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的离别

何故拿着那个手帕站起来。
  “猫猫。”小孩回头看着走过来的男人，那个人走过来看见何故有些惊讶和慌张，他稍微环视了一下四周，拉着那个孩子的手，从何故的手里拿过手帕说：“先生，给您造成困扰不好意思，请接收我的歉意。”他立刻鞠了一个九十度躬，何故没有见过说中文这么好的日本人有些愣怔的时候，那个男人抱起那个孩子说：“猫猫，我们要登机了，妈妈等很久了。”
  “但是，我想和他多说几句话。”那个孩子指着何故很委屈的说。
  “小朋友，不要耽误飞机啊。”何故捏捏她的脸，那孩子粲然一笑，何故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白的不正常。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何故。”
  “你还会在中国吗？”
  “嗯，下星期会回来。”何故简短的回答着她的话，他也知道这种相遇有可能一生只有一次，就算是告诉她下次也不会见到了吧。
  “我们还会再见的。”那个孩子满意的笑着看着何故和他再见，然后跟着那个人走向登机口。
  何故看着那两个人排在队伍的最后面，何故的眼睛怎么也离不开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也回头时不时的看着他，两个人真的有那种默契，彼此相望。
  最后小久也出现在他们的后面，她蹲下抱起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回头看看何故轻轻张嘴说了几个字，何故忽然失去了想象力，想不到她会说什么。小久微微侧脸看向这边，只是轻轻的一瞥，似乎是小久回来之后看的他第一眼。
  何故满怀心事的在外呆了几日，就回去了。在机场的时候何故依旧想不到那个孩子会在哪里见过，或者是某个广告或者是某日路过的一个路人。
  
59
59、第 59 章 ... 
 
 
  何故回来之后直接去医院，病房里只有李叔在，何故在门外看着他坐在窗子前面看着外面，背稍微有些驼白头发也有了。何故记得他第一来家的时候还是二十几岁的样子，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着父亲和母亲姥爷姥姥，现在姥爷和父亲都不在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怀念他们，何故推开门走进去问：“我妈呢？”
  “哦，小故回来了。”他转身看看何故，顺手关上窗子说：“小故，夫人她可能人老了就学会了转牛角尖，也许是影清小姐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想自己照顾小久小姐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觉得或许你和小久小姐谈谈可能会比夫人这样有用，我只是看着夫人这样迟早会伤身的。”
  何故低着头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床单的一角，“哦，夫人也快回来了我去打水。”等他出去之后何故想了想这似乎是认识李叔以来他说话最长的一次。
  过了一会儿母亲就推门进来看见何故，先是一愣然后坐在床上看着何故问他：“以前一回来第一站总不会是来见我的，今天是怎么了？”
  “妈，我们讲和吧。”
  “讲和？我们有怎么样吗？不是好好的。”
  何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对着一个地方发呆，“何故你知道吗？你永远不能像你爸一样。”她停了一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说：“我不会收手的，我不能让小久像你姐一样有个三长两短的。”
  “或许你不管小久她会活的更好，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小久去日本了。”
  “我知道，我在机场遇见她了。”
  “我只是和你知会一声，以后我不会强迫你去见小久也不会管你和谁在一起，那个女孩你想和她结婚的话随便你。”
  李叔走进来听见他这么说有些意外但是何夫人一脸严肃的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但是，相对的何故你不要再过问我的事情。”
  “妈，我们才是亲人不是吗？”
  “我没有说和你断绝关系的话，就算是为了你爸就算你再不是个东西，我也不会不认你。”何夫人这样说着躺在床上说：“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
  何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认识到母亲比以往更加的任性，或许父亲走了之后她就这样了。
  渐渐地何故在很多场合都可以见得到小久，看起来不是小久故意的，一次慈善拍卖会上何故先是见到那日在机场见到的那个日本男人，后来就看见小久小鸟依人的随伴于他的身侧。
  何故这次的目的是拍下当场最贵的一件拍卖品，何故也没有看清楚就拍下来顺便让人送回母亲那里，何故看看小久，小久对他抿嘴一笑之后何故就没有再见到过小久。
  直到何故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小久和那个人就在离他车不远的地方说话，何故放慢脚步。小久侧身看看他对那个人用日语说了一句话，就要上车。
  那个人拉住小久说：“摆脱了，小久听我的没有错的，你要多为她想想。”
  “我知道，”小久又看着何故轻轻一笑说：“她不一定就希望我为了她坐到这种地步。”小久上车，那个人远远地向何故鞠躬，何故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礼的时候，他也上车去了。他们的车在路过何故的时候何故看见在车的后座上坐着那个孩子，她正扒着窗子嘟囔着一句话。何故眯着眼睛看着她，何故始终不知道她再说什么，他一直看着那个孩子走出自己的视线。
  时隔多日，何故依然对那个孩子记忆犹新，又一次几个朋友小聚的时候，何故忽然想问易鸣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的时候，又想起人的记忆总是会产生偏差的。于是他改变主意问易鸣有没有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易鸣就像是看一个怪人一样说：“小时候？多小啊，话说你小时候一副瘪三样长大了却这么人模人样的，连??????”他停了一下看看坐在何故身边的小艺说：“就连小艺也对你这号人着迷。”说完他就转身和别的人喝酒去了，没有再过问何故。
  何故在送小艺回家的时候，小艺忽然要吃冰激凌，何故买回来之后看见小艺的眼睛有些微红，他将冰激凌放在前面坐了一会儿说：“我妈同意我们在一起。”
  “何故，我知道你只是想有个女伴在身边不会介意那个热闹是谁，但是我很在意你的心里想的是谁，爱情真的越认真越容不得半点虚情假意。”
  何故皱着眉头看着外面没有说话，小艺也没有理会他有没有在听，“我们不会走到结婚那一步的，是吧？”
  “何故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吧，所以我不想等你开口，这很难开口而且我自己也承受不了你抛弃我，所以就让我先开口吧。”小艺一时梗咽用手帕擦擦眼泪继续说：“我记得你那天在我这里看见这块手帕的时候那种表情，你想起小久了吧，我当时也想起她了，我真的很嫉妒她。”
  “对不起，可能是我的一些举动让你很在意，但是我和小久多年前就已经没有关系了，可能现在我说再多也没用，小艺外面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如果你还是执意如此，那你可以再次说出这句话。”何故看着那块手帕末了加了一句：“或许这种手帕不会只有小久做的了。”
  小艺也没有否定何故的说法，她只是想起小久多年前的一句话，那些女生我不知道她们是真的不知道何故的伎俩还是装傻。小艺回头看看车里愁容莫展的何故，低头数着脚下的石砖。
  “小艺。”何故下车来，小艺慢慢的转身看见何故手里拿着冰激凌说：“你的冰激凌。”
  “哦，何故我不想吃了，”小艺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真的一开始我就不想吃。”
  何故拿着那盒冰激凌看着小艺捂着脸跑进去，他靠着车看着手里的冰激凌化开变成五颜六色，他似乎又像是旧地重游一样想起来，当年和小久分手的时候他就站在车边抽了一盒烟，但是最后依旧没有下定决心上去和小久说，我们结婚吧。
  
60
60、第 60 章 ... 
 
 
  小艺在市区买了东西之后发现自己没有带钱就向何故借，何故的公司离市区很近，何故去到小艺说的地点时没有看见她，却在一排杂志里看见曾今设有小久专栏的杂志封面上大大的写着久而久之决定金盆洗手。何故随手拿起来看着号称是小久绝笔的一片文章，何故看着附在旁边的小久的照片，文章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值得深讨的，何故倒是觉得那似乎是小久高中作文中较成功的一篇。
  何故放下杂志，抬头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小的女人正看着他，何故觉得自己身边最近无缘无故出现一些有缘分的路人，于是他面带善意的对她一笑，没成想她走过来礼貌的说：“你好，我叫久子，是日本人。”
  “你好。”
  “你觉得她的书好看吗？”她拿起何故刚刚放下的杂志指着小久的照片问他。
  “嗯，只是偶尔看。”
  “哦，她如果走了或者是离开了，你会伤心吗？”
  何故思索着，看着书上的小久的笑容，她还在一丝不苟的等着他的回答，何故摇摇头没有打算说话。
  “久子？”何故听见小久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身边小小的女人循声望过去，何故也看见小久拿着两本书一脸焦急的走过来，看见何故也是微微一怔，继而很熟练流畅的和何故说：“何先生，这么巧。”
  “嗯，很巧，我来找小艺。”
  “哦，小艺也在。”小久穿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走过来抬头看看何故继而用日语和那个女人说了很长时间，何故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们，最后何故不禁一笑说：“小久你什么时候学的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