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谭

第90章


-->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春节快乐!
二十八那天脑子抽风,顺手百度了一下自己这篇冷文的人物,发现除了晋江上的链接和未授权的盗文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姑娘的博客里有篇博文,隐约地表达了对小楚的同情。看完之后我得瑟的内流满面——待见这娃并为之打抱不平的毕竟不多呵。兴奋之余,恶趣味发作,虽然我不知道这位姑娘现在是否还看这个故事是否还待见小楚,但还是决定找时间写一篇小楚、皇帝和秦南星的番外来安慰安慰他:)
三人行,必有JQ焉。当然,小楚是属于敛月的,而且他是不折不扣的直男,大家不必期待或者担忧他被人爆-菊花,hia hia hia hia~
还有一个小预告,因为我有点偏心小秦,本卷的船会比较多哟! 
                  骤雨伴疾风
作者有话要说:暂无更新。只是某人说我写的匈奴那边的人物关系太混乱了她搞不清楚,我ozL,于是辛辛苦苦做了个示意图过来
  2、骤雨伴疾风
  
  当初林慧容与旧部的首脑越重楼谈判,要他收留随她而来的这一百多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越重楼的回答是:“当然没有问题,可以训练参与战斗、负责后勤、耕田做饭,实在不济拖累大家还可以杀之煮食以作加餐之用。除了不养废物这一条,其他都好说的。”
  越重楼的这一句话经林慧容说给刘秀,刘秀又私下传达给了一众女子。闻者都有些惴惴,却也再不敢抱着丝毫侥幸心态。
  被编入战斗队伍的那些姑娘,日日接受战斗训练,磨粗了原本粉嫩的手指晒黑了先前洁白的肌肤不说。负责后勤的这些女子,也需要接受一点粗浅的武艺培训,一为应急,二为强身健体。
  先是由秦将离传授几个基本的砍杀动作并作详细解说,然后让她们自行练习半个时辰,再一对一地对练,以观察学习效果。
  “风敛月,白瑟!”
  那两人应声出列,手上各持了一把木刀。随着秦将离一声令下,她们便用这粗陋的木刀过起招来。木刀上蘸着草木灰,若是被砍中了当然不会受伤,但衣裳上自然会留下痕迹,方便旁观的众人观察。不过两个回合,秦将离便瞧出端倪来,喝止了二人,皱眉道:“白瑟,难道战场上敌我厮杀,也能你让着我我让着你不成?!”
  他说的话有点重了,白瑟年轻面嫩当场飞红了脸,风敛月也有些讪讪的抬不起头来。
  秦将离瞟了她一眼,淡淡道:“继续。”
  白瑟不敢再放水的结果,就是风敛月很快败下阵来。不过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培训中丢脸,所以风敛月也已经可以厚起脸皮不把这当一回事了。
  倒不是秦将离滥用公权报复私仇,而是她当真太差劲,体力精力耐力在女流之辈中都算是低的。要让她打打杀杀,简直相当于赶着鸭子上架。
  “罢了罢了,毕竟敛月妹妹所长不在这方面。”曾经过来察看训练效果的林慧容这般安慰过她,“那个,不是有句老话说了嘛,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咳,几天之后又要派人外出采购,妹妹还得辛苦一趟,顺便打探打探消息回来。”
  
  尽管训练成绩垫底,但倒也没有人把风敛月当成废物看待。外出采购或打探消息时,她还是能够派得上用场的。所以不论秦将离的眼神怎么让她无地自容,她倒也没有沦为他人餐中食之忧。
  石道村的物资储备较为丰厚,又有田地耕种、禽畜养殖,俨然是一个可以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只除了——食盐和布匹。石道村相距太室、少室山之间的轩辕关只有五十里地,所以风敛月等人便就近去轩辕关采买。轩辕关又是前往长安的兵家必争之地,打探军情也十分方便。
  先前派出的斥候得到过消息,由羽陵王阿固娑、撑犁王结罗以及匈奴大将鸠善共同率领的匈奴大军在洛阳屠城半个月后原已出发准备进军长安,只留阿固娑手下一个名叫提莫的万夫长镇守洛阳。孰料大军开拔之后不久,那位万夫长竟在睡梦中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割了脑袋,全身而退的刺客还特地在洛阳府尹官邸中留书:“凤凰将军座下小卒某甲。”
  当初听到这个报告时,风敛月的推断是刺客很有可能是结罗所遣,毕竟除了他们,就只有结罗知道府尹官邸里可能藏有机关密道。
  而后,微服随军出征的辽帝贵妃呼栎婉在行军途中莫名其妙地受惊落马,她的性命虽然无忧,可腹中怀了四个多月的胎儿却流产夭折。身为贵妃之兄、撑犁部族长的结罗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此番却大为震怒,几乎要跟阿固娑火拼起来,虽有鸠善居中调停,结罗依然忿恨不已,以护送贵妃回辽都天显城疗养身体为名,带着自己手下的九成人马负气离去。匈奴人遭此两番变故,士气也受到了损耗,虽然大唐军队仍未能阻止起有效的狙击,但为了慎重起见,他们还是退回洛阳休整。于是,长安也就暂保了两个月的太平。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这一次,风敛月来到轩辕关采购的时候,举目看去,无论是守关军士还是贩夫走卒,俱是神色惴惴、满面愁容。连店铺的老板也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风敛月跟他砍起价来都要比先前省力省心许多。她眼瞅着店铺里无人,靠近那老板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我看你心不在焉的,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唉,还能有什么心事!”店铺老板一激灵,把脑袋摇晃得像一个拨浪鼓,“国泰民安的,啥事也没有!”
  风敛月眼波流转,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在手上把玩,笑吟吟道:“大哥,要知道,许多时候可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啊!”
  黑眼珠瞪着白银子,店铺老板沉吟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返回途中,风敛月一直心事重重。
  店铺老板说,听说匈奴大军已经打过来了,大概还有十天半个月的就会兵临关下。轩辕关的守将不许百姓逃亡也不许他们议论此事以免动摇军心,可人人都很清楚,辽军攻破轩辕关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风敛月下定了决心,回去后得要跟林慧容商议,看看她能不能有办法劝服轩辕关的守将放百姓逃难。此外她还有一重忧虑——林慧容若要出山,她手下的战斗部队肯定是要上阵杀敌的,自己只是一个后勤人员,不必直面血腥和死亡。可被编入战斗队伍的徐云帆的安危,她却不能不牵挂。
  驾驭着马车走了半日,正停下来在路边歇口气,忽然瞧见迎面乱哄哄走近一群人,携儿抱女拖家带口的,她便走过去询问了一下,原来是听闻匈奴进犯而背井离乡逃避兵难的流民。
  那些流民奔走了许久十分疲累,问过风敛月得知距离轩辕关已经只剩下半日的行程,也松了一口气,亦停下来歇脚。风敛月瞧着他们面色憔悴衣着不整,回想起了自己当初逃难的情景,方动了恻隐之心,忽然瞥见有几个人的眼神不太对劲,他们瞧瞧她又瞧瞧她身后的马车,窃窃私语。
  风敛月心中咯噔一下。她这次出来采购,只有秦将离一个人跟随。这一段路除去他们两个和对方一群人之外再无其他行人。一对年轻男女带着一辆满载的马车,怎么看都是送到饿狼嘴边的肥羊。
  弱肉强食本是乱世中的生存至理。掠夺也许不是一个群体中所有人的本意,但只要有一部人领头作恶,一部分人保持缄默,那余下的大部分人,也就会在犹豫之后选择盲从。
  危险已经悄然降临,冲突随时都可能会爆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再抱有任何侥幸之念,未免太天真。
  她捏着一把冷汗,不动声色地回身,不紧不慢地朝着马车走去,坐在秦将离身边。秦将离也若有觉察,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退到他身后去。风敛月瞧见他腰中悬的宝剑,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许,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即便肥羊头上长着锋利的角,也未必能打消红了眼的饿狼的妄念。
  她目前还没有当真见识秦将离跟人动手的本事。瞧着他镇定若恒的模样,或许当真有八九成的把握。可风敛月毕竟当了二十多年的恭顺良民,对方也是和她先前一样经受了家国惨变流离之苦的大唐百姓,或许当真是妇人之仁,她一想到须臾之间就要爆发的真刀见血的场面,心脏立刻紧紧地缩成一团。
  该怎么办才好?
  
  风敛月突然伸手拿起装水的葫芦,拔开盖子就往嘴里灌。她喝得太急,忽然一口呛住了,立时大声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手中的葫芦掉落下来,从葫芦口处泼出来的水淋湿了马车上的麻袋。
  她用袖子捂着嘴巴,一面猛咳,一面对秦将离小声道:“骂我,快点!”
  秦将离心念电转,猛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妈-的!这麻袋里装的盐可不能让水碰!”他一面赶紧用衣袖去擦拭麻袋上的水迹,一面大声斥道,“笨手笨脚的,连喝口水都要呛着!遇到你简直是倒了三辈子的血霉!”
  “咳咳……你以为我愿嫁给你啊?你这粗人……咳咳,不要我最好,我……咳咳,要回家!”风敛月毫不示弱的抬起头来怒视着他,尽管被无法抑制的咳嗽声削减了三分气势。
  “嗬,你哥还不起债,早把你跟这一车盐准折抵押给我了。想回家?回了也要被你哥哥嫂子一脚踹出来!”秦将离嗤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天仙西施,要不是看着他实在还不来钱我还不想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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