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青梅

第10章


  她颔首,留下一个感激的眼神,就与司徒澈出门了。
  大门被关上,司徒灏有些艰难的起身,拿走弟弟刚才在看的报纸,安静地默读。
  
  路上有点风,两旁的梧桐树飘落几片微微泛黄的叶子。紫涵踏上几片树叶,脚底发出“咔滋”的声响。她从来没有奢想过,有那么一天,她能和澈共步在浪漫的巴黎街道。尽管只是结伴行走,没有牵手,也没有触碰,她也心满意足。
  “你们的房东还蛮和善。”司徒澈双手枕在脑后,不时仰首看天空飞过的鸽子。
  “嗯。她挺照顾我们的。”她说起刚来时和房东闹的一个笑话。
  他一边听,一边注视她雀跃的侧脸,微微勾唇。
  那天去到大哥家才知道,原来紫涵和他并没有住在一起,而是分别住在楼上楼下的小套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实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是朋友,更似亲人。
  “紫涵。”他耐心地等她说完那个故事,“回去之后,你还打算去租这种小套间吗?”
  这个关乎民生的重大问题,把她难住了。一时之间,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听说S城现在的房价挺贵的……像这样的小套间得花多少钱呢?”她摩挲着下巴,盘算起来,“如果照我之前和何家欢的出版社签订的价钱,那么一个月就有……”她掰着指头心算,模样很认真。
  司徒澈被她这副样子逗乐了,却强忍笑意,按下她忙碌的双手,直视她诧异的容颜。“不用算了,你就来我们家住吧。我的房间挺大,可以挤下两个人……”
  “不,这怎么行。”没等他说完,她便连连摆手。她怎么可以让他们两兄弟挤一间,而自己独占一间呢。他这么说,应该是想方便她和灏吧。——他还是在误会自己和灏之间的关系。“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她不想再被他误会下去了,不管他会否接受自己。“我和灏……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所以,请你不要再为我们牵线了。”
  她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对上他的眼睛,却没在这双黑眸里发现一丁点儿诧异。
  ——反而闪过一丝笑意。
  “我知道。”司徒澈缓缓开口,“我知道大哥被你拒绝了,也知道你为什么拒绝他。”笑意一点一点地爬上他的嘴角,“但这和你来我们家住没有任何冲突。因为,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那个人,是我。”
  紫涵惊讶莫名,难以置信。她想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
  “你愿不愿意成全我?”大手的主人凝视着自己,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的胸腔一阵喧嚣,心跳声近在耳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等到澈走到自己面前,说他爱她。这等待的过程过于漫长,以至于她几乎要放弃。而如今,愿望成真,她却不敢相信。
  “紫涵,你还好吧?”她一直没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让他有点担心。
  她摇摇头,司徒澈心底咯噔一声。难道自己被拒绝了……还在这么想的当下,温香软玉已扑进他怀中。
  “紫涵……”这回,不知所措的人换成是他了。一时间,双手僵在半空。
  “我只是……”闷在他怀里的紫涵,瓮声瓮气地说,“只是太高兴了。”
  闻言,司徒澈宛如放下心头大石,收回手臂,轻轻一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这比较像小时候的你。”
  “那你喜欢哪一个?”知道他不喜欢她做淑女的紫涵,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而猛地抬头,却差点撞到他的下巴,“啊!不好意思!”
  “没事……”他摸摸有点疼的下巴,却因她的冒失而笑出声音。注视她替自己轻揉下巴的温柔模样,他不禁勾唇,“对现在的我而言,没有什么不同。”他摸摸她的脸颊,“我爱的人就是游紫涵,不管是淑女的你,还是假小子的你,都是你。以前的我没有正视自己的感情,让你等了那么久,对不起。”
  紫涵的眼眶泛红:“……这不能全怪你。要不是我只会逃避,而不坦白面对,我也……”喉咙有点哽咽,“不过幸好,最后还是让我等到了你。”
  凝视她笑中带泪的容颜,回想起他们擦肩而过的过往,司徒澈轻轻拥她入怀,语调低沉而深情:“现在的我们已不是年少无知、只懂嬉闹的青梅竹马了,我们……不会再因为那些误会而错过。”
  紫涵轻轻点头。
  以前,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徒惹一场伤心。但如今,我们在正确的时机相拥,将会一生幸福。
  
  数日后,重新回到S城的司徒兄弟和游紫涵,拉着行李走到小区大门。
  走在前头的紫涵遥望这万家灯火,想到自己终于重归故土,而那万家灯火中将会有一盏为自己亮起时,不禁有感而发,回头对他们说:“我们终于回家了!”
  和大哥相视一笑,司徒澈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朝她微微一笑:“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撒花~~解决了解决了~~
觉得如何~烂尾了吗?~~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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