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手札系列

第57章


  “诶……了生堂,听起来好象黑社会。”鼻音很重,听起来就像睡意浓浓。刑门?那就是说不用她去动手了吧。
  莫非瞪着她的脑袋瓜良久,才道:“差不多是,不过是家族内部的。”
  “哦,你不用跟我解释的,莫家跟我没关系。”了解这些不是她的工作,那是该米洛自己处理的事,她只是想知道那个人渣会受的惩罚到什么程度,既然是送到很黑的地方,那应该付出代价了吧。
  没关系?!心头一痛。莫非搬起她的脸,眼对眼,厉声道:“你嫁给我了。”
  瞌睡被扰,脸被捏得很疼,古澜梵十分不爽,瞪回去,“我有说不是吗?不然你会好好地躺在我身边。”不是的话她早一脚踹下床。“我嫁了七年了,你翻什么旧帐。”
  看着莫非像被攻个措手不及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她又哼了一声:“不要告诉我你很想和莫家有关系!”
  诡异的神情在莫非面上飞掠而过,他凝视着怀中和他对视丝毫不怯懦的人,心中忽生一股强有力的感情跌宕,震荡了他整个神经。慢慢的,喜悦在滋生,如雨后春笋,从黑厚的腐败泥土中冒出青白的嫩尖,一只一只,最后,旺盛地挤去了所有的暗色。
  他从来不希望有人会了解他,他憎恨被人看透,那对于他来说太危险。
  遇见了她,偶然间唯一的美好抓住,原来自己还有正常的感觉,她就像一个奇异的救赎。
  七年,他也只是想看着她,抱着她,从来也没有奢求过,她会主动走进他的心,他终究害怕被伤害,恐惧着,固执地防备着。
  是他偷偷地缠上了她,不想惊动了敏感的她,所以不动声色小心翼翼地将她包覆,密密绵绵的,让她呼吸,却不让她离去。可是,她居然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就这样简单地碰到他深深隐藏的东西,触到了他的心脉,紧紧地缠住,又或者是他不愿意放开这突如的触碰。 
  没有想象中被看穿的惧怕,就像从来不敢奢望的美好一下来到眼前,原来,她没有漠视他,在他看她的同时她也在看他。
  她看似性格好处,实际是个冷情冷性的人,几乎可以随时放弃一切,包括她自己。可是今天却破天荒地介绍她的“最资深”的朋友给他认识,对两人的婚姻直认不讳,把自己精心的收藏展示给他,嘴里说着自己如何大方地花他的钱,就像在说她用的是丈夫的钱,本就该这样。
  她今晚做的、说的仿佛是在向他坦诚什么,如同一天之内放下了长久的抗拒,融洽得就似他们过去从未有过那份他无论如何也拉不近的距离。
  好不真实,却让他窃喜得心脏要炸裂般涨痛,痛得让他清醒,告诉自己不是在做梦。
  “澜——”柔柔的,低低的轻唤。
  看着冰冷的双瞳中纷乱杂绪,最后沉淀成一片柔和,古澜梵突然别扭得要命,眼睛四处乱瞟,又清嗓子又干咳,闪躲了半天再对上那双眼,还是让人溺毙的柔。
  好不习惯。固体冰川突然液化冲得她没处躲藏,淹没其中。她的温柔都是有预谋的,自然抒发的可能性几近于零。
  人家打柔情牌,不能回击的她只能技拙地来招转移焦点。
  “那个,我……你就打算这样干下去?你不是讨厌莫家吗?”
  莫非瞅着怀里的女人欲盖弥彰地扯过她的长发盖住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羞涩,心又软上几分,即使话题不让人愉快,可他一点反感的情绪都没有,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处处受制于人,心里多了个人,再看回去,已是没有感觉。“原本是想挣到了这位子后毁了莫家的,可娶了你后,发现自己老婆很会花钱,怕养不活你,只好留下来继续掏莫家的钱给你用。”
  “不想毁了?”
  “太费功夫了,我不想把精力花在上面,再说现在没那么无聊,找到事做了。”
  “什么事?”
  亲亲她的额,轻笑道:“就是我现在在做的事,好好抱着你。”
  不语,再拉过几缕头发把脸颊遮严实。
  修长的食指屈起,刮刮女人变得粉红的纤细脖颈,“你害羞啊?”
  古澜梵生怒,他干嘛要说穿,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当作没看到才对?太不体贴了!
  一拳击向莫非的小腹,“你眼花了!”
  挡下偷袭的手,莫非不依不饶,非逼人承认不可,“可你脖子都红了。”
  “那是热的,走开,走开,抱在一块热都热死了。”这男人是在撒娇吗?!嫌弃地用脚踹搂着她的人,虽然在一分钟前她还把他当可以帮助睡眠的好闻又好抱的工学人形睡枕,可会说话的抱枕就不招人爱了,尤其是当他说的话让她不自在的时候。
  长年奔波锻炼出来的美腿自投落网,被他轻松地夹在腿间,惊觉对方意图不轨想撤退时,已为时已晚。大掌滑进了她的紫蓝色丝质睡裙,裙摆本就只及大腿中部,立刻,俏臀沦陷,灵活的指头一勾,那片小内裤抵抗时间不到两秒就可耻地离守跑到她的脚踝处挂着,都怪她最近喜欢闷骚内衣,这种清凉型防御系数根本为负。
  紧跟着,私密处被袭,微凉的压迫感进入她的体内。
  她的敏感带很少,这男人一上阵就老练地先下手为强,攻击她的薄弱地带。每次先挑起她的欲火,他才慢条斯理地享受她的全部。
  轻哼一声,咬牙坚持,“你在干什么?”
  “让你脸红。”她意志好象很坚定,手指进犯更频繁。
  “你这招没用!”脚趾痉挛地卷起,全身甭紧,可她依旧很清醒。为了在混形色酒吧保全自己,她当年特意训练自己的意志力,抵抗情欲,一般的迷药、春药她都可以应付过去,她拒绝相信他的手段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恩……照、照、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你在念什么?”手上动作加快,有一下没一下添吻上她的圆润的耳垂,这是她的弱点之一。
  憋红了脸,把呻吟闷在喉咙里,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清……清心咒。”
  莫非好气又好笑,将她的腰抬起,探得更深。
  “直接说你很享受不好吗?”
  “哼……我、我……性、性冷感……”她可是友人皆知的——男人丛中过,拐来做兄弟。她玩得再没分寸,也没再让人碰过,现在想到多多崽她都觉得自己出锤。只要混一起的时间稍微长一点,男性朋友都只把她当个人而已。
  怀里的娇躯抖然抽搐,颤抖。莫非粗喘几声,抬起手伸到眼神有些涣散的古澜梵面前,分开手指,透明的黏液在指间丝连,看上去万分淫秽,色情无比。轻嘲道:“那这是什么?”
  古澜梵狠瞪他一眼,坚决不承认她被他的手指给弄上了高潮,并上他的手指,再分开,满手的爱液在指间连成膜,奸笑一声,“你的手蹼,两栖人。”说完,自己觉得好笑,又不好意思,自己把红烫的脸埋在枕头里咯咯笑个不停。
  突然巨大的赤热滑进濡湿的甬道,她闷哼一声,虽然已经有过一次高潮,但体型的差异还是让她的嫩壁感受到不适的压迫。
  “没情趣的家伙。”重重咬了下她的肩,留下齿印。
  “……恩……我说错了,你应该是……两栖狗。”
  还分心!看来他还不够努力,诱导的方式只会让她更加灵牙利齿。
  “啊——”娇呼一声,身子被搂起,成了趴跪的姿势,猛烈的撞击使她向前倾身,偏偏亵玩她上身和紧扣住她细腰的大手让他每一下都进到最深处,十指牢牢地抓紧了床单,大脑早及失去思考功能,不自觉的吟哦中带着点哭音。
  情欲绝对是腐蚀人心的好方法。
  尤其施行者是个优质品的时候。
  她该不会是因为和他发生了关系才和他纠缠不清的吧。难道她有处女情结,不,不可能!她只是将就着有了一个,就懒得再换而已。
  “在想什么?”两番肢体纠缠,冲洗去身上的粘液,不愿意再睡那凌乱加淫乱的床,她央着换个房间,好在两人的卧房是相连的,只是两张床都睡过,其中一只明显有暧昧痕迹,明天来打扫的佣人该怀疑主人有外遇了。
  古澜梵咧嘴一笑,“想你果然是犬类。”
  “为什么?”
  “喜欢骑在人家身上交配,嘿嘿。”
  捏她的腰一把,没多大效果,也许是因为她是个硬心肠的缘故,她一点不也怕痒。“很好笑?!被骑的人是你吧。”
  不怕被损,哼哼唧唧,“观察对象过程中使用的辅助工具不作考虑。”
  “鬼脑子!不知道你成天瞎想什么?!” 她的正经要么持久得和他吵得两败俱伤,要么维持不到三分钟就胡言乱语。“快睡吧,你明天不是要去医院吗?”
  “恩……你要去吗?”
  “……不,你一个人去吧。”
  “为什么?!”
  “明天再说,先睡觉。”粗鲁地一把搂紧她。
  古澜梵挣扎,“为什么?”
  “因为你一提米洛就会跟我吵架。”
  “哪有!”不满地坐起身抗议,“上次……”回忆,“再上次……”再回忆……好象的确是。
  老实地趴回去,拍拍给她做枕头的胳膊,躺好,闭眼。“晚安。”
  
  第二天,古澜梵醒来时,莫非已没了影。到厨房做了点清淡的糕点,拎着食盒去了医院。
  早上的太阳出奇的柔和,她在医院的碧绿庭院里慢悠悠地晃了一周,才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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