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115章


“离儿……”锦墨吃力的唤她:“走近一些,让我看看你。”
铁链和套环因锦墨的挣扎和支撑的粗大铁柱而碰撞,玲玲铛铛响成连片,莫离恍若听不到,身形不动。
赵永昌呵斥锦墨:“大胆,圣上尊讳岂是你能叫得的?!”
锦墨赫赫的笑了起来,随之一阵呛声咳嗽,半天又求:“离儿……别离我那么远……”
莫离淡淡下令:“赵大人,你先出去。”
“是。”
门扇吱呀关上,半晌,莫离才转头,轻笑:“锦墨,你倒有一把硬骨头。”
二选其一
门扇吱呀关上,半晌,莫离才转头,轻笑:“锦墨,你倒有一把硬骨头。”
她的笑只呈于表面,而不曾露于眉梢,眼底黑幽,似不见底的潭。
锦墨脸上亦有鞭伤,头发因汗水血水粘连几缕在额前,昔日清隽不见,傲气也随之不见,目光只是痴痴睇睨莫离,贪婪且炙热,根本不在乎她的讥讽,柔声问:“离儿,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莫离双目瞳孔倏然紧缩,大步走到锦墨跟前,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除非,你让我父皇和承泰回来!”
莫离平静的无波的表情出现愤怒痕迹,锦墨脸被她重扇后火烫,反而心情大好,宠溺轻哄:“离儿,你明知我不能,除了这个,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是么?那么,还我麒麟珠!”
锦墨神色一僵:“不行。”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过,连忙解释:“并不是我吝啬,离儿,你要江山我还你江山,你要打我出气我让你打,只麒麟珠不行,或者你不解气,捅我几刀都可以……”
“尚锦墨,还我麒麟珠之后,你便是想活也不能够!”
莫离伸手钳住锦墨的下巴:“我现在不仅只要你的命!尚锦墨,追随你多年的楚军将领已经被我下令关起来了,包括你师弟殷兆勇!要么,你还我麒麟珠,要么,你拖延一天我杀他们一个,二选其一,我倒想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锦墨苦笑:“离儿,我自身难保,还顾得了别人么?”
“你!”
锦墨好声好气的劝:“帝王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离儿,对你来说,狠绝不是坏事,杀几个人警告其余不安分的也没什么。只不过,昭玥江山现在是你的,就算在位一天,总归不能因个人私利任着性子乱来,你需仔细狗急跳墙……”
莫离爆发:“尚锦墨!别再和我演戏!青云是你师父,你最知道我要麒麟珠做什么。我拿回昭玥江山是为了告慰父皇和承泰在天之灵,而昭玥江山并非非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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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更完。
重刑拷问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给你麒麟珠。”锦墨终于露出伤楚神色:“离儿,我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只,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走。你明白么?”
莫离冷冷道:“我不是月莫离。”
“我不管你是谁,从那里来。离儿,我喜欢你……留下吧,求你。哪怕你恨我折磨我,我不在乎,只要能看到你,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是么?”
莫离退后两步,神色又恢复平静:“我已经不喜欢你了。锦墨,你留不住我,不信我们走着瞧。”
不等锦墨反应,莫离提声叫:“赵大人。”
赵永昌推门施礼,只听莫离道:“继续用刑,直到他说出东西的下落为止。”
“是。”
“离儿。”锦墨拼命向前,欲靠近莫离离去的脚步,铁链哗啦啦响绷的笔直,他两眼通红,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放弃。”
莫离静了片刻,慢慢道:“赵大人。”
“微臣在。”
“听说,人的手指神经最敏感,锦帝昔日玩弄人心于股掌间,可让他尝尝什么叫做十指连心的滋味。”
“是。”
莫离推开门,身后,一声闷哼传出,她脚步微微僵滞一瞬,头也不回的走了。
接连着几日,莫离都会派人去楚王府询问锦墨动静,赵永昌不敢怠慢,越发严刑拷打锦墨。
内侍回来禀报:今日赵大人使用拶刑,罪帝十指具断……
今日用烙刑,罪帝身体无完好处……
今日用夹刑……
……
后来不说刑法,只言:罪帝昏过去几次……
罪帝不能说话了……
罪帝……
“圣上,若继续用刑,罪帝性命不保。”内侍跪在地上,手指抠砖声已哽咽:“圣上开恩……”
莫离盯着内侍头顶,半天,才道:“刘宇,若你知晓麒麟珠的下落,我可以让你主子多活两天。”
刘宇骇然抬头:“圣上……”
忠仆肝胆
莫离慢慢起身,走到刘宇跟前:“刘宇,你以为易容之后,我就认不出你么?这种烂招你主子已经用过一次了。”
刘宇两眼失神嘴唇哆嗦,忽而以头抢地:“长公主,小人愿以死代替主子受刑,求长公主饶了他罢!”
刘宇头磕在地砰砰只响,片刻,额头血肉模糊,他全然不觉,只苦苦哀求。
莫离手攥成拳,死死掐进掌心:“刘宇,早交出麒麟珠一日,你主子就少受一日的罪,你应该明白,我不会放过他的。”
“不,圣上,主子他罪不该死!”
刘宇涕泪横流,和着血,脸上已经惨不忍睹,只忠心耿耿的神色有种豁出去的决然:“圣上,您当知,主子到今天地步心甘情愿,他不肯为自己辩解过一句话,皆因亏欠您,而不是亏欠月氏!”
莫离冷笑:“什么意思?”
“先皇并非主子所害。圣上,主子在长公主府的时候,您日日与他相处,他有没有害您之心,您最清楚不过!主子幼年受苦,您也清楚。
觊觎昭玥江山的是尚王爷而非主子,他们父子恩怨,主子不过是想报复尚王爷而已。
请圣上仔细想想,除夕逼宫之前,主子何曾做过半点对不起您的事?就算没有主子,以尚王爷当时权势,照样戕害先皇乾安,照样逼宫,您的储君之位照样坐不成。
主子唯一对不起您的,便是写了那本请旨更换储君的奏折。”
“胡说!”莫离大怒:“我父皇遇害,难道不是锦墨和悔之串通下毒才造成的么?!”
“不是!”刘宇毫不畏惧莫离咄咄迫人的气势:“下毒给先皇,是尚王爷命令悔之公主和王御医做的,和主子无关。
尚王爷野心勃勃经营多年,杀韩相瓦解保皇势力,下毒逼宫是早就定好的计策,主子只顺水推舟,没有揭穿而已。”
借刀杀人
刘宇跪前几步:“主子觉得亏欠于圣上,是因为的确和悔之公主达成协议,一旦尚王爷逼宫造反事成,悔之公主取您而代之储君之位,主子再命戍卫营和影楼控制住尚王爷,以泄多年积怨!
主子和悔之公主也的确私下定好婚约,共享昭玥江山社稷,可是那时候……主子并不知自己情根深种……”
莫离摇头:“一派胡言。”
刘宇急声道:“圣上!您恨人害死先皇,又可怜悔之公主,把所有过错归结于主子。可是您想过没有,当初,不管主子做什么与不做什么,尚王爷逼宫造反的结果是注定的!
当初您荒诞,全无储君气势,现在您依旧昏晕,我为主子不值!
枉他舍身救过您,枉他刚刚登基放下朝政不管跑去宁安,枉他内功耗尽回来后大病一场,枉他两军交战时处处退让,枉他明明在占上风的时候排众议于护国军合营,枉他在阔邺北朔战场甘受韩将军调遣并以您为先,枉他把江山拱手相送,枉他惊世之才,倾半生心力付诸东流,江山月氏坐得,为何他就坐不得?!”
此话犹是大逆不道,刘宇说完,高抬起头颅,狠狠往地上一撞,竟是等不得莫离杀他!
莫离一脚踹开刘宇:“想替你主子偿命,没那么容易!”
莫离高高在上逼视刘宇:“你懂什么?若不是你主子迷惑悔之勾起悔之野心,我父皇岂会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毒死?!
若不是你主子将个人私怨置国家之上,御林军三千人,就不会全数尽死!
明明是你主子自己想做皇帝,悔之落到他的掌控中,迟早也是死!
若不是你主子祸乱宫廷朝政,阔邺北朔就不会趁机犯我边境,承泰死在战场上,你知道他死的多惨么?!
顺水推舟,没有揭穿而已,说得轻巧!
刘宇,你主子借刀杀人,招招杀人不见血,这么多的人命,你敢说和他全无干系?!”
高人造访
一字一句一个死,莫离说的辛酸悲愤:“便是亲手将他杀了,也消除不了我心头之恨!受点刑算什么,是他活该!”
命人将刘宇监管起来之后,莫离再想不到,居然又有一位不速之客入宫拜访她。
风,贴着窗棂呜呜呼啸,锦帛纱窗啪啪作响,冬寒,夜漫长。
寝殿内室里笼着地龙火盆,莫离裹着银狐被子,缩在圈椅上半天不动。
茜纱宫灯里面淡红烛火摇曳,明明温暖的颜色,反射在莫离眼眸里,并没有丝毫暖意。
楚王府的刑房,应该没有生火罢——不知他,熬得过熬不过这样寒冷的夜?
或许是风太大,将什么东西吹掉在地上,发出闷闷的轻响,终于惊动发呆的莫离,她怏怏伸手,从案几上堆积如山的折子里抽出一本。
必须今晚批阅完所有奏折,可是莫离由身至心疲惫不堪,已经三更天,折子只看完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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