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何在

第七章


第二卷
    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是时间终于将我对你的爱消耗殆尽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我遇见你……——琉璃
    第七章一曲伤心
    卡塔门之约最近有点烦。
    转眼之间,她来清展也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渐渐的熟悉与适应了这里的工作与环境。
    珊儿如愿以偿的进了车间,在一楼做一份QC检验的活,虽然时常加班,可是毕竟不用经常再被二楼那些做pc线路板的男员工搭讪骚扰了。
    对于那些喜欢借着领票签到跑到前台来趁机搭讪聊天的男员工,卡塔门之约却没有太多的反感情绪。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如果真的让她整天埋头在资料堆或工作台上,那才是比要命更痛苦的事。
    不过有个人是个例外。
    卡塔门之约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厌恶一个人了。她甚至有一种错觉:她的前世一定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孽。不然她这辈子怎么也不该遇到像秋之为气这么讨厌的人。
    秋之为气很讨厌,他不修边幅,他面目可憎,他的搭讪低级而且可笑,常常让她不由自主的怀疑他的智商。
    好吧,即使她再像他所谓的以前的一个朋友,那也不用常常不由自主的提起,而且提起的时候,总是用一种野兽般的目光盯着她吧?
    好吧,即使他再喜欢看电影,也不该冒冒失失的让一个女孩子给推荐什么喜欢的吧?难道她喜欢看《千与千寻》喜欢看《恋空》喜欢看《天使之恋》,也要推荐给他?
    何况,即使再喜欢也不必五天问了三次吧?而且每次还都是在搭讪到无话可说的时候就突然蹦了出来。
    “脑子有病!”
    卡塔门之约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家乡一句骂人的话,突然觉得很适合秋之为气。
    在她看来秋之为气的烦人之处远不止于此,她是一个挺胆小的人,有时候也喜欢和有缘撒撒娇耍耍小脾气玩玩小眼泪。可是当有一次当她下班的时候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惹得有缘心疼无限软语温存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如午夜凶狼般的长啸,她记得当时的她顿时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得忘了哭了。呆了好半晌,原本装哭的她真的哭了起来。
    这声长啸生生的改变了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搬到有缘那里的卡塔门之约的决定。她觉得和这么一个变态住的这么近,总有一天会有超自然的事情发生。
    “恋爱不是生活。”
    卡塔门之约忘了从哪里看到这句话的了,也许从没有看到过吧。就像上学时老师讲的两点之间只有一条直线,横亘那里,是从不曾变过的真理。
    卡塔门之约有点烦,和有缘住在一起时她才知道有缘脱了鞋后喜欢把袜子随便的塞到床单底下的,和有缘住在一起时她才知道有缘早晨睁开眼时喜欢随手点起一颗烟倚着枕头慢慢抽。许多生活习惯与文化教养之间的差异开始逐渐显露并扩大。例如她喜欢看中央十套的百家讲坛,有缘却异常钟爱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例如她习惯每天晚上睡觉前洗澡,有缘却总是脚也不洗倒头便睡。她喜欢听班得瑞,喜欢听克莱德曼,有缘却总用屋里的音响大声的放着DJ、RAP……
    那种恋爱的新鲜感与对曾经情感的缅怀开始慢慢的淡了。她和有缘开始为了满屋缭绕的烟味吵架,为了非诚勿扰是不是真低俗百家讲坛是不是假文艺斗嘴。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卡塔门之约独自倚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用她的笔记本上网聊天,而有缘则继续一根接一根抽着烟,津津有味的看他的非诚勿扰。
    有人说这叫爱情的磨合期,不过卡塔门之约却越来越觉得要被磨合出火花了。
    “有缘,今晚我们公司有个元旦晚会,可能要玩到很晚,到时候你去接我一下。”卡塔门之约看着正和一群朋友吸烟搓麻将的有缘皱了皱眉头,不过仍尽量平和着语气说。
    有缘随意应了一声:“哦,好好,那个小超,你先帮我把牌摸出来,我打个电话叫菜。”
    卡他们制约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掩门出去的时候,她分明听到有缘要了三捆青啤。
    卡塔门之约本来不想参加这个所谓的晚会的,但交大音乐系的出身,却让她无法逃脱上台的命运。
    清展的元旦晚会是半开放型的,职工可以自己参加,也可以带亲戚朋友爱人什么的来。里面的节目都是半个月前员工自己选定与报名的。当然,几个特殊的人除外。
    晚会的女主持是霜林醉,她很擅于煽动现场气氛,卡塔门之约到的时候,她正鼓动着现场的员工怂恿毅薄云天上台。
    “李总来一个吧,你看现场观众对你多期待啊。你要不唱一个,这晚会岂不要黯无声色了?”霜林醉一脸笑意,毫不客气的怂恿毅薄云天上台。
    是啊,李总你就来一个吧。阿修坐在某个角落大声的喊道。
    来一个来一个,众人达成了统一,开始鼓着掌叫着好起哄。
    就算毅薄云天脸皮厚,此时也有些挂不住面子了,他上了台去接过霜林醉的话筒。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我再推却也就显得太小气了。不过你们月月姐可是有一副好嗓子啊。不如让月月给大家来一曲她擅长的歌曲?保证大家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众人可不管李白的推脱之词,他们犹自喊着自己的号子起哄让毅薄云天唱。
    毅薄云天终于妥协,他清了清嗓音说道:“那我给大家唱一个黄家驹的《光辉岁月》吧。唱得不好,大家多担待。”
    音乐渐渐响起,随着那曾经熟悉的旋律,毅薄云天独自立在舞台之上,唱起了那首曾经被他唱烂了的歌。
    一曲歌毕,掌声四起。毅薄云天擦了擦眼角自嘲的说:“好久不唱这歌了,大家的掌声都把我感动哭了,你们玩着,释放替我抽奖吧,我去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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