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

第28章


  好不容易挨到工作完毕,祝总在庆功酒宴上喝了几杯,偷偷跑回家,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平时这个点梁小曼早就睡着了,洗漱完毕的祝总小心翼翼地摸到床上,一手一捞——没人?
  打开卧室里的大灯,床上空空如也,确实没人,祝总想了想,又摸到儿子的房间,小家伙正呼呼大睡,白嫩的脸庞在小夜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可爱,祝总笑了笑,寻找自己老婆的身影,还是没有。
  眉头拧紧了。
  老公在外忙,身为老婆的人竟然这么没有自觉,不洗得香喷喷躺在床上等着老公来吃,一个人瞎跑出去干什么了?还留着儿子一个人在家不管!看来某人的胆子日益同她的体重一样,日益上升啊。
  大晚上的,手机都不带,去哪儿了?
  过了好一会儿,祝总看时间已经过十二点了,决定不再等了,抓了外套就出门,去找老婆,哪知还没走到玄关,门上的把手就自动转了起来,然后,门外出现了一个人。
  梁小曼满身酒气地站在那里。
  无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看到祝安臣,伸手套住对方的脖子,然后整个人挂了上来,醉汹汹地凑上祝安臣的嘴唇说道:“小何说你走了……”
  祝总皱着眉头关门:“嗯?”
  怀里的人蹭上来:“小何说你早就走了还拉着我喝酒,灌了我好多,我就说不喝不喝怕你生气的,他们还这样。”
  听着梁小曼的解释,祝安臣有点了解了,可能是跑到公司去找他了,结果扑了个空,被那帮人给灌了,于是连哄带劝地把人带到洗浴室里,一边帮她擦洗一边问:“都有谁灌你了?”
  脸颊红扑扑的梁小曼撅起嘴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告御状,掰开手掌开始数指头:“小林,王经理,Ada,还有……”
  与此同时,还在就会上拼酒的小林等人突然哆嗦着打了喷嚏,望着关的严实的窗户莫名道:“哪来的风啊……”
  祝总用大浴巾裹着老婆抱到床上,喂了小曼醒酒汤,就开始对老婆上下其手为所欲为,小曼稍微醒了点,忽然就想起这几天某人对她的冷淡,于是很不配合的扭身子,极力忍下心里的那份躁动,脸上一副“你讨厌”的神情。
  “怎么了?”祝安臣在小曼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生什么气呢?嗯?”
  “这个项目很赚钱么?”
  “嗯。”嘴唇一点一点往下。
  “是和老许合作么?”
  “嗯。”手掌一点一点往下。
  “合作顺利么?”
  身上的人停住了:“你今天怎么对我工作的事情这么上心?”
  小曼憋着一脸的红晕,喘气:“小林告诉我,这一单你赚了老许很多,我想说老许是是朋友,赚朋友的钱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祝安臣笑:“上阵父子兵,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是朋友。再者,商场如战场,也没见老许几时对我手下留情了,况且老许只不过是利润较我稍差,但也算不上微薄,你就别操心了。”
  “可毕竟——唔!”
  “做正事要紧,不说这些有的没的。”祝安臣长臂一伸,关掉了床头的那盏异常明亮的台灯。
  这次和老许合作,其实也算是皆大欢喜,老许出力少,赚的自然不多,他也深谙其中的道理,知道自己这次能赚这么多已经是托祝安臣的福了,于是就打来电话,准备做回东道主,宴请这位商界新秀。
  梁小曼带着儿子和祝安臣一起过去,晚饭后,老许和祝安臣两人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在楼上谈工作,祝卓然则被老许家的大儿子拖出去玩了,小曼跟着许太太学织毛衣,可惜啊,天生愚钝的笨蛋曼,在许太太手快要抽筋的情况下,仍然没学会什么是花针。
  晚上回家,祝卓然坐在爸爸妈妈中间陪着大人看《喜洋洋》,广告空挡,他扭动小脑袋,问祝安臣:“爸爸,做生意是不是就是卖东西?”
  祝安臣想了想,虽然这个答案不算精确,但对于只有七岁的小朋友而言,这是最好的理解方式了,于是他点了点头。
  得到崇拜的父亲的认同的祝卓然洋洋得意地宣布:“我今天做了生意哦。”
  小曼惊奇:“怎么做的?”
  “我把这个卖了!”祝卓然兴奋地抬起空荡荡的手腕,原先在那里的金手镯已经不见了。梁小曼抓住儿子的胳膊,问:“卖谁了?”
  “许哥哥,卖了一百块钱哦~”
  看着儿子兀自高兴的面庞,梁小曼没舍得打击他,她对上祝安臣的目光,用眼神说——报应吧,八千块的东西被小许一百块就骗走了,果然是奸商的儿子。
  祝安臣说——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梁小曼的视线顿了顿,她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祝安臣——咱们家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祝安臣微笑摇头——宝贝儿说什么呢?咱们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梁小曼——……
  而第二天,老许抱歉地把金镯子送了回来,并且很诚恳地表达了祝卓然不能在商场混啊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啊云云。
  祝安臣什么人?他能任意让人诽谤他儿子?只听他用同样诚恳的语气表达了不要随便咒别人的儿子啊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啊云云。
  梁小曼&许太太:“……”
  番外
  和谐词汇在哪里?为毛我找不到??
  番外
  是谁说,如果他是你爱的那个人,那么他一定是住在你身上的,哪怕是轻轻瞥一眼,你都能明白,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知道看到了他的背影,就知道他一定是我要找的人。
  洁白而干净的衬衫飞扬起来,微露出里面紧致的腰身,祝安臣手里抱着一摞书,他刚从书店里出来,面容淡淡的,像每一个从我身边走过的路人一样,面无表情。我跟在他身后,他的步伐并不大,这让我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分,因为我的腰还在剧烈的疼痛着。他走路的时候并没有左顾右盼,安安静静地优秀少年在阳光里行走,风送过来的味道是他身上的清香,我贪婪地吸了一口,嘴角弯起。他走到公车站牌前,左右前后各看了一眼,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然后退后一步,坐在了长椅上等公交,我按捺住自己的好奇,捧着腰走过去,他坐在最边边的地方,我装作看车次,站在了他身旁。
  “同学。”他叫我,“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坐这里。”
  我又发现了他的一个优点:善良。
  臀下还有他坐过的余温,我有些害羞,请不要嘲笑一个男孩子会有这样的表情,当你们遇到了心爱的人之后你们也会有这样的感觉的。然而这个座位并没有让我欣喜多久,因为当我坐下之后,他马上踱步走到了长椅的那头边缘,要知道,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即使他离开我一步,我也会觉得遥远如天涯。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站起身,装作想搭讪走到他那里,一个长发的女孩子就出现在了那里。
  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看了少年一眼,起码在他眼里应该就是。
  “这么慢?下次再迟到就不等你了!”少年扳起面庞说道。
  女孩一听,立马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道:“啊呀好啦,不要生气啦,下次一定注意的一定注意的!”
  少年扁着嘴,视线扬向公交开来的方向,女孩以为男孩不生气了,高兴地站在一边喋喋不休地讲着一些趣闻轶事,少年脸上没有显出很感兴趣,但也没哟表现出不耐烦。
  只有我捕捉到了那一抹红色的,异样的,晕环。
  突然间,心底像是有一把刀子被抽了出来,胡砍乱劈地抽出一片血海。
  我真的是难过极了。
  对比自己的污浊,我看到了他们身上的美好和纯洁,那是另我嫉妒的东西。
  晚上我回到家,她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懒得和她说话,但我知道她一定会问,于是在经过她的时候,不咸不淡地抛下一句:“人没在。”就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按常理来说,她应该问一句:“那你去了哪里现在才回来?”
  可惜,我是个变态,她也是个变态,变态会对变态做正常人会做的事情么?
  开玩笑。
  是夜,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一会儿想着中午和青年在林周成家里干的事情,一会儿想着那个少年,这两个人像是两路来历不明的气体,在我身体里打架,但是我太困了,至于他们最后谁赢了,就不得而知了。
  还是甄岑告诉我那个女孩叫梁小曼。
  甄岑是我的初中同学,我和她之所以会由见面招呼都不打演变成绯闻男女,是因为初中有一次我和外班的男同学在体育器械室恰好被她撞见,想一想,两个面红耳赤的男孩互相捧着对方的xingqi在手里揉搓,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欢愉,而站在门口的甄岑则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这样爱抚对方,无数的粉红泡泡升起,掩埋了甄岑红得要死的脸。
  “我不会对别人说的,男孩的生理问题,我理解。”当时她是这样对我说的,极力地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但耳廓那里散发出来的红晕却是赤条条的显露着。
  她是一个很敢的孩子,除了坏事,她什么都敢做,我欣赏她。
  我借着有甄岑传过来的化学书,将一封写好的爱慕的书信塞进去,想着这个梁小曼应该会在化学课上大吃一惊的表情,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然而,这个世界千变万化,如果你不惹出来点乱子它一定会给你来点岔子,果不其然,书信递出去一星期了,梁小曼根本就没有半点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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