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王爷祸水妃

第43章


  萧墨莞尔,望着将近的府门,心中叹气:妃儿,你还能这样开心多久?
  毫异萧墨如何这般快的就变回了原来的阴沉,妃竹转过身来,才意识到原来他们已经到了王府门口,想起从王府中追踪丁香时的事情,仿佛就在这个月夜,她从夫君的窗下走开。
  心也凉了半截。
  如果,可以不回家,该有多好!
  浅浅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妃竹握紧的拳头,暗自加油:乔妃竹!不可以!软弱不可以!伤心不可以!让夫君担心,更不可以!!
  挺起胸、昂起头,打定了主意的妃竹,拉起了萧墨的手,抬起的眼中看不到一丝刚刚的软弱,里面的清澈变得幽深而富有含义,一个将柔与善藏在了心底的妃竹,一个将强与韧表露的妃竹,片刻间出现在了萧墨的眼中,不由得,他也呆了一下。
  仿佛那里就是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里面没有夫君过去的女人,没有夫君即将出世的孩子,没有曾经让她伤心难过的陷害,妃竹挽起了萧墨的手,调皮的眨眨眼睛:“可以将夫君此刻的迟疑,理解成近家情怯么?”
  这样的打趣让萧墨放下心来。果然他的妃儿,从不让他失望!
  “爷,您回来啦!”候在门口的青龙眼尖的迎了上来,向萧墨与妃竹一行礼,犹豫了一下,才道:“梵音姑娘正在生产,陈太医和稳婆都到了!”
  生了吗?
  妃竹呆了一下,太快了!虽说早已作好了心理准备,可这才刚回来,她的欢乐才那么短暂,就生了吗?
  “陈太医?生小孩叫陈太医作什么?难道是梵音有事?”妃竹从青龙的话中,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关键,忙问道:“生了多久?”
  青龙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整十个时辰了!”
  难产?
  不理会身边的萧墨,妃竹飞快的冲进了府中,径直的朝着梵音的院子里冲去!
  佐儿在带着三个端水的丫头正在府中疾步行走,眼尖的看到了妃竹的身影赶往槐院,忙出声叫她:“小王妃!这边!”
  妃竹顿下身子,不解的看着佐儿,但时间仓促,她也并没多问,跟着佐儿便进了房间,里间里正传来一声接一声、急促但极微弱的痛呼!
  十个时辰,分秒都要人命的时刻,梵音忍受了十个时辰!
  好在还没有昏过去。妃竹松了口气,接过一个丫环手中的水,搓洗干净了双手,便跟在佐儿的身后走了进去。
  深夜,房间里却是灯火通明。
  端坐在旁边,焦急等待的萧王妃;床边躬身站在屏风处,悬丝把脉的陈太医;老练的稳婆也慌了手脚,颤抖的唇想要帮产妇稳住呼吸,却又无从张口。
  紧张、焦虑,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异样的灼烧着人的情绪!
  素手无策!
  “让我试试吧!”终于,在产妇痛苦的低呼中,一缕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满室的压抑!
  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妃竹的身上。萧王妃乍惊、陈太医乍喜、稳婆乍怒!
  她怎么会回来?难道莫归谷中出了意外?
  她总算回来了!
  一个小黄毛丫头,竟敢插手这难产大事?
  三个人,三种心思,竟无一人开口。
  “好!”开口的竟是已气息微弱的梵音:“乔妃竹、小王妃!我便要你亲手来替我接生这个孩儿!”
  双眼一闭一睁,妃竹撇去众人的反应,净过的双手走到梵音身边:“老实说,我只替小白的夫人接生过,这种事还是急不得、可也慢不得!”按按梵音的肚子,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羊水已破多时,你不要再按了!永乐王妃多娇嫩的身子,可得仔细着点!”稳婆一瞧,便知这丫头是个门外汉,焦急上火的她竟然没有听到刚刚梵音叫妃竹的,是小王妃!
  大眼睛又一闭一睁,妃竹瞧也不瞧那稳婆一眼:“你这肚子,孩子太大,头向上、脚向下,明显的胎位不正,我要伸手进去给你摆摆!”
  也不理会梵音说不说话,更不理会一旁的稳婆瞪大的眼睛、伸长的双手想要去钳制住她,妃竹挽起了袖子,手指动啊动啊,很快一双少女的手竟变成了一双婴孩般细嫩的手,连带着胳膊,也是如此!
  屋中,倒有那么几个人看明白了---这是缩骨功,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妃竹竟然还有这手本事!
  萧王妃垂下了眼,敛去了眼中的精光。
  陈太医闪身到了屏风之后,这是产房,男人该避的还是得避!
  佐儿嘴角牵起笑容,该回来的,就是会回来。不会错过的,永远也不会错过!
069
萧墨迎着晚风,站在主院的门外,月色下的人影格外诡异的散发着一种气息,天空一片乌云遮月:“该变天了,青龙。”
  “爷,您不去看看?”青龙理解,但不死心。那样精采的瞬间,爷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这里欣赏月光?
  “我相信佐儿。”萧墨回头,看了一眼青龙,视线又转回了天上:“只是,她怎么会搬进主屋?”那是属于妃竹的地方,是他跟妃竹新婚的见证,一个外人,竟然敢---浊了那里的气息!
  青龙闭嘴,识趣的后退一步:“爷,我们也才刚回府。”主要意思是他也不清楚,请不要迁怒。
  房么?可以再建,永乐王府与逍遥王府距离太近了,趁好换个清静的地方。
  只是,污浊的墙、污浊的地,都还是尽数的毁了好!
  敛去眼中的精光,萧墨凝神静立。青龙识趣的退了下去,守在主屋之外---爷不爱看的,不代表他也不爱看,何况,那是一种百年难遇的精采!
  产房内,萧王妃的镇定超出想象,她闭目静坐,似乎梵音的声声惨叫,刺耳啼哭,都被无形的挡在耳外。
  反观屋内各人,包含佐儿、丁香,甚至见多了这样血腥场面的陈太医,都有些坐立难安。太多的动、太多的杂乱,反到更显得静坐的萧王妃,身上那种淡定,处事不惊。
  深闺养妇,多懒又娇艳,然而,这一切在萧王妃身上,都是那样的不贴切。
  她,一如表面的平凡吧!可能。。。。。。
  妃竹一咬牙,手缓缓的从梵音已是毫无力道的下体中,拖出了血肉模糊的肉团来。
  “呵!”放松一大口气,妃竹颤抖着手将手中的婴孩捧到了稳婆的手里:“快、快!梵音、梵音,你瞧,生了,真的生了唉!”
  梵音虚弱的身子偏转过头来,努力的想要抬起手来碰一下那个孩子,都似乎做不到,挣扎了十个小时,那种度秒如年的痛苦与折磨,消耗尽了她浑身的气力。
  此刻,解脱,是她唯一可以放松下来的、对自己的纵容。
  十月怀胎,母亲该是快乐而幸福得找不着北的、偶尔忧郁替孩儿想个好名字的,而她,梵音,挂在永乐王府这扇尊贵大门外的一樽可有、可无、可摔、可弃的花瓶,却用她脆弱、但绝对坚硬的毅志,痛苦却又挣扎的想要为了孩子活下去!
  此刻,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不由得放松了口气。或许以后更加艰难,但是眼前,她需要休息。
  萧王妃睁开眼睛,终于在她脸上泛起了表情。喜悦,绝对符合气氛的纠结。
  “妃竹,你还年轻,什么,都会有的。”似有似无,安慰中话中有话。一语多用,她相来懂得运用语言的魅力。明明是冲着妃竹说的话,却又似乎是说给梵音听----你有的,她以后也会有。但她有的,你一样也没有!
  静休中的梵音身子震了一下,似乎感到寒冷,她身旁的春暖立刻上前替她盖上被子,耳语的安慰着她、祝贺着她。
  “啊!”稳婆刚替小孩子清理完脐带、血迹,正想倒提着小脚拍顺婴孩的气息,却突然一声尖叫,手中的孩子脱手而飞!
  眼疾手快,一个娇弱的身影冲了上去,及时的在孩子掉地之前接了过来。
  丁香,竟然是她!
  妃竹手抚着胸口,见孩子没事,才重重的吁了口气:“作什么大呼小叫?”
  萧王妃也是乍惊还魂:“没用的东西!摔了我王府的宝孙,有你好瞧的!”
  那稳婆听了这萧王妃的话,忙跪了下来,却连气也喘不过来的不是求饶:“王妃,那个孩。。。。孩子。。。。他。。。。。。他、他是妖怪!”
  萧王妃柳眉一竖,顾不得这稳婆活中深浅,一个巴掌拍了过去:“浑仗东西!还不闭嘴!”
  此时,抱着孩子的丁香也发现了异样。
  刚生下的婴孩非但不哭,原本因该柔软而娇嫩的小身子也极僵硬,由于练武,她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但此时光溜溜的在她怀里的孩子鼻息间,却没有一丝的气息!
  莫怪稳婆说他妖怪!确实很怪!
  “王妃。。。。。。”丁香将手中婴孩凑近,萧王妃忙伸手探向孩子的气息,果然有异:“陈太医、陈太医!”
  避在屏风之后一直静观产况的陈太医,忙走了出来,接过孩子将他平铺在软垫之上,苍老而枯干的手指,搭上孩子葱白的小脉搏,一屋静止。
  “孩子!”梵音觉察到大家的异样,挣扎着在春暖的扶持下坐了起来:“抱我的孩子过来!”
  萧王妃安抚的向她投过一个眼神:“莫惊慌,太医正瞧着!”
  “妖怪。。。。。。妖怪。。。。。。”稳婆显然吓傻了,一屁股顿在地上起不来,只在嘴里重复叨念着那两个字:妖怪!
  何以,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会被她冠上这样的称呼?难道一个没有鼻息的婴孩就如此值得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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