,指着上面一滩血迹对莫玺说道:
    “应该就是这样,你瞧,便是我从后院找到的唯一一个人也是如此,他胸口这伤绝对不是火灾造成,而是被刀砍的。可能是杀手行凶后将所有尸体收拾到前厅,然后开始放火烧院子,这孩子虽然被落下,却难逃一劫。”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莫玺见一阵风过后,火焰瞬间吞没整个院子,周围救火之人也纷纷往后撤,看来这家是保不住了。展昭捡过一领被子将那孩子裹了,对莫玺回道:
    “火势无法控制,若是烧到明早,估计我们还只能剩下这具尸首证明这是凶杀案了,所以现在他便是关键。不过这毕竟是尸体,放到苏家不妥,若是到义庄恐怕凶手尾随而至,惹出麻烦,所以我现在就要将他带回开封府中,你先回苏家,什么都不要做,只等在那里,明日一早我便过来接你。”
    莫玺心中一想,歹徒杀了二十几个人,绝对不是单枪匹马做的,恐怕让人混在这里打探消息也说不定,现在自己硬要跟着展昭回去,不仅帮不上忙,如果再遇到那丧心病狂的,徒增负担,便点头答道:
    “好,我等你。”
    见四周无人注意,展昭和莫玺将被子拎到苏家门口,这时苏家也是大门敞开,里面灯笼火把照的白日一般。展昭守在后门前,莫玺偷偷进去将白龙牵出来,把巨阙宝剑挂在马鞍之上,笑着对展昭说道:
    “瞧,我现在倒像个送你上战场的了,赶紧去吧,等下我自会跟苏美娘解释。只是路上凡事谨慎,多加小心才好。”
    展昭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对莫玺抱了抱拳,扬鞭而去。
    莫玺见他已走的没了影子,才转回到苏家,对苏美娘说展昭有紧急公务,回开封府去了。苏美娘也没多问,只叹了句晦气,便让管家拿了些赏钱,给救火的伙计们发下去,然后让人关门,自己拉了莫玺到上房中,一起作伴睡下不提。
    第二日一早,展昭按时回到苏家,还带来了公孙策。莫玺忙顶着两只熊猫眼迎了出去,但见他一夜无眠,竟然还是神清气爽,不由得有些嫉妒了,暗自腹诽这人果然属猫的,晚上熬夜也没什么影响。
    公孙策下了马车,便对莫玺道:
    “听展护卫所说,姑娘昨夜受惊了,现在可好?”
    “我没事,只是见了死人,还是个孩子,就这么被人杀了,一时悲愤而已。公孙先生今日到此可是为了这案子么?”
    莫玺偷偷对展昭做个鬼脸,有悄悄比了比中指,反正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展昭转过头去只当没看见,嘴角却不由得微微上扬。公孙策没见到两人的小动作,只是答道:
    “确实,这次周家被人灭门,大人一夜未睡,只等上完早朝便要到现场勘查,我与展护卫先行到此看看情况。”
    莫玺点了点头,出了这么大案子,包拯定然是要亲自开查探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已经让人嘱咐过管事的,不许外人随意进到周家,以免破坏什么线索。”
    公孙策赞许点头,三人信步走到周家,却见这里早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堆瓦砾烟灰,其余桌椅摆设房梁等一概无剩,黑压压的堆在那里,看起来让人不禁心酸。这时旁边一个守卫的青衣男子见有人来,忙揉了揉眼睛,上前喝止道: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能随便进,快走吧!”
    “等等,我们是开封府的差人,奉包大人之命来查案子的。”
    展昭忙掏出腰牌递给那青衣男子,他放在手中翻覆看了几遍,又瞪大眼睛瞧了瞧几人,咂着嘴笑道:
    “原来是上差,我见几位不是本地人,只当你们是过路人看热闹的,既然是开封府包青天门下,赶紧请进,我这就去给几位沏了滚热的茶水来候着。”
    “不忙,还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公孙策抬手行礼,笑着说道。那人忙不迭的作揖回礼,答道:
    “小人姓陈,是这里的里长,大人是要问这周家底细吧,且听我说来。”
    陈里长也是个人精,听公孙策开口便知道他想问什么,也不瞒着,只将自己所知一一说了出来。
    “这周家也算十里八乡的富户,祖上三代便居住于此,曾经在汴梁城内开过估衣铺,后来发了财,便将祖宅翻修一遍,又买了许多土地租给人家耕种,做起了乡绅。只是这家人丁单薄,到这一辈只有兄弟一人,名叫周官受,膝下也只有二子。周家平日里也没见与人结怨,邻里都是和和睦睦,便是游方和尚来了,那老太爷也让人布施,不知为何却遭此横祸。”
    陈里长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正是世事难料,昨日还是让人艳羡的一家,今日便都成了焦土。公孙策听了,点头应道:
    “确是可惜,只是凡事必有缘由。这周家便是与人无怨,可近期是否还有异常之举?”
    “哎呀,大人不说,我都忘了,可不是,周家这可是祸不单行了!”
    陈里长一拍脑袋,叫了出来,
    “他家媳妇上半月丢了!我听说那还是月初,周官人和娘子一同上城去,晚间却只见周官人一人独身回来,样子十分焦急,后来才知道,原来街上人多,两人走散了,结果他遍寻不找,只得回来。等了一夜还不见人,那周家便四处托人寻找,只是汴梁城内人口百万,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般,到昨日失火时也没找到。”
    “竟有这回事?!”
    三人都是一惊,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生生没了,还是在大街上,可是奇了怪了。陈里长也是随声应和道:
    “可不是,只是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周大官人为了寻找妻子,早到汴梁城里去了,昨日那场火并没有波及,也算给周家留了血脉,不幸中的大幸。”
    “周官受没死?那周家除了他以外可还有什么人幸免么?”
    公孙策稍微放心,只要有人说着,就必定能问出些线索来,那里长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才回道:
    “周家一共二十七口,除了走失的周家娘子,还有寻妻未归的周大官人,还剩下二十五个,而昨日发现尸首一共二十具,不过都是面目全非,看不出本来样貌了,只是据我看来,里面并没有孩童的尸骨,可见那周大官人的两位公子或能幸免于难。”
    公孙策点点头,又问了片刻,展昭与莫玺都在一旁听着,却也觉得这案子越加神秘起来,刚走失人口又被灭门,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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