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王爷祸水妃

第84章


  王对王,这关键的双方势力终于将要面对面的对决!
  只是,还差了些人吧!不知道萧墨接到了信,会在什么时候派兵过来。
  冷清的月夜,清凉的山风,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紧张味道,陈克昂的人马显然很快便将永延的军队激怒,当他们千余人按照预先说好的、佯逃回两山夹道之上时,永延的部队已纠结在一起,向着山口进发!
  萧墨整军,两万人两万匹马,他似乎有意低调,所有的马蹄之上全部包裹了棉布,踏地无声,只在黑夜中掀起阵阵灰蒙蒙的尘土,然而这靠着夜色的掩护,似乎并不能引起人的注意。
  他的军队训练有素,全部都对夜间的急行军习以为常,无须火把与地图,在领队的带路之下,也是向着襄城山区飞速赶来!
  永信十万大军、永延六万顽将、萧墨两万精兵,都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襄城、连接着山区与平原开阔地的地方开来!
  妃竹站在树之巅,向四下凝望,最后抬头看天:如此美好的月色之下,希望能尽快解决问题。三方首脑将要碰面,她现在要做的,便地守在这两山之上,对于整个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进行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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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襄城三交汇口,正北方一条大路通襄城,正南方一条小道通青山。夹道两山,是城区入山必经之路,山中入世必经之途。
  本该黑漆而安静的夜山上,此刻却有断续的火把燃烧,延绵数十里。细听之下,虫子嗡叫声中还有浅浅的马蹄声,凝眸一看,却是一队达数十万众的步军!
  山中小路,黑暗中也有蟋蟋索索的脚步声,整齐的声音已尽量的控制到了最低,但由于人数众多,还是弄出了不小的响动。
  “禀庄主:正北方,皇帝亲率十万大军,还有一柱香功夫到达三汇口!”派往城中的探子赶在皇帝大军到来之前,先探明了情况来报。
  “禀庄主:正南方山区,已见永延太子六万大军倾巢出动,将于一柱香功夫到达三汇口!”与此同时,派往山中监视永延的人也控得情况回来,看来永信永延双方人马,都已快要到达这里。
  “可探到永乐王爷两万精兵目前方位?”妃竹沉声问道。
  但见一人正飞快的从林中穿身而出,赴倒在妃竹面前禀报:“回庄主,永乐王爷两万精兵,快马加鞭,此时已快到襄城地界,只怕要到三汇口,还要一个时辰的功夫!”
  这么慢?
  妃竹雪豹面具下的小脸皱在了一起:“也罢,你们各自准备,记住,如果他们双方见面,无人往这两山上攻,便隐好身形、备好武器,待永乐王爷到了再做打算。反之,听我命令行事!”
  “属下遵命!”三条人影如同来时一样,迅速的从妃竹面前消失,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待他们离开,从妃竹所在的最高点望下去,竟是一片静谧,看不到一丝痕迹。
  一柱香功夫,实在很短。
  永延一挥手,身后六万大军立马停下脚步,疾步的行军说停就停,可见治军之严。
  “哈哈哈哈。。。。。。永信,你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吗?”大手一挥,永延身后立马涌出五千弓箭手,弦满上箭;五千盾甲兵,在箭阵前摆下盾阵,以防对方突然进攻!
  永信大军从中分开,一匹汗血宝马载着永信缓缓上前来,随在他身侧的,同样是五千藤甲军、五千箭阵,紧随在他身旁的,还有数十辆战车。
  “呵呵,十余年不见,大哥的阵仗一点也不见减啊!”揶揄的视线从那浑身沾露带泥的兵将身上,扫视到永延一身平实战袍之上:“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只怕过得并不尽人意,大哥可是考虑回朝,为朕效劳?”
  永延面上大怒,黑夜中以残酷的声音传达着他的暴烈与不满:“永信莫要欺人太甚!当年,我贵为太子,是你与萧墨从我手上夺去大位,如今,竟还不知悔悟,大言不惭,还想要我屈居你之下!哈哈哈哈!你真当我还是十年前那个轻信于兄弟之情的永延吗?”
  永信轻笑,伴着身后十万大军的底气格外的狂傲:“呵呵,你还真当自己能当大任吗?永延,如果十年前继位大统的是你,你自信可以让天下保得如今十年太平、百姓安居?当年,你重用军中权臣、苛捐赋税,朕穷十年之力才挽回民心,如今,你不知悔改,还妄想贪图大位,兴战祸涂炭生灵,上次是萧策保了你性命,这次,我看谁还能保你!”
  永信身前箭阵士兵拉弓上弦,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要放箭伤人!
  “哈哈哈哈!永信永信,文士保国治家,确实不错,你这十年之功,小有成绩,我不否认。但是窃国就是窃国,就算你有天大的功绩,也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永延如同鹰般犀利的眼睛一扫永信阵前的军将:“我以民养军,为的是巩固国本,以防外敌侵扰。就像如今,你所依仗的不也是军队吗?难道,你还能拉着老弱妇孺上阵杀敌不成?换句话说,今日你确实占了人数上的便宜,但论先机,你却一点也没能胜过我来。”
  永延大手向后一指:“你率亲兵十万,个个都养尊处优,与我这战场上磨励过的儿郎如何比得?不敢说如同萧墨治军,以一当十,我这吃过草根、喝过露水的兄弟们,以一当三还是绰绰有余!”
  永信面上冷然,实则心里对永延所说的话,也信了七分。月光下,永延身后的军士们,个个身上泥水沾湿,更深露重之下,却无一人受到影响,反观自己的军士,十年来无战事,虽常有操练,却如何与永延部下那些经历过生死逃亡、又有坚定信念的士兵来得强硬?
  若真打起来,天时地利双方都没有占到的情况下,恐怕只能是以硬碰硬,到时谁胜谁负就难知道了。
  自己苦心经营国本十年,现在的皇位刚刚得到百姓的认可与支持,若是赢了,也定是伤亡惨重、重振国威只怕又是一个十年,若是败得一踏涂地,他日如何还有望东山再起?
  反观永延,他一无所有,背水一战,胜则为王、败则维持现状,根本不会有什么本质上的损失。
  一时间,沉默不语。
  永延瞧出了他的迟疑,却不明白他现在究竟迟疑的是什么。若真论起此刻双方的实力来,却实谁也占不了好去。但放大了看,永信必竟还有萧氏皇朝一朝百姓支持,正如他所说,十年的平安安定,百姓们对于他这个君王,早已认同和信服,而自己,在百姓的眼中,不过是十年前败走山野的废太子,还是一个留下残暴印象的废太子!
  永延手上就这六万大军,如果真的在这一战中与永信开战,胜了也无法再生逐鹿中原的想法,那时,想以打剩下的残兵剩将去征战江山,只怕难上加难。败了,则会变得一无所有!
  之前之所以可以得到这六万大军的支持,多数还是自己母后前朝的影响与号召,已经是全部的全部,如果这次打光了,那么终他一生,也不可能再聚起这样的势力来!
  双方都在迟疑,现在论谁也输不起!
  妃竹站在高处,看着两军对垒,心下明白,也安下心来:看来,夫君选在这个时候,让他们对立,若真的打起来,不论谁胜,夫君都一定可以收拾残局,并占了择取君王的主动权,若并不动手,那么就表示他们都清楚自己的实力,并不像开始想象得那样具备战争的条件。
  而自己这次一激化,让他们提前行动,更是中了夫君下怀。越早让他们发现自己对这一战争的输不起,越早能让他们陷入绝望与纠结之中!双方军中燃起的火把,把月空照亮。空气中迸发的火药味,让谁也无法再给对方施加压力。进,不得,退,不能!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当大家都以为这样的对峙会持续很久的时候,永信忽然轻笑了起来:“话说,永延你的兄弟可还在我的手中呢!”
  “你说什么?”永延心中突然一凛,泛起了不好的感觉:“你所说是谁?”
  永信并不回答,而是手向后一招:“把他带上来!”
  只见两个士兵以刀架在洛诃的脖子上,将他押了出来,湿水的牛筋,速住了他的手脚,而周身的气穴早已被永信亲手封住,只能是狼狈的被推到了两军之间。
  “洛诃?!”永延不敢置信的看着永信军前被制的洛诃,难怪他会大吃一惊,因为鬼王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莫要说百万军中取其头领首级,但自保逃命总是绰绰有余,如何会被永信的兵抓住,还被捆入如此难看?
  “主子,实在是让你失望了,正是我。”洛诃苦笑一下,却并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狼狈中却依旧潇洒的看了永延一眼,眼角不经意间,向着两边山头望了一下:“打了一辈子鹰,如今却被鹰啄了眼,实在是汗颜。”
  “怎么样?这个人恐怕正是你的手下头号大将、也是你的心腹弟兄吧?”拔出手中之剑,永信催马上前,将剑抵在洛诃颈上:“如果此时,我以此人性命相要挟,你说,你军中的人会不会不敢动作呢?”
  说着,他的剑便略划过了洛诃的颈子,妖艳的血在火把的照耀下,流出了洛诃漂亮的脖颈。
  永延军中,除却当初飞凤令下大军,其余多是魔域中人,见到自己鬼王被抓,果然已蠢蠢欲动起来。
  永延一挥手:“都冷静!”转身看着永信:“没想到,这江湖下三滥的手段,你一个皇帝也使得那样得心应手!实在是卑鄙得紧!”
  妃竹一见洛诃受伤,立刻攥紧了拳头,暗忖:洛诃是永信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若今日永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真的杀了他,那么,只怕事后万死难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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