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何在

第七章 下


音乐渐渐响起,随着那曾经熟悉的旋律,毅薄云天独自立在舞台之上,唱起了那首曾经被他唱烂了的歌。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问谁又能做到
    毅薄云天的歌声嘶哑而且苍凉,仿佛一块早已在无尽岁月里被风化的石头,轻轻一触,剥落无数。一曲歌毕,掌声四起。毅薄云天擦了擦眼角自嘲的说:“好久不唱这歌了,大家的掌声都把我感动哭了,你们玩着,释放替我抽奖吧,我去个厕所。”
    第八章琉璃
    毅薄云天的演唱让现场掀起了一个小高潮,霜林醉因势即景的的提前开始了抽奖活动。这是毅薄云天想出的一招让职工来参加元旦晚会的法子,他把公司所有人的姓名写进了一个密封的箱子,然后在晚会的开始过程中抽出一二三等奖,如果奖出人未到,奖则作废。
    本来抽奖的环节本来应该由毅薄云天主持的,不过因为他离场前的话,这个差事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释放的身上。
    释放今天穿的很正式,虽然平日里他也很喜欢西装革履、脚踏皮鞋,但是卡塔门之约还是觉得释放今天正式的有点过头了。
    一身棕色的崭新西服三粒扣二,衣摆及胯,裤腿沾脚。得体的穿在释放身上。白色的保暖衬衣稍出袖口,领出与袖口同齐。红黑相间的领带结成温沙式,很自然的掩垂在衣襟之内。配合着释放的三七分头,方口阔鼻浓眉,使他显得帅气而不失潇洒。
    卡塔门之约看着阔步上台的释放,嘀咕道:释放今天这是着了魔不成?怎么穿的跟新郎似的。
    珊儿轻轻捣了卡塔门之约一下,努嘴示意她向释放原来坐过的位置看。
    随着珊儿的目光,卡塔门之约扭头看向了释放坐过的角落。
    然后她便看到了琉璃。
    卡塔门之约无法言说第一眼看到琉璃时是一种什么感觉。那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孩子,平常到一旦把她丢到人堆里,就不会再有人多看她一眼。那天的她穿着天蓝色的羽绒服,深蓝色的牛仔裤,乳白色的运动鞋,她扎着条漂亮的马尾。她脸上的肌肤有种因为年轻才有细腻白嫩。她像一朵淡淡开放在角落里的小花般不起眼只有幽香轻轻。
    其实我也许不必再写这个无聊的元旦晚会了,不必再写秋之为气意外的中了奖被逼唱了一曲伤感的东风破,不必再写卡塔门之约打电话给有缘时有缘已经醉的双眼迷离开始吐酒,不必写那时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不必写卡塔门之约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出大门时毅薄云天正如一个老农民一般缩在一个角落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不必写毅薄云天开着他的宝马送了卡塔门之约回家,不必写喝醉了的听了朋友的闲言碎语的看见卡卡被别人用车送回家的有缘和负气的伤怀的心情正糟的卡塔门之约关上门后歇斯底里的吵架。
    也许我可以省略很多无用的东西了,也许我们的故事可以从新开始。也许故事开始的时候可以追溯到五年前。
    五年前的琉璃,只有十七岁。那年的她,青春年少,神采飞扬。如风一般淡雅。
    十七岁的琉璃,尚是憧憬爱情的年纪,她喜欢静静的坐在从午后太阳光线下漏进来尘埃里写写画画涂涂抹抹,让夕阳的余晖将她的短发发梢染成夹杂着黑色的金黄。每当到了这种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纳兰词中那种温婉的一塌糊涂的女子,变成喜欢午后在芭蕉叶上题诗的衣袂飘飘纸扇轻摇举杯慢啜的才子佳人。
    那时候的琉璃喜欢自称小爷,喜欢提她家的那几十口子老婆。喜欢一群丫头聚在一起对班上的一众男生评头论足。实际上当时那时候琉璃的心里一片澄澈干净,纤尘不染。对爱情也只有一种唯美的却感觉遥不可及的幻想。
    一直到了她遇到了释放那天。
    遇到释放的时候只是个意外,琉璃记得那是一个百无聊赖的星期天,没有老师没有课,只有一群课业紧的高二学生在教室里上着自习。
    “师父,要不咱们翘课出去上网?”刚通了一宵玩劲舞团的筱丫头趴在桌子上双眼迷蒙,却言词清楚的向琉璃建议。(好吧,我承认,我对不起卿若尘,把她徒弟给弄没了)
    筱丫头的这个建议获得了除琉璃在外的几乎所有舍友赞同,后来琉璃一咬牙,她觉得平日总以小爷自称的自己怎么也不能让这些小丫头们笑话了不是?于是一个宿舍十二个姐妹互相簇拥着跑去学校外面里的网吧里联机上网。这狠狠的让正在网吧联机切CS的孟彬四个人吃了一惊,他们突然痛苦的觉得坏学生中的领军人物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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