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海浮生

20 章十七


章十七
    (一)
    等梵芷也进来了,阎允就迫不及待地扯下一个鸡腿开始狂啃。
    “吃慢一点,会噎到。”韩牧皱眉,见夏笙不动筷子,就笑道:“昀之,你这些日子以来照顾司徒辛苦了,多吃些。”
    “你怎会……”夏笙想问怎会知道他的字,又突然想到眼前这两个人似是有通天本领般,自然是该知道的。
    “我以前在夏相门下,他有恩于我。”韩牧淡淡地说道:“不过那时你不过两三岁,自是不记得的。”
    “那我爹他……”
    “哎呀,吃饭吃饭,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再说!”司徒也是以风卷残云的姿态横扫整个饭桌,还不忘给夏笙夹菜。
    “嗯,浩浩不在时悠闲惯了,怎么差点就忘了不抢是没有好东西吃的!”阎允一脸痛惜地站了起来,让韩牧给他卷好袖子便开始拼命夹菜,嘴里还不忘吆喝:“牧牧,你快帮我夹菜。”
    韩牧叹息着给阎允夹菜。
    而梵葎则一个人静静地在两人的筷下有条不紊地夹着菜吃,显然已经司空见惯。
    “唉,又来了,你们就不能消停点,看,好好一桌菜都被你们糟蹋了。”梵芷摇头叹息:“你们都吓着笙笙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教养了?众人把目光投向在另一桌吃饭的宸。
    这叫什么?躺着也挨刀。宸有些无奈地埋头吃饭。
    “不过没关系,还好我有先见之名,特地给笙笙准备了一锅我的特制高汤~”说着,她从打了个响指,门外就走进来两个壮汉,扛着一个大缸,不时可以听到缸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冒泡声。
    =口=你是要把夏笙放进去煮吗……
    “……”夏笙本能地往司徒那边靠了靠。
    “就放那儿。”梵芷一指夏笙的脚边
    缸落地,就见里面绿油油的粘稠状液体占了九成满,竟散发着青草的香气。
    “哟,丫头,几天不见厨艺长进啦?”司徒拿起竹筷伸下去搅了搅想沾点闻闻,谁知竹筷瞬间腐烂,惊得司徒忙扔了筷子。
    =口=……满室寂静。
    “哎呦,吃这个的时候要用勺子的呀!来,笙笙,舀一口尝尝。”说着,她把陶瓷的勺子塞给了夏笙:“这个很补的。”
    “……”夏笙用双手抱紧手上还叼着一小块肉的阿布,无措地看向司徒。
    “牧牧,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话,不随便吃芷给的东西了……”阎允小小声地说道。
    “知道就好。”韩牧很满意地给他夹了一大筷青菜:“再让我看见你把青菜挑给小白,我们今晚就吃炒青椒。”说着,韩牧瞪了一眼趴在两桌之间的小白虎——一只老虎窝囊到只吃素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没见人家连只兔子都吃肉呢!
    小白虎缩了缩身子,继续委屈地吃青菜。
    “你懂什么?我可是把所有滋补药草都放进去煮了,品质保证啊!”
    确实是品质保证——□□的。
    对话间夏笙发现眼前桃红色衣服的姑娘该是很懂得药理的,刚想开口问问茯芫的事,兜了一圈还是硬吞了下去,到现在大家都没提起,必定是真的无药可救,怕司徒伤心了。
    还是私下里问的好。
    (二)
    一顿饭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吃完了,梵芷抢过阿布说回药庐,梵葎等也一眨眼就不见了,偌大的饭厅就只剩下司徒和夏笙两人。
    “走,我带你去我们的住处看看。”司徒拉起夏笙走了出去。
    “阎”的总部不是那种朱门富丽堂皇的贵气,而是清幽淡雅得很,随处可见假山堆石、古木花圃和小桥流水,宛若江南人家。
    司徒的住处离饭厅很远,据说是几乎要穿过整个总部。
    入眼的竟也是木制的温儒气息,这让夏笙有些意料之外。他本还以为司徒的屋子该是粗犷的石屋呢!
    院子很宽敞,有一大块地空置着,司徒说以后可以种些花草树木。
    以后。
    夏笙听到这话眼眶一热,眨了眨把眼泪逼回去,夏笙进屋,发现屋里摆设很简单:一个圆桌,两个圆凳,一个屏风,一个橱柜,一张几案,一张大床。
    虽是在不同的隔间,但每个隔间都是贯通的,只有刚进来的那间与第二间之间有门隔开。
    行李就放在桌上,夏笙简单收拾了一下,见司徒靠在外门的大树上,显得有些落寂。
    “司徒……”夏笙走上前,轻轻地从背后环上他,把头抵着司徒宽阔的背脊:“你别难过。”
    “啥?”司徒有些不解地回头看他,却只看见他的头顶。
    “就算你的病治不好也没关系,我定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夏笙喃喃说道。
    病?他什么时候有病了?司徒那不太转弯的脑子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你是说……那毒呀?”
    “嗯,我知道没有解药,你不必瞒我。”夏笙抬头,直视司徒:“就算只有一年,我也会好好待你!”
    “……”难怪从今天早上起夏笙就怪怪的啊。
    虽然不知道夏笙是从哪儿听来的,但司徒还是在心里大笑三声:“真的什么都依我呀?”
    “嗯,什么都依你。”夏笙坚定地点点头。
    嗷——司徒在心里狼嚎,转身将他拥入怀中,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就算是……做夫妻间才可以做的事?”
    “……”夏笙的耳朵瞬间红得几乎滴出血来,虽然单纯,但这些事情他还是懂的:“……可是,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做吗?”
    “嗯嗯,当然可以。”司徒得意地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现在权贵间男风盛行,早已不是秘密,反被视作是一项权利与财富的象征。
    “真的呀?”夏笙惊讶地抬起头。
    司徒看着眼前生嫩的人儿,不禁满足地叹息,埋首在他肩窝,他轻轻说道:“笙笙,我们成亲吧!”(我们把这种行为称为得寸进尺+趁火打劫,好孩子千万不可以模仿……)
    “……嗯,都依你。”夏笙淡淡地笑道。
    司徒突然觉得有些心虚,但一想到为了拐到夏笙,那股心虚立马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夏笙的脸皮可是薄的很,他之前可还为如何拐他苦恼了好几天。等一切都定下来了再告诉他这是个误会应该也不迟吧?
    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滴答响,司徒满意地捧起夏笙的脸,吻下去。
    (三)
    这天,司徒大概是被阎允叫去办事,一早就没了人影。夏笙梳洗好,就去了饭厅用早饭。
    早饭的时间倒是不规定好的,每人来了坐下吃便是。夏笙起得早,所以待夏笙走过去时,桌上还没有布置早饭。
    随侍的人见状,立刻命厨房上了些早饭。等夏笙吃得快差不多了,人才陆陆续续进来。
    夏笙坐在一旁,结果梵芷递来的阿布给它喂食。夏笙静静地等梵芷吃完,便请她去了外面一处小亭。
    这几日夏笙在众人的帮助下已经熟悉了四处的房子,也和大家相处的挺和睦。
    大家都喜欢夏笙的好脾气。
    “笙笙,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的?”梵芷左右张望,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问道。
    “……我是想问,司徒的病,真的没办法了么?”夏笙充满期待地开口问道。
    “嗯?司徒的病?司徒壮得跟头牛似的,能有什么病啊?!笨蛋是不会生病的!”梵芷恢复正常,不解地望着夏笙。
    “他中了茯芫的毒啊!”夏笙急急地开口说道:难道他们也不知道?
    “茯芫?茯芫的毒早解啦!”梵芷狐疑地看着他:“我亲自用阿布的血给他调的解药呢!”
    是啊是啊,早知道解药不是给你的,我死也不会让那疯女人取我血的,好痛好痛的!怀里的阿布闻言,耳朵一竖,不安分地伸爪凑到夏笙眼前——果然,阿布的前腿有一处毛已经脱落,可以看到一道口子已经几乎愈合。
    “你是说……他早就吃了解药了?”夏笙淡淡地说道,听不出情绪。
    “对啊,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呀?”
    “……司、徒、浩!!!”
    我们一向好脾气的夏小先生,真的生气了。
    小剧场:
    司徒流氓(得瑟):成亲~成亲~我要成亲了~~~
    亲妈:……(一会儿你就有苦头吃了)
    司徒流氓(继续得瑟):啊,看这世界多美~笙笙我爱你呀呀呀呀呀呀——
    亲妈:……这人疯了……
    司徒流氓:哇哈哈我司徒终于熬出头了~!他玛丽隔壁的在这种连写个kiss都能憋那么久的女人手下干活苦逼不解释啊!连口豆腐都要熬个好几章才有的吃啊!
    亲妈:~!@#¥%……&*(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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