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唱婉

41 人生如萍居于栏 日暮惆怅拂歌弦


当活蹦乱跳一脸无辜的晓婉出在大疤脸面前,疤脸确一脸狰狞,自己怎么会浪费体力的拽这女人上来。上来不但不感谢,竟然出手要回她已经给了自己的干鱼,哭天抹泪儿的说着奇怪的话,一点女人样子没有…….自己怎么也就下不了手杀了她?
    “我们这是去那儿?”
    晓婉紧张的,用眼角猛扫大疤。自从被疤脸救上来,晓婉就像跟屁虫儿似的跟着人家,疤脸也当她是空气任她跟着的转战丛林,晓婉跟着大疤脸也确实发现自己处境有多么不妙,有那么一批克尔萨幡子在寻她。
    “哪都行!”疤脸头也不回
    “你确定他们还在跟着我们么?”晓婉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可言紧张的追问。
    “是的,我确定他们还在追着我们。”大疤将弯刀别在身后,情绪显得有些不耐烦,且无所谓。晓婉惊恐的回头张望?夸张的声音有些变调儿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看不到身后有任何东西哇~~~?”
    “那些人,能感到我们的气息。”疤脸笃定的不似说谎
    “什么?气息,怎么感?跟着气味儿?像狗?”
    疤脸猛的转过脸,疤痕交错的脸渗着凶狠
    “不,像野狼!”
    过了N炷香,夜晚仍然寂静,偶尔几声野兽怪叫,晓婉觉得大概是疤脸神经错乱。哪儿有什么“野狼”?
    “so…你也是克尔萨人?”
    步速明显放慢,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个习惯了这样紧张,生出了些许探索的精神。晓婉没别的就是部队里训练的体力好,大疤就这么不停的走,也没把她甩了去。
    “如果你去城南县,我住朝阳大街,我叫丁晓婉…..!”
    “风雪,我被赐予风雪之名!”大疤脸撇着嘴角,极度傲慢。
    “谁~,赐的?”
    “长生天!”
    哦 呵呵,长生天挺有文化哈,我爸就没想到这么好的名字,晓婉不失时机的拍着马屁。
    …………………………………….怎木地………………………………………….
    是的,当风雪如火如荼的中国功夫时,晓婉跟“黄花儿鱼”似的狡猾的往战团边上游。
    那些“野狼”在晓婉攀谈社交的时候儿赶上来了,而风雪很能打,看样子至少能抵挡三十秒四十秒的….晓婉一惊一乍的快速逃跑,真是无耻的紧,人家救了她,她现在却要丢下人家落荒而逃。
    晓婉甩开蹄子一门心思的逃命,两耳呼呼生风让她快意非凡,随着那厮杀声音越来越远反而让她的心越来越乱?可能跑了没过一百米,晓婉便猛地刹住车,调转身子往回去。
    砍头不过碗口大的疤,二十年后我还能穿。她这次看样是要玩儿命,就是玩命也未必救得了风雪和自己,但也得玩命先。
    可想而知,上百人打俩,那还不轻松么!就是李小龙和李连杰俩人都未必搞得定这些骑着马的大家伙。最终两人累的筋疲力尽的被生擒活捉,好在没给她俩来几刀。人家连绑都懒得绑,直接像牲口一样押上了臭烘烘的牛车。
    “你为什么回来?”风雪硬邦邦的语气听不出个冷热酸甜。
    “………”晓婉自从被抓上来就没有说一句话,她觉着她傻得掉渣儿。
    因为刚才听着百十来号儿打她们的克尔萨女人吆喝:“捉着风雪孬种,风雪贼人,风雪杂种,风雪等等….!”
    感情近日倒霉催的人家不是抓自己,是抓这玩意儿,自己还跟梁山好汉似的回来同生共死。憋着小嘴,赌气的脸冲里,鼻子尖儿随着牛车晃动点着车板。
    “哈哈哈哈….哈哈哈!”风雪突然大笑起来,好像很开心。笑的一脸刀疤狰狞可怖。
    “婉,我有点喜欢你了!”说完这一句,风雪一直很久没有再说话。当晓婉心理已经原谅他第二十遍的时候风雪仍没有理她,搜肠刮肚的压箱底儿的笑话抖起包袱,偶尔能换来风雪嘴角抽筋的笑容。可是他再不说一句。
    大概一个多礼拜的光景,牛车不再像往常那样咣当,晓婉明显感觉天气变暖地势平缓,嗅到车轮碾压过,泥土的芬芳,消亡经常撅着屁股拱着车缝儿往外巴望。以做到绝对的心中有数儿。
    有一天,车停了,两人被卸到一不大牲口圈里,风雪脚上拴了个大铁链子。这里除了生活条件简陋(何止简陋,简直猪狗不如。),自然风光其实不错。
    晓婉一点被囚禁的意识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就跟下乡知青一样,在体验生活,早晚是要回城的。历史的经验告诉她,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可以灵魂附体,可以男人呢生孩子,住在牛棚当然在情理之中。
    如果连死都不怕的人,是可怕的,也是可耻的,晓婉此刻一边挤兑旁边好奇蹭过来过来瞧新鲜的大小数羊,一边把人家小羊吃的牧草扑在身下,团一团踩一踩,头发捋一捋,去水槽子那还照上了镜子梳头,末了风雪听到那方传来晓婉哼小曲儿的动静。
    “十五滴月亮…照在..哎~~天空呦….哒滴滴哒啦…滴滴哒..哒滴…哒啦…这又是忘了词儿。”
    唱了两句,觉得没有背景音乐确实发挥不了自己的水平,晓婉回头无赖的对风雪说:
    “你知道么?安静是你最大的优点。但是如果后半生和你一起与这群羊生活在一起,那却是个灾难!”
    “你为何开心?”丧失语言功能多日的风雪突然说话啦…..
    “啊…?你…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你为何开心?在这里!”风雪眼睛瞥了一眼羊圈,那意思这里真好么?
    “谁说我开心了?你那只眼睛看我开心了?我这是最后的晚餐,最后的绝唱。你也跟甭跟我在这儿拧巴了,谁知道明天他们要把我怎么招呢?你是个男的还好说,认个错儿,虽然脸..嗯..脸很一般,不过身材好哇,”
    说到这里,风雪大疤脸有些暗红,晓婉可不过这个,后边儿的话可越来越不中听…
    “不过身材好哇,哪个好眼力的相中了,你就脱离苦海飞上枝头了,到时候可要把我从羊圈里捞出去哈!”
    “我可不行,你看这儿兴你这样儿身材的,我没胸部,没屁股,干煸发黄,没姿没色,吃不准过几天连菜叶子人都忘记给我送了,两天半饿死在这儿可不值当了,我刚才去尝了,她们给马吃的都比我们好。所以哇,… 所以哇…..”
    声音越来越小,晓婉后半句话含在嘴里,突然看见风雪越来越灰跄跄的锅碳大脸愣是没敢继续放声。这又怎么了。说实话也不行么?晓婉习惯的腹诽着扭扭身子装自然,继续编小辫儿。
    就这样没人管也跑不了的两人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多礼拜,晓婉好像在什么地方都能开开心心的度过,其实她只是把自己当做观光客,暂时落脚点。她都能钻死人身上活过来,这羊圈住着怕什么?
    她不知怎么死皮赖脸的跟老牧民要来了把冬不拉,现在扭在羊圈栏杆上,盯着送饭的方向望眼欲穿的拨弄着,弹得根本不在调儿,声音由于常时间唱歌有点儿接近破铜锣,真是唱者享受,听者踉跄。
    风雪头痛欲裂,他此刻仿佛就要同意那些抓自己人的提议,他怀疑眼前的这女人是那头儿派来专门逼供的?晓婉此刻不知道自己作用竟然这么大,轻易摧毁了风雪的坚强意志,若再唱一会儿说不准就能被光荣释放啦。
    一阵风带着羊毛吹进了风雪的眼睛,当她揉搓的再度抬头,看见栅栏上的晓婉放下被拨弄的只剩下两根弦的冬不拉,眼神仿佛越过厨房,望向越国的方向,太阳落在了远处的山头,给小山镶上一层金边,清风抚过草原,吹起的蒲公英调皮的围着晓婉周身…..有一朵小降落伞仿佛看好了这女人的小脑袋,站在上面随风轻摇…..晓婉此时轻柔的哼唱起让他一生难忘的记忆。
    那是晓婉常常夜深人静哄骗宝儿的歌,风雪恍惚间被那悲伤地歌蛊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我有勇气坦白不会这样的感慨
    你的爱我是如此依赖我的心你却不明白
    虽然你是一个男人总该有段未来
    告诉世界有你存在
    但我只是一个女人需要一点关怀
    安安定定在身边的爱
    就算有再多的无奈你也是看不出来
    有人说寂寞是最难捱你可曾为我而悲哀
    其实身为一个女人可以不必忍耐
    等人来陪等人来爱
    但我遇上你这男人就像陷入大海
    提也不起放也放不开
    日子一天一天醒来我一天一天徘徊
    面对这份感情的债
    当你一次一次走开 一次一次回来
    好怕也会留下点伤害
    日子一天一天醒来我一天一天徘徊
    面对这份感情的债
    或许没有该与不该不管爱与不爱
    痛过地人自然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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