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降苍龙/皇家贱奴

第33章


白应遥道。
  
  “嗯!”元遥也笑了一声,“我总羡慕父皇孔武有力,日后我也能如父皇那般吗?”
  
  白应遥摸摸下巴,动作与白竹声如出一辙,戏谑道:“难道我生的不是姑娘吗?怎会像个粗汉子!”
  
  “爹爹!”元遥羞怒。
  
  父子又笑说了一阵,元遥忽然道:“爹爹,你今日真好……”
  
  白应遥一怔,久久红了眼眶,搂过元遥揽在怀里。元遥不解,却听白应遥道:“爹爹不好……居然糊涂了那么多年,害了你,害了你父皇,也害了自己。”
  
  “爹爹……”
  
  “都是爹爹的错……爹爹当时年轻,脾气又不好,不懂和你父皇好好相处,有了你的时候,明明欢喜的很,还是掘着脾气动了胎气,爹爹自己没有事,却害的元元受苦……可恨自己居然糊涂了二十年,没有尽到为父之责,亲自教养你,还害你受苦,皇子之尊却要对旁人自称奴才……一件件都是大罪……对元元的大罪……”
  
  元遥狠吸了鼻子,拼命压下眼泪,紧紧抱着白应遥呜咽道:“爹爹莫说这些,若没有爹爹便没有我,爹爹拼死生下我,是我反过来害了爹爹。爹爹是好了吗?以后都不会再糊涂了吗?”
  
  白应遥哭了一会儿,将元遥扶起,擦掉眼泪道:“爹爹方才还说男儿的眼泪不该轻贱,就自己先轻狂了。”
  
  元遥摇摇头,只是敬慕的看着他。
  
  掩下心绪,白应遥又道:“咱们好容易相聚,都不说这些颓败话了。爹爹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元遥眨眨眼,傻傻的问:“什么秘密?”
  
  执起元遥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白应遥柔声道:“元元要有小弟弟啦……”
  
  惊讶的睁大眼睛,元遥许久才明白过来,忙问:“爹爹是有了身孕了?”
  
  白应遥心间一酸,低头轻抚着自己小腹,慢慢说道:“我还没有让旁人知道,连你父皇也不知。我是刻意要让他来的。之前那二十年我活的浑浑噩噩,时好时坏,也不知是对你父皇的惩罚还是对我自己的惩罚,可是,我终是醒了。爹爹没有养好元元,该赔一个皇儿给他……”
  
  赔另一个给父皇?元遥急道:“那父皇一直不告诉吗?”
  
  白应遥吐了吐舌头,道:“急什么,这才一个月,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次爹爹可不像元元那时一样什么都不会啦!”
  
  元遥嘟着嘴巴道:“还是该告诉父皇,以前我不知道这些,可是自己……也那个了就懂了,忌讳很多,注意很多,就这般还老让清流念叨,若父皇不知道,有了麻烦怎么办?”
  
  “小老头儿,你不说就没有麻烦了!要是真说了才是麻烦,”白应遥扣了下元遥脑门,道,“你父皇要是知道了,一定要送我回西月,可我还想多陪你呢,还有意辞那边我也要去看的。”
  
  揉了揉脑门,元遥不再多说,心想爹爹自己心里肯定有数,只好接着问:“那爷爷奶奶可要来?”
  
  白应遥撇撇嘴道:“余清流太过分了,连他们的信都扣下来了吗?你爷爷说要去草原一趟,等你产期近了才能来。”
  
  元遥点点头,又问道:“你们到底在信里写了些什么,为什么余清流不让我瞧呢?”
  
  “嗯……你自己去问嘛!反正那件事可不许告诉你父皇。”
  
  元遥欲再问,却听帘外有人道——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白应遥霎时变了脸色,元遥缩了下脖子同情的看了眼爹爹。
  
  外面余清流面含古怪的帮月炙掀起帘子,月炙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直直的看着白应遥。
  
  白应遥先发制人,嗔道:“你们怎么偷听人说话!”
  
  元遥也道:“是啊,父皇……是我和爹爹说体己话呢……”
  
  月炙将白应遥从被窝里掏出来,穿戴好衣冠,又回头对元遥道:“月遥,我和你爹爹住在城中万春楼。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元遥不晓得万花楼是什么地方,一旁余清流却是知的,也明白月炙是说给他听的才是。
  
  见两位父亲要走,元遥想要起身,却自己坐不起来,只好说道:“爹爹留在元元这里不好吗?这么冷的天,天都要黑了……”
  
  月炙露齿一笑,抱起白应遥道:“月遥乖,是我要和你爹爹办点小事,你叫你家那位收拾好屋子即是。”
  
  白应遥虽然心里发虚,仍安慰元遥:“莫送我们了……咳,什么事儿咱们明日再说……”
  
  一直被父子三人忽视到底的余清流终是掐准了时机为元遥掩好被角,又对他们二人道:“我替元遥送两位岳父罢。”
  
  到了外面,白应遥就向余清流问道:“你可能替意辞传话?我们给苍龙皇帝传过好几次话了,可他总是不应,有没有风声是说意辞出了什么事?”
  
  余清流作了个辑,应了下来,道:“若有消息,清流自然要告诉爹爹的。”
  
  白应遥吃吃一笑:“你叫我爹爹可真是别扭,看你也不过小我十岁的模样……”
  
  月炙冷笑一声道:“还要拖拖拉拉到几时?我们二人的事自然有的是时间细说,可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也不是翁婿闲谈的好地方。”
  
  白应遥闷到了月炙怀里不抬头了。
  
  余清流颇觉尴尬,只好道罪,三人别过。
  
  等余清流回到元遥房里时,元遥已经呼呼睡上了。
  
  元遥本就愈渐嗜睡,余清流也不怕他晚上会不着,只是帮他掩了被角,添换了回香。
  
  想到元遥要多个小他二十岁的弟弟,面色又古怪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字还是很少…… 爬下睡觉…… 睡眠严重不足的俺又失眠症了……
49
49、第五十五回 莫要着急 ... 
 
 
  大年将至,按规矩命妇宗女们该向皇后朝拜问安才是,可宫里传出凤体染恙的消息,所以一并不接见,只在栖凤宫正殿跪了安。
  
  当然,意辞理当住的栖凤宫他是没有去过几回,要是一个人去说不准还会在里面迷路。
  
  他才十岁就被皇帝从冷宫景秋苑带到紫宸宫,而后莫明其妙的成了宝林,成了充容,成了意贵妃,成了皇后。
  
  月意辞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心神恍惚。他自己的身子,又怎会不知?
  
  其实他早有感觉了,易怒易嗔,怕寒嗜睡,腰坠无力,他幼时习医又看惯元遥景况,怎会不知这些?
  
  这几日皇帝对他小心翼翼,任他如何无理也不埋怨,比往日更是体贴入微。
  
  意辞咬唇,站起身来去勾书案高处的一只粗毫笔。
  
  “皇后!”皇帝进来便瞧见意辞踮着脚,整个身子都往前倾的模样,顿时一惊,连忙喝道,“别动!”
  
  急步过去扶住意辞,微怒道:“难道奴才都死了偏要你亲自拿东西?!踮着脚摔着怎么办!!”
  
  底下自然又是跪了一地的宫人,意辞狠蹙眉心,瘪着嘴角道:“怎么我就动不得了?”
  
  皇帝又怕又怒,又不敢将实言相告,西月那头又一直来催,心中哀恨不已。
  
  意辞见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哼了一声便别过头去接过鹦哥递来的粗毫笔。
  
  鹦哥虽年幼,但惯是聪慧狡猾的,偶尔做些“恃宠而骄”的事尤可逗着主子一乐,可这种时候却是不敢多言一句的。
  
  意辞书案上正铺着一纸字画,画是好画,峦峰起伏怪石林立不老劲松,只是尚无字配。
  
  执笔却无好字题,意辞歪头看了眼还在哀怨的皇帝,道:“过来帮我题副字。”
  
  皇帝收下心思问道:“何人何字?”
  
  意辞道:“自然是给元遥的,正月初一是他二十有一的寿辰。”
  
  听是给元遥的,皇帝心下便是不喜,无奈意辞之命,只好随口念道:“年华又去一春,明月常伴清风。如何?”
  
  意辞不解道:“前句似忧,后句我却不解了。”
  
  皇帝一笑,道:“年华怎好常青春?不过常理,怎会是忧。后句你细看,明月,月遥,清风,清流。意即为他们二人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意辞哼了一声,冷道:“姓月的可不止元遥一个,真不知你是有意糊弄还是天生并无文采。一样姓烈,我爷爷的诗字可比你强多了!”
  
  皇帝欲要辩解,却被意辞打断道:“元遥生辰,我爷爷和皇叔他们是定是必要来的,我可不管你后宫如何,我要去见他们!”
  
  皇帝急了,别人还好说,那个时糊涂时清醒的白皇后可是杏林圣手,不说摸脉,便是看上一眼就会得知意辞的事了罢。糟糕糟糕,当初看余清流差点被活剖的样子是很不错,可轮到了自己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意辞收起画,嘀咕道:“还是留着让爷爷题字,给你糟蹋了我可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晕啊晕啊,这一章还有半章没复制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