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爷的爱人:临夏不至

第60章


 
临夏沉默起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她笑了起来:“看你脸上的胡子,哪有侠王的风范,也该刮刮了。” 
十三爷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临夏已经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来到他面前,给他刮胡子,“第一次给人刮胡子,挂的不好或是弄伤了你,十三爷不要怪罪。” 
十三爷怔怔地看着她,眼睛里亮亮的,一扫刚才的阴霾和踌躇。 
过了一会,胡子刮好了,十三爷看起来比刚才精神力许多,临夏满意地笑了,把身上的小镜子拿出来,让十三爷看:“是不是精神了很多?” 
十三爷笑了笑,抬起头看她脸上迷人的明媚,“世梦,我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你的本来面目了,能在你走之前,让我再看一次吗?” 
临夏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把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露出原本的样子。十三爷看到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心里一痛,忍不住伸手抚摸上去,心疼道:“我和四哥对不起你,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偏偏为了我和四哥要扮成男儿。” 
临夏被他说的,心里一动,泪水马上就要掉下来:“只要你们都开心,我就满足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好呢?”十三爷怜惜地把她按进了怀里,轻轻抱着她,只要这样抱着她,一次就够了,“我倒希望你能任性一些,自私一些!” 
临夏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尽数落在十三爷的胸襟上,弄湿了十三爷的胸襟,任由十三爷这么抱着她。 
鱼宁站着门外看着屋里,微微地笑了,眼角微微湿润,那个女子就是送爷香袋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爷念念不忘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爷放心不下的女子,那个女子叫世梦,那个女子是个将军。 
“爷。”鱼宁笑着走了进来。 
临夏闻声,马上离开十三爷的怀里,有些尴尬地擦了擦泪水,然后不卑不亢地对鱼宁行礼,“见过十三福晋。” 
鱼宁笑着伸手扶起了她,“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见外。” 
临夏微微地笑了,十三爷也淡淡地笑了。 
“十三爷,我还有事,告辞了,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 
十三爷想她多留一会,可是又没有借口留她,只得看着她翻墙走了。 
临夏一走,鱼宁便笑问:“她就是送爷香袋的女子?她叫世梦?” 
“嗯。”十三爷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就是博硕将军?” 
“嗯。” 
鱼宁心里怜惜起十三爷起来,转眸看向外面的夜色,叹息道:“难怪爷这么喜欢她……” 
                  喜事(五)
康熙五十三年上元节,畅春园里热闹非凡,红通通的宫灯像柿子一样挂在屋檐下,走栏里,喜庆的不得了。台上的花旦悲悲戚戚地唱着《长生殿》弹词,台下的看客们有的听得津津有味,有的听得昏昏欲睡。 
四爷看也不看一眼台上的人,低头喝着闷酒,往年还有十三爷陪他喝酒,现在十三爷被监禁了,年羹尧去了四川,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几杯酒下肚,四爷有些醉意,脑里浮现起临夏和温宪交叠的身影,突然他放下酒杯,豁然起身来到康熙面前,跪下。 
康熙愣了一下,四周的人也都朝这边看来,不明所以。 
“老四,你有什么事?” 
四爷盯着地上康熙的金靴,恳求道:“儿子请婚,希望皇阿玛成全。” 
“哦?”康熙眯起眼,微微地笑了,“不知老四看上了那为大臣家的千金?” 
“儿子请求皇阿玛把年遐龄之女年世梦赐给儿子。”说着四爷弯身磕了个响头。 
康熙皱眉高深莫测地凝视着他,沉默不语,如有所思的样子。 
周围的人都诧异不已,十四爷听到年世梦这个名字,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微白,两只手放在膝上,紧紧地握着。原来她是年遐龄之女,原来她是年羹尧的妹妹…… 
“十四,沉住气!”八爷低声提醒道。 
康熙想了一会,慈爱地笑了:“准了,从小到大你没有求过朕什么,今个儿就应了你……”于是让人把文房四宝拿来,当场赐了婚。 
四爷捧着明黄色的圣旨,激动万分,眼里一片湿润,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谢皇阿玛成全。” 
康熙温声叹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老四啊,你要好好珍惜。” 
“是,儿子明白。”四爷微微地笑了。 
十三爷看到四爷手里的圣旨,神情恍惚了一下,心里升起一片酸楚和心痛,同时也为四爷高兴,笑道:“四哥,恭喜你们了。” 
四爷点了点头,微微地笑了,“皇阿玛心里什么都知道,我们做什么都瞒不过他老人家的法眼,只要我等尽心尽职,让皇阿玛高兴了,皇阿玛也并非是个不通情理的人。” 
十三爷勉强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十四爷回到贝勒府,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对这屋里的瓶瓶罐罐大发脾气。完颜雪赶到时,只听到屋里传来“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她心里又气又急,眼圈都红了,手里使劲地扯着丝帕。 
“福晋……” 
“我们回去,不用理会他,等他发完了疯,自然会好。”说完,愤愤然地回房了。 
五月,雍亲王府迎娶年世梦,整个王府都是热热闹闹的,到处都挂着红绸,窗户上、镜子上、碗盖上等都贴着双喜字,丫鬟家丁来来回回地奔波着。前来道喜的大臣、皇子贝勒们挤满了院子,大家一堆一堆地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临夏穿着黑红相衬的朝服,头上盖着红色的喜帕,手里握着苹果,静静地坐在花轿里。心里既高兴又紧张,不知为何,她有些精神恍惚,这种情形似曾相识,好像在那个梦里见过,只是坐在轿子里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子。 
“四爷,我还是按照历史的发展,嫁给你了……”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鞭炮声,轿子外面的喧哗声更大。花轿落定,音乐声停了下来,四周的人也静了下来,只听到“噔噔噔”三声,三支绑着红绸的箭射到了轿门上。四周一片叫好声。 
射完箭,临夏被人扶下了轿子,随即手里被人塞进一个红绸扎口,内装满五谷杂粮的花瓶。临夏笑了笑,被人扶着从门前的马鞍上跨了过去,四周又是一片叫好声。 
跨过了马鞍,临夏就被扶进了新房里,坐到床上。临夏莫名地紧张起来,当看到面前出现一双靴子时,临夏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明明自己早已经是四爷的人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紧张。 
“新郎用喜称揭开喜帕,从此逞心如意。” 
四爷拿起扎有红绸的喜称,,慢慢挑开了喜帕,临夏那张娇俏的脸就露了出来,四爷心满意足地笑了,深情地看着临夏。 
临夏看到四爷的脸,紧张的心情一扫而光,扬起唇角,灿烂地笑了起来。 
四爷眼里的笑意浓的化不开,他坐到临夏身边。喜娘跪倒两人面前,笑着在四爷的右衣襟和临夏的左衣襟上打了死结,“新郎和新娘从此永结同心。” 
一个丫鬟端上来两杯酒,临夏和四爷一人一杯,笑看着对方喝了交杯酒。 
“新郎和新娘喝了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丫鬟又把两碗半生不熟的面食端了过来,临夏想到它的含义,不禁笑了起来。 
“笑什么?”四爷好笑地问道。 
临夏低声笑道:“吃多了会闹肚子。” 
四爷呵呵地笑了,“那就不要吃了。” 
接下来就是拜堂仪式,清朝的成亲礼节总是繁琐的,新郎和新娘不仅要拜天地,还要拜祖宗,拜父母,拜长辈,最后才是夫妻对拜。 
红盖头下,临夏嘴角微微扬起,慢慢弯身和四爷对拜。司仪喊了一声:“礼成,送入洞房。”周围马上欢呼起来,好像成亲的是他们一样。 
送入洞房后,四爷就出去招呼客人了。临夏坐在床上,有些不耐烦,开口把屋里的丫鬟都支了出去,然后扯下盖头,脱了外套爬到床上准备睡下,却被床上的花生红枣割得无法睡,只得穿好衣服,坐到桌边剥生花生吃。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然后门被人推开了,微醉的四爷被一群皇子簇拥着松了进来。就在他们进来的刹那,临夏笑着转眸去看门口,他们一下都安静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临夏。 
“……琦筝……”十四爷双唇微微颤抖,两眼死死地盯着临夏。 
临夏微微地笑了,起身走过去,向他们矮矮下身去,“世梦见过三爷、五爷、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多谢各位爷把四爷送回来。” 
“琦筝!”十四爷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临夏仰起头微微地笑了,“马尔泰?琦筝已经死了,我不是她,我是年世梦。” 
十四爷还想要说些什么,可被九爷拉住了。九爷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要惹出乱子,或许她只是长得像而已。” 
四爷淡淡地笑了,当着众人的面把临夏揽进了怀里,淡淡道:“皇阿玛是知道她的,你们想要说什么只管到皇阿玛那里说吧。” 
十四爷脸色苍白起来,他冷哼了一声,甩开九爷的手,愤愤而去。 
“你们没什么事了,就都回了吧。”四爷开始下逐客令。 
八爷等人凝视了临夏一眼,向四爷告了辞。 
他们一走,临夏便笑看着四爷,“你喝醉了?” 
“只喝了一些,不多。把衣服换了,我们出去走走。”四爷笑道。 
夜深人静,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酒肆门口昏黄的灯光下,四爷不似以往那般死板,牵着临夏的手,慢慢地走着,倒有几分浪漫。 
临夏扬起下巴看着四爷被灯光柔化的轮廓,暖暖地笑了,“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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