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爷的爱人:临夏不至

第70章


 
十三爷将她抱得更紧,整颗心都在颤抖。 
哭过了,临夏平静起来,“十三爷,帮我拟一份奏折,明天我亲自呈给皇上。” 
“什么奏折?”十三爷松开了她,迷惑地看着她。 
“哥哥私自扣下十万叛军是我的注意,和哥哥无关,我不能害了他。十三爷,请你代我写一份奏折,向皇上说清楚。皇上纵然再生气,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可是哥哥他……” 
十三爷权衡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好。” 
十三爷令人把文房四宝拿了过来,临夏口述,十三爷手录,很快奏折写好了,十三爷把奏折上的墨迹吹干,拿给临夏看。临夏略微看了一眼,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就这样吧。” 
次日早上,临夏化成博硕的样子,拿着奏折来到乾清宫门外,说是有要事要奏,请求见雍正。内侍监知道博硕时年羹尧的副将,不敢耽搁,马上进去通传。 
过了一会,内侍监出来了,冷着脸说:“将军,您还是走吧,皇上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不见?”临夏皱眉怒道。 
“皇上说了,您是年将军的副将,这会儿来找他,准是为年将军求情。今个儿早上,上朝时皇上就警告过,任何人不许给年将军求情。博硕将军,您还是跟跟风,想朝中的大臣一样,站好立场吧,不要闹得丢了性命。”内侍监好心地提醒道。 
“胡说八道!我是来告老还乡的,谁要与那人求情,还不进去通报!”临夏故意怒道。 
内侍监听她这么一说,愣了一下,又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内侍监出来了,说道:“皇上让您进去。” 
“哼!”临夏瞪了他一眼,匆匆地进去了。 
雍正看了一样进来的人,马上又低下头去看奏折,他们有半年没见了吧,昨个儿听王太医说她病了,不知身体好些没有,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微臣叩见皇上。”临夏一进来就向雍正行君臣之礼。 
“听说你要告老还乡,为什么?博硕,你今年三十才刚出头吧。”雍正淡淡地看向她,“说说,你告老还乡的理由。” 
“理由都在微臣的奏折里。”临夏说道,双眉微垂,从她一进来,就没看雍正一眼。 
“呈上来。” 
内侍监把临夏手里的奏折送到雍正手里,雍正看了她一眼,才打开奏折。雍正看到上面的字,就火了,还没看完,就豁然把奏折甩到了临夏跟前,“这是什么?这就是你告老还乡的理由?嗯?混账!” 
“是,这就是微臣的理由,十万降军是微臣扣下的,与年将军无关,请皇上不要冤枉了年将军!”临夏正色道,好像抱着什么决心一样。 
“马尔泰?琦筝!”雍正龙颜大怒,冲到临夏面前,一把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你闹够了没有?你想清楚了,这是死罪!” 
临夏被这尽在眼前的怒颜吓到了,眼圈很快就红了,可是话还要说,事还要做,“微臣说的,句句都是属实,没有半句假话。若是有欺骗皇上的地方,微臣不得好死!请皇上饶了年将军!” 
“马尔泰?琦筝……”雍正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满眼都是怒火。 
临夏盯着他的怒颜,冷讽道:“皇上,微臣叫博硕,并非马尔泰?琦筝,马尔泰?琦筝已经死了。” 
雍正差点被她的一句话气背过去,他用力地把她推到在地,大步走到御案边,拿出一张纸,奋笔疾书:“你要告老还乡,朕成全你。”说完,雍正把那一纸文书甩到临夏面前,“滚,马上滚!” 
“谢主隆恩。”临夏咬牙对雍正磕了个响头,抓起地上的文书,快速地出去了。 
一边跑,一边卸妆。刚跑到长春宫门口,临夏两脚一软,伸手扶住了门框,可还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娘娘……娘娘……太医……太医……” 
长春宫里再次乱了起来。 
                  贵妃(五)
年羹尧调职后,内外官员更加看清形势,纷纷揭发其罪状。雍正以俯从群臣所请为名,尽削年羹尧的官职。事情已经演变到这种地步,临夏知道她不管再怎么做,都挽回不了了,她也不想再去挽回什么了,一切都会按照历史的轨迹运行,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抱着四四,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这算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吧,一个名字罢了。 
一个青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临夏抬起头,迎上一双浓黑有神的双眸,不禁愣了一下。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皇子的服饰。长得十分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霸气,那张脸长得有几分像雍正。临夏冲他淡淡地笑了:“你是谁?怎么会在本宫这里?” 
那少年见临夏已经认不出来他,神色黯然,微微地笑了:“年额娘,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弘历啊。” 
“弘历……”临夏想起来了,笑得温柔起来,“本宫有五年没有见过你了,认不出来你了。不要在门口站着,进来坐吧。” 
“是。”弘历笑着走了进来,在临夏身边坐了下来。 
“五年没见,你长高了,也长英俊了,年额娘都认不出来你了。”临夏笑道,“这些年本宫一直住在长春宫,没怎么出去走动,也不知你额娘怎么样了。” 
“额娘身体很好,谢年额娘挂念。五年过去了,弘历长大了,额娘也老了,可是年额娘还和五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临夏轻声笑了起来,“嘴巴倒很甜。你皇阿玛已经为你许了一门亲事,可是?” 
“是,她叫富察?柟璃。” 
“有时间把她带来给年额娘看看,反正本宫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 
“是,明个儿,弘历就把她带来给额娘看。” 
次日,弘历真把柟璃带了过来给临夏看。当时临夏正在院子里弹琴,很久以前雍正还是皇子的时候,雍正要教她弹琴,却想不到她已经回弹,只是忘了而已。现在,弹琴的只有她自己,而教她弹琴的人已经去教另一个人了。 
临夏弹得还是那首《身影》,只是唱歌的心情和那时已经大不相同。 
弘历牵着柟璃站在门口,听她唱歌,神色复杂起来。在他眼里,临夏仿佛就是一个传说,宫里关于她的说法很多,大多数说她是个妖女,十几年过去了,雍亲王府的宫女太监都老了,而她一直保持着十六岁的样子,一直没变过。 
“娘额娘!”弘历含笑轻声唤道。 
临夏抬起头朝他看来,眼里的阴郁一扫而光,冲她温柔地笑了起来,配着她那一身的纯白色汉服,就像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临夏的目光被弘历身边的粉裳少女吸引,“她就是你昨个儿说的富察?柟璃?” 
“嗯。”弘历拉着柟璃来到临夏面前,笑着对柟璃说:“她是年额娘,皇阿玛的贵妃。” 
“柟璃见过贵妃娘娘!”柟璃笑着给临夏行了个礼。 
临夏马上伸手把她托儿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走下吧。” 
柟璃受宠若惊,心里马上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不得宠的唯一的贵妃。弘历把她牵着,在临夏身边坐了下来。临夏看着这小两口儿,对弘历说道:“弘历,柟璃是个好女孩,将来不要负了她。” 
“是,弘历一定不会负柟璃。”弘历握紧了柟璃的手。 
柟璃的脸马山红了,娇羞着不敢看弘历,嘴角微微含笑。 
离开长长春宫后,弘历牵着柟璃慢慢地往回走。柟璃好奇地问道:“四阿哥,贵妃娘娘多少岁了?” 
“三十出头,我也不是很清楚。皇额娘说我还没出世,皇阿玛就和年额娘认识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皇阿玛直到我三岁那年才娶她。年额娘是最后一个进府的,可是皇阿玛登记后,她做了贵妃,而额娘只被封为禧妃。”弘历带着困惑说道。 
柟璃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只要她和弘历在一起就够了。 
弘历成了长春宫的常客,每日都要往这里跑一趟,有时还把弘昼和柟璃往这里带,风雨无阻。临夏也不嫌他打扰了他,从书架上拿出《资治通鉴》丢到他面前,笑道:“你要是真的无事可做,就坐下来,安安静静地把这本书看完。”说完,就捧着一本书歪到了贵妃椅上,不再理会他。 
弘历看了一眼手里的书,又看了看她,微微地笑了,坐到书桌边,打开书来看。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弘历看得眼睛有些发胀,他抬起头望了望窗外,原来快要下雨了。转眸再去看贵妃榻上的女子,她捧着书睡着了,那是一张十六岁少女的睡颜,很恬静。弘历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黯淡下来。 
一阵凉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弘历马上去将窗户关了起来,然后拿了一条毯子,走到临夏身边,轻轻把她手里的书抽出来,把毯子盖到她的身上。 
弘历看着像婴儿一样的临夏,淡淡地笑了起来。再去看手里的书,愣住了,书得封面上赫然写着“金瓶梅”三个大字,原来临夏看得是这书。弘历的脸色不正常起来,神色也复杂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宫女的敬声:“王爷吉祥。” 
弘历闻声,扭头去看,只见自家的十三皇叔走了进来。他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扣,便向十三爷行礼:“弘历见过十三皇叔,十三皇叔吉祥。” 
十三爷看到弘历在这里,温和地笑了起来:“原来弘历也在这里,四哥正在找你,你却躲到这里来了。” 
“皇阿玛找我?”弘历愣道。 
“皇上在养心殿。” 
“那弘历告退了,待会年额娘醒来,您代弘历赔罪。”微微瞥了一眼临夏。 
“嗯,赶快去吧,不要让皇上等久了。” 
弘历慢慢退了出去,出了门时,他疑惑地皱起了眉,忍不住回了头,却看到自家皇叔把皇阿玛的女人抱到了床上,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怒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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