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爷的爱人:临夏不至

第61章


 
“走到哪算哪,时间还早。” 
临夏轻声笑了出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哪,胤禛!” 
四爷好笑地转头来看她,满眼温柔:“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早在三年前就过了,今个儿只不过是个虚设的形式而已。”说着,四爷般的难过起来:“可惜十三不在,要是十三在就好了。” 
“总有一天十三爷会和我们在一起的,皇上并非真的要把他监禁,只是想要保护他罢了。” 
“你这样说,我心里好多了。”四爷停下来,把她轻轻地抱进了怀里,叹道:“幸好皇阿玛不是个无情的人。” 
临夏浅浅地笑着,“胤禛,你能和我说说温宪公主的是吗?” 
四爷松开她,脸色凝重起来,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有时间再告诉你,今晚我们不提她。” 
临夏心里有些压抑,每次说到温宪公主,四爷都会回避,在他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始终还是温宪公主。真是可笑,她居然会去嫉妒一个死去的人,可是她真的比不上死去的温宪公主?将来她死了,他会像记得温宪那样记得她吗?会吗? 
“将来如果我比你先死,你会像记得温宪公主那样,记我一辈子吗?” 
四爷再次把她抱进了怀里:“不许说死,你我齐寿,将来一定可以白头偕老的。” 
临夏无奈地笑了笑,也抱住他:“好。”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爱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共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回去后,四爷便把这首《诗经?邶风?击鼓》默写了下来,临夏笑着把它收了起来,说找个日把它裱起来。 
                  喜事(六)
新婚第三天,四爷带着临夏进宫见康熙和德妃。马车里,四爷握着临夏的手,说道:“不要担心,皇阿玛既然同意把你许给我,就不会为难你。早些年,额娘还是很喜欢你的,她也不会为难你。” 
临夏点了点头,心微微地宽了。 
到了永和宫,德妃和康熙都在。德妃见到临夏的那张脸,诧异不已,几乎要喊她琦筝了,而康熙只是慈爱地看着她,没说什么。 
四爷和临夏一齐跪下,给康熙和德妃行大礼。康熙点头满意地笑了,叫刘进忠把红包端给他们,四爷若有若无地笑了,带着临夏谢恩。德妃笑着,亲手把红包送到两人的手里,说道:“额娘没什么好说的,祝你们长长久久吧。” 
“谢额娘!” 
离开了永和宫,四爷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来到落彩轩,里面野草丛生,已经看不见侥幸存活的雪兰了。四爷是带了琴过来的,他拨开草,带着临夏走到了屋檐下,摆好亲,试了试音,音色还不错,很清脆。 
“当年温宪嫁给舜安颜时,曾写过一首词给我,后来她为那首词谱了曲。我去见她最后一面的时候,她把那首词唱给我听,告诉我,她是恨我的……” 
“你要把那首曲子弹给我听吗?”临夏笑问。 
四爷摇了摇头,“过了十年了,那旋律我早忘了,现在也想不起来了,只有那两首词还在。” 
“两首词?”临夏不解。 
“她临死前又写了一首词给我,让舜安颜带给我的。”四爷说着,开始抚琴。四爷弹得是《鹧鸪飞》,临夏蹲在他旁边,痴迷地看着他。 
“当年皇阿玛听我抚琴,说我生性随和,能担大任。后来皇阿玛说我盛行阴险,喜怒无常。” 
临夏浅浅地笑了,“皇阿玛还是比较在意你的,否则不会这么说。” 
四爷淡淡地笑了,问道:“你可会抚琴?” 
临夏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 
“我教你。”四爷把琴摆到她面前,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教他抚琴。临夏满心都是快乐和暖意,抚琴的感觉让她似曾相识,四爷教了她几下,她就回了,而且弹得很好。 
四爷惊异地看着她:“你会弹琴?” 
“我记得我是不会弹,可不知为何自己会弹。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会什么,总觉得我忘记的是一个人的一生。”临夏说出心中的感想,“这些年,我总是在做同一个梦,梦里有皇宫,有草原,有你,有舜安颜,有香奈儿,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那个女人在我的梦里总是哭,成亲的那天也在哭……可是,梦里唯独没有我……有时候我会觉得,那个女人就是我……” 
四爷听着她说,神色复杂起来,“你看到那个女子的长相了吗?知道她叫什么吗?” 
临夏迷茫地摇了摇头,“看不清,都是模糊的,破碎的。” 
四爷轻轻抱住她,低声道:“那只是个梦,不要多想。过几天我派人去马尔泰府上问清楚你的过去,一切自然就明了。” 
临夏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 
回到雍亲王府,四爷把那两首词拿给她看,一首叫《独喜》,一首叫《最相思》,一首是现在诗歌,一首是相见欢。临夏慢慢看完两首词,心忽然痛得无法呼吸,脸色无比苍白。 
“世梦,怎么了?”四爷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临夏双腿不自然的发软,然后两眼一黑,昏死过去,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两首词。 
“世梦……世梦……” 
第二天,临夏醒来了,脸色依旧苍白,浑身无力。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四爷,四爷眼圈里布满了血丝,十分憔悴的样子。临夏有些心疼地笑了:“我醒了。” 
“你身体还是太过羸弱。” 
临夏伸手握住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四爷这才笑了,也握住她的手,“风雅轩已经把《诗经?邶风?击鼓》装裱好了,就挂在书房里。” 
临夏满意地笑了,疲惫的闭上眼,又睡了。昏迷的那一天里,她重复着那个梦,让她身心疲惫,让她十分难受,她肯定那个女子也是现代的人,因为她写的《独喜》是现在流行歌曲的风格。 
康熙五十七年,准葛尔汗策妄阿布坦犯上作乱,派遣悍将策凌墩多卜领兵进攻西藏,居于西藏、蒙古的皇教喇嘛乘机投敌,内外勾结。藏王杜尔伯特拉藏汉请求朝廷发兵征剿,平复叛乱。 
康熙闻奏,很忧心,不知派谁去平反。 
十四爷在这时走出来,跪奏请命:“皇阿玛,儿子愿意领兵前去征剿准葛尔汗的叛乱。” 
康熙犹豫了一下,便下了谕旨:“封固山贝子胤祯为抚远大将军,代朕远征,收复西藏,平定叛乱。” 
“谢父皇。”十四爷叩首跪恩。 
几天后,十四爷便挂帅出征了。此时,年羹尧已经被康熙提拔为四川总督,兼管巡抚事。四爷命年羹尧以四川兵力牵制十四爷,临夏觉得不妥,也去了四川。 
到了军营里,临夏不可避免的与十四爷碰了面,十四爷还是怨恨她的,见了她,马上板起了脸,表情冷冷的。 
临夏心里有愧于他,并不气他,敬声道:“将军。” 
这是这么多年来,十四爷第一次见到她,当年她叫他将来不要恨她,他始终不明白,到了她和四爷成亲的那晚,他才明白为什么她要那样说。那天晚上,他跑到梦仙居喝了一夜的酒,恨她的、怨她的都一笔一笔地记在心里。两年前,听闻她为四爷生的第一个女儿末蕖夭折了,竟十分担心她,担心她会不会想不开。 
现在见了她,心里的火和恨又燃了起来,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咬牙下令道:“明天就有你打先锋。” 
临夏跪下来,受令:“是。” 
十四爷看不下去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甩袖出去了。 
晚上,临夏迎着月光,引马在军营的四周跑了一圈,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骑红颜的十四爷。十四爷勒马停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她,风吹拂这他的衣袂,鹰眼一直盯着她。临夏觉得他比几年前成熟了许多,也稳重了。 
“十四爷。”临夏勒马在他面前停下来。 
十四爷冷声嘲讽道:“之前还在军营里称我为将军,现在又改回去了?连马也不下?” 
临夏平静地看着他,知道他是故意刁难,顺从的从马背上下来了,让后仰起头来看着他:“十四爷,还有什么指使?” 
没想到十四爷居然微微地笑了起来,从马上跳了下来,来到她跟前,像几年前一样,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黯然道:“若是当年我没有放开你那该有多好,如果那个晚上我没有放你走那该有多好,如果那个晚上我要了你那该有多好!” 
“十四爷,请自重!”临夏冷声道,“好歹我也是四嫂。” 
“四嫂……”十四爷咬牙切齿起来,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恨恨道:“当年,温宪用一声五姐让我望而却步,如今你也要用一声四嫂困住我吗?”说罢,抬手摸到她的脖间,把她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 
“十四爷,你要做什么?”临夏惊慌失措。 
“要你!“十四爷用力地把她推到了草地上,然后就骑到她身上,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临夏大惊失色,每次挣扎着起来,都被十四爷按了下去。临夏惊骇地瞪着十四爷,泪水几乎要流下来了:“十四爷,不要……不要,十四爷……我是你四嫂……” 
“我不管你是四嫂,是琦筝、是世梦还是博硕,反正我要你!”十四爷狠声说完,就冲了进去,发了疯一样在她身体里冲撞,“当年……你曾是我的……” 
“十四爷……”临夏心底一片苍凉,她不想去看十四爷狰狞的面孔,把眼睛闭上了,泪水止不住的流…… 
突然十四爷停了下来,心疼地替她擦去泪水,怨恨道:“为什么是四哥,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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