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万事如意

第10章


  严展拿起保温桶,桶身上画着一个卡通小人,咧着嘴笑,很HAPPY的样子。
  严展对着保温桶小声说:“小秘都知道我嘴硬,你说我是不是没救了?”
  汤他喝了个干净,保温桶托一个护士放到赵勉床边。
  多讽刺,之前任东维给自己送汤喝,如今他喝人家情人剩下的。
  晚上又想去喝酒,被梁慎拉住了。
  严展说:“放心,我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梁慎说:“你搞得了吗。”
  严展说:“那倒是,现在我他妈对男的女的都不感兴趣。”他想了想说:“怪不得师兄总给我看变性人双性人,原来是知道我最后得在这里边找对象。”
  梁慎让他说的哭笑不得。
  严展喃喃地说:“家里不让我去,怕男朋友看见;公司不能去,是骚扰他工作……梁慎,我想见他一面也见不着,我心里难受……”
  其实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赵勉在住院,任东维经常会出现。
  严展不敢去,那是自己找罪受。
  任东维却总来找他,像是故意要刺激他似的,隔几天到楼上来,有时亲手带汤给他。
  严展觉得苦不堪言,他问任东维:“你总过来,不怕赵勉多心?”
  任东维笑着看他,“他多什么心,他只是个同事而已。”
  严展被噎得心肌缺血。
  分手前他说任东维是同事,原来他一直耿耿于怀。
  任东维你真他妈小气。
  严展摸了摸心口,那里疼得厉害。
  年底方乐文生了个男孩儿。严展去看她,方乐文说,她要转业了。
  每年这个时候干部科最忙,忙着动员,忙着谈话,忙着劝人转业。
  这几年转业压力一直很大,每个科都有指标,年资轻的各个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就叫你去谈话。
  不过严展没想到方乐文会中标。她能在几个军区间调来调去,关系应该不一般。
  方乐文说:“转业也不错,我可以好好照顾孩子。我肯定不回上海了,做什么都一样。”
  严展说:“你是不是想当警察?”
  方乐文说:“是。严展你真是了解我。”
  严展叹了口气,他怀里抱着小婴儿,嘴巴嘟嘟的,非常可爱。现在还看不出来,等过几年长大了,像他爸爸了,方乐文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方乐文问他:“严展,你现在有朋友吗?”
  严展说:“没,以后再说。现在这样不错。”
  方乐文说:“你可快三十了,差不多定下来,别折腾了。”
  严展说:“我不娶了你吗。什么时候你找着下个男人,想离婚了咱们再离,现在我觉得挺好。”
  方乐文叫他,“严展——”
  严展抬头看她。
  方乐文说:“将来他长大了,我能说你是他爸爸吗?”
  生了孩子,她整个想法都变了,不愿意儿子知道自己有个杀人犯的爸爸。
  严展点了头,“当然能。”
  过年时,方乐文带着孩子跟严展回家。
  严妈妈看见小孩儿立刻尖叫起来,她不记得方乐文,连带着也不认严展了。严父把他们带出去摇了摇头,今年外面鞭炮放的厉害,她受了惊吓,情况还不如平时。
  大年三十,三口人在宾馆渡过。严展的小姨包了饺子给他们送过来,抱着小孩儿亲了又亲,喜欢得不得了。
  她给小婴儿包压岁钱,方乐文最初不要,严展帮她收下。
  他这辈子除了父母,最近的亲人就是他小姨。她为他家付出了很多,远超过一个妹妹对姐姐应该付出的限度。
  过年后,方乐文回了广州,严展也销假上班。
  二月十四号又到了,这是他爱上任东维后,第五个情人节。
  任东维给他打了电话,严展很意外,两人对着话筒都不出声。
  半响严展说:“任东维,我一直不敢相信我们真的分手了。”
  任东维轻声说:“我也是。”
  严展说:“以后咱们是不是再没有关系了?”
  任东维说:“可能……”
  严展突然发怒:“你他妈不是说和我过一辈子吗?”
  任东维没有说话,呼吸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显得有些急促。
  严展说:“任东维,老子认识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他回手狠狠一摔,手机撞在墙上,啪嚓一声四分五裂。
  严展一屁股坐到沙发里。手臂用力过度,从手指到肩膀都麻了,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像要破膛而出。
  整整一年过去。他们真的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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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归于好
  严展的力气很大,手机完全报销,机芯露在外面。
  他喘了会儿,心跳平静下来,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
  地上的垃圾懒得清,严展穿上外套,准备出门再买一个。医院随时可能有事情找他,没有手机不方便。
  打开门,严展愣住了。
  任东维站在那儿,手里还拿着手机。
  严展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该说我出去还是你进来。
  任东维先笑了,“我在外面站半天了,挺冷的,不让我进去我可要冻死了。”
  严展赶紧说:“请进请进。”
  任东维跟着他进门,看了眼地上手机的残骸,严展有点尴尬,去拿了扫把清理掉。
  任东维坐下,说:“你干嘛摔手机?”
  严展说:“没摔,不小心掉了。”他问任东维:“有事儿?”
  任东维说:“嗯。”
  严展问:“什么事儿?”
  任东维说:“看你有没有空,找你吃饭?”
  严展说:“今天情人节你干嘛找我?”
  任东维说:“你看我傻吗?
  严展说:“任东维,你什么意思?”
  任东维说:“你说呢?”
  严展看了看他,“任东维,别总问我这句话行不?”
  任东维叹了口气,“情人节不是应该找情人吃饭吗?”
  严展说:“那你还找我?”
  任东维说:“你是真想气死我还是怎么的?”
  严展有点琢磨出味儿了,“……你,你是……”
  结果任东维转了话题,“你家里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严展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任东维说:“方乐文找的我,跟大太太通知小姨娘似的……”
  严展:“……”
  任东维说:“我又去问了梁慎,他们都知道,你唯独没有告诉我。”
  严展动了动下巴,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眼睛。
  任东维问:“你不告诉我,是因为我不同吗?”
  严展没回答,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任东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严展那表情,任东维心里明白了,他眉毛舒展开,“那你结婚的事,我可以原谅你。”
  严展立刻抬头看他。
  任东维说:“我原谅你,但我还是很生气。严展,你竟然去结婚……”
  严展说:“反正你走了,结不结婚无所谓。”
  任东维说:“我走了……你不能来追我吗?”
  严展木呆呆地说:“追你……”
  任东维说:“我们在一起是我追的你,分手了你就不能来追我?”
  严展:“?”
  任东维笑了笑,“严展,你从来没想过是不是?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一直是我追着你走。……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吗?”
  严展说:“……四年?”
  任东维说:“八年。严展,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一直记着你。”
  严展:“……哈?”
  任东维说:“我们没联系那几年我经常想起你。我去找过,可惜实习医院没存你资料,急诊也没人知道你电话。你就跟个田螺姑娘似的,说不见就不见了。要不是后来遇着你,我还当你是我幻想出来的假人。”
  严展说:“你从来没跟我说过阿。”
  任东维说:“我是没跟你说过,我没跟你说的事儿多了。严展,其实我这人挺小气的,我平时一直是装大方。你以前的女朋友我恨得要死,方乐文也是,可我连十分之一的嫉妒都没告诉你。”
  严展说:“你总嫉妒她们干嘛呀,你这不是……”
  “是,我无理取闹,我知道,我要控制得了就不是我了。”任东维无奈地说:“严展,你是大度的人,所以你不懂。”
  严展想了想,“你一直……喜欢我?”
  任东维说:“我想不喜欢都不行。”
  严展说:“那你干毛要分手?”
  任东维说:“我说分手你这么听话……我不让你结婚,不让你和方乐文来往跟你怎么不听?”
  严展说:“你他妈总倒打一耙。不是你说我们没可能了吗!”
  任东维说:“我说了吗?”他没好气地说:“我那不是让你做决定吗?”
  严展说:“决定什么?”
  任东维:“……,你好歹是研究生毕业,能别这么傻么……”
  严展想了老半天,窝囊地说:“任东维,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想彻底分手,还是想……再给我一次机会……”
  任东维说:“我从来没想分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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