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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前辈英雄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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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深等那敢怠慢连夜缮成奏章,联衔刻赵、刘破坏绍述,专姿反复,凌蔑同列,引用邪党为朝廷大忌。宗阅表逐出刘逵知毫洲,罢赵挺之为观文殿大学士,祐神观使再授蔡京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京复相目的已达,喜悦可知,乃请改元,再行绍述。徽宗准奏,即下诏改崇宁六年为大观元年。于是崇宁诸法又继续施行。
郑居中为蔡京复相出力不少.蔡京保他任同知枢密院事.谁知他官运不通.有个内侍黄经成与他有奌嫌隙.,密奏郑贵妃说外咸不能事予政.皇上改郑居中任太乙宫使。郑居中奉到改任圣命,好不扫兴,再托蔡京轩旋。蔡京只是不允,而蔡京长子蔡攸到得进用为龙图阁学士兼任侍读,郑居中以为是蔡京不肯出力,时出怒言。
一日忽有都水使者赵霆自黄河得一异黾,身有二首,赍呈宫廷,蔡京听得急忙入贺,说是瑞祥之物见者主霸。徽宗喜命留大内金盆饲养。郑居中正怒蔡京,即趋勤政殿忽有二首,明明是个妖物,怎见得视为瑞祥之物呢?”蔡京所谓主霸特贺陛下,未免是轻侮陛下了。宗道:“怎见得是轻侮朕呢?”郑居中道:“陛下已据有中国,德布四海,赫赫王业,蔡京乃降王为霸,这不是有意轻侮陛下吗?可知蔡京居心,还堪问第。”?徽宗一听似乎有理,于是又疑心蔡京来了。次日,?宗忽降旨,复任郑居中同知枢密院事。蔡京原以为是自己帮郑居中的人情做到了。后来探知郑居中昨日的奏对,对自己不利,顿觉私心惴惴。
这时知枢密院事张康国本由蔡京引荐,不次超迁以至今官。至是极位已高,遂与蔡京互争权势,分立门户,各持政见,每值奏对,便设词诋毁蔡京,徽宗亦觉蔡京骄横,便谕张康国尽力监视蔡京,当使代替蔡京为相。孰料不久张康国在朝房饮茶突然暴亡,有人猜测定是被人暗算,当然指的是蔡京,张康国死后,蔡京不胜喜悦,正想保举他的死党接任张的遗缺,不料皇上已传指由郑居中升任,别用管师仁同知枢密院事。蔡京顿足道;“罢了,刚死去一个劲敌又补上一个他来。”私下好生不快,郑居中本来恨蔡京今居枢府,乃极意排除蔡京,暗中使中丞石公爵殿中御史张克公等到交章刻奏蔡京罪恶。这时有个方士郭天信极为皇上所信任,郑又买动他密奏皇上,谓是日中隐现黑子,乃宰辅欺君的象征,不可不安。几次攻仟,皇上遂不能复容蔡京,即诏罢蔡京为太乙宫使,改封楚国公,塑望入朝。殿中御史洪彦升,毛涯,大学生陈朝志,更申论蔡京罪恶,请立遗出都。徽宗乃命蔡致仕,仍留京师。授何执中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不觉又至四年夏天,慧星现于奎楼间,徽宗诏侍从官直陈?。石公爵,毛涯,张克公等遂又论蔡京罪恶多至数十事,时值张商英知杭州过阙入对。徽宗把众台谏告知商英。商英答道;“蔡京自来很专姿,若前后,失绪,安得而不乱呢。”徽宗道;“然则蔡京果属不轨不忠了;”张又奏道;“蔡京正是如此。”
帝意遂决即下诏贬蔡京。诏云;
蔡京权位之重,人屡告变,今不引避,公议不容,除受太子少保致仕?居杭州。蔡京奉诏,无可奈何,只好出京赴杭州去了。蔡京同党余深等人,见蔡京失势也都纷纷引退,皇上遂留张商英,居关中任为中书侍郎,张将蔡京时所行政令,奏改数几,颇合圣意;徽宗甚喜。民间因久苦苛政骤然得此宽松,好像多日不食的饿夫忽获脱栗,亦看作精美食品,遂欢欣鼓舞,极口称颂徽宗听得,欣慰张商英道;“百姓喜卿?朕布政,都在鼓舞之欣悦。”张奏答道;“这是陛下,德惠使然,干臣什么事呢;”徽宗见其言语有让,更加喜悦,即进张商英为尚书右仆射。
大观四年冬,徽宗又下诏改元为政和,以明年为政和元年,在郑贵妃受册为继后以后,旧事重提,力奏不当使外戚参与政事,徽宗遂罢郑居中为观文殿大学士,改任吴厚知枢密院事,徽宗又听信张克公的刻奏,说张商英与郭天信交密,恐有不测之举,遂罢张商英相位,出知河间府,不久又贬为崇议军节度使。
蔡京见张商英罢相,郑居中又在枢府,即贻书何执中,请他援引。何执中遂请求皇上召还蔡京。徽宗因不见这个极端善逢迎的蔡京,也正想念他呢,遂依何执中奏请,从杭州召回蔡京,复任太师,蔡京把在杭州所搜求的名花怪石,一起运回献给大内,以供御览,这正所谓投其所好恰对劲儿,皇上把蔡京进献之物,一一尝玩,龙心大悦,更加信任蔡京。至到靖康元年,蔡京、童贯、梁师成、李彦、朱勔、王甫等六贼,方才先后遭诛,此是后话,表过不提。
41 立党人碑安民刻石 侠女削字隐姓埋名
崇宁年间,由于蔡京弄权,把元佑诸臣列为朋党,蔡京亲书,写元佑党人姓名,颁布郡县,立石刊刻,这党人碑共刻一百二十人,乃是蔡京编订,请徽宗御书照刻的。其名姓如下:司马光、文彦博、吕公苇、吕公亮、吕大防、刘挚、范纯仁、陈忠彦、王珪、王焘、王若只、王存、邓雍、缚老俞、赵瞻、陈淮、孙固、花百禄、胡宇、李清臣、刘奉安、苏敏、范纯礼、安焘、陆佃、以上诸人系曾任宰执以下官的;苏轼、范祖禹、王钦臣、姚勔颜临、赵居钖、赵仲、马默、王蚡、孔仲武、孙觉、吕安持、钱勰、李之若、赵燕若、赵高、孙升、李用、刘安卉、陈川、吕希纯、范纯粹、曾肇、王觌、王畏、吕陶、王古、陈次升、丰稷、谢文瓘、鲜于侁贾昜、邹浩、张舜民、以上诸人,系任过待制以上官员的;程颐、谢良佐、吕希绩、晁补之、黄廷坚、毕仲游、常安民、孙平仲、司马康、;吕安诗、张来、欧阳渠、陈瓘、郑侠、秦观、徐常、汤聝、杜纯、宋保国、刘唐志、黄隐、王巩、张保沈、汪衍、余爽、常立、唐义问、余卡、李格非、张廷坚、商倚、李让、陈佑、任伯雨、朱光裔、陈祁、苏加、龚夫、欧阳中立、吴俦、吴仲甫、刘当时、马琮、陈彦、刘显、鲁君观、陈跋,以上诸人均称杂官;张士良,鲁煮、赵约,谭裔,王称。陈询、张琳、裴彦臣,以上诸人系内官;王献可,张翼,李备胡以上诸人系武官。
长安的地方长官豆明奉到立石的谕旨,不敢怠慢,立即召取一个姓安名做民的石匠刊刻,,安民把那党人名单看了一遍,回复道;“小匠不懂朝廷的意思,但听得司马公这个人,海内外都称道他正直忠良,而今却把他列为奸党首领,小匠不忍奉命勒石。”豆明怒道;“量你一个小小石匠,有什么资格辨别朝臣的忠奸?”安民答对道;“不是小匠有何辨别朝廷忠奸的能力,不过象司马相公爱国爱民的赤心,如今天下之人,就是妇人孺子,都明晓明知的,举世都认为忠,朝廷独指为奸,怎能叫小人不疑心?”豆明愈怒道;“越发胡说了,这是朝廷的命令,我尚不敢违抗,这是什么样的人,竟敢违抗吗?”回顾左右道;“来人呀,将他绑了,责打四十大板,再叫他刻。”安民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泣着哀恳道;“大人息怒,小匠身充刻字的差役。即如严命,不敢推辞,但求大人宽许小匠一事,小匠家八口都没世感恩戴德了。”
豆明问道;“那么你说什么事?”安民道;“向例刻石,总是要把石匠的姓名刻在末尾的。今小匠没奈何刻了,只怕得罪于后世,要求莫刻安民二字在石上。”豆明允许道;“你的名字那个稀罕刻在石上呢,就依你不刻姓名于石上便是了。”安民拜谢道;“为此,小匠感谢了。”于是安民乃遵照豆明的命令把党人碑按要求刻成了,大哭而去。
安民回到家里,泣着把被逼勉强刻石的事,向家里人讲了一遍。这时他的一个唤作十五妹的妹妹说道;“哥哥做事真大错特错了。你难道不知司马相公是个忠良,你承差刻这石碑,刻上”安民“二字有什么伤害呢?这叫着不知者不为罪。既然知道司马相公是个忠良,迫于威严,毕竟刻了,只是未把‘安民‘字刻上,岂不自欺欺人吗?自欺欺人的,还称得是忠实吗?还称得是光明磊落吗?须知人做事,隐了姓名是无用的,隐了一时,隐不了万世,便可不得罪后世吗?你道不刻上你的姓名,便可以瞒得后世,便可不得罪后世吗?那怎能够呢?唉!你真所谓愚不可及了。哥哥听得古人说过匹夫不可夺志么你怎么当时不以死抗命呢?“安民正自心里难过,被他妹妹的这一诘责,不由得热血沸腾,浑身血管好像都要爆裂似的,慨叹道:“我这个人太没志气了,当时怎么想不道一死自全呢?唉!我真无颜再活着见人了,而今一死了之罢。”说罢拿着刻刀向自己喉咙便刺,说是迟,那时快,十五妹早跳过来,把安民的手腕抓住,笑道:“哥哥到而今未死,却迟了,死了不仅无益,反到见笑于后世呢。”安民疑难道:“妹妹你叫我到底怎办呢?活着怪我不好,死呢,你又笑我死迟了。”
十五妹道:“你当时不能任他们打死杖下,却等到如今来自杀,还不是迟了吗?现今只有退而补过了。”
安民道:“妹妹我此时真糊涂极了,一点儿见解也没有了。你就给我想个补过的法子吧?”十五妹道:“大哥安南山不是隐居在五百里外的一卷山里吗?那里有薄田土可种,有茅屋可居。只是今夜你要带家人前去,昼伏夜行,每夜要走七十余里,七日可以到达,到了那里,就与大哥一同耕种农田,抛开这刻字的行当,不再与这些狗官当差使,就免惹是非了。至于怎么样补过,那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不过哥哥必须领家人先走七日,等你们到达了,我方可动身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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