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王爷祸水妃

第85章


  再想那鬼王,一直与萧墨暗自筹划,还萧氏皇朝一片晴空,如今大事未成,还要丧生亲哥哥手中,他定然伤心透顶!
  妃竹与洛诃,两人相交,知彼甚深,虽无男女之爱,却又朋友之谊,如今,妃竹眼看着洛诃那样受辱于永信剑下,十分不忍!
  乔柳在她身后,也瞧见了当下局势,只是他比妃竹不同,没有受其扰智,心下十分疑惑:以那鬼王的功力,永信就算是有大军在手,也不可能抓得住他,何况此次洛诃去诱敌,手下还带着千余高手,不敢说全身而退,岂码自保不成问题,可如今,事实是他被永信挟持,正在要挟永延。
  这一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哥哥,说不得,要是永信真有打算拿洛诃当挡箭牌,我便不能等夫君到来,便要先下手抢人了!”妃竹暗中手一挥,左右山头马上从草丛中伸出了千余箭头来,瞄准了洛诃所在的位置!
  “怎么样,永延,如果你记忆够好,就该记得眼前这人,于你有多大恩情、多大功劳吧?今夜,也正是他,带了千余高手,试图潜入我军中,取朕性命。如今被捉,你可忍心看他死在朕的剑下?”永信看出了永延军中动静,他们相当一部分人已经躁动不止,如果这个鬼王真的如同卧在永延身边的奸细所说,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那么,今夜,他的胜算便大了许多。
  如果,能免不战而屈敌之兵,那自是最好的结局!
  永延真的犹豫了,若是换作任何一个人,他或者都可以冷酷的一挥手,或者由自己亲自接弓射箭,取了他性命,以防扰乱军心。但那个人是鬼王,是他军中近五分之一的死士的主人,杀他或是他被杀,都会动摇军心。他是洛诃,是他同生共死了十年的好兄弟!这个人,不计自己一切得失,尽心扶佐自己、并不惜祸乱江湖,拉拢势力,都是为了一偿自己登基为帝的心愿。
  如果这个人死了,自己十年来的坚持最后就算实现,也会觉得遗憾,终生遗憾!
  “怎么?还没想好?”永信手中用力,剑入洛诃颈中一分,血更止不住院的向下流。
  每流一分血,洛诃的心便凉了一分。他或者有力挣扎,但却一动不动的任他宰割。
  妃竹心中火怒:“该死的洛诃,他到底在干什么?难道那区区一条湿水牛筋,就真的能困住他吗?放箭!”
  素手一垂,两边山头出奇不意的飞出遍天箭雨,全部针对洛诃身边的人,妃竹手下兵将不多,却占尽了天时地利,此时,箭雨一出,看守洛诃的兵将全部中箭倒地!
  手中长剑挥舞,当破空之声一响,永信心中警钟已大作,忙撤剑后退,他身后的藤甲兵及盾阵,及时的挡在了他的前面,替他遮住了这满天箭雨。
  永延一见,那从天而降的箭花似他的助力,机不可失,忙大手一挥,他身前的箭阵也配合着向永信方向发出猛烈的攻击!
  乔柳见机,忙飞身下去,捞起箭雨中的洛诃就地腾空而起,回到了安全的山上。
  由于妃竹手下都是高手,箭的威力自然就不是盾阵就可以挡处住的,很快,便在乔柳带了洛诃上山之后,便破了一半的盾!
  永延心中一喜,手下更是攻得猛烈,趁着永信新的盾阵形成之前,便要全力攻击,破了他前线防线,那么身后大军不待他们冲上前来,便要在他的五千箭阵之下,成为亡魂!
  妃竹哪里看不出永延的动机?洛诃人已救出,他还在指挥猛攻,可见是想趁机打败永信。
  纤手一转,一半山头的箭,转而射向永延身前箭阵!
  永延的人全心进攻,未能防备,一时间也被打了个挫手不及!
这一来,永延永信双方都被打瞢了,这山上的人到底是哪一边的啊?
  以方伤亡都惨重,而头顶上的人又敌我不明,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若想从下往上攻,已是不可能。对方显然都是高手,射箭之人的力度与准度,都不是军中所有,水平实在高出太多。
  两边又要进攻,又要防守对方及高处的攻击,实在是应战不暇。
  “轰!轰!轰!”一连串的惊天巨响,地动山摇,莫说箭阵盾阵,连那战马也哀鸣起来,许多的兵都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一时间,乱做一团,顾不得攻击,都先站稳脚步再说。
  巨响之后,从三汇口的正南方小道之上,传来阵阵有力的马蹿之声,但见萧墨领头的黑甲军,已如天兵突降般的,出现在了两军之侧!
  萧墨打头,环视一周这后,大手一挥,他身后大军兵分两路,以马登山,妃竹瞧得分明,自是一路放行,待得场中两军清醒,萧墨的两万黑甲军,已登上了两山之上,居高临下的与山下两军同时对峙!
  场中局势,也因为萧墨的到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弯弓搭箭、上弦、射那动弹之人!”萧墨冷冷的下令,两万军士动作整齐划一,取弓、取箭、上弦、拉弓,只待山下哪个人一有动静,便要松弦发作!
  永信身后一新将见此阵势,怒骂:“永乐王爷莫不是要同永延一起造反不成?皇上亲封您为永乐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高荣耀,如今,却敢下令让人用箭指着皇上,莫不是要被治个大不敬的罪名?”
  手按剑柄,刚一拔出----从山上齐射下百余箭头,全部插在了那个将领身上,顿时被射成了一个箭簇刺猬。
  再有不满的人,无论是在哪一方军中,见此情景,也再不敢吭声!
  他们太瞧得清情势了!山上之箭,以两万人计算,只要每人射下八箭,那么他们就会全部报销,莫说反击之力,以徒步脚力,不等你上得半山上去,便会死于箭雨之下!
  禁若寒蝉,大家都不再吭声。
  永信抬头,看着萧墨的方向:“墨弟果真要与朕为敌?”
  萧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臣不敢!只是皇上不是已经下令,查抄了逍遥王府与永乐王府吗?如今,我府中之人早已被皇上斩首示众,哪里还有什么永乐王爷?”
  永信脸上一白,萧策被他穿破琵琶骨,现在被人救出,而那萧王妃,神秘身份的人,也消失不见,这两人可是萧墨的亲生爹娘,他虽不是尽孝之人,但却绝不容忍有人背着他搞这些小动作,当初,发现萧王府背后的地道,一时冲动,未告知萧墨便抄了他的家、灭了他的门,难怪他会如此生气,而且,这件事还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楚的!
  永延一听,心中疑虑:这萧墨可谓是永信手下第一安全保障,当初永信之所以可以登基为帝,也是萧墨父子功劳最大,如今,他在未能清剿自己之前,却先斩了自己的双手,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永信心中此刻也在后悔,当初都是太冲动!若能先借萧墨的手,灭了永延,再杀他不迟。可哪想,自己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以为侵淫军中十年之功,手握朝中重军二十万众,已是羽翼丰满,哪知,今日临战才明白,领兵打仗,即使萧墨人数最少,可带给他的威胁却是始终第一!
  与永延六万大军相对峙,也没能产生此刻萧墨带给他的压力!
妃竹站在枝头,看着萧墨的黑甲军催马上了山,领头那个修长笔挺的身影,正是自己朝思暮想,又不敢面对的人。眼泪顺着雪豹面具,流了下来,湿了衣襟。
当初从青城山,自己央求洛诃带着离开,到现在,已有三个多月,肚子里的孩子也显了形,出了怀,掩在黑色长纱下的身形格外臃肿,从头到尾的武装让人无法猜测她的本来面目。
乔柳带着洛诃,此刻已经落脚在了萧墨的身前,漆黑的眸子在接触到洛诃受伤的脖子时,萧墨身上的寒气更重:“他真的伤了你?!该死的他,知不知道。。。。。。”
洛诃摇了摇头,淡淡的笑容终于变成了一抹苦涩:“我还是没有勇气,没有对他说。”
尾随在萧墨大军之后上山的,是一抹轻灵如魂魄般的萧王妃----或者说,早该改口称呼她为飞凤。
一到了这个地方,一看到眼前的局势,她便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了今夜,早已布局多时,饶是她苦心经营、埋名十年,也没能够为今夜做出点实际的东西来。
延儿的六万精兵,那引以为傲的精兵,在永信面前,或者可以拿来炫耀一番,但真正当萧墨大军开到,以十分之一于永延永信人数的兵力,拿箭指向他们的时候,是一点也不手软,甚至立马将整个战场的局势掌握到了手中!
连墨儿的妻子,都在今夜里,一举成了促成眼下局面的快手,而她呢,十年之功啊,如同露水,见光则化。
永延与永信,也同时看到了随在军后身形轻盈的萧王妃,永信更是讶于她那一身踏风而裙带不动的绝世轻功!
难道,她真的就是飞凤本人?!!!除了她,永信再也想不到哪个人可以有那样怪异的做为、那样高明的武功!
飞凤没死,那么当年,因此丧生的母妃、为此牺牲的弟弟,不都等于是白白送命了?她们的死,一点实际的意义都没有,除了带给幼年的自己无尽的伤痛和纠结,扭屈了自己的人生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可是飞凤本人?”永信恨,恨得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已变得颤抖,一字一字清晰简单,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剩下痛苦和阴冷。
空灵的身子转了过来,四下扫望了一遍,眼神在永延的身上停留了许久,才看向永信,淡淡的道:“信儿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永信的手抓着马缰更是僵硬,力道之大让马儿都感觉到了悲伤,哀鸣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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