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瞳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凌焕不会放过你……”
  “我不信。”
  山田宏却淡淡的笑了笑。
  “一个女人而已，他不会这么计较吧。”山田宏是那么有自信的，“我爸爸很有钱，又是他的合作伙伴，大不了，如果你让我觉得满意，我出钱，从他那里把你买过来……小可爱。”就压上了她的身子，她的双手被他举上了头顶，这个姿势，任人宰割，头顶那恶毒得逞的眼神，已经向她宣告了死刑。
  实际上她一点都不坚强。
  她在心里拼命念着那个名字，如果他能立刻就出现，站出身来保护她……眼泪，不知是被恐惧至极给硬生生的逼了出来，还是因为身躯的战栗，她无可抑制的哭叫捶打着他，可是没用，她的力道，她的挣扎反抗，只是让山田宏看起来，更为享受。
  “别这样，小姑娘……”舌尖在她的面颊上，轻轻一舔，“我想好好对你，温柔的，不会像那些整天拿着枪的男人，粗鲁对你，我不想……把你弄的很痛。”
  莘瞳绝望的看着她的外套，毛衣，一件件的被他撕裂……山田宏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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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他的决定 ... 
 
 
  欲望被他升腾为疯狂。
  从他狂放的笑声，浑浊的眼神，向外倾泻，蔓延……淹没了她。
  终于，莘瞳抱起双臂，瑟瑟抖动，上身只剩了一件短短的内衬裙，山田宏笑着说，他喜欢这样玩女人，全扒光了没意思。
  又伸出手，拆散了她的马尾辫。
  乌黑的长发解开束缚披散而下，几缕凌乱的贴在她带泪的面颊。立刻冉起一股淡淡幽香，让山田宏的眉宇间，疯狂中又有些迷离的醉意。
  “你长得真美……是我喜欢的类型。”他的手从她的腋下伸进了裙子里，滑进胸衣，揉捏着挺立的浑圆，时而轻，时而重，“我会买下你的，小孤女，你是凌焕的玩具，我会从他那里，高价把你买过来……”
  ……
  没有人来救她。
  不管她如何大喊救命，也没用。
  这样的绝望这样的无助，让她深深陷入一种疯狂的恐惧里。仿佛，这是一个没有尽头也没有出口的噩梦。
  焕……
  救我。
  山田宏用手指挑开她的内裤，将她的双腿分到最大，感受到那硬物抵在了那里，她的瞳仁骤然收缩……别让这一切发生。
  绝对不能。
  莘瞳死死的夹紧双腿，向着他的肩头一口狠狠咬下去。终于山田宏吃了疼，松了松力气，她想趁机先爬起身。
  “贱人！！！”一巴掌，十分响亮的一巴掌，她感到了血气在不断往上涌，然后从嘴角边，慢慢溢出一条红线。血和泪，交织在一起，仍然是被绝望这种东西所牵连占据。
  障门在这时被拉开。
  突来的光线扫过了空气中的暗沉，跳过他，她看见了天空中最后的残阳，辉芒万丈的陨落大地，依然，和云层一并埋进雪里。
  也许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出现。
  他的身边跟着神色仓惶的紫织，还有，惊骇过后，面若霜灰的山田贵一。明显，是有人害怕山田宏的行径惹来无可收拾的后果，所以，才及时通知了他。
  其实，多么不愿被他看见这一幕。
  莘瞳往后缩了缩身子。凌乱的头发，不整的衣衫……不想让他看见，如此凄惨的样子。
  “焕……”还是听见自己喊出了他的名字。仿佛出自于一种本能。
  终于，这短短又漫长的时间走到了尽头，窗外的残阳慢慢消氲，融化在夜色苍茫里。这一刻，她看到了如此贴近的他。他站在她的面前，遮挡住一切的目光，然后，缓缓蹲□子，脱下外套披在她的双肩上，她被他，拥进怀中，一点一滴的，紧紧拥住，她惊觉，原来他的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
  “畜生！！！”一声惊天咆哮。
  山田贵一举脚踹向愣在那里的山田宏，又是重重的一拳，击打在他左脸。她听见了，紫织在啜泣。愤怒，沉默，彷徨……但那些情绪全被他挡在了外面，因为，她的脸附在他的胸口上。
  凌焕仍旧没有回头。
  只是垂下眸，用拇指温柔的拭去她嘴角的血丝，那么心疼的。俯□，一点一点，吻去她面颊的泪痕。
  “曈曈……对不起。”他在她的耳畔边，轻声低语。他扶着她站起身的时候，已经不再轮到她害怕。山田贵一还在对山田宏拳打脚踢，没有人上前阻止，没有人敢……跟随凌焕过来的几位重要人物，全都拔出了枪，对准了他们。只听他一声令下。
  “我没有做错！父亲大人！”没想到山田宏还会反抗，眼神中，全是执迷不悟。
  “她……”山田宏指着她，“她只是一个女人，我想要她，我会出钱买，有什么不可以……”
  凌焕松开抱着她的手臂，几步冲过去，揪住了山田宏的衣襟。
  “她……”他指着她，“是我的女人。”
  那一拳落下后。
  从山田宏的嘴里磕出一口血，和着好几颗牙齿。然后，很快又是一拳。他不让山田宏倒地，依然拽住他的前襟。
  凌焕看着他，慢慢牵起嘴角，眼中的那股残冷，终于让山田宏的面上露出了恐惧。于是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挡住他的拳头，他却在陡然将松他松开，站起了身。
  就在山田宏以为他这么放过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山田贵一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了他的面前。当然是猜到，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对不起，山田先生。”他冷冽的看着他们，一边，拔出腰间的银枪，“今天我一定要取他的命。”
  山田宏擦着嘴角的血，跪趴在地面爬不起身，仰头看着他时，眼神中是几分毫不遮掩的嘲讽。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值不值得……”手指移动到扳机上，“轮不到你来评价。”
  “不要杀他！！！”
  紫织大哭着扑过来，死死挡在山田宏的面前，“不要杀我哥哥……拜托你了凌先生……”
  “让开。”他依然没有放下枪。山田宏想把妹妹推开，这个时候也在大骂紫织不懂规矩，不要插手男人之间的事。
  莘瞳看见，作为父亲的山田贵一，尽管眼神痛心到有了泪迹，紧攥住的拳头放在身侧战栗，但仍然，没有再开口去求凌焕，放了他的儿子……也许，这就是山田家族的残酷。但是至少，他的父亲是真的爱他，她能感受到那份浓烈的爱，虽然，这份爱意是充满了那么多的无助和悲哀。
  小时候，她的愿望就简单得多了。
  只是希望在她被其他小孩子欺负，指着她的脑袋取笑她是私生女，野种的时候，那个名叫“爸爸”的男人，能够挺身站出来，告诉他们，她是他的女儿。
  “算了，焕，放了他吧。”莘瞳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口，又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边，“我也并没有被他……”
  当她脚跟落地，凌焕偏头来看着她，竟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她明白，他也明白。
  是因为脱口而出的那句……是他的女人。
  凌焕的枪换了位置，从心脏，移到了山田宏的大腿。
  枪声响起的时候。因为很近，莘瞳还是被吓的身躯颤动。人的心永远都是那么矛盾。她喜欢看他举枪的姿势，酷酷的帅气，那却不是仅仅一个姿势而已，她不喜欢看到，有人在他的枪下流血。那会让她联想到和死亡有关的一切，还有那句，和着枪响反复回荡在耳际。
  没有明天……
  “多谢凌先生……”
  她也同样难以忍受这种怪异的局面。
  山田贵一和紫织极为感激他的眼神。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终支撑不住，身体开始摇摇欲坠的晕厥，被他接住了，放进怀中，拦腰抱起。
  “你……是真的爱莘瞳吗？”
  跨过门槛，被紫织叫住了。
  虽然没有回答。但是答案，谁都清楚了。
  只停留小片刻。
  就抱着她离开了。
  寒夜中，冬雪纷飞在整座城市，他仰头看了看，眸中，竟然生出一丝丝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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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他总是很忙。
  很少出门。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对着笔记本的屏幕敲敲打打。有时候，甚至从早到晚。
  最近，她的心也很乱。尽管很想平静，尽管独处是那么的安宁，却始终感受到，心底的某个位置，像一壶烧开的水，沸腾着沸腾着。
  很想问问清楚。那句话的意义。
  要怎么开口。
  焕……你也爱着我吗。
  像我爱着你那样……
  她却已经想象的到他的回答。他根本不会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象征性的敲敲门，不等他允许，就钻了进去。凌焕转过头，无奈的皱眉笑着，“曈曈，已经是第五杯咖啡了……我真的喝不下。”
  莘瞳努努嘴。
  他那么聪明他应该知道的，她当然不止是送咖啡这么简单，他却什么都不问，却也没阻止。她就送下去了，一杯接一杯，他喝不下了，但是，其中的味道，他品尝出来了吗。
  “焕，我想……”她踱着脚尖，“我想问问……”
  “曈曈，我有事要和跟你说。”
  她抬头。惊愕的望着他。没想到凌焕主动拉着她手，让她坐在身边，她却很趁机的，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环住他的脖子，似乎他犹豫了片刻，但是默许了，没有向往常一样将她推开，她却不觉得惊喜，只是猜度着，他眉间那抹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