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再婚难幸福

两个男人(2)


静寂的夜里,一盏孤灯,两个孤寂的男人,古代牧羊犬伏在林浩脚下,聆听心声。
    “宁龙的家境并不好,在林浩出生之前父亲就过世了,家里只有个寡居的多病老母,也正是因为经济窘迫,才会把襁褓中的小儿子送给他人。而悠悠不一样,她虽然是私生女,但在物质上从不匮乏,并且还有美好可期待的将来。”
    古牧听见“悠悠”,抬起头,深情眷念往林浩身上靠了靠。林浩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继续道:“宁龙开始学人做生意,却是做什么亏什么。最后,负债累累……,而且所有的钱都是属于悠悠的。当年的宁龙,自私的以为娶了水悠然,无微不至照顾她一辈子就是对她最好的方式,其实潜意识里,水悠然是宁龙的救命稻草。宁龙,先斩后奏、别有用意、其心可诛!”
    康子洋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不为这个故事,而是因为林浩眼神中痛彻心扉的深深悔意。虽然是轻描淡写的描述,但那个叫宁龙的男人,对水悠然的感情在康子洋的心中击起了强烈的震撼。
    “糊涂了吧!”林浩落寞的笑笑,对康子道揭开谜底:“我就是宁龙!水悠然当时认领回去的人是我弟弟,真正的林浩。那是场车祸后,重伤昏迷的我被当成林浩送往国外治疗,半年以后,我回去找悠悠,发现我们住的房子已经被夷为平地。当地人告诉我,那是一场意外的火灾,整栋楼里的人无一生还。我留给悠悠的,除了病重的老母亲,还有抵押的房屋、还有二十万的外债……”
    康子有些动容,接过林浩手上的劳力士,一款年代久远的女士古董表,表壳是新换过的,换下的碎片在锦盒里,康子洋定睛看去,“悠然,你永远是爸爸和妈妈的宝贝”,字迹斑驳,勉强可辨。
    “这是我后来唯一能从废墟里刨出来的东西!”,林浩静静的凝视康子洋,“我现在看见她,不是心疼,是痛心。只要她幸福,我什么都愿意……”
    “你比她幸福!”,康子洋起身朝外走去,没回头,“至少你还能有个表做念想。她,只有把名字改了,不让自己遗忘你……”
    康子洋跨进自己的雷克萨斯,心情起伏不定。让他震撼的不是这个故事本身,就如同水玲珑不愿意面对林若风的眼泪与林浩的歉疚一样,康子洋只能感慨水玲珑的遭遇造就她的奇情,那个叫宁龙的男人,这十年来的日子也饱受心灵的折磨。只是,在话里行间,康子洋不难推测那个叫宁龙的男人对水悠然用情至深,余情未了。与大多数离异的夫妇不一样,他们,或许,夫妻缘未尽。
    康子洋以空前的热情投入到了“悠然山房”的前期准备工作中。他开始积极联系银行、不再拒绝慕名而来的合作商,甚至不惜与凌薇逢场作戏……。夜深人静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躯把自己扔在床上,康子洋突然开始明白宁龙,明白他为什么当年要做铤而走险、背水一战,那是因为他在乎水悠然。甚至,康子洋有些理解林浩,在经历过失而复得的大悲大喜之后,把水悠然交给任何人,他都不会放心。
    水玲珑此时迈着轻盈的步伐游弋在各个旅游胜地。她的心灵和脚步一样轻盈。当最初的迷茫与困惑过去以后,她给林浩发了一条短信——我们都还活着,这比什么都好!
    一天在机场,飞机晚点。玲珑突然顿悟了自己在寻找什么。就如同航班时刻表一样,更多时候只是为了让候机的人知道晚点多久;水玲珑给康子洋划了一条不可逾越的感情红线,却更清晰的丈量出自己与他的距离。
    水玲珑笑笑,换了一张最早回家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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