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婚拉拉的自画像

第19章


真滴?偶也在这尕耷待着捏。
  冬娃:握手握手。Congratulations!咫尺天涯的悲剧就要结束了,呵呵。对了,你多大?
  夏娃:哼,还爱拽个洋文。看来,您不是一般的confident。我30。你呢?
  冬娃:比你大,38。哈哈。
  夏娃:那么老啊,向中妇致敬!
  冬娃:咳,别客气。另外那什么的,您也不是青年了吧好象。
  夏娃:这倒也是,嘿嘿。对了,你T?P?
  冬娃:这个嘛,经过多年的摸爬滚打,事实证明本人是一个纯T。
  夏娃:凹。不是铁蹄就好:)
  冬娃:那你呢?T?P?
  夏娃:不好意思地说,好象是个不分吧,不如您纯正。
  冬娃:不分啊,不错,便宜占尽,墙头草两边倒。
  夏娃:还成,偶一向是个谦虚的银。两边的风光也倒都领略了则些,客官。
  冬娃:哎呀,这一声客官把俺说滴那叫一个舒坦,筋都酥了。
  夏娃:嗨嗨。怎么说话呢这是。新中国成立都这么多年了,没那个织女啥的职业了啊,注意点哈。
  冬娃:嘿嘿,唐突美人,又给新社会抹黑,该打该打。
  夏娃:看在你认错态度诚恳的份儿上,免了吧,本姑娘度量一向还不算太小。对了,你身高、体重?先说我自己的尺寸163/50。
  冬娃:呵呵,喜欢。本人尺寸167/55。对了,问个或许不该问的问题怎样,表骂我啊。你荒多久了啊?
  夏娃:就介呀,看你那扭捏作态的小样儿。让我掰手指头算算,没准儿脚指头也得掰啊,你等着吧。。。
  冬娃:我等,我等,哎呀,我的脖子。。。
  夏娃:经过精确计算,已经荒了一十八个月零六天了。
  冬娃: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是不是长了点呀,不利于身心健康哪。
  夏娃:别滥施同情啊。我觉得挺好啊,革命导师都说了面包早晚会有的。你那块地呢?别老问我啊,说说你自个儿。
  冬娃:我啊,更长,荒了三十八个月零十六天了。
  夏娃:呵呵。咱们姑且信之吧。
  冬娃:那什么,我想请你吃个饭,喝个茶,请问可肯赏脸?
  夏娃:(画外音提醒:咳咳!笨蛋,还没问婚否呢?真不会演戏)
  冬娃:哦,对了,那啥。根据你的年龄看,你结婚了吧?
  夏娃:谁说的,30岁就一定得结婚吗,都什么年代了,哎呀,您可真够古董的。根据阁下的理论,您一定结婚了吧,孩子是不是都会买酱油了啊?
  冬娃:迫于家内外形势,已经在10年前结了。
  夏娃:已婚者啊,免谈!!!抱歉,886
  冬娃:(画外音提醒:咳咳!笨蛋,你现在就不要我了,后面的戏怎么演啊?演得太投入了吧你)
  夏娃:哦,刚才是在逗你玩啊。其实,结婚不结婚的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心在哪里嘛,是不是?咱们国家毕竟这个,不比人家国外,是吧。
  冬娃:哎呀,你差点没把我急出心脏病来。我以为我就要因为是已婚者第108次被踢出聊天室了。狗日的人生。我是怪物里的怪物,已婚拉拉。
  夏娃:你可真笨,你就不会说你没结婚?
  冬娃:凹,还没学会撒谎捏。
  夏娃:你这个同志还不错嘛,品质纯良,不错,有点打动本姑娘芳心了。
  冬娃:真的?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夏娃:被人夸奖,总是很受用的啊,今儿个可真是深有体会:)
  冬娃:那你同意跟我一起吃饭了?吼吼。我的手机131********。明天晚上怎样?
  夏娃:哦,早上看过黄历,应该可以滴。到时候再联系吧,我的手机136********。
  冬娃:认识你,非常开心,明天见!
  夏娃:好,拜拜。
  
  夏娃与冬娃酸文假醋地上演了聊天室成功勾搭的第一场戏,她俩一致认为进行得马马乎乎还算及格,除了还不够直白不够情色不够欲火中烧之外。第二幕,夏娃与冬娃认识30个小时之后,在饭饱酒足之后,她们弱柳扶风般互助着来到了冬娃预订好的标间。
  
  说句公道话,冬娃比较难演,要硬着头皮上火线不说,轻伤还不能撤退,夏娃嘛,反正是不分,大可以见风使舵,拈轻怕重。冬娃同志显见是头一次419,技艺端得是不怎么老到。只见她把夏娃搀扶进标间之后,脸上就开始有点红一阵白一阵的了。夏娃顾作矜持地客气地坐在床的一角上,无辜地表明,咱也是头一次419啊,白纸一张,两眼一抹黑啊,况且了,你不是纯T嘛,怎么着也轮不到我主动是吧。这种尴尬的气氛在小小标间里蔓延开来,并且越来越叫人觉出分量,两个过分投入的业余演员就这样凝固着。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着,无声叫嚣着时不我待。夏娃不远不近地打量着冬娃,极力把她当作一个拘谨怪异、暗流涌动的陌生人。又过了难熬的几分钟,冬娃使出了最后一招,没小防这家伙刚才在酒店多叫了一听生啤放在包里。只见冬娃同志猛地掏出啤酒,“啪”地一声把易拉罐打开,“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啤酒,“嘭”一声一记漂亮的远投,把空罐仍进墙角的垃圾桶里,很威风地用手背把嘴角一抹,就勇敢决绝地坐在了貌似羞涩的夏娃的身旁。
  
  夏娃缓缓别过头,定睛再看这厮。这时候,脸上已经不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了,基本上成了一块红布,她本来有点心疼了,可又想这是演戏呢,不能轻举妄动。冬娃终于积攒了足够的勇气,狠狠地把夏娃抱在了怀里,就像久旱遇甘霖的禾苗一般。“扑哧”一声,夏娃到底笑了出来,很快变成了“哈哈”大笑。“哎呀,你这家伙,我容易吗?演到这份儿上,功亏一篑啊这叫。”从周真诚地控诉着我,我肚子疼得厉害,笑倒在床上,喊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我爱419,超级爱。”从周抱着我,我们俩笑成了一团儿,眼泪直流。估计楼道里的服务员够一头雾水的,雾水去吧,谁管谁呀,不知道我们这是在419呢嘛。当然,419剧目很快变成了一场轻车熟路的激情床戏,我们终归不是仅被欲望操纵的寂寞傀儡,我们有情深埋在心底啊,我的从周。
  
搬进新居一个月之后,他走了。我的首要感觉是轻松,如卸重负,为了他也为自己,靠责任来维持一种看似正常的生活,是对生命的残酷损耗。已经有预感不时袭来,我和他,将进入一个不需言明的过渡期。我跌入了更加自由也更加迷惘的生活状态,感情需求在我生活里所占的份额急剧增长,我开始动辄伤怀落泪、感慨万千,仿佛在过第二个青春期。这就好比30多岁长智齿,疼痛得要死,不管不顾地长出了新牙,却发现根本一无用处,更糟糕的是,新牙挤坏了老牙,修补过的旧牙勉为其难地尽职尽责,却终归是修补过的病牙了。而从周则是大大地比从前忙碌了,与我非但不同步,简直就是恰恰相反,我觉得,在她那里,感情始终稳妥地摆放在时间百分比图的最后一牙处,这剩下的部分或许是10%,也或许是5%,完全取决于其他事情的繁忙程度,只像是个不俗的点缀。当我感觉到自己的不满开始生根,莫名地察觉,我们看似超常稳定的关系,也许将要微妙地失去平衡。
  
  相识的纪念日到了,我们约定在最初见面的酒家共进晚餐。还是按照惯例,各自分头出发去到那里汇合。在我开车的中途,从周发来了一个短消息“对不起,我得晚点才能过去”。我到了酒家,发了短信问她“大概什么时间到”,却一直没有等来回复,我想她一定是忙极了,或许是很不方便回复,就预订好了座位,喝着茶,取了杂志乱翻着。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从周始终不见来,只来了个短信“同事生日party,临时知道的,我尽快赶去”。我起初还是平和的,渐渐就开始生气了,并且暗自疯长。同事的生日party?这实在不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突然间有点狂燥不安了,感觉竟有点热血冲头,叫服务生拿来了一瓶啤酒,我开始独自喝酒。喝着喝着,眼泪就要往下掉,看看表就快8点了,我结了帐起身准备走人。
  
  刚要站起来,从周连踮儿带跑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我装作视而不见,蒙头只管往外走,“哎,哎,小白,你给我站住!”从周冲我喊着追了出来。外面有点凉了,细细的竹林在夜风里瑟瑟发抖,我一边继续固执地走,明显放慢了脚步,一边眼泪就已经劈里叭拉地往下掉了。从周从身后用力抱住了我:“小白,别生气。是我不好,对不起,打骂都由你还不行吗?”
  我终于完全停下了脚步,却不愿意把脸转过去。从周走了过来:“是我不对,没事先跟你说清楚。别生气了好吧,走,吃饭去,专捡你爱吃的点,或者专捡我不爱吃的点,好吧。”
  我的气其实早消了,看见她进来时候的着急样,就已经消掉了一大半了。“什么呀,你可真会说话,你早吃好了吧,还专捡你不爱吃的点,点什么呀,压根儿就没你的份儿。”
  “呵呵,你不生气了啊?我还没吃呢,没等人家吃,我就走了。”
  
  我们落座,点菜,开始共进晚餐。“你的那个同事一定是个漂亮的美眉吧?”
  “什么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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