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爱情

第36章


停了一下又怕苏察哈尔璨穷追猛打便话题一转,指着我说:“昨天这小子还被赶出家门了呢。”末了还怕苏察哈尔璨不信又补上一句“不信你问他。”
  “真被赶出来了?”苏察哈尔璨一脸的同情。
  “只是吵架而已。”怕他们再问我将矛头再次对准小跑“你有这种觉悟就对了,最好一辈子别结婚,结了婚以后就像,就像……”我憋了半天总算憋出一句“沙漠里的鱼”
  看来小跑对我这条沙漠里的鱼很感兴趣,忙问“什么意思?”
  “婚姻之中没爱情嘛!”
  “解释不通嘛!”看来我是高估了小跑的智商,不得不向他解释“恋爱的时候爱情这东西会让人,觉得自己就像海里的鱼,如果离开对方就会死去。结了婚沧海就变桑田了,爱情就渐渐的消失在生活的琐碎里了,桑田跟着就变成沙漠了。所以就成为沙漠里的鱼。”
  “别听小黑瞎说,结婚没他说的那么极端,他只是太注重自己的感觉了,把一切都想的那么美好,其实生活本来就是平淡的像座沙漠。他与诗语的爱情可以称得上像大海般的波澜壮阔,可惜激情是无法在平淡中延续的,就像沙漠里不可能有大海一样。”苏察哈尔璨深怕小跑受了我的鼓惑,忙提出了反对意见。
  其实对于苏察哈尔璨的话我是赞同的,但不甘于顺从的我还是嘴硬的说:“那至少沙漠里还有绿洲。”
  “绿洲?那都是一时的,是海市蜃楼。沙漠的地理环境限制了它不可能有永恒的绿洲,就像时间限制了人们不可能有永恒的幸福一样,幸福对于人来说只是一瞬间的感动。”停了一下他又开导我说:“凡事都有个适应过程,不要太强求,偶尔委屈一下自己也没什么,这就叫进化。刚开始我也感觉自己像沙漠里的鱼,现在我把鳍化做了足,沙漠里也有生物。”说到这他猛的抓起身前的半杯啤酒仰起头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将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说:“就是我,老子就是沙漠里的四脚蛇。”一脸悲壮,显得豪气万千。说实话,我是有点被他震撼了。可小跑不买他的帐,猛的转过头去像洒水车般将嘴里的酒喷的满地都是。
  “我也想去适应沙漠的气候,可纵使变成四脚蛇也是不够的,除非我可以变成沙漠里的一粒沙,不看,不想,也不问,但我不能。其实昨天……”酒一杯杯的下肚,人渐渐飘了起来。酒精真是可怕的东西,我本想隐瞒昨天我与诗语的不快,此刻却朦朦胧胧的失去了这个意识。
  苏察哈尔璨不以为然的说:“事情又不是真的发生了,那只是你的推测罢了,你就不能大方一点?”
  啤酒的缺点开始暴露出来,我松开皮带,松弛着发涨的肚皮。我冷笑一声说:“不是推测,是经验。我清楚的知道如果诗语不换环境的话,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叫我怎么能大方起来?难道要我大方到在他们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带着诚恳的笑容告诉他避孕套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吗?”
  小跑拿走我面前的酒杯说:“你喝多了。”
  我笑着说:“没有,如果喝多了我就不会让你把酒杯拿走了。”
  小跑露出一丝苦笑说:“我今天本来想吃完饭去送小燕一束玫瑰,用来庆祝我们相识一周年,给她一个惊喜。可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你们给我的刺激太大了。”
  我忽然笑起来,很坏的那种笑。小跑问我笑什么,我说:“这就把你给刺激到了,你想知道什么才叫刺激吗?”
  “什么?”小跑踩进了我的圈套。
  “在你想给小燕惊喜的时候,她忽然给你了一个惊讶,然后她向你解释说你所看到的事情,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苏察哈尔璨忙不失时机的补上一句“我们只是纯友谊。”小跑这回连苦笑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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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二 战争
    四十二    战争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下来,从餐馆出来的时候天上满是黑呀呀的乌云,没有一丝风,闷热而压抑。大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大大小小的车辆呼啸而过,灰尘在我的诅咒中舞着。苏察哈尔璨急切的跑过大街,奔进医院,连再见都忘了说。小跑挡了辆出租车叫我上去,我摇了摇手拒绝了。
  “随时都会下雨的。”
  “我知道,但我想走走,而且说不定我回家之后雨才会下下来。”
  “你赶紧上车吧!”小跑不耐烦起来。
  “我想和老天赌一把。”
  “下贱”小跑报了一箭之仇后,“啪”的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他们走后我才拿出手机仔细确认了一下,这电话从昨天到现在确实不曾响起过。心里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是诗语将这当做对我的惩罚,还是根本就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又或者是我将她推离了我的怀抱。天越来越阴,闷热使我烦躁的想骂街。
  我的赌运一向很差,这次也不例外,雨终于下下来了,老天赢了。身上很快就湿透了,心情竟轻松了一些,毕竟有句话叫“赌场失意,情场得意”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熊猫”听见我的响动兴高采烈的扑了出来,我刚摸了一下它的头,它便撒娇着翻过来四脚朝天的等着我给它抓痒。我不再理会它,进了浴室我将打火机和钱包之类的东西取出来放在台子上,“熊猫”看到我打开水管向浴缸里放水,一向讨厌洗澡的它悻悻的走掉了。香烟的在外包装的掩护下,并没有湿,我将它们一枝枝的取出也放在台子上,湿衣随手扔在了卫生间里。躺在浴缸温热的水里全身放松下来,点上一枝烟。从没有这样舒服过,昨晚睡的不好,我在脑袋下垫了条毛巾,借着困意在浴缸里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熊猫”的低吠撩拨着我的意识,钥匙开门的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了。我知道诗语回来了,但从“熊猫”的低吠看来她并不是一个人。果然传来诗语的声音“熊猫别叫,这是客人。老公,我回来了”声音甜美的如同往日,看来昨晚的争吵并没影响她。可我的意识并没有回到我的身体,我并没有回答她,独自与沉重的眼皮斗争着。我终于睁开了眼,在我刚要开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诗语说“进来坐会儿,外面那么大的雨,等雨停了再走吧!”接着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进来吧。”
  “你老公不在啊!等他回来别误会了。”
  “不会的,进来吧。”
  门关上了,脚步声消失在客厅里。我的心在下沉,多么熟悉的对白,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用过它,这些话的好处就是先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正人君子,如果对方的丈夫有所指责,妻子定会站到说话者的这一边,而且还可以在和谐的夫妻中制造一些矛盾,以便自己趁虚而入。我苦笑着闭上睁开的眼睛,上天真是厉害,他将我以前的所作所为通过另一个人实施在我妻子的身上。我苦苦的思索着对策,以诗语的单纯来看,别人稍有过分的举动都会被她当作是开玩笑,如果我保持沉默,我则心有不甘。如果我一语道破,毕会引起诗语的不快。最终我发现此题无解。惟有愤愤的恨自己当初养狗的时候应该挑一条性情凶猛的恶狗。
  我静静的躺着,诗语与那个男人的对话不断传来。“我去给你拿条毛巾擦一下。”
  “你丈夫也真是的,平日老听你说他怎么好,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向我打电话哭诉,我还真不知道他那么小气。”
  “给你毛巾。其实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可得当心,说不定他在外面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不会吧!”诗语嘴上虽说不会,但她话语间流露出了犹豫。想必那个人也听出来了。果然他说“我比你了解男人,因为我是男人。”而且说完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上一块大金砖“我可不会那样。”我急忙穿上浴衣,让那个家伙知道我的存在,不敢造次。我轻轻的打开浴室的门蹑手蹑脚的走着,鬼知道我的动作为什么要放的那么轻,像个贼。
  “你拿着毛巾干什么呢?头发还是湿的,这样会感冒的。”
  “你帮我擦好不好。”那个男人的口气像个无赖。
  我刚走到走廊又听到那个男的说:“诗语,你的胸部真的很漂亮。”怒火在我心底猛的一下窜了上来。诗语没有说话估计正在对他的轻薄报以妩媚的嫣然一笑。我强忍着没有发作,依然保持着蹑手蹑脚,依然像个贼。
  “你们男人就是对这感兴趣,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你们女人怎么会知道呢?这感觉就是很好啊!来,让我抓一把。”
  我气极了,猛的冲进房间。那个男人头上盖着毛巾,双手做爪状向前伸着,诗语背对着我咯咯的笑着,躲闪着。对于我的突然出现,那个男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像行刑前的死囚,这惊恐只是一闪而过,镇静很快回到了他的脸上。诗语听到声响也吓了一跳,回过头当看到是我后笑容再次展开说:“你刚才在哪里,怎么像个贼似的突然出来,吓了我一跳。”
  “在我之前这屋里已经有一个贼了,你怎么不怕呢?”我的牙已快咬碎了,声音也冷的足以让空气结冰,但脸上还是展露着一丝笑容,虽然笑的很冷。
  “什么贼?”诗语脸上一片迷茫,那个男的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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