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天下皆爱我

第26章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不耐地说道“为什么我不可以在这里,我习惯梦游,梦游到哪就睡哪。”
    “哼!胡说八道。”那紫袍男子拎起地上一清秀的少年,扬声道“走吧。”
    那少年睁着黑黑的眼睛,咕噜转了一圈,随后轻声问道“将军,我们就把这姑娘扔在这荒郊野外,这万一给狼叼走了怎么办?”
    我眼神一窒,默默地蹭到他们面前,腆着脸笑道“我迷路了,可否….”
    话还没说完,那紫衣将军便冷冷一笑“姑娘有本事梦游过来当然也有本事梦游回去,青木,我们走。”
    “唉,你们。”我伸出一只手,一阵风吹过,我一身凄凉地站在荒郊野外看着那紫衣将军跨上马,带着那个叫青木的少年远去。
    那少年回头怜悯地看着我,紫衣将军驾着一匹雄壮的马,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后来我才知道那紫衣将军正是那日押送南律回府的那个侍卫,只怪我当时狗眼看人低,一双眼里只有南律,竟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
    风再次扬起,我无语地瞪着眼前那个笑的张扬的少年和冷面的紫衣将军。
    “上来吧,姐姐,将军说了,带姐姐回家。”青木开心地笑道,旁边的紫衣将军脸色更寒了。
    我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纠正道“是送我回家。”
    青木疑惑道“有什么不同吗?”
    我无语地跟紫衣将军对视了一眼,随即都撇开脸,心里在说这孩子单纯地跟小白兔一般。
    我指着那马忍不住问道“我们这么多人坐的下吗?会不会太挤了?”
    “废话那么多,青木下去。”紫衣将军冷冷开口道“去骑你的你的小驴!”
    青木高兴地滑下马,高兴地吹了一声口哨,奇迹发生了,一只满身黄叶的驴子飞快地从一堆黄叶中跑出来,头上还顶着几根烂叶子,它一脸兴奋地冲过来,直到撞在一颗树上,这才疑惑地抬头看着大树,然后转身,看见青木便一股脑冲过来。
    “你怎么还是那么笨呢,唉,看来你还是没有适应野外的生存啊,算了,还是跟我回去吧,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你在外面生活。”那驴子似乎听懂了青木的话,两只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尖尖的头轻轻蹭着青木的青衣。
    “这个….”我愣愣地看着那对酷似兄弟的一人一动物,无语。
    “上来。”紫衣将军向我一伸手,我借助他的手,双手双脚地挣扎着爬上马背,姿态不雅地趴在马上,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坐马,有点小激动呢。 
                  初遇紫衣将军
    我有些担忧地指着青木那头小驴和我座下的马,手指来回晃荡,终于忍不住指着那瘦小的驴子问道“它这小胳膊小腿,能赶上这匹雄壮的大马吗?”
    “呵呵,姐姐你不要小看木木哦,木木跑得可快了,一般的马还追不上它呢。”青木得意道,说着还亲昵地拍了拍那驴头,那驴骄傲地翘起尾巴,“驴….驴….”地叫唤道。
    难道真是我狗眼看驴低了,上下将驴子打量了一般,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神驴,我有些动摇道“瘦是瘦了点,这腿还是挺健壮的。”
    “笨蛋。”我听到头上的紫青轻哼道,不知道是在骂谁。连同底下的马也喷出一口气,我皱皱眉,这马和主人还真是一个德行。
    “驾….”紫衣将军突然一扬缰绳,那马一下子飞跃出去,我一下子抓住马毛,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我转头期待地看着身后那只还在原地踏脚喷气似在做预备动作的木木驴子,那气势很真是很嚣张,似乎下一刻便会冲到大马前面,我有些激动地指着身下的大马忍不住唤道“木木冲啊,干掉它,干掉它。”
    风声带着我的话吹散在空气里,我听到身后青木哭道“姐姐,你在开玩笑吧。”
    我大声吼道“你不是说木木跑得比马还快吗?”
    青木终于哭道“我说的是刚学会走路的小马。”
    声音渐渐远去,那驴子终于消失在我视野里,驴子永远斗不过马,我怎么竟会被这么头瘦小的驴子欺骗,我听到我的玻璃心哗啦啦地碎成一块一块。
    “白痴。”上面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我低垂着头,无语地揪着马毛,你骂啊,你骂一句我就揪你马一根毛,身下的马跑得越加快起来。
    “青木怎么办?”我终于良心发现地问了一句。
    紫衣将军收紧手臂,用力一挥马缰,那马跑得更加快了,正当我以为他不理会我时,他轻飘飘地开口“他认识路。”
    “....”我沉默地拔起马毛,这将军对那木头孩子太有信心了吧。
    似乎察觉到我的担忧,他终于放慢马速,千年难得正儿八经地说道“青木虽说性子单纯善良,只是他认路的本事恐怕无人能及,就算把他扔到深山野林,他也能摸出来,这是他的天性,他对于地形有一种很敏感的嗅觉。”
    我停止拔毛,受打击地看着他,“你是说他是神童?”
    “嗯,算是,”紫衣将军忽然一拉马缰,马停了下来,“到了,前面就是南宫府,你自己进去吧。”
    我一抬头,眼睛一片模糊,愣愣地说道“南宫府?”似是在问他一般。
    “嗯,进去吧,只是....”他停滞了一下,“反正你也会知道的,我便不多说了。”说着将我放下马。
    我站在南宫府前,不禁好奇道我走了这么久,南律他有没有找过我,他还好吗? 
                  迷失
    推开门时,我想着南律会不会再次为我点燃回家的指示灯,会不会像上次那般,让明灯为我照亮回家的路途,他会不会站在不远处然后回头对我微笑。
    想着想着,满心便充满了莫名的期待,点着脚步,点着心跳,闭上眼睛,默数三声,再次睁开,我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南宫府?空空如也,就像一座荒宅,我满脸诧异地站在门口,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南律,走了?搬走了?离开了?
    我似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站在门口,然后慢慢坐倒在地上,竟轻笑出声,捂着脸,我竟然笑了,笑得跟傻瓜一般。
    我不知道除了笑,我还能做什么,南律舍弃了这里,这代表什么,我无法想象,一下子失去了方向,迷茫,恐惧,唯独不流泪。
    “会回来的。”我喃喃地说道。
    空洞地站起身来,像是等待救赎,我摇摇晃晃地回到从前那个房间,那些充满快乐,无奈的地方,带着我所有的回忆,我慢慢抚摸从前抚过的每一寸。
    “他,不会丢下我的。”我依旧微笑,笑得十分失落。
    躺在床上,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我努力地吸了吸鼻子,然后抿着唇,笑了笑。
    那里,我整整度过了三天,滴水未进,只是一心等待。
    我害怕我最后的信仰会轰然倒塌,我害怕我会再次失去方向。
    三天,我过的既漫长又恐慌,最后一点点的期待随着眼泪掉下来的那瞬间陨落,尝到苦涩的眼泪,那一刻,我竟然很害怕。
    “呜呜…..”捂着脸,我终于忍不住哭了,那么多眼泪,生平第一次,我感到了无限的恐惧,这么多眼泪,我都开始害怕,轻颤的身体,压抑的哀伤,那一刻倾泻而出。
    我,没有人要我了,南律他走了,他不要我了,我没有了家,怎么办,越哭心就越痛,哀伤一遍一遍加重,满心酸楚,那一刻,我真的很绝望。
    哭着睡去,哭着醒过来,直到无泪可流,直到渐渐平静。
    再次睁眼,摸了摸被泪水风干的脸庞,就着镜子,我看到那个憔悴苍白的女子,没有了往日的风华,没有了坚强的外壳,就像老去了十岁一般,浑身散发出一股幽怨的气息。
    虚弱地走到书桌前,我拿起往日用惯的那支笔,就着墨水,写下了满心的祭言。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解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在深潜海底
    郁气纠结,喉间一股腥味,再也无法忍受,一口血喷出来,将纸染红,我微笑着将手放在胸口,无声地哭泣。 
                  
第8卷
迷失
    慢慢走出南宫府,虚浮着脚步,再也没有回头,坚强地离开,就像当初懵懂无知地来。
    南律,你怎么会放弃这里,那么我呢?是不是一起被放弃了?曾经你说过的话,我都不记得了,脑袋被掏空了,那些好像都不重要了,因为你放弃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已经放弃了,放弃了唯一与我有联系的地方。
    一辆马车急驰而来,我早已无法避开,虚弱的身体似是到了极限,软软地倾颓倒地,一头高大的马在我面前被硬生生地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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