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孤酒冷待花残

第47章


在七王爷宣告成王的前一瞬间,小依身穿华服,手执先王的剑华丽丽穿过云层,从天而降。
    民众哗然,这年头还没有特技,这种场面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看一次啊,估计他们都想这次没白来了。
    士兵大惊,齐齐放箭射向飞行状态的小依,白虎神化为巨大兽态在小依身后低吼一声,箭唰唰唰的全部被弹开,比黑客帝国还牛掰。小依轻盈的落在城墙上,七王爷被惊吓得动弹不能,小依低喝一声出剑,血溅五步,这登基大典专用城墙又一次染上皇族的血。
    民众继续哗然,如果他们有手机相机,这是绝对又是一片唰唰唰的照相声。
    七王爷已死,本有叛乱之心的忠臣或墙头草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涌出打败七王爷的军队,右丞相就是领头兵。不久,江山易主,又一人宣告成王,不同的是小依还有白虎神撑腰,这就真铁证似的君权神授了。
    我和熙漾小然裹着麻衣隐藏在人群间,仰头盯着小依的一举一动。看到远处小依像个小黑点似的动着,举起了剑高喊了什么,周围的人无论听到还是没听到都一概欢呼“吾王万岁”,只有神兽承认的人才是真正的王。刚刚对着七王爷欢呼的人现在统一认为,七王爷抢皇上的位子,活该啊活该,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帝皇相啊。
    小依在城墙上傲然挺立,身后有人给他披上皇袍,这便是正式成王,一辈子成王两次的皇帝绝对不多,群众再次沸腾,喃喃着值得值得,大饱眼福。
    末了,白虎神腾空而去返回云层间,最后似是再看了我这里一眼,准确来说,应该是又多看了我一眼。
    我痴痴的仰望着小依,并且白痴的觉得小依也在寻找我的身影。
    这次我绝对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会凭自己的力量得到我所祈求的。
    皇宫绚丽的夜晚,普天同庆的西国,只有二人的殿堂。
    小依并没有更衣,仍然就那样松垮垮的披着皇袍,还可以看清皇袍内华服上的血迹。我跪在殿堂上,默默地看着他轻松悠然的坐在皇椅上。
    “你到底是谁呢?”小依终于开口。
    我低下头。
    “不想说就罢了。”小依别开头。
    殿堂里又是一阵难熬的沉默。
    “喂,”硕大的殿堂里再次回响起他的声音,“你说过你是来保护我,实现我的愿望的吧,现在我夺回皇位了,也重新拥有了自己的军队,”他顿了顿,“你会离开吗?”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很狗血很肉麻但很真诚地说,“不。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继续保护你。”
    小依笑了,是那种久违的,纯真的笑容。
    “那好,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丢下我走掉了。”
    「结局二」
    后面尚有情节,留意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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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花终残 前夕
    ———俺—素—上—帝—角—视—觉—滴—提—示—线———
    无月夜。
    熙漾打了个不大的包袱,但包袱里一如既往的装满价值连城的宝物。熙漾孩子像摸自己亲生孩子一样摸着包袱笑,然后很不高人的准备爬墙走人。
    小然穿着月白色袍子从暗处走出,“为什么现在要走呢?”
    熙漾公式化地再笑了笑,看了一看黑压压的夜空,“棋子已经齐全了,再不走,怕是连自己都会卷进戏里去了。”他顿了顿,低声说,“师傅他……也快会出现的了,你也别太认真了,尽快脱身吧。”
    小然看着那个貌若少年的人。“你是真的为了看戏才帮我们的么。”
    熙漾又看了一看天空,还是没有星星。
    “呵,我也不知道呢。”
    深夜。另一处地方。
    明灭的烛光,幽冷昏暗的房间,一面奢华雅致的屏风之后,一个长相妖冶的男子衣衫半褪,全身冷汗地半跪在地上,虽说是毫无表情,但四肢却是在不断的轻微颤抖。
    “岱青啊,”另一个青年悠悠然的开口,一双细白的手在男子身上四处游动,“你可知道为师活了多久?”
    名为岱青的男子表情平静,恍如青年正在跟他品茶谈天,而不是在不断地吃他豆腐,“弟子不知。”
    “唔,好答案,毕竟我也不知道。”
    修长白润的指移到岱青胸前,轻轻着力,指头轻而易举的没入了血肉之中,暗红的血无声的流下,滴在银绣黑衣上更加深邃。岱青低着头默默地目睹这一切。
    “就是因为有如此如此漫长的光阴可以浪费啊,我们才需要一些事情来消磨,需要一些情感来支撑,懂吗?”
    手指抽出,露出胸前洞穴一般的伤口,血喷涌而出,手一翻,又平滑如初。岱青呼吸一乱,“弟,弟子明白。”
    “所以,为师也不是说,你去执著一点童年趣事不好,只是呢,玩弄人命就不好了”手移到心脏的位置,“毕竟人这东西太脆弱,玩死了就不能重复利用,真要用来消磨时间,当然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才好,听到了吗?”
    手心着力,岱青脸无表情,却暗中痛得咬破了舌头,血从嘴角淌下。
    “弟子听到。”
    青年脆脆地笑,犹如天真的少年,“真是的,三个徒弟就数你最老实,痛就说啊,你看,咬破了又要劳烦我老人家……”
    岱青不语,仍然老老实实的半跪着。老实点或许青年还不会玩得太过瘾。
    青年扫视过岱青裸露的上半身,“会痛了吧?”
    “是。”简直废话,不会痛你会玩得这么高兴?
    “不错不错。记得不要欺负你师兄,要留着让为师的亲自痛爱。你小师妹呢,你这当二师兄的小小提点下就好。”
    含意绝对与字面及语气不同。岱青心里碎碎念。
    青年换了一种更加溺爱,更加温柔的声调说,“记好了,不要玩死,要生不如死,毕竟赏花还是目睹凋落的整个过程比较风雅。”
    “弟子铭记于心。”
    青年慈祥地说,“好乖。那么,你去吧,回来的时候带半打新出炉的雪片糕。”
    烛光还是明灭的闪着,影子只剩一个。
    青年微笑,也起身离开。
    ———俺—素—转—为—主—角—视—觉—滴—分—割—线———
    小依重新夺回皇位,百废待兴,政务缠身。我候在他身边,看着他这个前缀为“上天的宠儿”的小皇帝名正言顺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折腾,于是也安逸的充当所谓的近身护卫,说实了就一闲人。偶然他累了,动动手指,异常骄傲的招呼我过去给他捶捶肩,捶得舒服了,就盯着我的脸死劲看,看得腻了,就顺手的一拉一嘴巴啃下来。一旁的宫女侍仆见了,一律风太大迷了眼的样子。
    小然看小依那牛掰地奴役我的模样就想揍人,我倒没所谓。再奢求,会遭天遣滴。
    经过几次巫术攻击,小依想让巫术者当国师保护自己,比如熙漾。熙漾死活不肯,遛得异常迅速,落下一个小然来顶替。
    小然身穿月白色礼袍,头戴银冠,一手叉腰一手执银杖女王样叫嚣说,要给我和小依来个正式婚礼。我笑着阻止了。
    这时倒也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好,不改变现状,没有任何发展,也不错了。
    小依的皇帝位子怎么看都稳稳的,朝中上下看了,明事理的都懂得排好队,比倔强的小红军还倔强的,都跟七王爷一样参观地府去了。左丞相尤越在得知前西王死掉后在狱中自尽。姓洛名理字月半的右丞相留在京中代替左丞相,发配边疆的人选考虑中,全朝人士表现得一个比一个忠诚,生怕被调到边疆去,就像右丞相一般不到叛乱时期不得回皇都。
    小依看位子做稳了,朝廷安定了,国民归顺了,GDP稳步上升了,于是大手一挥,决定要把组织晓连根拔起。
    熙漾听说了他这个决定,即时在大热天里抖了俩下,匆匆忙忙地说要收拾东西走人了。遂又卷走宝物无数,逃之夭夭。
    若放了平日,我绝对会对这精明小子的举动产生怀疑,特别是他为何自己违反当初的约定,自爆我的身份也毫不追究。但此时我温饱思淫欲,对着小依那懒洋洋的模样就流口水,妻奴相的主动上前为其服务,他倒也享受,两人之间的互动与之前的类父子关系相比更像野蛮妻及妻管严夫。
    待到一切发生时,早已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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