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孤酒冷待花残

第48章


    某夜,小依难得早早搞定奏章,准备沐浴更衣。
    快乐生活的快乐成人时间总算到了。
    “沐浴更衣”这四个字儿还真是不CJ啊不CJ,引人遐想,招来一大堆马赛克生气勃勃地等待出征。关于马赛克问题我是极有信心的,毕竟现在我越活越像个人,真枪实炮了也没有问题。
    在屏风后邪笑了片刻,听到屏风内小依说了两句话。
    “你们退下吧。”于是一群侍候的宫女出了浴池。
    “你,过来服侍我。”于是一大尾巴狼溜进了羊窝。
    浴池旁,小依衣衫半褪,优雅缓步地进入浴池,水跟蒸汽打了极诱惑的马赛克效果,小依在烟幕弥漫里妩媚的朝我招招手,我一脸假正经却动作神速的冲到池边。
    水里的人肤如琼脂,在这时间内也不知不觉的又长高了,少年期未脱尽的稚气外表也多了些男人的轮廓,但一如那醉酒迷乱夜的香艳。小依盯着偷偷吞口水的我,纯洁地微笑一下,“你给我下来搓背。”
    搓背和某词一样是动词,且有因果关系。
    我狼化,套着件薄薄的里衣也冲进了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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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看下去的同学,你们的选择决定了你们将要面对脑残江的古怪思维,当然咯,你们和脑残江一样是个HD人!(真的非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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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花终残 挑战
    “我明日就会拿到那组织的成员名单了。”
    “嗯。”上下其手。
    “相信很快就能把那组织连根拔起了。”
    “嗯。”不亦乐乎。
    小依继续纯洁微笑,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让我继续吃豆腐。
    色迷迷的搓着搓着,就搓到小依肩膀上,摸到一旧伤口,狰狞骇人的圆形,摸上去还有粗糙的手感,是箭伤。
    小依见我愣愣地重复抚摸着那箭伤,笑说,“这是一个教训啊,弱者就是如此下场。”顿了顿又说,“弱者连保护自己重要的人的能力都没有,我已经彻底厌烦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但,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弱者了,”他笑得很好看,“我可以保护我喜欢的人了。”
    我听了这话,看着他骄傲年轻的脸庞,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处,那个曾经被依然刺伤,现在光滑无痕的地方。然后恍然地想起他当初说的话。
    不需要太久,我就能保护你了。
    到那时候,你会接受我吗?
    小依用湿漉漉的手抚上我的手,轻轻握住,“你记得的对不对?”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握变成了抓,“如果是你的话,你为什么当时不立即回到我身边呢?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我根本不会在乎你外表变成什么样啊……你知不知道我……我当初……”
    我想起他当初如同木偶娃娃般的呆坐在皇位上一整天,愣愣的就是哭不出来的样子,唇干舌燥的开口,“我……我不能说。”
    小依低垂着眉头,“罢了,”松开我的手,转而伸手将我搂入怀,“就算你什么都不肯说也没关系的,只要别再走就可以了……”
    我不作声地回抱他,眼角烫得有点难受,但心脏那块更加难受。
    半天,终于憋了一句,“这次你赶我我都不走了。”
    两人在水里紧贴着,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贴得太紧连嘴唇都贴在一起了,抱着从状语变成动词。
    迷乱间连最后的那件单薄里衣都剥了下来,白花花一片的飘往浴池遥远的另一端。头发交缠,肌肤相贴摩擦的感觉让人头脑发昏,唇舌接触间忽然变得粗暴,似是连对方的呼吸都要咽下去。
    大腿被某硬邦邦马赛克咯到,我伸手去摸这坏小孩的坏小小孩,结果小依动作更加迅猛,光滑细腻的手顺着我大腿往上移,正中要害。
    “喂,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被摸得软了一下,说了一句很破坏气氛的话。
    “没有啊。”小依粉红着脸看着我,额头碰着额头,手上的功夫完全不误,挖掘工程进入佳境。
    我再软一下,理不直气不壮的继续说,“……照道理应该是我什么你才对的啊!”
    “不,”他嘴上说的温软,动作倒强硬,“我自幼被某人教导说少年身体未成熟不宜多承受过激动作。”
    某处被摸得油腻一片,这混账小子早就把材料准备好了!我准备大吼一声说我也有教你尊老爱幼!结果被翻了个身子压着,就只顾得着哇哇哇的哀叫,换了几个姿势,叫着叫着又变了味儿。
    忽然觉得什么都没有所谓了。
    不是活人又好,背叛了依然又好,牺牲了无数人又好,都没所谓了。
    身心结合的一瞬间,十指紧扣,最在乎的人就近在咫尺。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么一刻,该多好。
    人生就似故事,情节有喜有悲,若是停得恰当好处,便是喜剧。
    只是人生不是故事,不能说停就停。
    该来临的,始终要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分,腰酸骨痛地瘫软在床上,肇事者进来探头,“怎么,还赖床呢。”
    我死鱼状怒号,“你说是谁害的!”
    小依乖巧一笑,“不知,你告诉我如何?”
    我脸皮没他厚,反击不能,更拉不下面皮以长辈的架势更他商量上下问题,只能纳闷这小子怎么越长越妖孽。
    小依继续正直微笑,“我日理万机,若是被你什么了怕是会影响办事效率,到时工作越积越多,你独守空闺,你就不怕?”
    “怕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性爱性爱,性跟爱果然是紧密联系互有奸情的,如此一番什么过去,连对话都甜腻许多。
    不过,我倒也真不舍得让他疲累难受。
    “好了好了,下次让你什么回来又如何?”看他笑得温和,估计可信度与项羽说不杀刘邦差不多,“但是,翠花和念回来了,你确定不想出去看看?”
    据说失散后,念当初为了摆脱逃兵,自断一臂以作诱敌,后来还是翠花救了他一命。后来二人一同寻找小依的踪迹,走着走着就越走越远,得到消息才从远处回来。
    哦,有暧昧。
    不过如果说他们两勾搭上了倒比天塌下来更可怕。
    虽说念跟我一向没有关系,但翠花毕竟都是我和相处了十多年,而且最后还帮助我保护了小依的,能活着回来实在值得高兴。
    但不能忘记有一个极大的问题。
    我抢先一步出去找到翠花,找了个借口拉着她到某个静僻无人地方,然后一把将平日戴着的面纱摘下。
    不出所料,翠花尽无平日的冷漠平静,脚下一软扑到我身前,手指用力地掐住我的脸,语句断续,“七,不,依,依然?”
    我心里闷痛,“我不是啊,翠花。”
    她倒抽一口气,眼中居然有了水汽,“那,那么,鹤姚?”
    我哽咽,长叹一声,“也不算了。”
    她欲言又止,我补上一句,“我什么都不能说。”虽说熙漾自己说破了,但我也还不是没良心到想替他招来更多的麻烦。
    翠花松开掐住我脸的手,愣愣的看着我,我摸摸脸上,还真被抓出印子了。
    片刻,她恢复平静,但那木头女模样已经失真,“对不起,我方才失礼了。”
    印子还没消,我苦笑,“没关系,我特意叫你出来,就是不想你这么大的反应被小依看到。”
    翠花盯着我,“为什么?”
    “我……不想他知道。”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经变成了如此的怪物。
    翠花盯转为瞪,还是那句,“为什么?”
    我顿了大半天,最终还是对这个不算是互相信任的女人,说出了不能对熟人说的话,“我怕他知道之后就怕我了。”
    我根本就不敢让他知道我已经不是纯粹的鹤姚,若是让他知道我不过是两个灵魂碎块的糅合物,他会怎么想?
    半响,翠花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却是软了许多,“若拖久了,怕是总会有问题,”她无意中咬唇,“这种事情太诡异,不正常。”
    心里刺痛。
    我看到她的眼角已爬上了细细的皱纹。
    恍惚间过去的十多年,她也老了,却也懂得替我着想,当初杀人机器般的女人已经比我更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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