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多纳自传

第12章


但是记住,我只是不想连累其他队员,不是听从阿根廷足协和什么国际足联!”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他们为我向格隆多纳求情,但遭到拒绝,他首先声明任何办法都不能换取马拉多纳上场,其次愿意支付区区5万美金给死难家属,让组织者不要再和马拉多纳合作并可以考虑禁赛解冻后比赛的申请,他唯一的态度就是:谁和马拉多纳一起比赛,谁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那天,我们41个人集中一块商议,大家讲述着所有发生的事情,蒙托亚突然说:“马拉多纳,现在你应该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一定要踢这场球!”一直沉默的我被朋友们的感情激愤起来,比赛的组织者是我们,不是阿根廷足协,我们的裁判是退休的,也不属于为他们执法的人之列,我们的足球在那里,我们的球迷在那里。“我上场!豁出去了!”
    我们是为自己的兄弟举办比赛,我相信如果阿兰维热和布拉特死了,阿根廷没有人为他们流泪。我发誓只要格隆多纳还是阿根廷足协主席,我就永远不回国家队。
    在更衣室,我们看到许多人神色复杂,还是有人害怕国际足联的惩罚,我们就是要告诉人们,在足球世界谁应该是真正的主人。当我们出场的时候,简直是地震了,烟雾环绕,万众呼唤,仅仅捐款就达到100万美金,加上广告费等总共200多万美金,全部献给了胡安的家人和以他名字命名的足球学校。
    看台上绝不仅仅只有博卡青年的球迷,那里有各个俱乐部的球迷,我太激动了,脑子里不时出现胡安的形象,但我知道他可以安息了,我们赢了,我们让全世界的足球队员都相信了自己的力量,我们战胜了强权,让那些有钱人畏惧。
    1992年6月,国际足联不公正的禁令结束,我自由了,但我已1年没有参加正式比赛,加盟博卡青年、马赛均未谈成,西班牙再次向我召唤,当时有两个可能性,即效力皇家马德里或塞维利亚。
    我是迭戈22
    上期提要:因为吸食可卡因,马拉多纳被国际足联禁赛15个月。在禁赛期间,马拉多纳做了一件最有意义的事--不顾国际足联的恐吓,为死去的河床队球员胡安举办了一场慈善赛。1992年6月禁赛令到期,马拉多纳面临两种可能:加盟皇家马德里或者塞维利亚。
    准备复出
    1992年6月,我自由了。这段时期,马尔科斯负责和塞维利亚联络,达涅与马赛队商谈。塞维利亚队教练比拉尔多更倾向于我选择塞维利亚,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愿望,因为整个塞维利亚都迷信比拉尔多,这座城市又在申办奥运会并具有发达的通讯系统,但唯一让我担忧的就是:他们似乎对马拉多纳有些顾忌,认为我太有名了,如果我发挥不好,球队降了级,实在太恐怖了。
    另一方面,我也向往马赛,那里为我提供的庄园深深地吸引了我,况且还可以参加冠军杯的比赛,法国联赛又那么宁静、优雅,但是我不喜欢马赛市的环境,马赛和那不勒斯太像了。语言的障碍也是让我犹豫的原因,这里当然还有博卡青年,没有人会怀疑我对博卡的忠诚,就像我对阿根廷国家队一样。但这一时期,博卡俱乐部需要大量资金,我不能再去分一勺汤,等到时机再成熟一点再说吧……
    我已经开始了训练,随时准备返回球场,体重减了7公斤,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有着强烈的比赛欲望。我还写了很多歌曲,人们都知道我是“探戈”的发烧友,但此时我唱不出来了,因为那不勒斯不愿轻易放过我,俱乐部那位主席的策略我很清楚,他想拖到最后时刻,逼得国际足联出面,他也可以对媒介和球迷有所交代,所以他在回答我们的邮件中非常蛮横,并且单方面降低我合同价值的40%,处罚我16。8万美金。他要寻找战争,他会得到的。
    这些日子里,老阿兰维热多次说“我对马拉多纳就像对儿孙一样,我爱他。”真是见鬼了!
    拿那不勒斯当筹码
    和马赛的谈判很不顺利,该俱乐部主席将气氛搞得非常不和谐,于是我们又开始了新的战略--预订和那不勒斯方面谈判对话,我们将地点选在巴塞罗那,因为国际足联的人都在那里参加奥运会。但是,那不勒斯更狡猾,他们最终没有露面。国际足联不得不出面了,在苏黎士确定了谈判的时间,我的电话开始要爆炸了,无数人在关注这一约定。
    8月11日,在奥运会足球决赛西班牙国奥队战胜波兰后,这个重要的会议就要举行了,可就在前一天,马尔科斯的一个电话差一点击毁了我的心脏,他说:“迭戈,我将对他们说我们回那不勒斯。”我听后简直要发疯了,我不可能相信,也不懂这样做是为什么,只听到马尔科斯不住地说:“迭戈,迭戈!听我解释。”我不能听下去,我们终于到了和那不勒斯分手的一刹那,现在又要我“举起服务生的托盘”!在我镇静一些后,马尔科斯对我说:“我们只是表面上答应回去,但接着我们会提出一系列条件,那不勒斯不可能接受,一定的!”我的脚又一次颤抖了,万一那不勒斯接受,我就完了。
    会议的消息传遍全世界,许多报刊都在说马拉多纳要回那不勒斯,意大利的俱乐部赢了。我的妻子开始流泪,我的父亲也一样,我在接受了马尔科斯的指教后,对新闻界表示:“最理想的结果是不回那不勒斯,但我需要球场,需要队伍,需要教练的指令,我知道那不勒斯接受我的条件是及其困难的。”
    14日,有消息了,那不勒斯接受了我所有人道方面的要求,但在经济问题上不作让步,这已然是我走向自由的一个预兆。
    此时就差塞维利亚正式邀请我转会的文件了,在此之前,他们充满恐惧和害怕,因为欧洲足联不想有第三家俱乐部介入我的转会,况且又不是西班牙的大牌俱乐部,但是现在他们不用害怕了,只管买我好了。糟糕的是塞维利亚迟迟没有动作,俱乐部主席不紧不慢,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他们对我有顾虑,因为我的名气。可是现在那不勒斯开始反攻了,他们放出话来说,已经为我定了加布利岛上的一座庄园,外加直升飞机每日往返,还有快艇,那不勒斯的球迷永远和我在一起,眼下他们又开始了不要我离去的运动,他们唱着:“我们没有住宅,没有学校,没有汽车,但是我们有马拉多纳。”可怜的人们,不是他们的错,不是的。
    18日塞维利亚正式发传真给那不勒斯,询问我的价格,我真的叫他们气疯了,那不勒斯从来不理睬书面文件,必须有人亲自去。上帝呵!他们还是西班牙人,还号称斗牛士呢!9月9日,国际足联的布拉特不知从哪里发来传真,确立了国际足联的态度:“最好的办法就是那不勒斯放弃马拉多纳,塞维利亚买下。”我也继而向马尔科斯下了期限:12日前不结束此事,我就彻底离开足球……
    我是迭戈23
    上期提要:马拉多纳的禁赛令到期后,马赛、那不勒斯、塞维利亚纷纷邀请他加盟。最后国际足联出面干预,布拉特建议“最好是那不勒斯放弃马拉多纳,塞维利亚买下。”
    飞抵塞维利亚
    1992年9月,带着所有的混乱和法院允许我出境的那张证明,带着逃出意大利的感觉和伤痛,我吻别了家人、女儿,再一次踏上了赴欧洲大陆的征途。临离开阿根廷的时候,我对记者说:“我此次在西班牙的第一场比赛将献给监狱里的犯人。”
    9月13日早晨7点,我降落在马德里,从那里乘坐私人飞机前往塞维利亚,我第一次见到了俱乐部主席路易斯,我很想对他说为什么行动如此迟缓,但还是没有问。
    一段时间之后,我去了球场,那次是塞维利亚主场迎战拉科鲁尼亚,我们输了,是的,我已经感觉到是我们了,我觉得就像在家里。球场上奔跑着西蒙尼,他已经开始出名了。我真恨不得冲进去,就像为当年的那不勒斯奋斗一样,因为那不勒斯和塞维利亚都在我需要的时刻向我伸出了手。说实在的,我也知道喜欢我的俱乐部并不多。而阿兰维热和布拉特在这个时候也是支持我的,因为我完成了惩罚,不管它是否公正。
    我被安排在塞维利亚郊区一座具有阿拉伯风格的酒店的总统套房,一切都很好,但也会随时变坏。那不勒斯不会轻易放掉我,塞维利亚俱乐部也不急于出最后结果,原来我是计划回阿根廷等待最后的消息的,不过在一个星期五,我发现门缝下面有一张纸条,是我女儿写的:“爸爸,不要回来,我们去西班牙!”这比合同还要宝贵的信,让我坚定信心留在了塞维利亚。
    “我自由了!”
    我开始了艰苦的体能训练,在酒店附近的一个高尔夫球场,我经常身穿迈克尔。乔丹的球衣长跑,在跑的过程中我感觉到乔丹就在我的前面,我知道意大利人的镜头就在不远的地方,我一定要咬牙跑下去,我要让那不勒斯俱乐部主席看到我还活着,我没有死。
    9月22日,星期二,我和我的全家在酒店进餐,已是下午3点左右,我无聊地玩着餐桌上的面包屑,马尔科斯匆匆赶来了,他看上去神采奕奕,脸上充满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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