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禛记

62 和悦的淡定


“什么,弘历听到了我们的秘密?”胤禛已经痊愈了,今天早上他硬撑着要去上朝,现在只有我和映瑶在房里说话。
    “夫人,怎么办?他听到了这些,会不会和她额娘说啊?”
    “先别急,弘历毕竟和弘昼不一样。虽然两个孩子差不多大,可是弘历懂事很多,更何况他听到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下人在场。”
    “嗯,也对了。弘历这孩子像极了他额娘,月苓妹妹是个规矩懂事的人,她教出来的孩子定不会太差。我在想,月苓妹妹就算真的相信这件事,她也不会说出去的。毕竟,在王府里的规矩,已经让她习惯了。”
    胤禛对府里的规矩很严,他断然不允许府中的人乱嚼舌根。月苓能在府里生存十几年,自己的儿子还得蒙圣恩而进宫学习,她在府里的地位已经提升了不少。
    “你能这么想就行了,你记住,我们还有两个最大的靠山是不是?”
    “夫人,你说的是皇上和四爷?”
    “当然了,我从康熙三十九年开始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可是已经多活了十几年。这么多年的经历,到现在依然历历在目。太子、胤祄、香儿、善茹他们和我都一样,在皇上的庇佑下活过来了。其实弘昼是我孩子这件事,如果和以前的事情相比,也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皇上底下的人,哪个不是看着他的脸色过活,他们也许巴不得皇上明天就翻脸不认人,把我们这些该死之人尽早解决。”
    映瑶认为我说得很有理,于是就笑说:“夫人,难怪四爷会对你始终如一,你的心思如此细腻,肯定赛得过他其余的妻妾。”
    “我不是希望和她们相比,我只是想守着我的小生活,好好待在他身边而已。”
    “夫人,就是因为你真的不爱争,皇上才能让你安心待在四爷身边。”
    “你倒是伶牙俐齿的,这些年学得油腔滑调。”我打趣她说。
    “映瑶,映瑶也是对着夫人,才说得出口。”
    我居然无意间又挑起了尴尬,好不容易培养好的默契,竟在这一刻显得消散些许……
    “呃,夫人,弘昼说想吃我做的杏仁糕,我先去做。”
    “好。”
    映瑶走了出去,我的脸不免有些热。拿着帕子擦擦脸,抬眼就看到了钮祜禄·月苓。
    “你是耿姐姐的侍女吗?”月苓没见过我本人,或者弘历已经告诉她我的身份了,现在她只是在试探我。
    “是的,我们家主子到厨房里做糕点给五阿哥。格格是来看望我们主子吧,请进来坐坐。”我还是她行了个礼,不管她是装做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这戏份还是要交足的。
    “你的手帕很精致。今年新年的时候,耿姐姐也给我绣了一条,和你手上那一条一模一样。”
    一定是那天弘历给胤禛请安的时候,临走之前看到我手里握住的。
    “月格格今儿个过来,应该不只是来看看耿格格的。”我索性挑开来说。
    “你竟然这么早就开口了,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直演下去。”月苓看着我笑了。
    “你才是弘昼阿哥的额娘,对吧?”
    “既然格格已经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
    “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难怪他……”
    他说的是胤禛吗,我看着她脸上的尴尬之色,便随口说:“格格特地来找我,应该不会只问我一个问题。不如今天有什么话就坦白说出来,要是郁结在心里,只会难受。”
    她又看了一眼,说:“我原是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哪些地方能吸引爷,可今天看见了,我终于明白了。”
    我好奇地问:“格格认为是什么?”
    “是淡定。”
    原来是这两个字?连我自己在这十多年来都没有仔细思考过。
    “在这府里,最冷静的是福晋,可她的冷静与你的淡定不同。因为她是必须这么做,而且也习惯了这么做,重点是她原来并非如此。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想福晋也是在岁月里练就了一身的冷静和从容。可是你,我看得出来你本来就很看透这一切,你似乎不介意我们这些女人围绕着爷的身边,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能忍下来?”
    她居然就这么掏心掏肺地和我说这么有深度的话。我被她的坦诚和勇敢所感动,我微微一笑说:“月格格抬举我了,我也是女人,我又怎么能忍呢?我当然希望他只留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和他的处境不一样,他是皇子,背负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女人能理解的。我能做的除了待在他身边偶尔劝劝他放宽心,偶尔也出些小意见,我还能做什么?难道每天都霸着他,不让他的人回府,就能让他心甘情愿留下吗?既然大吵大闹行不通,我何苦要这么做?”
    “可你就是因为这么做了,就真正抓住他的心了,就算他没有丢开这个家,就算他的人也经常在府里,可他的心都在你那里。”
    “格格……”
    “你别见怪,我只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爷对每个妻妾都很公平,只要是在家的日子,定会按着顺序到每个人的房里留宿,我其实也习惯了。”
    我懂她的心在想什么,自己丈夫的心长期被一个人霸占着,她当然也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吸引之处了。
    我说:“月格格,我看弘历阿哥是个好孩子,你有了他,定是安心了不少。”
    “你说得对,我有弘历就够了,这是爷唯一给我的。”
    她站起来准备走了,我最后说了一句:“格格,今天的话……”
    “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和弘昼阿哥的关系说出去,你别忘了,我也是爱着爷的,我不可能替他找麻烦。但是,也请你别把我和你今天说的话告诉爷。”
    “好,这是我们的秘密。”
    晚上,胤禛坐到我的身边,然后就搂过我的身子,深深闻着我的发间说:“今天这头发的味道真好,我都不想放开了。”
    “是吗?我刚刚也沐浴了,映瑶还帮我换了另一种花瓣。”
    他似乎很久不见我这么主动,于是就把我放在他腿上,顺着我的身子往前靠了靠。盘扣被撩开了几个,他闻着就觉得清香扑鼻,声音有点沙哑地说:“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又沐浴又洗头的,是太想我了吗?昨晚没有喂饱你?”
    想起昨晚他给我说那些不要脸的床第情话,我就无言以对。
    “讨厌,你到底是想继续还是想停下来?要是想停下来,我倒是可以……”
    “唔……”深深被他吻住,我已经来不及说下去,继而就是被他抱起往床榻走去。
    良久……
    拿着帕子伸向他的额间替他擦擦汗,他抓住了我的双肩,伴随着一下下的撞击声,他开口说:“嗯……悦儿,再忍忍。”
    我埋在他胸前,说:“好。”
    两个人都累得瘫在了床上,他还没完全退出,只是吻过我的发际,说:“今天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很少看你这样。”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比很多人都幸福。”
    我想起府里其他的女人,尤其是月苓。她其实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些年被所有古代女人的规矩训练得和嫡福晋一样安分守己、从容冷静……
    不过,这都是表面上的。她们要这么活着,真累。
    原来,我是这么的幸福,毕竟,我还能做我自己。
    “傻瓜,你虽然幸福,可也失去了很多别人应该有的。”他看着我说。
    “你才傻呢,我要是计较名份这种东西,还能活到现在?还会为你生孩子?还会在你病的时候不顾颜面地踏进雍亲王府?还会……”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我的悦儿不仅最美,还是最能帮我的。”
    “我帮你什么了?”
    “你总是在我最想放弃的时候,能给我力量。我每次遇到烦心的事情回到庄子上,要不是你足够冷静,我想我可能连庄子也铲平了。这十几年,要不是因为有你,我还会坚持下去吗?”
    我突然发现他眼后的皱纹多了,他已经三十九岁了,在朝里经历过的考验让他的身心都受到了不少压力。
    “哈哈,七爷和十三爷要是听到这些,肯定要吃醋了。”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贴到我耳际说:“他们吃醋也不会是因为我重视你多于他们,而是嫉妒我有一个这么美好的你身边。”
    感觉到在我那水嫩之中一直休息着的昂扬在向我叫嚣着,他的眼变得更加魅惑。
    我吻过他,舌尖从他耳廓中离开,说:“这次我来好了。”
    我的亲吻逐步向下,碰触到刚刚向我施以压力的昂扬,我还是颇具耐心地吻了上去,这样某人很满意地□□出声。
    “嗯……悦儿,你这辈子就别想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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