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降苍龙/皇家贱奴

第15章


  可是……你再推开他,便真是再有许多情谊,也会觉得厌烦罢?哪有人愿意为你一直付出!
  你便是一直仗着他的宠爱伤他,你好坏,你好坏!
  你一定是哄你的……到了西月,过个三年五载,又有谁会记得元遥是何人!
  
  元遥腹中一阵难受,“哇”的一声将腹中之物尽数呕出!!
  意辞自然惊醒,见元遥跪在地上,口中不住呕出秽物,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叫道:“来人!来人啊!!”
  马车外的月啻等人亦是听到了车内动静,匆忙进入一看,意辞正轻拍着元遥后背,而元遥正在一阵阵的呕着酸水,车内一片狼藉!
  
  烈卿不由的有些不安,但仍是镇定的命人将马车内清理干净,当下使臣便会意的命众人停下打尖。
  月啻抱着烈卿坐在树上,任着爱人拿小树枝不住往自己腰眼戳去。
  烈卿唧唧咕咕的说:“都怪你都怪你!这才第一天,小元儿就吐成这样,那往后半个月可怎么办?!”
  抽掉那不住捣乱的小枝,紧紧捉住爱人的手,月啻道:“你当真以为元遥只是因马车行驶不稳才吐成那样?”
  烈卿心中一惊,紧紧盯着月啻黑眸:“你是什么意思?”
  
  月啻啄了一下烈卿红唇,道:“那种证状,你就有过那么多次,我怎会认错!”
  烈卿怔了一怔,随即发狂道:“我要去杀了那王八蛋!!!”
  月啻连忙紧紧将烈卿困在怀中,哄道:“急什么,何必自己去找,且等他来送死便是!”
  一口咬住月啻胳膊,烈卿恨恨不语。
  
  元遥终日昏昏沉沉,一路不是睡,就是吃,再不就是大吐特吐,看得意辞胆颤心惊,不解元遥旅症为何如此严重。
  终在十三日后抵达西月皇宫……
  
  元遥恍惚投入久违的柔软之中,欢喜的抱着锦被香甜入梦而去。
  烈卿望着元遥深深叹了口气,又转身狠狠瞪了一眼月啻!
  月啻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
  
  元遥摸摸小腹,又揉了揉眼角,下意识的叫了声:“清流……”
  “这里可没有什么清流!”
  元遥侧身一看,便见意辞正坐在榻边气鼓鼓的看着自己。不解问道:“意辞,你怎么在这里?”
  意辞没好气的说:“那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一觉就睡了一天两夜,可真有你的!白折教人担了那么多心,哪知一醒还叫着那个混蛋的名字!”
  
  元遥小脸一红,不由自主的辩道:“他也是很好的……”
  意辞身躯一震,正要破口大骂,又看到元遥苍白的唇色,便忍下怒意递过一碗老参鸡汤,恶意道:“快喝!一滴都不许剩!”
  “啊?这么多?”元遥苦了一张一小脸。
  “多什么!再不喝完我就再去叫人熬了!”
  
  “月遥……”
  
  元遥正皱着小脸灌下了整整一碗鸡汤,却忽闻一人叫着那久远前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咳、不喜欢生子的,表追了……免得伤到大家的BLX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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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三十回 惊疑交集 ... 
 
 
  元遥正皱着小脸灌下了整整一碗鸡汤,却忽闻一人叫着那久远前的名字……
  那人身着暗红宽袍,上面绣着繁复华美的祥云金龙,能穿这样的一身服色的,只有当今西月国主——昭帝月炙。
  “月遥……”月炙又是一声轻唤,上次见他,还是三年前,四国聚首,月遥随在苍龙帝身后,可是却不能相认。
  当时,那双含着泪看着自己的杏眼,和应遥多像……若不是烈卿在身侧紧紧拽住自己的手,炙帝真恨不得不管那些俗事将月遥带回西月!
  
  意辞似乎已和月炙相认,叫了声“皇叔”后就拿着空碗出去了,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元遥怔怔的睁着双眸,想要说出的那些千言万语,此刻却堵在喉咙里半句也说不出……
  
  月炙剑眉微拧,眼中竟蒙上一层水意!
  有一点委屈……年幼时,元遥总是想不明白为何不能常常和父皇他们在一起,一家三口,不是应该快快乐乐的在一起生活的吗?为何,总是和爷爷住在灵山里,每日总要泡在难闻的药浴里,时常有个冰冰冷冷的白衣叔叔拿长长的针扎满他的全身……
  那时元遥不懂,后来那些在苍龙冷宫的日子,他想了很多很多的日夜,懂了什么,又像是仍然不懂……
  
  月炙上前将元遥紧紧搂住,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月遥……我的孩儿……”
  元遥呜咽的缩在父亲怀里,轻声啜泣……哽咽道:“父皇……”
  月炙身形一震,饶是铁石心肠,也不禁掉下一滴心酸泪。
  
  “老三你哭够没?还不带小元儿去看他爹?!”烈卿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倚着月啻闲闲道。
  月炙叫了声父亲、爹,便转对元遥道:“既醒了,就去看看你爹吧,这几天他精神倒好。”
  “爹爹现在可好?”元遥忧心问道。
  月炙答道:“这几年倒比原来好得多,就是仍然不大认人……”
  
  元遥坐着月炙的龙撵,月炙想和元遥亲近的说些什么,却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启口。毕竟已有十多年未曾像普通父子那般亲密过了,如今,倒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元遥,又何偿不是如此呢?
  
  夏意正浓,时辰虽不至晌午,日头却有些热了,可此时却有一人独坐在帝寝别苑的回廊下。
  那别苑很是奇怪,明明已是夏日,而那异常宽阔的回廊地面上,却铺了一层厚厚的兽皮!
  
  那男子,身着素白春衫,松松的在脑后绾着堕马髻,髻上斜斜插着一枝缠龙玉簪,眉宇清淡,容颜清秀并非绝色,飘渺仙姿却令凡人望而却步!
  
  昭帝月炙一见那人,坚毅冷硬的脸上瞬时染上柔色,静静的站着,就这样看着那人手里摆弄着什么。
  
  元遥站了一会儿,觉得后腰有些酸,便忍不住的拉拉月炙的衣袖。月炙这才回神,便温柔的唤了声:“应遥!”
  
  白应遥悠然回首,果然是月炙,便一手抛下手中物事,开心的冲月炙奔去!
  
  月炙长臂一揽,白应遥习惯的顺势坐在月炙粗壮的手臂上,揪着他的头发便吼:“王八蛋!我解不开、解不开!!”
  
  原来白应遥刚刚丢下的是一只作工极精巧的白玉九连环,月炙特地弄来让他解闷用的。
  
  此时元遥已是泪流满面,扑到白应遥身上便哭道:“爹爹!爹爹……”
  
  白应遥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小小少年在这儿,便想从月炙身上跳下来,而元遥却紧紧抱住白应遥,白应遥只好叫道:“你说你都有了身孕了,怎么还这样哭闹呢?你爹妈怎么也不管你?”
  
  元遥抬首,不明所以的看着月炙。
  月炙干咳一声,这事他自然是已经听父亲说过了,可是却还没告诉元遥,想是元遥自己也不的。
  
  心下十分恼恨,恨不得能将那还在苍龙的宰相抓过来凌迟!
  正在纠结着如何开口时,却听白应遥又揪着他的头发说道:“你看他气息有滞,面带润色,不自觉的扶着后腰,不是孕症又是什么?”
  
  元遥惊道:“爹爹你说什么呢!我是男儿啊!”
  
  白应遥撇嘴道:“男人怎么了?我还生过一个呢!”又觉得像是想起什么来了,复又问向月炙,“我当时生出个什么来着?”
  
  月炙又是一声干咳:“不就是你面前这位!”
  白应遥又揉了揉月炙的头发,足把这戴着九龙金冠的乌云揉成乱鸟窝后才罢手,吼道:“你当我傻的?我的肚子能装个这么大的娃娃?而且他还穿着鞋呢!”
  
  元遥看了看,白应遥一双白生生的脚丫居然是光着的!想来那些宽得不像话的回廊上铺着的那些兽皮,都是怕他硌着脚而预备着的。
  又想着白应遥的话,心中惊疑不定,本欲询向父皇,却见月炙只顾着哄他,只好向月炙他们道别,恍惚的离开了。
  而月炙只顾着白应遥,只是随便的应了声便罢了。
  
  元遥来时是坐着月炙的龙撵,现在却只是用两只小脚走着,一路上遇着不少侍卫宫妇,见着元遥身上服色,都莫不敢言。
  不知行了多久,元遥慢慢停了下来,这才发现两条腿已是酸疼无比,竟不像是自己的似了,双目忍不住掉一下一滴泪来,脑袋里乱轰轰的不知在想着什么,却一直无法冷静下来。
  
  爹爹说的什么?不对……爹爹从生我时便是神智不清了,现在说的什么,又怎能相信?可是……可是我却爹爹生的!难道我也……
  忽然觉得胸中一阵气闷恶心,忍了一下,却忍不住“哇”的一口将那些还未消化的鸡汤吐了个干净!
  腹中之物已全数呕尽,又一阵阵的往外呕酸水,鼻间发酸,眼泪掉得更凶了……
  
  却有一人轻轻抚着元遥后背,揉着他的后心。
  元遥觉得好多了,身子一软,便倒在身后之人的怀里,便回头叫了声:“爷爷……”
  烈卿擦去元遥脸上泪水,拿出一颗盐酸梅塞在元遥嘴里,便将他抱在怀里,问道:“你爹爹可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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