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王爷祸水妃

第86章


信儿,曾经,幼时的他仰慕而敬爱的那个女人,就是那样亲蜜的唤他,这是连母妃都不曾给过的亲密啊!
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涌起,心略一软,语气微微变得轻柔,其中有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尊敬:“您如何会。。。。。。”话到唇边却还是咽了回去,这叫他如何问?问当初本该死于大火之中的飞凤,如何死而复活?问本该在萧王府灭门之时,惨死刀下的萧王妃,如何死里逃生?还是问问她,如今与萧墨在一起,是不是说服了萧墨帮助永延、她的亲儿子?
无法开口去问,每一个问题的回答,或者都会成为他心底伤口上的一把利刃,重新揭开那丑陋的、令他难过的伤痕。
萧王妃凄冷的眼神,望着永延,怔怔的表述着她的无力与无奈,表达着她的眷恋与母爱,然而,遗失的美好早在她选择了与萧墨同行、眼看着萧墨掌控局面之时,已让永延的心渐渐失温。
萧墨心中叹气,对于自己的母亲,他的感情一定是复杂而难以言语的。
永延与永信如今对阵襄城,本也在他的计划之内,但是没有那样快,如今这一战来得那样迅速,全是易庄庄主的功劳,如今,守在这两山之上的那三千武士,便是易庄的死士。
四下打量,看到陈克昂似守在站的位置旁,一棵参天大树耸立入云,那茂盛的树枝之巅,站着一个身形矮小但笔直圆润的黑衣人影,雪豹面具下雌雄莫辩,然而却带给了他难以言谕的熟悉感。
接收到萧墨的视线,妃竹的背不由得僵硬,她,还没有准备好出现在他的面前,眼下的局势复杂无比,如何让她可以暴露出自己的脆弱来呢?
好在萧墨收回了打量的双眼,将精力转移到了战场之中:“永延,你纠集势力,聚兵于此,难道是想谋反?”
永延冷冷一笑,道:“墨弟,莫要搞错,这天下原本该是我的天下,只是永信利用了你,助他窃国当政,如今,我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谋反,这个词我想还是冠给永信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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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永信借助萧墨父子之力,一举打败永延,登上皇位。十年后,永延率领大军卷土重来,意在夺回皇位、重继大统。
  究竟谁是谁非,关联着家国大事,谁又说得清楚?
  “你们兄弟二人,莫要再争了!”飞凤不知何时,人已立在了两军之中,飘然而下的身形如同轻盈而纤巧的彩凤一般,虽一身素服,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高贵与典雅---不愧是名满萧朝的前飞凤皇后!
  “三军面前,两位真要把话说得那样通透吗?你们且随我来。”飞凤身子一转,人腾空飞起,脚尖点向树枝,向着森林深处飞去。
  永延永信相视一眼,同样不屑于彼此,却又无比默契的同时自马上拔身而起,跟在萧王妃身后而去。
  萧墨身在山上,冲着自己的两万军士道:“凡有丝毫动作者,乱箭杀之!”阴冷的话无比的霸气,即便下面的两军人数八倍于他,也丝毫未放在眼里。
  “遵命!”将领单膝跪领军令,齐将大手上扬,两万军士手中箭簇齐抬头,弓满弦紧,瞄准着下面的人,只待一声令下,手指一松,便会取人性命!
  场下一具尸体还未抬走,人单薄的身体上,竟然可以插上近百支的箭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而之余又不禁寒气透背,生怕一个不小心,下个被万箭穿心的,便是自己!
  早意识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萧墨的视线转移到那一抹黑纱罩身的人影身上停留,许久,才腾空而起:“你跟我来。”人向林中三人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妃竹愣了一下,方才意识到萧墨的眼中,她是易庄庄主,此叫她去,分明是未把她当做外人来看,加之心中也确实好奇,便伸手拉了树旁的洛诃,跟了上去。
  飞凤并未走得太远,不过数里而已,片刻功夫,三人已经跟了上来。这是一片安静的开旷地,在这里说的话,绝不会传入第七只耳朵中去。
  永信四下看了两眼,才向飞凤道:“您即然带我们来这里,自是有话要说,您请讲吧!”
  飞凤望了永延一眼,又看了看随后到来的萧墨三人,视线接触到洛诃与妃竹之时,呆了一下,但心知是萧墨叫来的人,便也就没有顾及,问:“信儿,除却当时你母亲与兄弟被焚于祖庙之事外,可有别的原因让你对延儿心存不满?”
  永信呆了一下,没想到飞凤会问得如此直接,但事到今日,这里三人彼此知之甚深,若是不坦诚回答,只怕萧墨与永延联手,他将毫无生还的可能,犹豫了一下,才道:“可心。”
  简单的两个字,在六个人的心里都掀起了一层浪,关注的神色不止是永延那情根深种的人,包括萧王妃、萧墨、洛诃与妃竹,无不对这两个字十分敏感。
  “可心啊。”萧王妃沉声念了一声:“如果,我说当年派人追杀她的,正是我,与延儿无关,你可还有芥蒂?”
  永信细想一番,才缓缓答道:“自幼在父皇与叔父心中,都只有战功赫赫的大哥、聪明谦虚的萧墨,根本就没有看到过我。”
  神情落寞,永信在面对飞凤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亲近。他心里自然有数,从十年前他登基之后,开棺验尸的时候便知道飞凤未死,之所以十年不动声色,主要是对这个幼年时待他极亲近的母后,有着一股与对生母不同的尊敬与仰慕。
  贤妃当年,私下教育孩子时从不假以颜色,是以永信虽熟读四书五经、通晓治国之道,却一点也没有从贤妃身上感受到母爱,而这一切,存在于他幼时记忆里的对于母爱的印象,全是飞凤赋予他的,与永延等同的母爱。
  可是,血浓于水,当贤妃葬生大火之中,那个生下来没有啼哭过一声的弟弟葬生于大火之中的时候,他突然就明白了母妃的良苦用心。
  少年早成,叔父监国,他便潜心跟着叔父学习治国之道,贤能清政,深得叔父好评。
  当可心出现的时候,他明明动了心,却偏偏为了大业而拒绝了那样的感情。他拒绝让自己去深入体味男女之爱,为断掉一切妄念,更是将可心推到了永延与萧墨的怀中!
  然而,可心的死,却带给了他无尽的仇恨!
  他是间接的凶手,可是永延和萧墨却是那柄划在可心心口上的利刃!
  如今,他最敬的人还在生,可却是她害死了他最爱的人。矛盾、不信,统统写在了永信的脸上。此刻,他不是一个君王,只是一个母亲怀里的孩子,三兄弟不合,闹着别扭,都有委屈的时候,去找母亲评礼的孩子,哪知道,让三兄弟不合的根源却正是那个母亲!
  “你利用了她,还敢提她的名字?”永延怒目相视,萧墨的手也不自觉的紧握在了一起。
  永信沉默,确实,如同永延所说,他利用了自己最爱的女人,然而这样不同样是在折磨自己吗?十年来他所受的苦,绝不比永延和萧墨少,可心的死带给他的打击与震憾,一点也不少!
  “所以,孩子,没有谁对谁错。”飞凤上前,隔断了三兄弟间的交流视线:“当年,如若不是我下令追杀,可心便不会出事,你们兄弟便也不会反目。最后可心不论跟了谁,都不会死,另外两人也一定会有容人的肚量,祝福自己的兄弟和心爱的人。”
  永延不吭声,他不知道,如果当年可心最后选择的是永信或是萧墨中的一人,他或许真的会放手。
  “罪魁祸首便是我,杀了我,一切都就此了结。”飞凤闭上了眼睛,放低了全部的警惕,此刻无论是谁,都可以顺手一剑取她性命。
  她一心求死,如果死前能让三兄弟和解,那么她便也值了。
  “你确实该死!”说话的,却不是三兄弟中任何的一人,而是雪白的颈上还冒着血丝的洛诃。
  “你是什么东西,朕的家事如何容得下你插嘴?”永信一见,立马怒道:“你与永延再要好,也不可以掺与我们萧氏皇家的事。”
  “不,萧氏皇家的事,也同样是他的事!”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萧墨,突然出声:“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萧王妃一呆、永延永信也一愣:“这人,不就是永延身旁、魔域鬼王洛诃吗?”
  萧墨冷冷一笑:“他,便是当年贤妃娘娘生下的那个短命的孩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除却妃竹与洛诃,三人全部惊呆在那里!
  他们不想问为什么,不用说‘不可能’,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萧墨,他是一个说也的话便如板上的钉一样真实而有证据的一个人。
  “明明。。。。。。那个孩子,没有呼吸?”萧王妃神色激动,上前抓住洛诃的手,探着他的脉象:“这分明是一个大活人,如何会是那个。。。那个只有心跳的孩子?”
  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太完整,颤抖的唇发着颤动的声音,她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语,这些年来,如果说她心里还有可惜,便是当年贤妃满怀众人希望生下的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本该在贤妃的怀中,随她一起葬生于祖庙前的那场大火之中!
  永信难以相信,他看着眼前美艳动人的洛诃,依稀从他的眉眼中去寻找着自己的影子,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母妃生下的弟弟,那么,他的身上总该会有些他的影子。
  视线触及洛诃颈上的血丝,永信的心忽然揪紧!
  永延的脸上不可思议的暴怒,他上前来一把拉住洛诃的手,抵到他的胸前,问:“你我十年相交,如何我却一点也不知情?反到是萧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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